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妖妖(第一部)----宸起转颉
  发于:2009年0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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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我战战兢兢的害怕自己正在走向“凶杀案现场”(?)的时候,忽然平地里一声惊雷,炸得地面一阵摇晃。片刻後,纷纷飘落的树叶中夹杂著几件格外鲜豔的物体落到了我的四周。
  “!?”
  诡异的掉落在我附近的物体赫然是“帮宝适”的碎片,而且就形状而言,还是男性专用版的特殊部分。
  一瞬间,脐下三寸处凉悠悠得恍若泡了冰水。脑中那些暂存的惨叫声开始解压重放,并自主的扭曲成隐含委屈和不甘的浪吟。
  莫非是变态痴汉,又或者是……花痴女淫魔?!
  下意识的掏出匕首摆出自卫的姿势戒备的看著四周。
  吹了三分锺冷风,我平静了下来,颓然的放下了匕首。
  这里是妖界,我手中的匕首就算是武林人士估计也最多能对付个未化形的妖怪,更何况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这种物件的用途对我来说不比水果刀宽泛。如果真的不幸碰上了之前连续作案的歹徒,我惟一的选择便是逃跑。能跑掉最好,跑不掉的话就看情形处理。男的,就两眼一闭装阳○患者;女的,就蒙上眼睛当嫖妓了(要是不太不堪入目,睁著眼睛也可以)。
  想通了最关键的部分,我也不再执著於方向。
  “得之我命,不得我幸”,但凭运气。

  帅妖妖19 湖中裸男

  人们总说“自然能陶冶人的情操、舒缓压力”,我一直不以为意,现在放松下来才明白这话是多麽正确。
  眼前一片郁郁葱葱的绿,其间零星点缀的小花成为这片纯色中跃动的色彩,明媚得让人不自觉的放下戒备,用最纯然的态度来面对这世间的一切;鼻息间纯净的富氧空气则让人头脑格外清明,曾经的杂念像是被洗涤了般,渐渐被抛到了脑後。我踩著地上舞动的光斑,像个孩子般玩耍著。
  不在意时间、不在意空间、不在意方向,我就如同刚刚临世的婴孩,抱著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踩著光斑,追逐著蝴蝶,惊吓著周围的小动物。
  当我欺负著一只灰色的野兔,追在它後面跑得像追赶它的野兽一样时,它惊恐之下,忽然以出人意料的力量跳过了一片矮树丛。我追在它後面也冲了出去,却被夕阳金色的光辉晃了眼。待到眼睛适应看清了前方的景物後,我的呼吸几乎停滞了。
  夕阳那金红色的光铺在碧蓝色的湖面上,让湖水呈现出了近乎妖异的暗紫色和金色交错的景象,而那粼粼的波光的正中站著一个裸体的人,或许是光晕在它身上汇集的缘故,我无法分辨出它的确切性别,只能模糊的辨别出它有著像树叶一样浓绿的头发和漂亮的肤色。
  我绅士的转过身,用手按住有些呼吸困难的胸口,默念著“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打算装做什麽都没看见平静的离开。
  这年头没有什麽比免费的冰淇淋更贵的了!
  就是因为之前不小心看到了炼熠的裸体,搞得现在我必须要从人修成妖。一想到曾经无数妖怪前辈为了成人而呕心沥血的修炼,而我却要反其道行之,我就呕得慌。
  这次说什麽也要装什麽都没看,誓死不承认!
  眼观鼻,鼻观心,我心无旁骛的将脚跨过我之前冲过的矮树丛。
  真是没想到来树林里做生存训练也能碰上美人洗澡,看来我最近的桃花运旺了点,为了健康和长寿,有必要考虑搞个护身符之类的挡挡灾了。
  “看到师兄,招呼都不打就想走吗?”
  柔中带刚的声音让我猛的一凛。
  妈呀!又是只公的!
  感觉到颈後一股湿气,上下牙咯!一下磕得发酸。僵著脸,我转过身,却对上两缕仍滴著水的绿色头发,喉头顿时噎得有些发疼起来,忙垂下头数脚边的石子。
  “对不起,刚刚只顾著追兔子去了,一时没看见师兄你在这。”
  “哦~没看见我在这?那你刚才为什麽恍了下神?”
  “阳光太刺眼了,不太适应。”
  “现在可适应了?”
  “嗯……还……还有点模糊。”
  “那我让你看清楚可好?”
  说话间,我面前的湿气陡增,视野范围内石子少了,多了一双白嫩嫩的脚。
  脚的形状很好看,修长匀称还没有恶心的腿毛……
  我在看什麽啊──
  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几乎飙泪。
  “师兄,我真的什麽都没看见,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
  “你言下之意是我长得不堪入目了?”
  察觉到对方言语中隐含的怒气,我怯生生的抬起头,飞快的扫了他一眼又低了下去。
  “哪里,师兄英明神武、器宇轩昂、风度翩翩、神功盖世,那风采、那神韵,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枝梨花压海棠’,师弟我端得是仰慕。”
  “既然仰慕,为何不敢看我?”
  “相形见绌,愧以对视。”
  “嘴巴倒是利索。看来炼熠这次找得人还有几分意思。”
  听到对方提及炼熠,我一下子抬起了头,正正对上对方的裸体。
  三分妖媚七分英气的脸有著时下流行的超乎性别的中性美,身体却格外的男性。宽肩、细腰、紧臀不说,结实匀称的身体上肌肉突起,每一块都隐含著力量,那重点部位的尺寸更是……
  妖精果然是妖精,太能打击人了!
  “你认识炼熠?”
  “我跟他同级。”
  裸男笑得牙齿泛光。
  我细数了下,刚好八颗半──完美的微笑。

