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妖妖(第一部)----宸起转颉
  发于:2009年0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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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心理学者的研究,情感上会依赖他人且容易受感动的人,若遇到类似的状况,很容易产生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斯德哥尔摩症候群,通常有下列几项特征:
  ●人质必须有真正感到绑匪(加害者)威胁到自己的存活。
  ●在遭挟持过程中,人质必须体认出绑匪(加害者)可能略施小惠的举动。
  ●除了绑匪的单一看法之外,人质必须与所有其它观点隔离(通常得不到外界的讯息)。
  ●人质必须相信,要脱逃是不可能的。
  而通常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会经历以下四大历程:
  恐惧:因为突如其来的胁迫与威吓导致现况改变。
  害怕:垄罩在不安的环境中,身心皆受威胁。
  同情:和挟持者长期相处体认到对方不得已行为,且并未受到“直接”伤害。
  帮助:给予挟持者无形帮助如配合,不逃脱,安抚等;或有形帮助如协助逃脱,向法官说情,一起逃亡等。
  心理分析学的看法,新生婴儿会与最靠近的有力成人形成一种情绪依附,以最大化周边成人让他至少能生存(或成为理想父母)的可能,此症候群可能是由此发展而来。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是角色认同防卫机制的重要范例。)

  帅妖妖29 是梦?!

  好冷啊!
  手脚渐渐凉了呢!火,是不是熄了?没有听见声音了。怎麽办,要起来吗?可是实在是好累,干脆就这样睡吧!
  唔──蚊子好多啊!之前睡著了还不觉得,现在感觉像是全扑上来了。好讨厌!
  “啪!”
  唔……是什麽?野兽?
  好像暖和了点,是谁在生火吗?好香啊!烧得什麽东西啊?哎?蚊子好像飞走了。
  ……
  就我这警觉性在野外过夜简直是将脖子送到野兽嘴边,可是……啊──眼睛睁不开啊!
  咦?!
  头上有一股暖意,似乎什麽人正在用手拨弄著我的头发。轻轻的、柔柔的,好像格外的小心。
  “对不起。”
  耳边呢喃的声音熟悉得让我心脏猛然加速。
  是炼熠!?
  不,不,一定不是他,他哪会有那麽温柔的声音?我一定是在做梦,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梦见他一点也不稀奇。
  只是梦而已,睡著了,再醒过来就一切回归正常了。
  这麽安慰著自己,我却莫名得觉得有点点失落。那种没啥来由的失落也就很自然的让我归结到梦中的无逻辑性上,就此打上了句号,不再深究。
  沈睡再次降临,有些突然,就像是中了咒一样。
  真正清醒的时候,大概已经中午了。太阳在头顶上愉悦的往下挥洒著它有些过甚的温暖,将平静的湖面烤得一片白。
  “唔……这种天气真是让人连一个手指头也不想动啊!”
