将军王妃番外(生子)----弄简
  发于:2009年0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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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输月皱起漂亮的眉,烨的咳嗽声让他觉得有些异常,迅速扣向少年的右手,却被轻易躲开。惊讶於少年动作的迅速,逆了掌风向内再次扣住脉门。
  烨的神色一紧。他年纪尚小自然不是公输月的对手,眼下脉门落入人手,想要挣脱却是不可能的了,只好悬著心、屏住呼吸等著公输月开口。
  “不必准备了。”公输月的语速不慢不紧,却带著不容推拒的气势。从他平静的表情中,众人什麽都看不出来。黑如曜石的眸底未曾起一丝波澜,可是牡丹色的绛唇却一直紧抿著。
  许久他才再次开了口:“尚书府你不能去──确切地讲现在除了在床上躺著,你不能做任何事。”
  皇甫烨冷冷地抽回右手,轻轻瞥了一眼这个传闻中医术过人的男人。“不要”简单的两字否定了公输月的全部提议。
  消失在眼底多年的玩味充斥了整个瞳孔,这个孩子,唇尾高翘,骄傲地勾出一抹笑来。
  回头看向皇甫訾,挑衅般开口,“你就是这样照顾你的儿子的?”
  皇甫訾的凤眸微微眯起,目光流动,流露出不满与躁动,只要这个男人出现就总是没什麽好事情。
  “月!”实在看不过去两个人碰头就杠上的场面,也不明白公输月突如其来的挑衅,皇甫翰拉拉公输月的下摆示意他不要太过分。
  “啊,我成了恶人了?”看见皇甫翰皱起眉,摆出撒娇般尴尬求饶的表情,公输月宠溺地一笑,“这小子身体状况糟成这样,这个当阿玛的人却由著他这麽胡闹,我只是替你尽兄长之责,怎麽,有错?”
  “身体状况?”皇甫訾漂亮的柳眉蹙起,洛壮的脸色骤然大变。
  “呵,这小子现在能这样站在这里,上天已经对他不薄。”拂袖笑道:“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奢望著去经历一场需要花费气力与精力的婚宴,简直是笑话。”端起茶润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和皇甫訾简直是一模一样,看得他一肚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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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王妃之花烛(兄弟 年下)24 H章

  一年後
  “等等我。”皇甫奇迹的表情气鼓鼓的,施展轻功跟上却被那两人轻松甩开。
  可恶!方及十五少年不服气又追上去。
  “皇甫烨!你耍赖和大哥一起欺负我!”怒了,一踮脚又追出十几尺远。
  “皇甫奇迹你别想赖,说好了追上我们就带你一起出宫,是你技不如人,还怨我?”少年狭长的美目中带著傲气的笑意,居高临下地看著气喘吁吁的弟弟,还想再嘲弄两句,被身旁人轻轻握了握手,心照不宣地一点头,转身不再搭理那黏人的小鬼。
  一个月後
  直愣愣地看著少年,皇甫桐紧张得不知手脚该往哪摆。外衣已经除去,少年直勾勾的眼神让他难以招架,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蹭”得脸红。
  少年缠上他的脖子,顺势将其压倒在床上。
  温热的呼吸喷吐在鼻间,有些痒。
  “我们……”还是不要了……
  拒绝的话被少年如数封入口,舌头被缠住,少年熟练的技巧让他沈溺於这个吻。津液顺著合不拢的嘴缓缓流下,蜿蜒成一道暧昧的银丝。
  等到少年放过他的唇,桐的脸已经成了水煮虾。
  扯著唯一的遮蔽物,少年的唇没有闲著,继续向下探索著这具身体。
  “呜……”敏感处被少年偏低的体温撩拨著,呻吟不被控制地从最终泄露。
