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王妃番外(生子)----弄简
  发于:2009年0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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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爱让我觉得荒谬,觉得害怕,我们是也只是兄弟,仅此而已。”
  “杀了她,我也会活不下去。”
  “所有人都知道……除了你”
  “除了你……除了你……除了你……”
  “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让他来不及吞咽口中的腥味,血一口接著一口不断地从淡粉色的唇中吐出来,落在草上,溅得到处都染上了殷红。
  许久才控制住自己,掏出帕子,吃力地擦去太显眼的血迹。
  皇甫桐的话,让他绝望,对於那个女子,他已经想都不敢想。
  那个还没见过面却已经让他输了个彻底的女子……必定沈鱼落雁……闭月羞花……
  用全身的力气压制住逆流的真气,步履虚浮地回了寝殿。不能放弃,他还没有输!不服输!
  对这铜镜干坐了一夜,面对著日渐消瘦的自己,皇甫烨突然觉得死亡是真实的。
  摸著细腻的皮肤,他嘲讽地一笑。好在……好在上天还留给他一副好皮囊。
  推开门,阳光毫无保留地透过他的身体,筛得只剩下黑。
  岁月留下了美好的回忆,却也埋下了最甜的伤。那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给过他最美的记忆,可也正因为如此,那人不算过分的坦白,会让他输得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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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灭哈哈
  暑假的感觉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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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王妃之花烛7(兄弟 年下)

  “该去向父皇请安了。”他告诉自己。一步一摇地出了门,又觉得自己太过憔悴,被那人看见不好。便折回来好好地梳洗一番。脸色惨白得骇人,就命人拿来了胭脂轻轻拍上一层,才总算像张活人的脸了。
  “儿臣向父皇请安。”吃力地跪下,就像再也爬不起来了似的。皇甫訾的心一阵酸,站起身想扶他起来,却被推却。
  “儿臣无碍,许是昨夜受了寒。”
  皇甫桐的唇紧抿著,他起身假装没看到胞弟向皇甫訾一笑。
  “你们都退下吧。烨,你今天不必去书房,在寝宫好好待著。”
  “桐,你去趟礼部侍郎府上,朕知你的心意……”
  “儿臣,先退下了。”听见最不愿听的事,皇甫烨轻轻打断,然後像轻尘一般地飘走。皇甫桐的心一慌,伸手,却没能抓住那清瘦极了的肩膀。
  接下来皇甫訾说的话,他一句没听见。满脑子都装著那抹单薄的背影。
  好容易皇甫訾才交待完毕,皇甫桐如获大赦地走出御书房。踯躅著,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向皇甫烨的寝宫方向去。
  呆呆地凝眸於窗外的飞鸟,皇甫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将来会怎样,他真的无力也不敢再想。
  再糟糕又有何妨?
  反正剩下的日子也不会长了。
  这令桐觉得荒谬的爱……迟早也会像断了根的野草,停止疯长,只是,桐或许……或许还要在他荒谬的爱中煎熬上一阵。上天待他不薄,还给他留了些日子可以回想。
  “烨。”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皇甫烨迟迟地回头。
  “爹爹。”
  洛壮倚著门,一脸担忧地看著他。
  “烨,你的气色看起来很糟,发生什麽了吗?和桐吵架了?”
  桐?
  那个熟悉的名字烫疼了心脏,泪水差点掉下来。
  “没有。”勉强地做出一个笑脸。要真的只是吵架该多好?可惜那个人,连架都不想和他吵。
  “烨。”不详的预感迫使洛壮靠近皇甫烨,捉住他的手。
  “你怎麽了!”慌张从这张柔和刚毅的脸上流露出来。
  这脉象……根本……根本是将死之象。
  他的孩子。他和訾的孩子!
  “烨,你老实告诉我,你怎麽了?生病了吗?旧疾又复发了?”
  焦急的神色说不了慌。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在乎他的不是吗?
  “没有大碍的。”轻轻地凝起一抹笑。
  “找太医看过了吗?”
  瞒不过去了吗?
  烨蹙起纤细的眉,终於说了实话。
  “ 太医说撑不过这个冬天。”
  不知道为什麽,在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境意外的平静。甚至还带有一点解脱的快乐。
  “烨,为什麽不说!”洛壮觉得自己快疯了。原本只是觉得他气色不好,可现在……这种情况让他歇斯底里:“为什麽不早说!”
  “说了也没有用。”又是惨淡的笑靥。他还想说些宽慰的话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爹。”埋在洛的怀里,他觉得很安心。
  “你父皇他……知道麽?”努力把持著不让自己哭出来。怀里瘦得硌人的儿子让他心疼得难以呼吸。
  “没有人知道。”贪婪地汲取著洛的味道,安全感让几日未眠的皇甫烨昏昏欲睡。“爹……告诉谁……告诉谁都没有关系……千万别……告诉桐哦……这会让他……不能娶……”
  还在等著皇甫烨的下文,低头才发现儿子已经睡去。
  偷偷地小声哭出来。他的心,自十年前回到訾身边後,就在也没有这样痛过了。