  早被阳光烤得汗湿衣襟的我用胳膊挡住光线,稍稍挪了挪头,瞄了眼树林处。
  拖昨天晚上那个梦的福,我虽然热,身体却实在不想动,哪怕是挪到一个稍稍凉快一点的地方。倒不是说梦见炼熠对我温柔不好,而是那不现实,因为不现实,所以现在更要面对残酷的现实好冲散脑中一些因此产生的剩余想法,尤其在我确诊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後。
  躺在地上干烤了一会,享受了下天然的韩式桑那,我最终还是忍不住爬了起来,不是耐不住热了,而是耐不住饿了。
  没耐性的在水中施了几个火炎类的法术,爆出四五条泛白肚的半熟鱼类。我一边捞一边对自己破坏生态幻境的行为道歉,心里还担心著鱼会不会因为爆炸而苦胆破裂影响口感。庆幸的是,鱼肉依旧很甜美,完全没有苦味。
  吃完烤鱼,我闲来无事想起装著地图的小袋子,一把拽了起来,意料之外的分量让我稍稍岔了下神。
  将袋子倒著一抖,地图裹著某样东西滚了出来。展开一看,竟是个巴掌大的指南针。
  瞪著指南针,我咽了口口水,半晌後脸腾的红了。
  昨天晚上……真的是他!
  心脏跳动的声音忽然一下子放大了,震得耳膜有些翁翁作响,我近乎狼狈的拾起地图,想借著研究地图平复下激动得有些过度的心跳,可才看一眼,我的嘴就不自觉的开始张大。
  “……”
  我无声的尖叫著。此刻如果用漫画的手法来表现的话,我脑门上的黑线估计快赶上将我头发丝全部放下了。
  昨天晚上为止还好好的地图现在就像是被虫子啃过了一样,边缘的牙齿印就不说了,连地图上面都有不少大小不一,形状怪异的小洞。
  传说这地图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一般情况下不会毁坏,可这……
  难道说昨天晚上除了某妖睡不著出来夜游外,还有非常彪悍的虫子经过,顺便在我的地图上留下它老人家的牙印以示到此一游吗?话说,那兴致所到随手留下“墨宝”&“标记”耍帅的臭习惯自孙悟空诞生後影响了多少代无知少年少女,当他们长成大叔大婶後他们的孩子又继续被荼毒著,代代以继,以至於中国的竹林、树木、景区梁柱几乎无一免於难,甚至後面的道德教育都不足於抹摋那潇洒题字的一瞬。
  啃我地图的某非也是孙大圣的狂热崇拜者?
  等下。如果不是虫子干的呢!
  我将地图背光举起让阳光顺著虫洞洒下,斑驳的阳光透射在地上。
  努力分辨著那些光斑,我试图将它们连接起来,可研究了半个小时也没发现那些点连起来能成个字。
  如果不是留言的话,难道是标记?
  翻过地图,我认真的观察地图上洞所在的为止。当看到我所在的湖的位置上有一个洞的时候,一个奇怪的想法忽然在我脑中炸开。我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对著指南针,用脚步丈量了下湖的宽度,然後朝离我最近的另一个洞的方向走去。
  指南针能指示方向,但是并不能显示距离,我惟一能做的就是用湖的距离来估算位置,可即使这样也不能保证我能找到确切的位置。但当走到那附近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果香味和树丛中的点点殷红便肯定了我的怀疑。
  那地图上的点应该就是食物的标示地。
  那家夥真怕我会饿死啊!
  拽著地图,我揪下一颗殷红丢入口中,一丝酸甜味一下子沁入心脾。

