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爱之锁恋----如·果
  发于:2009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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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对,不过谈交易就不一样了。」他往他身边一坐,摸上他的额头:「身体这麽烫。」
  「我跟你没这麽熟。」元兆昜一将他的手拿开,贺守辰又搭上来,手上还多了把尖锐小刀,刀眼往他的喉间轻轻一划:「别动。」
  「只是一笔生意,有需要这样?」就算没被刀子抵制元兆昜也没力气跟他搏斗。
  「你说海地?哼……就算4.8亿换算成美金欧元我也不看在眼里。」看著细长的血流染红浅色衬衫,贺守辰压住他的头,像电影里的吸血鬼栖了上去,吸吮从颈子上溢出的血液。
  元兆昜的虚弱抵抗根本派不上用场,贺守辰将他按进沙发里,白刃往他身上挥舞,割开他的衣服,划破他的上皮,刀刀见血却不伤肉,少了笑意的双眼变的犀利骇人,舔舔嘴上的血沫:「姓元的血,果然够美味。」
  这麽清醒还没反击馀力叫元兆昜除了气呕还多了几分恐惧,却仍保持镇定的问:「求财还是寻仇?」
  「不想我割了它就别乱动。」贺守辰手上的刀子挑开他的衬衫,尖锐刀眼往他胸膛上的左边凸起一划,暗沉的肌肤立刻涔出一丝血流,跟著压下头啃咬被染红的敏感。
  虽然这点刺痛比不上身体各处的疼,却让元兆昜全身战栗,竖起寒毛,当那柄刀尖来到裤头位置:「做什麽……」
  一想到私处的伤势有可能被发现,元兆昜已经管不了那把刀,宁可被他手误刺死也不想丢人现眼。
  只是抵抗要是有用就不会被割这麽多刀,贺守辰三两下就把他的裤头拉开,衣服扒了,一瞧见手腕上的红痕:「呵,你还真喜欢元墘的儿子。」
  「别胡说八道。」元兆昜的眼珠差点凸出来,打死也不喜欢那个蠢堂弟。
  「不是吗。」他将他拉进怀里,左手的刀子在他裤档上来来回回,右手伸进敞开的裤头握住他的疲软:「你的身体好热,这里也是……」
  元兆昜抓上他的手,试图制止他的动作,但他的手就是紧紧挼住脆弱根身,指腹往尖端磨著,将昨晚的疼痛记忆敲醒:「……拿走。」
  贺守辰笑了笑把手抽出:「应该没忘我是来跟你谈交易的吧。」
  「什麽……交易……」
  贺守辰往他耳根一舔:「你猜对了,我是来寻仇的,你们元家欠我的,就拿你的命来抵。」
  这种陈年滥帐太多了,想也知道又是哪个叔伯种下的因,害他得扛这笔帐:「元家欠你什麽?」
  元兆昜深信万事好商量,就算没得商量也得在死之前搞清楚偿了哪条帐,免的死後再被多趴一次皮。
  「我妹妹的命。」
  一听,他真想把责任推回给掌管黑暗产业的四叔元一飞,这种杀人犯火的罪孽与他何干。

  30

  「我妹妹叫贺筱桢,她死在十二年前元氏举办的招待宴上,所以,这笔帐是不是该找你这个当家讨。」他说的不激昂却散出肃杀之气。
  「十二年前的事现在才来……」元兆昜话没说完就被压到桌面,连唉叫都来不及,背肉已被冰凉利器狠划一刀。
  「只是刀背,怕了吗?」
  元兆昜答不上话,被他这一搞恐惧全来,猛一刹那真以为死在他手上了。
  「她死的时候才十六岁,就是你们姓元的要人把她抓走,也是你们姓元的让人在众目睽睽下性侵她,切割她,最後让她死的支离破碎,一宗蓄意杀人案,数百个目击者,却没有一个人出来主持正义,这社会还有王法?这世界还有公理?」
  贺守辰每字每句都说的愤恨难平,他手中的刀子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十二年前我没能力,现在不一样了,可惜元东合死的早,没能亲手杀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不过……」