  将军王妃之花烛8(兄弟 年下)

  还在等著皇甫烨的下文,低头才发现儿子已经睡去。
  偷偷地小声哭出来。他的心,自十年前回到訾身边後,就在也没有这样痛过了。
  “桐……我爱你……你不要走……不要和别人……”
  禁不住地一颤。皇甫烨的梦呓,让洛壮如身承雷击,浑身抖得厉害。
  烨刚刚说……爱桐?
  不可置信地凝视著不算安稳的睡颜。
  不安的表情让洛忽得做了决定。
  爱又怎麽样?这不是人能控制的。若真的是爱,他绝不会阻止这孩子的。
  心疼地拂去皇甫烨脸上被冷汗浸湿的发丝。
  从他的表情来看……这一定……一定不是个令人愉快的梦。
  我睡著了吗?睡了多久?
  吃力地睁开眼,繁复华丽的天花板,让他一下子无法缓过神来。
  天还亮著,大概没有深睡,只是小睡了一下。
  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试著下床。
  撑著床柱勉强站直身子。慢慢地走几步,行动才不那麽迟钝。
  恐怕再过几日……这脚,就不能著地了……
  抿起嘴,似笑非笑。呵,皇甫烨,你可不能死啊,你还得看著桐大婚呢,你还要祝福他和他的福晋,早生贵子……永结同心呢……
  咳……咳……
  这个一点不好笑的笑话,让大宓的二皇子笑得喘不过气来。
  “烨。”
  熟悉的声线,让他一愣,瞪大眼难以置信地回头。
  久久才调整了表情:“哥。”很久没有过的称呼从薄唇中溢出。
  皇甫桐一怔旋即又恢复过来。
  这样很好不是麽?这样就说明烨不再胡思乱想了。
  可是心不知怎麽得就疼起来。
  “昨晚的事……”他开口想要解释,却被那人运淡风清地截断:“昨夜的事,我都忘了,哥你也忘了吧。”
  违心的话就像在他溃烂的心上,洒了一把盐。
  “恭喜你、要娶福晋了,你不早告诉我,不然礼物我一定买好了。”
  皇甫烨淡淡地勾起嘴角。
  “呃……谢谢。”刚刚还在向该怎麽和烨开口,没料想他自己先说了。
  这样也好,省得到时候大家都尴尬。
  “你放心,你成婚後,我一定不会去打扰你的生活的。以前的话就当是烨一时糊涂说的梦话、醉话、浑话……”又是一记轻笑:“你就忘了吧。”他的确没有机会打扰桐的生活……因为他自己知道,他活不到那麽久……
  或许谎话说多了,它所造成的痛就会减轻,就像向伤口上撒盐,撒一把和撒一筐没多大区别。心痛著痛著就会麻木了。
  就让它趁还会痛的时候,多痛痛……以後就是想要有感觉……也没有机会了……
  “烨,你这两天气色不是很好,自己注意身体。”犹豫了很久,终於还是把这句最平常的话说出了口。烨的脸色白得骇人,他的心忽得一酸。是什麽把永远都孤绝豔丽的烨弄得这般憔悴?
  “嗯。”没想过这人还会关心自己,已经麻木的心又鲜活起来,疼得发涩。
  “那我先走了。”
  “嗯。”他能够猜到桐现在要干什麽,只是他不想点破。准王妃大概等得久了。
  待那人远去,远得连背影都看不到了的时候,皇甫烨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日子无聊得很,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就像在等死。
  用寂寞为自己筑了座牢,又用尊严开了扇窗,结果只能是在牢中透窗看景,越快乐就越煎熬却逃不掉。
  他想过要改变的。可是天意不可违。
  他不想像那群自称不认命的傻瓜。
  他很清楚命运是无法违抗的,那些口口声声要改变命运的人,难道不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命运的安排麽?
  如果此生注定错过桐,那麽就不待此生,但求来世……来世不做兄弟……
  喉头微痒,那吐血的毛病令人生厌,强抑住翻腾的血气,静静上了榻,又轻轻勾起嘴角。一切都会结束的……很快……
  ……