  帅妖妖30 你就装吧!

  托地图和指南针的福,我在第六天半到达了地图上的指定目的地。虽然之前因为估算失误绕了点路,但好歹没出什麽大问题,一路上平静得连只有点野性的野兽都没看见──当然那群怪物同学不算。
  原本还有些担心地图烂成那样会引人怀疑,於是煞费苦心地跟同学旁敲侧击,结果当听到某妖坦白说将学校发的地图当厕纸擦屁股用後,我那个囧啊~再听它说它还带著那地图并且一直循环利用,我就差点把吃进肚子的午饭奉献给大地。
  好家夥,难怪身上的味道格外刺鼻……呕~
  结课典礼在第七天下午太阳落山时开始,一直持续到月上树梢之时,如果不是在外面放了一个星期野鸭子的同学们都“思家心切”耐不住性子差点集体冲上去干掉那唐僧转世的代课老师的话,这典礼估计能延续到明天天亮。
  望著天上的下弦月,我估摸著炼熠应该已经回他房间了,谁料刚撕了符咒回屋就看见炼熠坐在客厅沙发上翘个二郎腿在看书。
  算算时间,他应该是在房间里啊!莫不是……在等我?
  想到这,我嘴角小小的翘了起来。
  “熠,我回来了。”
  “嗯。”
  坐在沙发上装菩萨的炼熠哼哼了一声,居然连头都不抬。
  “谢谢你,指南针很好用,地图也是。”
  “关我什麽事?”炼熠抬头冷冷的瞥了我一眼,说道,“压根都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哎?不是你给我的吗?”
  “现在就开始做梦了吗?”望了望窗外,炼熠哼了一声讥讽我说,“未免也太早了点吧!”
  “你……”
  好心道谢却被冷嘲热讽一番,还被暗喻自作多情,我禁不住有些上了火气,想开口回他两句却瞄见他泛著淡淡粉色的耳垂,心里一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什麽你?浑身一股子酸臭味还站在这里薰人,你是不是存心让人吃不下晚饭啊?”
  把手中的书砰的合上,炼熠皱著眉头冲我吼道。
  “哎!?你现在还没吃晚饭?”
  这个点……换做以前,五谷只怕早在肠胃中流转几个回转了。
  我笑著趴到沙发靠背上,偏著头看他。
  “在等我吗?”
  “谁等你了?今天不过是有点事耽搁了,回来晚了罢了。还有啊……说你臭你还要靠过来,滚开点!”
  说著,食指轻压唇上,他竟恼羞成怒似的叽里咕噜的念起了咒。
  我瞪著眼睛望著他,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小雷击霹在了屁股上。
  “嗷──”
  捂著屁股,我跳了起来。
  看我窘迫地扭著身子察看屁股伤势的样子,炼熠那妖极不厚道的笑了起来。待我扭过头看他,他又板起了脸。
  他就不怕表情变化太快,脸部肌肉会抽筋吗?
  “我先去洗澡,一会等我洗完一起吃吧!”
  我自认笑得相当和善,给他找的台阶也很合脚,可炼熠那厮却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居然直接把书扔到了我脸上。
  “你发什麽神经?”
  呜……流鼻血了!
  “牙齿上还沾著果皮就不要咧开嘴笑!”
  炼熠大骂著。
  被他这麽一说,我也觉得怪寒得慌。再想想这几天的野人生活,自己也不由一抖,痴笑著抹掉被砸出来的鼻血,颠颠的冲进了浴室。
  待到我洗完出来,客厅的沙发已经不是原来那一个了,饭桌上则是一桌子……剩菜。
  “你怎麽不等我?”
  指著酒足饭饱,优哉著喝茶的炼熠,我怒吼著。
  “我为什麽要等你?”
  给我一个“你算老几,还敢要爷等”的欠抽眼神,炼熠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都等那麽长的时间了,还在乎多等一会吗?”
  “不过出去野了一个星期,就连话也听不懂了吗?猴子,我再说一遍,我不过是回来晚了而已,没有等你。”
  说完,炼熠潇洒的一挥衣袖,踱著方步回了房间。
  背著他,我怒得竖起了中指。
  臭狼妖,你就别扭到死吧!

  帅妖妖31 这就放假了?