  他将他按进沙发,嘴上扬起平静笑容:「你跟他们不一样,所以我给你机会。」
  他身体一栖上来,元兆昜立刻察觉到他腿间的硬挺,在他把脸贴上的瞬间赶紧把头别开:「又不是我强奸你妹……唔……」
  贺守辰钳住他的下颚吻上一口:「我当然知道。」
  他从他身上离开,不急不徐地动手脱衣,贺守辰虽然三十好几,衣服一脱,体格依然健壮,身上大大小小伤疤更是几经生死的证明。
  看他脱起裤子,听了他妹妹的死法以及身上的刀伤,元兆昜大致猜出他的报复方式,哪管身体状况多糟,赶紧扣著沙发爬起逃开。
  贺守辰的锐利眼眸盯著蹒跚逃逸的背影,笑了笑,逐步逐步的跟在後头:「你不认为你们元家的风气太恶俗了吗?」
  不用他说元兆昜也清楚,当年要不是为了阿谀奉承,迎合某富商的癖好,哪会从单纯的性爱演出变成杀人血祭,他妹妹也不会成了无辜祭品。
  「你二二岁那年有了权力、地位、财富,我在你那个年纪却只剩一口气,为了扳倒你们元家,我选择黑暗道,踏上一条不能回头後悔的路,是你们让我知道这世界只要有权力就能主宰一切,有钱就能呼风唤雨,现在,我已经有跟你谈判的条件跟筹码。」
  贺守辰每靠近一步,元兆昜就感觉死亡更贴近一分,他艰难地往电话位置移动:「我二叔知道你的目的?」
  在这节骨眼他哪管他二叔搞什麽,问也只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贺守辰扬扬嘴角:「元墘?呵,他是有企图的人,只不过……」
  电话声打断他的话语,一旁的元兆昜赶紧伸手去接,才碰上就被制止。
  「我话还没说完。」他锁著他,往旁侧敞开的房门一看:「做爱还是在床上比较舒适。」
  元兆昜被他往床上一丢,胃液瞬间翻涌,头昏脑顿的瘫在床上乾呕,贺守辰栖了上去:「你二叔跟我合作是要证明他有能力给元氏带来财富,你应该也清楚他有多想让他儿子坐上当家位置,偏偏你还被他儿子迷到晕头转向。」
  什麽时候让元将生迷了,才这麽想,没人接听的电话转进答录功能,阿二的大嗓门说:『龙哥,你怎麽手机没接,家里电话也没接,你不是叫我盯著叶医生,我发现他跟你二叔在一起,而且……呃……』
  『阿二,你跟著我做什麽?』
  「叶秋……」一听到他的声音,被割了满身伤的元兆昜极力爬起,他现在就要跟他说话,告诉他他想听的话,再不说恐怕没机会了,可是身上的人却不费吹灰之力将他制住,还抬起他的腿把他的裤子脱了。
  「滚开……要报仇去找其他姓元……的……呼呼……」元兆昜抓著床沿逃,贺守辰一拉上他的脚踝就把人拖回来,身体更贴了上去,抬昂的欲望在他腰上磨著,一手伸到前面握住他的垂软:「放轻松,跟我做爱不会苦了你,上次在饭店你不就知道了。」
  「什……什麽饭店?」
  「你在海产店喝醉,是我送你去饭店的,不记得了?」
  元兆昜脑袋轰一声,内心震惊不已,还想说醉那麽死怎麽没惹祸被打,原来是成了受害者,只是,发生这麽离谱的事怎麽会毫无知觉,就算那天跟元将生打到满身伤……
  忽然,他想起那晚的春梦,贺守辰也正好说:「你把我当成元墘的儿子了。」
  「叶秋……是我二叔的儿子?」
  「呵,原来你不知道。」贺守辰一面抚摸他的滚烫男根,一面咬著他的耳垂:「那个长发医生是他的义子,为了让你下台他当然处心积虑设计你,当然我也是帮他的,所以那天在饭店的事全拍下来了,这就是我找你谈的交易,只要你自动把当家位置让出来,那张光碟就不会落到元墘手上。」
  「……你以为我会信你?」元兆昜使劲抓住他的手,身後的人轻笑一声:「你一定得信,因为你是可怜的人,我也是,我这个可怜的人当然跟你站在同一边。」
  「谁可怜了,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