  羞恼地咬住下唇,却被少年的手指阻挡。
  那双含笑的眸子蛊惑著桐,让他不由自主地沦陷其中。
  对於是双生兄弟一事仍心存芥蒂的两人之间情事甚少。
  若是有,那便必然会做个昏天黑地。
  你想,两人都正值青春年少,谁能忍个一年半载?若能,那人不是太监便是神仙。
  “桐。”轻轻动著腰,亲吻著爱人皱起的双眉,抚摸著弯月半绷紧的双丘。皇甫桐的体内紧窒得很,让皇甫烨不敢轻举妄动唯恐伤了他。
  “啊……”少年轻轻的抽动燃起了体内的一把火,酥麻让他忍不住喘息,雾气氤氲了双眼,脸颊爬上了不寻常的红色。
  皇甫烨是个活生生的人!怎禁得起心爱动之人的这番挑逗。
  少年白皙的脸颊一红,散下的发丝被汗水浸湿。
  伸手调弄著已然坚立的两点,惹得身下人一阵禁不住地战栗。
  “啊……啊……哈……不……慢……慢一点……”意乱情迷地喊出声,皇甫桐的理智逐渐崩塌,不由自主地环上少年的腰。
  掠夺地速度愈快,喘息声便欲重。
  受不了的紧握住被单,无奈手却被少年死死扣住,好容易挣脱开了左手,却又在少年新一番的掠夺下,只好攀上的那看似瘦削的肩。
  “你……停……停……”
  “你真的要我停?”少年因情欲而沙哑的嗓音听起来格外诱人。
  “啊……啊哈……”被那人猛得一顶而弄得完全说不出话来的皇甫桐只能用那毫无杀伤力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少年。
  懂了身下人的意思,彼此心照不宣。
  少年加快了速度,又引来一连串喘息。
  猛烈地战栗著,忘情地喊著烨的名字,皇甫桐觉得自己快死了。
  一阵剧烈的痉挛之後……
  拥抱著的两人同时达到了顶峰。
  “桐。”拨弄著失神之人的发丝,皇甫烨的精神很好:“我们接下来去哪呢?”
  “不是说好去苏州?”回过神的皇甫桐仍有著深深的不真实感。
  “不去。”苏州那地方满地脂粉满地香,让这厮去了,那还不比那鸡入了黄鼠狼的窝?醋意萌生地眯起眼:“你想去那?”
  “我只是想往南方走,难得出宫自是要去远地看看。听说江南处处有水,四季如春。”
  “那我们就往南面去。”一抹笑染上了唇。
  江南四季如春,美人如云。这勾栏院自然也不会少,到时候随便弄两服药……那温存的时刻便不会少得可怜了。
  “何时启程?”
  “明日便走。”皇甫烨像往常一样搔著皇甫桐的痒痒,不料身下的人却突然起身趴在床边呕起来。
  “桐!你怎麽了?”
  “我没……呕……呕……”
  翻山倒海的恶心让皇甫桐无力安慰著急的烨,眩晕让他眼前顿时一黑。
  “桐,我们……我们现在就回去。”慌张地替眼前干呕著的桐披上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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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王妃之花烛(兄弟 年下)15

  “烨。”大概是觉得公输月的话有理。许久的沈默後,皇甫訾抬起头,那属於父亲的严厉眼神中带著某种怜惜:“听话。”
  这个孩子让他不舍得大声,倔强得令人心疼。
  “我要去。”皇甫烨的声音很小,却带著不意外的决绝。
  这个噙著淡笑的少年,只轻轻一转首、一回眸,就几乎让在场所有人都落下泪来。
  那黑色凤眸中的期待太深太深,仿佛此行就是今生的目的,谁都无法阻止。即使努力只是毫无意义的执著,结果仍会让他绝望也绝对不会有一丝後悔。
  “放弃吧,不管你怎麽做,桐都不可能有一个完美的婚礼。”大概了解了情况的公输月,声音依旧平静,可手中的白瓷茶杯却骤得破裂:“任性只会使你自己的境况更糟,何况你的身体根本不允许你像现在这样站著。”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似乎没有荒废武功,可内力的厚实并不能成为他任意胡来的理由。
  痨病。要治愈不是不可能,但必须要快。一计上心。
