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爱之锁恋----如·果
  发于:2009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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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贺守辰拿起床头上的软膏,元兆昜自动分开双腿,吁口气便把眼睛闭上,没多久就感觉到指腹在後方穴口上打转,藉著软膏一点一点的滑了进去,疼痛唤醒小小恐惧,连换好几口气,试图让自己放松。
  幸好那手指很快就撤离,接著感觉到他的手来到受伤的男根上,眼一张,他正解开上头的纱布,沾满软膏的手掌覆上去轻柔抚慰著,不稍多久绷带又缠了回去。
  「这是干什麽?」
  「上药。」贺守辰侧卧在旁,笑问:「还是你迫不急待想跟我做爱?」
  元兆昜呸了一口,捞起一旁的衣服套上:「不做我走了。」
  「也好,过几天再找你。」
  系著领带的手停了动作:「我的猫呢?」
  「不介意让我养几天吧。」
  「很介意。」元兆昜侧睨悠然靠在床头的人,这份所剩无几的冷静就要瓦解。
  「放心,对他有兴趣的是我的手下,不过没我的允许,他不会有事的。」
  把那只猫留在这就好比放块香甜美味的培根在狮子嘴边,元兆昜说什麽也不答应,想了想便又将那片光碟交出去:「这绝对比那只猫有价值。」
  「呵,你根本没有跟我谈判的筹码,更没有讨价的馀地。」贺守辰拉他坐到一旁,将手中的雪茄递到他嘴边,元兆昜侧过头拒绝:「就不怕我带人剿你的窝。」
  「怕?」贺守辰笑了笑,替他整理领带:「这字早在十年前就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二十四岁那年,我剿了我老大的窝,吃了他的货,占了他的地盘,或许你可以试试看,要是杀了我不但可以保住元家,还可以顺势拿走我的一切。」
  「商人不做去做军火商?」元兆昜讥讽著,贺守辰却正经的说:「不都是老板,只是卖的东西不同,虽然风险有比较大,不过利润可是以一翻百。」
  「等你把元家整垮了我会考虑,现在别扯远了,乾脆一点,要怎样才肯放人。」
  贺守辰将他按回床上,抓著他的手来到自己腿间:「感觉到了吗。」
  在这种情况下摸到男人的火热哪高兴的起来,元兆昜试著把手抽回却被抓的更紧,索性将它握住:「是要我帮你弄出来?」
  「不,是让你知道它在渴望你,无时无刻的。」他松开他的手,凝视他说:「你不像你的宠物是个会令人起性欲的人,不过很遗憾,我看他不会有反应,看你就会。」
  贺守辰浅浅一笑,碰碰他的脸:「回去吧,我用这份爱跟你保证他的安全,要是你想见我,随时欢迎。」
  纵使百般不愿,元兆昜几经衡量还是离开了,面对阿二的好奇询问,他道出心得感言:「我想,我找到一个比我更怪的人了。」
  元兆昜打从心里这麽认为,还以为贺守辰会藉机谈论元家的事,或者趁机提出要求,撇开那些过度之举不谈,整晚下来就像商业应酬一样简单。
  车子一切进市区便让驾驶停车,看贺守辰的人走远才联络白戈撤走尾藏在暗的人马,拦了车便直往医院。
  「阿二呢?」看他又只身一人,白戈的眉头不禁挤成一团。
  「让他回去了。」
  「姓贺的有干什麽吗?」
  元兆昜的眉头拧了拧:「还能干什麽,都被你底下那些小混球服侍的舒舒服服。」
  「那他有什麽要求?」
  「没有,不过不肯放人。」说到这,元兆昜气呕的拉张椅子坐定,找到知音人似的大吐苦水,至於被占便宜的部分当然全省略了。
  半晌过後,白戈沉沉的说:「姓贺的外号叫黑鹰,他的势力在东南海一带,我们有地缘近水的优势,不怕正面对干。」
  「用武力解决的确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不过我不想拿叶秋的安全冒险,过二天给你消息。」
  这些话就像强力万能胶,把白戈的一双眉黏的死紧,他极想讨这口气,无奈事主兼老板都这麽说了,也只好沉默不再表态。
  叶秋的安危固然重要,元兆昜心里还有另一种想法,想上一辈已经毁了他的家,没道理再毁他後半辈子,除非必要,否则实在不想用这种方式解决事情。
  回到家,他一脸错愕的看著从贺守辰那里带回来的光碟,不敢相信里头那个醉到不知东南西北被上的人真的是自己,原以为姓贺的随口瞎掰,想不到真有这回事,不禁有些佩服贺守辰的意识,任白戈用尽方法也逼问不出半点皮毛,就连自白剂也拿他没辄,他……到底是什麽样的人?