  元兆昜相信这绝对是离间计,虽然叶秋坦承过是刻意接近,但言语可以伪装,眼神骗不了人,再说他这个二叔也只是喜欢管管事、动动嘴,在没接任当家之前,他还比父亲更像父亲,所以绝不可能……
  元兆昜忽然猛吸一气,痛楚打断他的思绪,一察觉疼痛来自被撕裂的伤处,他挣扎抵抗,贺守辰却分开他的腿,发出啧啧声:「怎麽被糟蹋成这样。」
  「再不滚开我保证你後悔。」
  「为了报仇,这十二年我一直暗中观察,当我准备好的时候,元东合死了,上任当家也死了,不过以命赔命不是我要的,我要的是整垮你们元家,所以我开始观察你,四年,你被我看了四年,所以你已经是我的东西。」
  贺守辰紧紧按住他,手指往红肿撕裂的穴口磨了磨,猛一下刺进,二根手指更在里头粗暴的旋转翻捣:「我很讨厌别人在我的东西上做印子,更不喜欢有人把我的东西弄坏。」
  负伤的肠壁哪受的住这刺激,元兆昜全身颤抖,死命咬住疼痛的单音,双手紧绞著床沿,斗大的汗珠一颗颗涔出,手指一离开,他长吁一气,血液瞬间将底下染红一片。
  「就因为你是我的东西,所以我来救你,也只有让元墘的儿子当家,我才能毫无顾忌的复仇。」
  贺守辰说的很缓,甚至沉默好一阵子,忽然,元兆昜感觉一股炽热气流朝腿间逼近,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他感到恐惧,当热源压上脆弱的跨下皮肤,立刻嗅到一股焦味,每寸肌肉瞬间绷紧,再锁不住嘴里的痛吟哀嚎,瞠大的双眼在身体用尽最後一丝力气後涣散了。
  他不知道贺守辰干了什麽,只知道性器像被火烧似的,疼痛从男根蔓延到全身,依稀听到他说:「这个印,是属於我的证明。」
  身体已经被疼痛及灼热占据,哪怕贺守辰被客厅的陌生铃声引走也已经无法动弹。

  31

  「墘爷说的当然没错,不过前提必须元老板认同,要他答应恐怕就有难度了……」握著电话折返的贺守辰冲他笑了笑,又把手指伸进他体内:「我看我就直接说了,你要什麽我很清楚,如果元老板能死於意外或是突然失踪,这结果你应该满意吧。」
  元兆昜脸上的神情是痛苦是疑惑,那头的元墘不知道说了什麽,只听到贺守辰又说:「这种事当然有人做,墘爷只要点各头出各声就行了。」
  元兆昜想笑,乍听他二叔似乎正在跟姓贺的商讨该不该杀了自己,当体内的手指快速抽动,再无暇去听他们谈些什麽,薄弱的神智彻底被疼痛侵蚀吞没。
  「还不承认你很可怜,我随便几句元墘就动摇了。」一结束通话,贺守辰笑著把手上的血往他脸上抹。
  即使意识逐渐不清,元兆昜仍然相信自己的判断,因为在他身上的是个疯子,而这个疯子还是个变态,从割他皮肉那刻,这人的男根就一直保持挺立,所以元兆昜相信今天绝对会被先奸後杀,然後闹上社会版面,丢尽元家的脸。
  他没想过这种死法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不,应该说是从没想过会被那只猫以外的人压这麽死,对象是个美人倒算了,偏偏是个筋肉男,他很後悔稍早怎麽没抢了那把刀把自己刺死,搞的现在死後还得丢人现眼,遭人非议。
  「高烧的时候是不是特别敏感……」贺守辰把自己的火热跟他的垂软一同握住套弄,这举动令他反呕,更磨著被烧灼的皮肉。
  只剩痛感的元兆昜再不满,再有意见也没力回应,时间一秒一秒的过,跨间的男根也很争气的不做丝毫反应给他,贺守辰停下动作,钳住他的脸:「怎麽,跟我做爱这麽没感觉?是要把你灌醉才行是不是。」
  见他怒了,元兆昜有些得意,下一秒,双腿却被高举分开,看他扶著男根贴上来,这分小小窃喜也跟著瓦解,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单音,伤势惨重的密处已被狠狠贯穿撕裂,抗议警告瞬间成了无声悲鸣。
  「搞清楚,这世上只有我会对你好,你的医生情人要是对你有情,就不会跟元墘说你是多心甘情愿献身给他,还洋洋得意你有多担心他,你一定也不知道是元墘从中引线让你们认识的吧。」