  帅妖妖20 骨头洞

  我讨厌完美的东西──因为完美的东西总是摆出一副仿佛不该存在於这个世间的孤傲姿态,骨子里却透著一股冰冷的死气,虚假得要命。
  下意识的皱眉,身体略略往後缩,嘴上却还记挂著场面话。
  “师兄,天凉了,穿衣吧!”
  我指了指已西沈的日头,劝说眼前强迫人视奸他的帅哥穿衣。若是师兄是女性的话,多半我提也不会提这个事,毕竟裸体女人刺激得是下半身,而不是男人无聊的自尊心。
  师兄长舒一口气说没见过我这麽正经的人类。
  听他这麽说我就纳闷了。心理健康,生理正常的男人,怎麽也不可能会对同性的身体有反应。想到这,我对那些师兄曾经碰到过的男人感到有些愤怒,觉得他们丢人丢过了界,可转念一想师兄并没有指明是男性。一瞬间,我意识到了自己的惯性思维似乎有点偏离正轨,身体一下子僵硬了。
  “……我叫延君。”
  因为发呆没注意听,也不明白为什麽对话的进程就从性骚扰跳到了自我介绍,但还是条件反射般回答了他,还友好的伸出了手。
  “胥子域。”
  延君看著我的手,愣了一下,随即也伸出手。
  “人类这种习惯还真是奇怪啊!”
  “这麽说起来,我也觉得有些怪,不过据说最初这个习俗是为了伸出手让对方看清自己手中没有武器的举动。”
  我笑著解释道。
  “放下戒心吗……”
  延君低著头用手指摩擦著下巴,似乎在考虑著什麽。过了一会,他忽然调转头,问我吃不吃鱼。
  虽然不是很习惯他跳跃式的说话方式,但我还是老实的点了头。接著就看见他纵身一跃又跳进了湖里,再冒出头的时候,手中多了数条鱼。
  对他那近乎神技的捕鱼技巧,我报以了热情的掌声。心想,如果有他一半的技术,接下来日子里的食物就有著落了。
  在树林里面晃荡了一天,基本上除了富氧空气外,我的体内就没有摄入任何实质性的东西。所以当延君将烤好的鱼递到我手中时,我剥开焦黑的鱼鳞和鱼皮,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啃著。
  烤鱼并没有任何的调料,连最基本的盐都没有,却很香,肉质细腻,还透著甜味──对饥饿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极品。
  埋头啃掉了四条鱼,肚子稍稍饱了一点,我才放慢速度,以一个人类该有的礼仪来吃。
  “这麽快就吃饱了吗?”
  我抬起头,望向火堆对面一脸笑意的延君,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再看到对方几乎完全没有吃,而我这边全是鱼骨的状态,一下子窘迫得结巴了起来。
  “对……对不起,我……我……”
  延君似乎明白我想说什麽,摆了摆手。
  “没什麽,我不饿。而且……我的元身是植物,除非特殊情况,否则我很少会吃这些。”
  指了指火堆上最後一条鱼,延君笑了起来。
  是为我特地抓的鱼吗?
  用手背抹去嘴边的黑色印记,我认真的低头向延君道谢。
  “谢谢!”
  吃完烤鱼,当延君提出这附近有个他经常落脚的山洞可以歇息的时候,我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他,。
  森林的黑夜比想象中还要深沈,只是凭借著手中的火球发出的微弱光线根本无法看清地面。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脚下石子坢倒,将脑门撞向延君後背时,我无比想念手电筒,怀念著被高科技产品包围的日常。
  “需要我帮忙吗?”
  延君朝我伸出手,我委婉地拒绝了。大家都是男人,我放不下自尊示弱,那会让我觉得丢人。
  延君两肩一耸,凤眼眼波一转,豔色的嘴角勾了起来。他笑著说我这种倔强的地方跟炼熠很像。他笑得很媚,尤其是那被火光映得微红的眼角,如幽似泣,可那莹绿色的眼却像是凝了冰一般,甚至让我在一瞬间产生了他在生气的错觉。
  之後我俩在到达山洞前再没有说话,延君不知道是为了什麽不开口,我则是心神不宁不知道该说什麽。
  到了山洞门口,延君偏开身,绅士的让开道让我先行。我才步至门口就被里面的景象吓岔了气。
  不算大的洞内到处是森森白骨,从骨头尺寸和形状看,大概并不止一种动物。突然,我回想起了之前听到的惨叫声。我僵硬的转过脖子,望向延君,只见他从容淡定得仿佛那满洞的骨头都不存在一样。
  完了,我真的倒霉的碰上连环强奸分尸案(←案件类型升级了)的原凶了!