  怪人,复仇者,强暴犯,元兆昜忽然对他起了兴趣,再想起他的可怜之说,多多少少感到亏欠,不过以白戈的情报看来,实在找不到半点使人同情的地方,何况他还扣著叶秋不放。
  忽然,元兆昜想起他在白戈那里受的罪,赶紧拿起电话拨给叶秋,他知道接电话的一定不会是叶秋,一听到陌生的声音便说:「叫贺守辰听电话。」
  不过几秒的时间,那头就传来贺守辰的笑声:『想我吗?』
  「想你个头,我警告你,不准动那只猫半根寒毛,也不准那些浑球……咳……强奸他。」
  『这警告慢了。』
  「你!」元兆昜当下就把白戈拍的情色影片里的主角换成叶秋,心急如焚的抓著车钥匙飞冲出门:「王八蛋,你给我等著。」
  『我当然会等著,你是打算现在过来吗?』
  「对,我现在过去宰了你。」
  元兆昜连爆好几座小火山,用尽方法也碰不著那只猫,想不到竟然便宜了那些小混球,这口气说什麽也吞不下去,越想越气,越想越慌,还在这时候想起当初找人轮奸他,白戈底下某个小混球的手不规矩的在他身上游移的情景,他那麽美,那些混球哪肯放过他。
  火气正旺的他不需要酒精加持,一抵达目的地逢人就打,大夥儿被打的莫名其妙,有些沉不住气的正拔枪打算毙了他。
  热闹哄哄乱了好一会儿总算把山寨王请了出来,贺守辰满是惊愕,是观察四年,可不是尾随跟踪四年,充其量不过是让手下收集他的动向,或者有空的时候站在远处多望几眼,哪见过他现在这副模样,没有冷静稳重,没有领导者的风范,十足就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视线一对上,已经化身路边小流氓的元兆昜冲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我要见他,不对,是立刻把人放了。」
  看著少了西装、没了领带的人暴跳如雷的又吼又骂,贺守辰心里欠缺的某份情感似乎一下子被填满,捂住那张聒噪的嘴:「想见他就安静点。」
  元兆昜立刻安分下来,跟在他後头回到稍早停驻的房间,贺守辰推开房间里的另一道门,另一端又是个独立房间,里面有二片幕帘,廉子一掀,後头是长长的横条玻璃,透过玻璃元兆昜总算见到躺在舒适大床上的人。
  不过他的样子不太好,大小不一的瘀青弄花他的脸,双手还被链子锁在床头,元兆昜大声唤他,心急唤他,床上的人却动也不动。

  44

  「别喊了,玻璃防弹隔音,他听不见,也累了。」
  「累了……」元兆昜理智的弦断了,一拽住他立刻送上二颗拳头。
  贺守辰不躲不避的挨了二拳,见他没完没了,赶紧擒住他的手:「他把我打成这样能不累吗。」
  元兆昜哪知道叶秋那身伤是打架来的,想的可是美丽的人娇弱无助的被贺畜生栖在身下,手一抽回就要断某人命根子。
  贺守辰一看到大掌像鹰爪般的往腿间扑来,赶紧闪开嚷著:「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没动你的宠物。」
  「没有!?」元兆昜一脸质疑,贺守辰懒的解释的把人带回房,递上一杯水:「别怀疑,我只对你有兴趣。」
  「把他放了,我留下来。」
  「你肯留下来当然好,不过这要求我不答应。」
  「你到底想怎样,一次说清楚。」
  「既然来了就陪我睡觉。」
  十万火急赶过来可不是专程来陪睡,看到他那张嚣张得意的嘴脸更是火冒三丈,元兆昜狠瞪一眼便往小隔间跑,贺守辰上前拦住他:「紧张什麽,你的猫又不是病猫,他让我这麽吃鳖锁著并不过分吧。」
  看看他脸上的瘀青,身上的绷带刀痕,元兆昜认同却质疑,就某层面来说叶秋的确不是病猫,难道姓贺的是只病老虎?