  发现他双眼闪过惊愕跟质疑,贺守辰轻笑一声:「说到这个就好笑了,他先扮月下老人,再来批判指责你,之後又关起门跟迷惑你的人一起取笑……」
  「废……话……要杀就……杀……」他不相信,也不想去信一个疯子,偏偏坚定的信念在疼痛加持下动摇了。
  「看看你被他糟蹋成什麽样子,还在想他跟你玩真的,既然你只对他有反应,那这里也不需要了。」贺守辰狠狠地往他的男根一掐,底下的身体立刻痉挛颤抖,看他脸色大白,身体冰冷,才赶紧松开它:「听清楚,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其他人弄坏,更不喜欢我的东西有强烈的自我意识,再让我知道你想著别人就别怪我把它毁了。」
  「听话点,我会把你当筱桢一样疼,不会再让人伤害你,欺骗你,至於那个医生……」他舒口长气,眼中似乎真有几分真情跟惋惜:「把他忘了,一个不懂珍惜的人不值得去爱,知道吗?」
  「……疯……子……」
  「我这个疯子是你们元家养出来的,十二年前我人生正好,家里称的上富裕,因为你们,妹妹死了,母亲病倒,父亲找上你们却一去不回,你说我是疯子也没错,因为只有疯子才会对敌人产生仇恨以外的情愫。」
  「观察你的第一年,我想的是该怎麽利用你把元家击垮,第二年我忌妒你,忌妒你一生下来就有的光环,羡幕你的庞大家族,第三年我对你好奇了,一个什麽都不缺的人为什麽身边没有伴侣,朋友还逐渐离去,我猜,或许你比元东合畜生,後来才知道我错了,原来什麽都有的你跟我一样孤独可怜,第四年,我想了解你,亲近你,所以我找上有企图心的元墘……」
  贺守辰就像找到知己似的侃侃而谈,说话时仍不忘摇晃身体,他说的愉悦,动的舒坦,还不时吻吻底下那张苍白颤抖的嘴。
  元兆昜不认为这是性侵,而是一种杀人方式,他知道自己正濒临死亡,此时只能像只躺在解剖台上的青蛙静静等待最後终结。
  忽然,他想起总是按在头上的那只手,不是父亲,而是二叔,不过世道是现实残酷的,一成了当家,那只手就不再了。
  他有些感伤,心有些刺痛,闭上眼,竟然还想起曾经跟叶秋在底下这张大床上的温存,宁静夜里听他耳语的甜蜜,可惜,唯一一次抛开面子尊严去爱一个人,最後得到的只是一句不好玩了。
  也是,是真的很不好玩,就因为成了当家,比父亲还像父亲的二叔变样了,就因为成了当家,才要承受这种报复,就因为成了当家……
  他不敢再想,无形中却认同了贺守辰的可怜之说,身体被激烈贯穿,进入心肺的氧气急速稀薄,他平静接受,希冀死亡快点来终止心里的痛。
  当一滴为自己悲哀的清泪从眼角涔出,耳朵听见熟悉的声音,身体的摇晃跟著停了,他微微张开眼,有个人影朝他飞奔过来,停摆的脑袋认不出那张慌张惊恐的脸是谁。
  来人是白戈,他手上的枪口指著从他身上退开的人,快速拉起被单将他的身体裹好才吆喝门外的人进来把贺守辰压走。
  见他意识不清,嘴唇泛紫,白戈心急的一声声叫,元兆昜的耳膜被他吼的阵阵刺痛,双眼缓缓一眨,总算看清楚身边的人是谁:「白……」
  「对不起,我来晚了。」白戈脸上有满满的自责,元兆昜不这麽认为,倒觉得他来早了。
  模糊的视线一看到门边的元墘,他突然好想笑,这个几年不曾上门的人竟然来了,这不是被通知来看笑话是什麽。
  几分钟前的伤感瞬间转成了恨,不管贺守辰的话有几分真,现在的惨况,自己的悲哀全是当家二字造成的,这点无庸置疑,就算没有贺守辰,打从坐上当家位置,他这个二叔早就想扳倒他了。
  从这一秒开始,他的心态不同了,没死,任何人就别想再觊觎属於他的一切,他眼中闪著得意,为自己命不该绝得意,为元墘的失望得意,但他哪知道元墘老人家是真的前来关心慰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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