  帅妖妖21 H是不对的

  左边的肩头被延君的手臂绕过後背环住的瞬间,我身上的力气就像是从接触的部份被吸走了一样,四肢变得麻麻的,连抬起来都费力。
  “怎麽了?”
  延君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在脖子处,带著某种花的清甜香味,刺得我背脊透骨的凉。
  “不,没什麽。”
  我脑中一片空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否在打颤。
  “那为什麽不进去?”
  感觉到後背上手臂肌肉的变化,我没出息的脚软了。咬紧了打颤的牙,抽起像是打了麻药的脚朝左上方挪了挪,渐渐跟环住我的胳膊拉开距离。
  “我刚刚想起有些事没办。”
  “什麽事?”
  “我……我要……我要去趟五谷轮回之所。”
  吭哧了半天憋出一个拙劣到让我都想抽自己一顿的答案。
  “五谷轮回……”延君皱著眉头沈思了数秒後噗哧一下笑了出来,抬头看著我说,“正好我也有此意,同去吧!”
  麽?同去?又不是女人,犯不著连这种事都结伴吧!
  我惊诧的看著延君。他眼神清亮,眼角微微下垂,忽略那紧抿的唇的话──他看起来像是在笑。
  笑?!这个字眼像是闪电般霹了下来,震得我脑子一麻,想也没想拔腿就跑,可才跑出不过百米的距离就被延君的头发裹成蚕茧给拖进了洞。
  “小域想去哪里?”
  延君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没……没想去哪。”
  “那你跑什麽?”
  这不是生存条件反射吗?
  “我……我尿急。”
  才刚说完,延君就一句话差点把我噎死。
  “既然这样,小域为什麽不早说?天这麽黑,我带你出去吧!”
  “……”
  这话听起来像是要送我回老家,再配合上现在这种造型,整个一倩女幽魂异域版,就是没有美女。
  “你那是什麽表情?莫非是想让我帮你……”
  延君的手指摸上了我的大腿内侧根部,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著。头一次被男人性骚扰,雷得我浑身打颤,汗毛倒竖,脑中又开始重播帮宝适碎片如雪花飞舞的场景,并自动生成带马塞克的合成补完画面。
  “延君,未成年人要保持健康的交往模式。”
  努力的缩起身体,我试图说服他。
  延君眯了眯眼,骚包的用手指掐了下我大腿的嫩肉。
  “哪里不健康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适当的发~泄可是有利於身心健康的!”
  我痛得差点飙泪,感觉被掐的地方疼得直抽抽,而且备受摧残的心灵也似乎在滴血。