  胡思乱想的同时已被贺守辰的半拖半拉的带回床上,元兆昜望他一眼:「无论做什麽都有目的,你绑他是要我过来,我过来不就是上床或复仇,我实在不懂现在这样到底是什麽意思。」
  贺守辰将他按进软床上,凝视他浅浅一笑:「你猜的没错,我是打算带你回我的私人小岛,虽然你是我的东西,不过我不介意把你分享给其他人,因为我很喜欢你高潮的样子,想必疯狂迷乱的表情一定也很动人。」
  贺守辰只想逗弄他,想不到底下的人非旦镇定还很冷静,笑了笑便把人搂进怀里。
  这一搂,贺守辰笑了出来,言语吓不到他,想不到反而是这麽轻柔的动作让他长了虱子似的动来动去,贺守辰心里一乐,索性把脚也缠上去,还故意用男根在他腰上磨著。
  元兆昜的冷脸有些铁青,他推开他,逃开那越来越坚挺的灼热。
  「有感觉了?」
  「你在那边磨哪会没感觉,又不是死人。」
  「你的医生情人说的没错,你可爱的地方我真的不懂,不过还来的及,起码我正在一点一点发现。」贺守辰笑开了嘴,枕著双臂望他一眼:「他说我对你的感情是建立在仇恨上,你认为呢,你觉得我抱你是一种报复?」
  「难道不是。」
  「多多少少吧,毕竟弄伤你是事实,不过要是让我说,这只是一种情感的表现。」贺守辰擒著一抹很浅的笑容看著天花板,久久才说:「有时候我会想,这十二年来明明什麽都不缺,人生也有复仇的目标,却好像少了什麽,不知不觉中更错过什麽,你懂那种感觉吗?」
  「孤单吧。」看他突然把头转过来,元兆昜随口说著。
  「孤单?」贺守辰想了想:「也许吧,起码见到你我的心情就好了许多。」
  元兆昜无视他双眸里的火热,坐起身摸出怀里的菸,才抽出一根,贺守辰的雪茄便递了上来,连火也跟著打上。
  吐一口浓雾,有些呛辣倒还可以接受,只是雪茄一离开嘴边,贺守辰的嘴就贴了上来,唇瓣相擦,元兆昜赶紧闪开,贺守辰早料到似的牢牢按住他的头,重重吻了一口才把人松开。
  看他啐出口里的唾沫,擦拭嘴上的津液,贺守辰好笑的说:「几个小时前明明还很自动的张开嘴,现在怎麽成了这种反应。」
  「你不放人,为什麽要顺从你。」元兆昜把雪茄叼在嘴边,就是不让他再次得逞。
  这言词和态度却让贺守辰脸上的笑容没了:「我的目的已经很清楚了。」
  「我的意思也很清楚了。」
  「要我放人就拿元氏金控百分之八十股权过来再谈。」
  「不可能。」
  元兆昜态度坚决,贺守辰也笃定的说:「那你可以走了,基本上你的医生情人跟我没什麽仇,等他服侍完我的手下我会让人送回去。」
  「你说过不碰他。」
  「既然你把自己放在敌对线上,我也没必要对敌人仁慈,不是吗。」
  元兆昜明白了他的意思,很不甘愿的上前,狠瞪几眼才在逐渐展露得意笑容的嘴上吻了吻,贺守辰满意的呵笑一声,一搂住他便把人转到身下,再吻上,二人就好比两情的恋人相拥热吻著。
  明明美丽的情人就在相隔不远处为什麽得跟姓贺的缠在一起,一吻结束,元兆昜懊恼的把头别开,顺便掩饰被唤醒的欲望。
  「这样就对了,你很清楚没有立场要求我,不是吗。」
  整晚下来,元兆昜不再回话,不再抗议,贺守辰则抓准他担心叶秋的心理,得寸进尺的挑逗他,更在他身上烙下许多吻印。
  二人的欲火被点燃好几回,贺守辰总是在最要命的时候赶紧打住,他深信来日方长,只要扣著他的情人他就会乖顺的配合。
  只不过翌日一早,眼皮一张,睡在身边的人不在了,还以为他跑到小隔间看他的情人医生,想不到竟然真的走了。
  这结果出乎贺守辰意料,漱洗过後便端著早餐来到叶秋的房间:「早。」
  叶秋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转著手腕抗议:「还不解开,是要让我憋尿憋死是不是。」
  「人这麽美,怎麽讲出来的话这麽不文雅。」