  将军王妃之花烛9(兄弟 年下)

  是入冬後的第一场雪。
  凝视著窗外,许久没有移动。转身时,竟身形不稳起来。
  “主子!”一边的奴才手脚还算麻利,适时地搀住他。
  “天冷了,昨日皇後娘娘还吩咐奴才不能让您著了凉……”找来毯子轻轻地替他披上。见主子发颤抖得厉害又多燃了几个暖炉。
  “什麽时辰了?”哑著嗓子,皇甫烨的声音很轻。这让多日没有听到他开口的太监吓了一跳。
  不过这奴才也的确机灵得很,很快便转过神来轻声答:“巳时了。”
  “明个儿大殿下就要成婚了,是麽?”
  “是。”见主子不说话,便自作聪明起来:“奴才听见过准福晋的人说,福晋端庄可人……”
  “啪。”
  受了主子重重的一巴掌,大监急忙噤声。
  “福晋的事怎是你们奴才嚼得的,福晋端庄可人怎容你评论?”
  “主子说的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滚!”
  像被触及了心底深处的伤,一直很平静的烨突然变得躁怒起来。
  “奴才马上滚。”连滚带爬地跑出房,不敢再看二皇子比冰更冷的表情。
  房内又只留下一人了。炭在炉子里发红发烫,可他却仍感到冷。
  皇甫烨啊,皇甫烨。为什麽要把唯一能和你说说话的人都赶走呢?
  一个人真的不寂寞吗?
  窗外是铺天盖地的寒,纸糊的窗耐不住,在风中瑟瑟地发著颤。
  “明天……明天……桐就不是我的了。”他从床上起来,活动著发麻的胳膊。
  毯子从瘦削的肩上滑落,也不捡。摇摇晃晃地出了房。
  再回来时,手上多了坛酒。
  不是宫里那种醉不了人的、用白瓷瓶装的贡酒,而是民间酿的烈酒,散发著桂花的香气。
  这种季节,桂花酿的酒著实已不常见,想必是从哪家酒店花大价钱买的。
  皇甫烨沿著床边坐下,打开盖,倒一小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许是觉得好喝,又或许是觉得自己该醉一场,放下杯子。索性端著坛子大口地喝起来。
  烈酒缓缓地流入食道,辣得他眼泪都出来了。一直痒著的喉咙忽然疼起来。
  咳……咳……咳、咳……
  咳嗽止不住,他也不管,拼了命地灌酒。
  窗外的风吵得他心悸,“砰”得摔碎了坛子,又摇晃著出门去。
  门口的奴才拦著他,被他狠狠地剜了一眼,便也不敢多说了。
  桐。
  他浑浑噩噩地出门,脑子里忽浮现出那人的脸。
  “桐。”一脚深一脚浅地向那人的寝宫方向走。
  可真的到了门口,又犹豫著不敢进去。
  踯躅了一会儿,终没能抵住思念。
  “你没听到本殿的话吗?退下。”
  那人背对著门看起来心情不甚好。
  听见门有响动,便以为是哪个没听他吩咐的胆大奴才私自闯了进来。
  本来明日他就要大婚,那是件可喜的事,他该高兴的。
  可今天和他的准王妃在一起时,却提不起半点兴致。满脑子都是那个单薄得令人心疼的身影。
  就连身边女子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隐隐绰绰有著那人的影子。
  见身後的人没有动静,皇甫桐的声音更大了些:“立刻滚……”
  想要转身却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
  “烨?”
  胞弟身上独特的幽香让他忽得辨认出来。
  “桐。”
  受不了“哥”这种表明身份、划清界限的称呼,借著酒劲将心中的顾虑统统驱逐出境。
  “烨,你怎麽来了?”触碰著自己的手实在凉得令人心惊,他忍不住转身,担心地看著那张过於清瘦的脸。
  ……