  别看我是穿越来的,跟这群妖怪比起智商来我也就一幼儿园水平,至多能跟班上那群天真的怪兽斗斗,其他级别的都惹不起,更别提和炼熠那一级别的数千年老妖斗了。单就这次交锋来说,我就败得一塌途地。我以“未成年人要保持健康的交往模式”表示我未成年,可他缺偏偏将这话的重点放到了“健康”上,硬是解释成生理的正常需求。这也就罢了,还一语双关为他的罪行做开脱──他强调了发泄,可却模糊了发泄的定语,使得这话在他的既成事实的行为上有了双重的解释,即肉体的发泄和精神的发泄。如果将他这种残杀同类的行为解释为精神上的发泄的话,那在法庭上,为他辩护的律师就会说,“鉴於我当事人因为精神问题,才在非自我可控即无法正常思考的异常状态下犯案,故我恳请陪审团予以琢情考虑,给予我当事人──一个可怜的、卑微的、甚至连正常人的理性思维也在病魔的摧残下无法保留的人一个合理的、仁慈的裁决。谢谢!”,然後从人道主义出发,死刑就变成了无期,紧接著不是表现良好减刑就是华丽丽的直接越狱。
  “想什麽这麽入神?”
  用几乎贴在我身上的姿势,延君问道。
  “……没什麽。”
  察觉到我敷衍的态度,延君眉头一紧,将捆绑我胸口两点处头发紧了紧。
  紧缚的压迫让我不太舒服的扭了下,体内一股并不算是陌生的暗潮似乎正在涌动。
  “小域的身体很敏感嘛!”
  “轰──”,五雷轰顶了!
  “你……你……你个流氓!变态……唔唔唔……”
  延君的话虽然让人生气,但身体诚实的反应更让我恼怒。羞恼下,我破口大骂起来。本来打算先将这不要脸的妖精骂个狗血淋头,然後慷慨激昂地发表就义宣言,可我还没骂完一句就被延君用头发捂住了嘴。
  “激怒我可不是好决定哦!”
  用手指戳著我的脑门,延君说道。
  虽然我用眼神表达著“士可杀不可辱”的坚决,但延君全当没看见,一边用手抚摸著我的大腿一边发表感言。
  “手感不错,结实匀称,应该相当的美味。”
  说著,还用舌头舔了舔唇。
  不管“美味”是从那个层面出发所得出的结论,我都难以接受,索性双眼一翻,含著泪昏死过去。

  帅妖妖22 求援

  好痛苦……
  身体,动弹不了,像是被厄住(注:传说中鬼压床後无法动弹的情况)。不,更像是被捆绑住了,被绳子,又或者……是头发。
  “你真是太叫我失望了。”
  炼熠?!是你吗?快来救我!
  我扭动著身体却怎麽也挣脱不了束缚,甚至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不远处的炼熠,乞求他前来帮助我。
  “看来,我又要寻觅新的人选了。”
  炼熠说著,转身准备离去。
  不要,不要丢下我。
  我伸出手,想要挽留目前惟一能解救我的人,却看见一截手骨甩了顺著我伸手的方向甩了出去,而我的手的部位只剩下连接下臂骨的圆形骨节。一个恐怖的预感,让我禁不住打起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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