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爱之锁恋----如·果
  发于:2009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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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兆昜的眼神一过去贺守辰又说:「我指的不是身体,是你这个人,因为你跟我一样都是可怜的人。」
  说著,他忽然站起,弯下身子捞起他的手:「我为那天的事向你致歉,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所以我留下来,用这几天所受的屈辱抚平你的怒气,不知道这样你满意吗。」
  「你说呢,我完全感觉不到你有丝毫受辱,反而挺享受。」元兆昜早就把手抽回,点燃一根菸再说:「还有,别再拿我跟你相提并论,更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不要以为真的请你来渡假。」
  「哈,还以为你这几天应该把我查透了。」贺守辰笑的狂,悠悠坐到一旁,盘起双腿:「既然这样我们来打各赌,要是我能从这里离开就陪我吃顿饭,如何?」
  绝对相信白戈的戒备,只不过今年流年不利,再加上累积不少阴沟里翻船的经验,元兆昜实在不想冒险,何况对方还说的信心十足。
  「不敢?」
  「是没必要,我元某人向来认命,你要是走的了也算你的本事,我就当在路上被一条疯狗啃了一口。」
  「呵,难道就不怕那条疯狗啃上瘾。」
  「没牙的疯狗有什麽好怕。」
  「没牙吗?」贺守辰的十指相互敲击著,笑了笑:「这样吧,陪我吃饭的附属品就是那张光碟,我想这对一个走在路上的人来说就像一张百元美金那样诱人,你说是不是。」
  「没错,不过我不缺美金,况且那只疯狗嘴里要是吐的出美金也已经被关在笼子,只要找个专业驯兽师就能撬开它的嘴。」元兆昜轻吐一口白烟,才稍微动了动弹弹菸烬胳臂就被拽著,同时感觉到一阵高温透过衣服传来,想也是,受到那种待遇哪能快活,拿开他的手更证实现在的他跟前几天的自己一样,心里一阵快意却又有些同情:「说再多也没用,或许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就会放你走。」
  元兆昜再望一眼便离开,厚重带锁的房门一关便对白戈说:「多派几个人看著,还有,给他找个医生,再给他一套衣服。」
  白戈的眉头一蹙,想来元老板的爱心给错人了:「姓贺的有说光碟在哪吗?」
  「只有废话。」元兆昜有些好奇他哪来这麽大自信,正要问问,几个浑球吆喝著大哥迎面而来,看他们一个个浓眉粗眼,面目狰狞,向来以貌论实力的元兆昜彷佛吃了安心丸,倒也不问了。
  「怎麽那些浑球不叫你白鸽了?」回到一楼客厅,元兆昜嘴一张就是令白戈答不上的没意义问题,白戈习惯且自然的转移焦点:「晚餐在这吃吧,我让人弄点东西过来。」
  「不用,要回去了。」
  「找个人送你。」是不免强,但一想到他来的惨样,就是不放心。
  「行了,死不了。」
  元兆昜此时的心情说坏不至於,说好谈不上,只能用平静来形容,返回途中,即使踩煞车油门的动作又牵动他每条痛感神筋,但只要想想贺守辰的凄惨就不觉得疼,跟他相比这点伤简直是小儿科。
  他从不认为自己有宽广胸襟,更不自认好人,只不过刚才废话的某一瞬间,竟然有些感触,想想,要不是元家愧对他在先,也许他的人生就不是这样,以他那种坚持执著的性子来看,说不定还能混个杰出青年奖,想是这麽想,可没有放他的打算,要是老实点把光碟交出来或许还有的商量。
  一下车,又是满头大汗,一到门外,就察觉到些微危险气氛,钥匙些微碰撞,发出一丁点声响,门板就被拉开,左脸颊立刻被狠掴一巴掌。

  39

  「干什麽!」这掌打的他措手不及,打的他怒气全来,想不到脾气不是让姓贺的激起,而是这只猫,不过他脸上的表情怎麽好像是担心?