  将军王妃之花烛10(兄弟 年下)

  “三九之际,一人闲得寂寞便来你这逛逛。”烨不说谎,酒让他的感情被无限倍地大。譬如说那潜伏在内心的寂寞,蠢蠢欲动,在他的血液里生了根。
  “桐,你不要成亲好不好?”见面前的人没有动静。他又小心翼翼地试探:“不要成亲……”
  “你又说胡话了。”不知怎麽的桐忽得有些高兴,但又控制不住地冷下脸来。
  “别成亲……我们也不成亲好不好?烨以後都会乖乖的……你别……”
  “你喝酒了?”不悦地蹙额,推开浑身酒气的胞弟。皇甫桐向後退了几步,最终立住。
  “这个天气喝酒暖身固然好,可也不能多喝……你身体不好就别出来走动,当心著凉。”莫名的情愫在眼底闪烁了几下,他极不自然地撇过脸去。
  “桐,你不要成亲。”烨带著哭腔的声音让桐一惊,转头看向那张沾了泪的脸。
  久久没有回答。
  “烨,你已经十七了。”幽幽地吐出一口气。对皇甫烨如水的秋眸没有丝毫抵抗力的皇甫桐有些妥协:“有些事情一旦定下了就不容得改了。”
  “那……那……那你会幸福吗?”烨像听了什麽责骂似的,那深不见底的堇色瞳孔里泛上一阵雾气。他像是想要确认什麽:“和那个女人结婚……你……你真的会幸福吗?”
  “我……”少年灿若星辰的眸子忽得暗淡下来,他突然变得迟疑。
  会幸福吗?他问自己。
  “会吧?”皇甫烨像在期待些什麽,又像是在抗拒。
  “嗯。”皇甫桐不敢多说话,他低头用刘海盖住不会说谎的眼睛。
  真的会幸福吗?
  一定不会……
  如果烨永远用这种眼神看著他。那麽他的这颗心就永远不会宁。
  他无法表述这种心情,就像被什麽缠住无法呼吸。
  现在的桐还不懂,日後他会明白,这就是烨口中的爱情。
  “那……你还会记得我吗?”烨环住那人的肩,将脸埋在肩窝里贪婪地呼吸著属於桐的气息。喉咙被干燥的气息弄得发涩,可他仍然不肯松手 。
  “你在说什麽傻话?”轻轻地环住纤瘦极了的腰,柔声道:“什麽记得不记得,你是我弟弟,我怎麽会忘记你?”
  仅是弟弟吗?
  他好不甘心。
  “如果不是弟弟呢?只是烨?桐会不会永远记得烨?”他闷声问。
  可话一出口便後了悔。
  如果桐说不会呢?那麽接下来为数不多的日子他要怎麽过?
  皇甫烨啊,皇甫烨,你怎麽这麽愚钝,为什麽要问这种会令桐尴尬,令自己难堪的问题?
  “会。”紧搂住胞弟的腰,桐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撒谎,可他觉得这是现在唯一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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