  甜甜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时,阳光正好透过蓝色的窗帘照在房间里。
  “嗯~~”
  伸个懒腰,将睡了一晚上的筋骨一松,感觉爽利得不行。
  摸了摸身下柔软的床榻,我情不自禁的抱起蓬松的枕头蹭了蹭。
  “还是床好啊!”
  睡了七天的荒郊野外後再度回到文明社会,我的感触颇多。
  幸好这里不是中世纪的欧洲,否则那只有干草的做床垫的日子,一定会让我痛苦得想一头撞死。
  “你小子打算睡到什麽时候?”
  我抱著枕头蹭得正开心,炼熠忽然出现在了床边,悬在半空居高临下地俯视著。
  甩开枕头,我调整了下表情。
  “你……你怎麽随便进别人的房间?”
  “别人的房间?这房子是我的,这房间也自然是我的,什麽时候成别人的了?更何况,连禁制都没有设的房间,不是摆明了让人随便进吗?”双臂环抱於胸前,炼熠嘲讽的勾起嘴角说,“如果你有那个本事,也可以随便进我的房间。”
  “你……”
  这家夥一大早就来找茬!
  握紧拳头,我磨著牙,在脑中模拟将他一拳打飞的美好景象。
  “快点起来!你想最後一天课也迟到吗?”
  “最……最後一天课?”
  “低年级的要放假了,昨天在总结会上应该有说吧!你是怎麽听课的?”
  昨天……总结会?!那个唐僧投胎的临时班主任有说过这个吗?完全没有印象。
  “不管你记不记得,这个时候也该起来了。”
  看我惊诧万分的脸,炼熠大概也猜到了是什麽情况,只是催我起床便转身要离开。
  我一下子扑过去拽住了他的衣角。
  “这不才刚入秋没多久吗?为什麽现在就放假了?”
  “虽然现在才刚入秋,但是离冬天也不远了。”
  “哎?”
  这跟冬天不远了有什麽关系?
  “道行不深的要准备冬眠了。”
  “我……我也要吗?”
  “你是在耍白痴吗?还是你要做第一只冬眠的猴子?”
  炼熠瞪了我一眼,一把挥开我拽住他衣角的手,转身消失了。
  望著空空的手,似乎刚刚还在熟睡的脑细胞开始活跃了起来。用另一只手捂住通红的脸,我低声的咒骂著。
  “啊──蠢透了!”
  妖力不强的妖即使是幻化成了人形也无法抵抗住生物的原始本能,更何况是幼儿园中连幻形都还做不到的那群怪兽。
  利落的收拾好自己,我到客厅时,炼熠已经坐下来吃早餐了。
  坐在他对面,看著他优雅的咬著三分熟还滴血的牛排,我小口的吃著煎蛋,在心中腹诽著。
  一大早就吃肉,也不怕上火得口腔溃疡。
  “放假的话,我该干嘛?”
  与其期待他送我回家,还不如自力更生多学点东西,自己回。关於这一点,我已经彻底的想明白了。
  “下学期你可以开始选修武技了,”炼熠咽下口中的食物说,“你对那个很感兴趣吧!所以我打算在假期里,给你安排个老师,先教你一些基础的东西,也方便你跟上选修课的进度。”
  口中的煎蛋掉到了盘子上,我不敢置信的望著对面的炼熠。
  他刚刚说……要找人教我武技?!我不是在做梦吧!
  掐了一下脸颊,痛得我眉头一拧。
  不是梦……我是真的要学武技了!
  “别太高兴过头了,快点吃完去上课。”
  炼熠揉了揉我的脑袋,用一种长辈的口吻说道。
  “嗯!”
  三两下将剩下的煎蛋塞进口里,我笑著咽了下去。
  上课时因为太过兴奋,以至於脑中不断的幻想著自己身背大剑,挥舞间劈山断海的酷样,甚至都没注意听恢复正常後的玛利亚老师在说什麽。
  怎麽办?感觉好幸福,可是笑久了,脸上肌肉好酸。
  “……小域──”
  似乎是玛利亚老师在叫我。
  “是。”
  “就算是要放假了也不能太得意忘形哦!居然在上课中就开始神游了,老师要罚你!”
  “唉?”
  “放假期间把这本《基础咒符全集》抄一遍,就当是你的假期作业了。”
  玛利亚老师笑眯眯的将一套相当於四库全书厚度的《基础咒符全集》搬到了我桌子上。
  “要认真抄哦!如果有一张符咒无用的话,我可要另外罚你了哦!”
  “是……”
  惨了,乐极生悲了!
  看我垂头丧气的样子,玛利亚老师乐得重新蹦上了讲台。
  “好了,其他的同学也不要因为放假倦怠了修炼哦!下学期要加开选修课,如果能力跟不上的话,可是不能选修的哦!”
  “是──”
  “那麽,我现在正式宣布,灵学院第三百零七届幼园班从现在开始放假──”
  “好耶──”

  帅妖妖32 校园兵器库

  平日里天天上课,在屋子里面呆著的时间并不多,所以也不觉得屋子有多大,可是一旦闲下来後……
  “炼熠那家夥明明一个人住,要那麽大的空间做什麽?”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一边用衣服角擦著额头上的汗一边抱怨著。
  放假的前三天,我勤奋的抄了很久的咒符,居然以超强的集中力完成了一大半。到了第四天,实在不想发奋了,於是懒洋洋的坐在院子里,居然跟书种苗聊了一个下午。今天又因为昨天的举动太无聊、太扭曲(──居然跟不会说话只会唱《伦敦大桥倒塌了》的植物说了一个下午的话,我似乎离正常人类的范畴又遥远了一步……囧rz),而决定在屋子里闲晃一下,看看有没有什麽好玩的。可当我走了两个多小时後,不幸的……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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