  元兆昜不确定,叶秋也没给他机会再看,一将人拽进屋,屋门一关就扣住他的脸狂吻。
  元兆昜愣著、傻著、吓著,一双眼瞠的老大,内心筑起一堵防御墙,一回过神就抓开他的手,别过头闪避他的吻:「这是什麽意思?」
  现在可不是在作梦,管他又玩什麽,就是不想再糊里糊涂被牵著走,凡事还是先讲清楚比较好。
  以为他又去寻短的叶秋哪管他废话什麽,看他活跳跳站在面前,内心的激动已经不是言语能传达,三二下就把满头大汗的人压回墙上。
  也不知道谁的脚先不稳,一拉一扯便双双摔倒在地,成了垫背的元兆昜脑袋发出响大碰撞声,眼冒金星的瞪著身上的人,才要骂一句灾星,美丽脸庞上的两颗泪水让他立即噤声。
  叶秋坐在他身上凝视他,看著看著就揪住他的衣领:「你去哪?真的想死是不是?」
  「我……」没有二字刚到嘴边,猫爪又甩了下来,右脸颊立刻红肿:「够了!我不欠你。」
  「不欠我?」叶秋轻笑一声,粗暴的将他拉近:「元兆昜,你听清楚,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起,没有我的允许你再做蠢事试试看。」
  听起来很有杀气,看起来很有气势,只不过:「我欠你什麽,人让你操了,心让你骗了,就算是交易,支票也开给你了,你别回来不是正好,顺便把命也赔给你。」
  当温热的鼻息洒在脸上,叶秋再不管什麽期限约定,激昂喊著:「我爱你,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
  骗人。元兆昜脑子闪出这二各大字,狐疑的望他一眼将人推开,小步小步的回房,他觉得这是梦,只有在梦里才会看到那麽深情火热的眼神。
  「兆昜……」
  幻听,一定是刚才撞到引起些微脑震盪,虽然心里有千千万万个质疑,元兆昜还是转过头看他,伸出手拉他,嘴一张就是:「……我也爱你。」
  爱情真的会让人愚笨,就算是新游戏元兆昜也愿意再玩,他相信再糟也不会比之前惨了。
  叶秋早猜他疯了或是傻了,现在又这麽颠覆无常,不禁难过的拧起眉:「别再乱跑,你知不知道我一醒来没看到你还以为你又跑去做傻事……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做傻事!?元兆昜差点喷血,这可得好好澄清解释一下,只是那麽丢人的事哪说的出口,看他担心的跟真的一样,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反正在他面前什麽糗都出过了,为情自杀就为情自杀,没什麽。
  被伤到拼凑不齐的心在无形中已经衍出强大免疫力,脸皮更在不知不觉中长厚成茧,进而到了无赖境界,一个吻、一句我爱你、一个担心又深情的眼神已经无法满足,逮著机会得寸进尺的说:「要我不乱跑就先去把肠子洗乾净。」
  虽然爱情会让人变笨,但他可没笨到忘了吃点甜头,再说这要求一点都不过份,不但可以一偿宿愿还可以顺便试探。
  「等你好了再说。」
  「又想耍我是不是。」果然,一下就让这只猫现出原形。
  「你这里能用吗?」
  「为什麽不……」叶秋轻轻一碰,神筋敲响男根上的疼痛,他拧眉,忽然想起他的兄弟似乎也惨遭毒手,倏地从床上蹬起往浴室去。
  门一锁,底裤一脱,东瞧西看也找不到半点异样,不过那天的确有被烧灼的疼痛,也有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怎麽可能没事。
  他找了个小镜子,後穴红肿撕裂是意料中的事,他注意的是两颗囊珠上方翻了一小块皮肉的部位,仔细再看,一字脏话立刻脱口而出,他的兄弟身上竟然有一个说不出所以的图腾,他忽然觉得对贺守辰太仁慈了,竟然还替他找医生,应该放他自生自灭,让他伤口流脓长疮才对。
  只是当务之急还是自己的下半身性福比较重要,忍著痛抚慰几下,看它有些反应,也有疼痛外的快感才松了口气,下一秒便开始思考该不该趁伤口未愈的时候把烙痕弄掉。
  想到姓贺的嘴脸,再想到以後该拿什麽见人,他不再犹豫,拿起惯用的剃刀,靠著瓷砖壁上,分开双腿,透过小镜子瞄准圆珠上方根身下缘,舒口长气,回想白戈下刀时的俐落,牙一咬,心一狠,手起刀也落。