  手上链子一松,叶秋便进了浴室:「跟你这种假斯文讲话不需要文雅。」
  「昨晚他在这过夜了。」听到浴室里的漱洗声停了,贺守辰又说:「他要我放人,我跟他提元氏金控百分之八十股权,结果人走了,你猜他是回去准备股权还是抛下你这只宠物了。」
  「都不是。」叶秋擦著脸从浴室出来,拿起早餐悠哉享用。
  「你不问问昨晚我们做了什麽?」
  「有意义吗?」
  「你真是矛盾的人,昨天还为了他跟我大打出手,今天却无关紧要。」
  叶秋拿片土司抹著果酱,淡淡说:「你不了解才会觉得我矛盾,说说你吧,态度这麽好,想谈什麽?」
  贺守辰迟疑好一会儿才说:「你说的话让我产生疑惑,或许你说的对,但是放弃复仇我办不到……」
  「还是先从你跟元家的恩怨说起吧。」没头没尾的开场白叶秋哪懂,知道他是为了复仇来的,但元某人可没把事情始末公诸放送。
  贺守辰想了想便缓缓诉说,重提往事就好比在伤口上洒盐,说到後头他情绪激昂,甚至气愤难平,索性就此打住,点燃雪茄抽上几口。
  反观听者已经享用完餐点,优雅的擦擦嘴:「说说你的背景。」
  长年在生死中打滚的贺守辰立刻起了防备,左思右想实在没必要对一个陌生人掀露自己的底。
  「原则上我不强迫我的病人,再者我们现在的关系又这麽敏感,不说也无所谓,不过初次诊断,你可能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贺守辰狠瞪一眼,叶秋视而不见的续道:「我相信你绝对有跟元氏对干的实力,也一定比任何人清楚元家的人脉地缘,这样的你难道会不懂远水近火的道理。」

  45

  「就是明白才会抓你。」
  「你拿我跟他谈家业乾脆杀了他比较快。」
  贺守辰不以为意,他相信他最後一定会为他的医生情人妥协。
  「我看你才是矛盾的人,你爱他却又希望他重视我,这样你才有谈判的筹码,复仇的机会,他紧张我,你不甘心,他走了,你心不安,你希望我问昨晚你们做了什麽,不过是想从我的脸上找到在意,好让心里舒服一点,要是有把握扳倒元家就不会问我他是回去准备股权还是抛下我不管。」
  贺守辰淡笑:「就因为他姓元,所以我没办法为了爱抛下仇恨,何况他爱的人不是我,要说为了复仇杀了他也不行,那就好比毁了心爱的玩具一样,何况杀人不是我的目的。」
  「这只是心软跟失败的藉口,你知道他不会爱你,所以把他归类成物品,你清楚这世界的残酷,所以你对你的复仇起了质疑。」
  「不是。」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我相信除了复仇,人生还有更多值得去做的事,不是吗。」
  叶秋好比贺守辰肚里的虫,把每一种想法窥视的清清楚楚,贺守辰再看几眼便端著被净空的餐具离开。
  的确,要扳倒元家就要有全力相博的打算,早就准备好了,更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只不过正如叶秋所言,残酷的生存之道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当年的悲剧是利益造成,无辜的妹妹不过是别人为求生存的贡品,自己也在这十二年间为生存,为磨刀,犯下大小罪状,毁了无数家园。
  贺守辰推开窗子,眺望远方城市,这片天空下只有忙碌跟希望,无论多和平的国家,强者踩著弱者前进是永恒不变的定律,只是越在没有战争的土地上多逗留一天,内心的动盪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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