  云淡风轻的一番话,让皇甫烨苍白的脸更白了几分。
  “要不要打个赌?”擦拭著被溅湿的手,公输月无视众人的明示暗示径直走向僵站的皇甫烨。被茶水溅湿的手搭上皇甫烨的右肩。
  “我们就来赌一睹──你能不能走出这扇门。”挪开手,公输月的嗓音变得极柔,微眯的眼中闪著不明的光芒:“如果你能,那麽你就可以去尚书府。”
  皇甫烨一愣,随即笑了。
  抬脚迈出一步,想要跨过门槛,却身子一软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那充满希冀的凤眸,在主人倒下的瞬间忽得失了光,蒙上了一层淡灰色的绝望。
  伸手扶住软下来的身子,公输月紧绷的表情稍微放松。
  “烨!”洛壮和皇甫訾担忧地冲上前却被月拦住。
  “扶他去床上,我只是和著茶水下了一点轻微的麻药,他除了不能动弹外,没有任何问题。”
  瞥了一眼门外:“你们去尚书府,阻止那该死的婚宴。”公输月转头对不知所措的两人道。并示意翰将随行携带的药箱拿过来。
  “我和訾一起去。”皇甫翰递过药箱,也随著皇甫訾向尚书府匆匆去。
  拔出针灸用的金针,公输月望向动弹不得的少年:“我会先用针封住你的几个大穴缓解麻药的药性,你别运气,放松。”
  皇甫烨削瘦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任由公输月在手腕上扎下数根针。
  “会痛麽?”在脉处行针会有很大的痛感,可少年并没有出声,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不痛最好,接下来会很痛,难受的话可以喊出来。”
  接下来,除了在脱下红色的外袍时稍微皱眉外,少年再也没有反应。
  他能够想象沙漏中的流沙一点点流下来的样子,那个时辰大概永远都不会到了。
  “这样会痛吗?”轻轻按著胸骨。半晌都没得到少年的回应。
  抬头看向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却被那种神情……惊得忘了行针。
  两行透明的泪从少年的眼眶中缓缓落下,滑过白皙的颊留下淡淡的水痕。泪珠滴落在锦缎制成的枕上,晕开两点淡色。
  烨……在哭。

  将军王妃之花烛(兄弟 年下)16

  “喂……”除了这个音公输月发不出别的,许久才妥协般地侧过头:“想去麽?”
  少年的眼珠滞碍地转动了一圈。
  “你的身体很糟……不能去。”
  皇甫烨眼里的光闪烁了两下。
  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
  皇甫翰一行人抵达尚书府时,花轿已经折回了。
  三人在惊愕中又匆匆返回宫。
  一切都已布置妥当。
  皇帝皇後并列坐在新人面前。
  新娘被红色喜帕蒙著脸看不清表情,而皇甫翰,脸上除了伪装出的快意的笑容什麽都没有。
  烨最终还是没有出现,听说是卧病在床无力参加。大概是胡乱找了个借口,只是不愿参加而已。烨虽从小身子不好,但武功底子深厚,还不至於一场小病便让他卧床不起。
  在暗处紧紧攥住皇甫訾的手,洛壮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烨这会儿应该在公输月那儿。
  翰已经过去了,一会儿,等一切结束後就会过来告诉他们烨状况。
  可问题是,若真如烨所言。那麽尚书府的小姐已经与心上人私奔,而原本替代其位的皇甫烨又卧病在床。那眼下垂首敛姿站在他们面前的……到底是谁?
  “一拜天地。”不知主子们心事的司仪吊起嗓子鼓著气,高声喊著。
  皇甫桐扶住身边的新娘,稳稳地稽首。
  身旁人的手很冰,握得很紧,骨头硌得他生疼。
  “二拜高堂。”
  洛壮不安地望了一眼假笑著的皇甫訾,随即也坐正了。
  “夫妻对拜。”
  牵起新娘的手,桐觉得有些後悔了。不知怎麽的,脑子里尽是那张浅笑著的俊脸。
  “你要幸福哦。”
  少年似乎这样说过……
  那他的回答呢?他的回答是什麽?