  疼痛远远超乎他想像,牙根一松,一声凄厉哀嚎在浴室环绕,把门外的人吓的惊慌失措:「兆昜,你在干嘛!开门!开门!!」
  元兆昜的手抖了抖,剃刀跟地面碰撞发出锵一声,他後悔了,他看著喷血的部位後悔了,他怀疑了,他怀疑是不是手歪把自己阉了,不然怎麽血会喷成这样。
  在他最恐惧的时刻,利用一元铜板闯进来的叶秋被地上一滩血吓到,惊慌吼问:「你做了什麽……我没说不给你阿!为什麽要这麽做!为什麽要割它!」
  这意思是……真……真的不在了?元某人两颗眼仁向上一翻,当场晕死过去,绝不是痛晕,而是被自己气晕,更为痛失兄弟感到悲恸。
  叶秋再坚强也崩溃了,他忽然不认识这个人了,心,碎了,眼泪,是多馀了,他再也不要为伤害自己的人难过痛哭。
  元兆昜再醒来是受不了饥肠辘辘,他的胃从没这麽痛过,一看到叶秋就喊:「我饿了。」
  「饿!」叶秋咬牙瞪他,一把他抓起又是二巴掌过去,元兆昜实在不懂怎麽又得挨打,不过他已经被打出心得,猫爪一挥下来就已经咬住牙根,接完这二掌,很习惯的揉揉脸颊:「我好饿。」
  叶秋拽著他到厨房,指著椅子:「坐好,从现在起不准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元兆昜应了声,双腿很自然的交叉盘起,顾著看美人的他完全忘了失手痛宰兄弟这事,当不温不热的凉食递到面前,叶秋说:「先垫垫胃,你几天没吃东西,别一下就吃热食。」
  叶秋的细心让他感到幸福满溢,将他拉到自己腿上:「对我这麽好,是又想看我笑话,还是在动歪脑筋。」
  他按住他的嘴,摆明不让他答话:「不管是什麽都没关系,我已经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以後不准再压我,被你压过之後就开始走楣运,我不打算从年初衰到年底,所以不管你有什麽企图或预谋,从今以後只准洗你自己的肠,听到没有。」
  是说元某人现在的样子实在逗趣,叶秋却高兴不起来,想他这会儿正常,不知道什麽时候又要犯病,一颗心如同脸上两条浓眉一样紧紧纠在一起,心疼的摸摸他的脸,难过的点头答应他。
  元兆昜一把手拿开便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才把手松开,叶秋攀上他的颈子将他拉近,吐著我爱你的唇瓣再度覆上,贪婪饥渴的疯狂吻著。
  这一吻彷佛天雷勾动地火,桌上的凉盘哪比的上怀里的人美味,元兆昜不但热情回应,还急躁的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著吻著,底下的人明明诱惑又撩人,怎麽裤档里却没有半点反应,而且好像还……毫无知觉?

  40

  脑子忽然想起几个小时前做的蠢事,赶紧把人推开冲进浴室,这回叶秋死都不让他把门锁上,不但跟了进去还厉声吼问:「你又想干什麽!」
  他哪管一旁还有个人,裤子一脱,困了好几层纱布的兄弟立刻映入眼帘,它的健在让他舒了口气,只是怎麽弄了好一会儿也没反应,他又急又慌的加重力道跟速度。
  粗暴的动作让叶秋看傻了眼,回了神赶紧冲上前扣住他的手:「你想把皮搓掉是不是。」
  「怎麽会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没了知觉……」元兆昜慌乱了,一想到烙印子的家伙便冲回房,抓起电话打给白戈,他要撤销他的福利,他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上了麻药是能有什麽反应!」追出来的叶秋大吼,那头的白戈正好接起电话,元兆昜赶紧说句没事便把电话挂了:「麻药?」
  元某人接二连三的自残之举让叶秋脾气全来,一走近就狠掴二巴掌,二掌打完再打,要是有条鞭子在手一定先狠抽他百来下再说。
  元兆昜此时甚是狼狈,光著下体就算了,一颗头还被他乎过来乎过去,没多久就看到几颗闪亮小星星,还把自己的嘴咬破几个洞。
  打人的打上瘾,被打的麻痹了,一段时间後──
  「刮皮……砸镜子摔倒……」在叶秋的暴行下,元兆昜老老实实的把一切全招了。
  房内瞬间回绕两人响大的笑声,他们弯著身体笑的毫无形象,笑声一停,叶秋无力,无言,愣愣的看他,元兆昜尴尬,难堪,无地自容的闪避他的目光,视线一对上,二人似乎想说什麽却又笑了起来,等笑足了,笑累了,两具身体紧紧相拥,四片唇瓣纠结缠绕,对彼此的渴望彷佛山洪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粗暴拉扯对方的衣物,又配合对方的动作脱下身上的障碍物,粗重炽热的喘息一口口洒在对方脸上,汗水跟津液在赤裸的身体上相互辉映,所有的所有都是迫切渴望对方的证明。
  「暂停。」叶秋翻起身挼住他的手。
  四只眼睛都已经染上浓浓情欲,在这时候喊停,元兆昜很有意见的嚷:「我要、我要、我现在就要你。」
  「你前後都不能用,要各屁。」
  「我也很喜欢服侍我的宠物。」元兆昜哼了一声抓上他的长发,趁他吃痛弯下身子便将人压在身下,一分开两条修长的双腿便将抬昂高挺的欲望吞进口中。
  「兆昜……」
  哪怕是第一次服侍男人元兆昜也毫不羞赧的张大嘴,就怕不小心把他搔痛了,凭著情色影碟上的技巧,凭著他做过的方式小心翼翼的取悦他,又不时注意他的神情变化,颤抖的双膝、急促的喘息都是莫大鼓励,一吞一吐都让美丽的人处在高涨情欲中。
  叶秋的心彷佛要从嘴里跳出来,全身血液像滚烫的沸水鼓舞叫嚣著,即使动作生涩,技巧不纯,十多年的思慕加持让他陷入前所未有的极致快感,肉体的满足,心灵的归属,令他激动不已的落下欢喜的泪水。
  元兆昜以为把他弄疼了,赶紧吐出口中火热,霎时,激情的白液毫无预警的喷洒出来,担忧的心情立刻成了羞赧愤怒:「你!居然敢……」
  「兆昜……我爱你、我爱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放我一个人……」
  看他边哭边说,元兆昜哪还有气,搂搂他,抹去他的泪水:「我也爱你,不过你说错了,我哪有甩你的份。」
  叶秋眼一张开就被他整脸和嘴边的白液吓到,赶紧抓起一旁的衣服替他擦拭。
  「不用了,我去洗脸。」元兆昜走没几步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对尾随跟上的人说:「真的只是洗脸。」
  「我……洗下身。」
  两人尴尬的压著头进浴室,他们各自忙碌又不时偷看对方,当视线一对上,叶秋轻咳一声:「等等替你换药。」
  「恩。」
  安然无恙走出浴室让元兆昜深觉不可思议,此时他赤裸的躺在床上,看叶秋握著软绵绵的兄弟:「挺像真的不行了。」
  「笨蛋。」叶秋低咒一句,又说:「那印子烙的不深,等结痂後就会掉了,拜托你下次不要再做这种蠢事,不然迟早把自己阉了。」
  「哪还有下次,下次就轮到姓贺的那个王八蛋。」
  提到这个人,想他厌厌一息被送回元家的样子,叶秋心疼又愧疚的扑上前吻吻他:「我早就告诉你要注意他了。」
  「你现在是放马後炮还是兴灾乐祸?」说著便把人扯进怀里,叶秋推开他:「手。」
  元兆昜乖顺的把手交出去,纱布一掀,怵目惊心的蜈蚣痕一现,两人同时重叹一气,跟著沉默。
  元兆昜希望就让往事随风,幸好叶秋也无力再提,还以为某人真的受不住打击寻短,想不到是一场令人意想不到且啼笑皆非的意外。
  「兆昜。」
  「什麽事?」看他欲言又止,元兆昜心里起了小小不安。
  「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
  元兆昜暗吁一气,还以为他又要喊元老板:「想要什麽?」
  「还记得我一直要你说的那句话吗。」
  元兆昜冷望一眼,是说经过这麽多事也没什麽好计较,早在先前就想过他爱听就说给他听,只不过现在既不是命在旦夕,也不是挽回感情的时候,受了这麽多苦,当然得皮一下:「忘了,不记得了,我肚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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