  努力回想著,却怎麽都忆不起自己的反应了。只记得当时,少年星目含泪,转身便走。
  那个答案……不用想,便知伤人甚深。
  半花半月半人间,玉屏烛扇掩华年。
  醉忆此生一厢梦,但求来世两边天。
  少年曾借醉赋诗,朱唇的若其丹,凤眸流转间便写下这深深的怨。
  “我们成婚吧。”
  一切似乎都是从少年任性的请求开始的,也势必要以他的“喜事”作结。
  “夫妻对拜。”司仪的声音已带著微微的颤意,喜悦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笑著。
  皇甫桐却面色突变,僵直地站立,迟迟不愿弯腰。
  “夫妻对拜。”司仪咳了咳再次提醒道。
  怔怔地望著他的新娘,被那双纤长而骨感的手一扯才转过身来,闷闷地弯腰。
  抬头才发现自己竟落下泪来。
  “礼──成。”司仪尖锐的嗓音让全场静了一瞬,随即都鼓起掌来。
  宫娥们簇拥著新人,笑语盈盈地到了房门前。
  按规矩,新娘该进房等待。
  新郎则需向贵客敬酒,宫里和民间的习俗不同,是不需照床的。但新郎到了子时才能入房。
  皇甫桐被欢笑著的宫娥簇拥著出房。
  公输月和皇甫翰都到了,皇甫訾和洛壮看上去很不安地踱来踱去。
  皇甫桐勉强扯起嘴角上前敬酒,却见皇甫訾对洛壮使了个眼色。
  洛壮深深吸了口气,笑道:“桐,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还是回房陪妻子,酒你少喝。外面……父皇和爹替你应付。”
  皇甫桐皱了皱眉:“这恐怕不妥吧。”
  “什麽妥不妥的,让你去你就去。”公输月摆弄著及腰的发,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却在暗处攥著拳头满手皆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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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王妃之花烛(兄弟 年下)17

  转头看了有些熟悉的男人一眼。皇甫桐不再说话,向皇甫訾和洛壮投去疑问的眼神。
  皇甫訾没有向他解释来人的身分,而是催促一般地让他进房。
  虽然弄不清情况,但大批的来宾也确实让他穷於应付。
  在洛壮的注视下,皇甫桐匆匆谢了席。回房去了。
  红烛摇曳,瑞脑消弭。
  他的新娘端坐在床上,六个喜娘分站两旁,捧著喜秤、交杯酒、红枣、花生、桂圆。
  “都下去吧。”拿起喜秤,却迟迟没有挑开喜帕。
  少年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扯著他的神经,让他在这种佳人在座的情况下,闷得无法呼吸。
  少年的浅笑像极了罂粟,淡淡地开过,默默地谢,却在不经意间留下了深深的毒。
  转头对一屋子的奴才下了命令。
  奴才们虽有疑却没人敢提。
  为首的喜娘胆子最大,沈吟了半晌,跨一步上前道:“主子,奴婢有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新婚之夜,一切得按规矩办事,可想要劝阻主子,还是要得到准许才是。
  皇甫桐目里含火,连声音都是压低的:“你觉得该说就说,不该说就免了。”
  见大皇子面容愠怒,喜娘惊恐地行了礼,按照吩咐出房。
  偌大的房间便只剩下皇甫桐与端坐著的新娘了。
  皇甫桐没有揭开喜帕,而是径直走向床,坐下。
  他想,有些话他必须要说。
  “你叫笙是麽?”
  新娘不作答。只是羞答答地低下头。
  皇甫桐全当她默认了,继续说:“往後的日子你我便要同舟共济了。”他顿了顿:“有些话,我不得不说,我心里有人,不是你。”那姑娘身子一僵,像坐不稳似的摇了几下,才伸出一手撑住床沿。
  “那人离我很近,可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对刚拜了堂的新娘说这个,皇甫桐觉得自己很残忍,可短暂的痛总比终生的遗憾要好。他在拜堂时已经後悔,那个少年早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了他的心──左右著他的心跳、呼吸甚至思想。
  可就在刚刚──他低头的瞬间……一切就都晚了。
  不过这样也好,莫名其妙的感情会毁了烨也,会毁了他自己。
  “我没办法和他在一起,更没办法忘了他。所以……我选择了你。”皇甫桐的心痛了,不是如拳擂胸的闷而是若被针砭的疼。他忽然明白了自己选择眼前女子的原因,不为别的,只是女子灿若星辰的笑眸与那个清冷少年,撒娇时的笑眼有著太多的相似。所以在茫茫人群中,这个姑娘才会将他深深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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