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爱之锁恋----如·果
  发于:2009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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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秋呵笑,让他枕在自己腿上,弯下身子吻他:「兆昜,我爱你,其实我心里的人就是你,只要你爱我,就能把我的病治好……」
  一句一个吻,叫元兆昜听的心疼难过,一想到这份甜蜜是有期限,根本做不出丝毫反应,只能看看他,听他说说话。

  23

  元兆昜真希望这只是他的恶作剧,可是,元家的医疗团队竟然证实这个残酷的事实,叫他只能愣愣的看著他。
  「後悔还来的及。」
  小孩都知道趁早抽身才不会伤心伤身,只不过现在後悔还算男人吗,元兆昜顾著面子,拗著性子,又舍不得放手,用力的将他收进怀里:「後悔什麽,废物说的话不能信,那些机器也是坏的,你绝对不会有事。」
  没多久,张天人便以十万火急的速度出现,他一进屋就倒吸一口大气:「灾难,劫难……」
  话都还没说的元兆昜立刻乱了心神,跩起他的枯瘦手臂:「你这老头废话怎麽这麽多,我要的是解决方法,看是长寿灯,还是跟鬼差谈判,给我想办法!」
  张大师努力张开已经细成一线的双眼,用著抖抖的声音说:「生死有命……」
  「废话!」都什麽时候了还在唱开场白,元兆昜头顶一把火,嘴上一团火,就要爆发的时候,叶秋搀著老迈大师:「兆昜,你对大师凶也没用,出去兜各圈,冷静一下。」
  「我去抽烟。」他前脚一走,叶秋便扶著张大师到一旁坐定,奉上一杯热茶:「大师,是我的劫还是他的劫?」
  「你的,恐怕……」乾枯的手指掐掐捏捏,又抓起叶秋的手掌东瞧西看,跟著挼挼下巴那把白胡子:「原来……原来……」
  叶秋终於明白元兆昜的脾气是怎麽来的,这位大师原来了老半天就没了下文:「要是天机就别说了,倒有件事想拜托大师。」
  「要是能办到……」
  「大师绝对办的到。」
  老眼一抬,细如线的双眼突然大开,死死瞪著叶秋手上那张七位数支票,挟著支票的手往他眼前一晃:「只要大师把洞察到的天机守在心里,这就是你的。」
  「没问题、没问题。」张大师迅速收下支票,折了折,很小心的把它收进他的乾坤百宝袋。
  等元兆昜晃了几圈回来,仙人大师先摇二下头,叹气告诉他:「凡事皆有定数,能做的自然尽力而为,但也切莫强求。」
  掉进绝望深谷的他根本没发现张某人脸上突然多出来的几条笑纹,脾气一来就把人轰出去,赶紧搂住坐在沙发品茶的人:「又一个废物,别听他胡说八道。」
  「兆昜。」叶秋搁下杯子,对他浅浅一笑:「你脾气这麽大,万一我不在,谁受的了你。」
  元兆昜吸口气,看看窗外:「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去海钓。」
  「今天不行,等等要回诊所。」
  「你自己都有问题了还管别人,别去了。」
  「你忘了吗,这是我的原则跟医德。」
  一想到当初他也是咳的半死仍不忘准时骚扰,元兆昜不禁叹气:「医生要你别太累。」
  「我知道,只是听人说说话,累不到哪去。」叶秋握握他的手,笑问:「晚上有场音乐剧,你要陪我去吗。」
  元兆昜当然说好,还自动请命当司机,更充当诊所警卫兵,当穿著一样清凉的小香小姐在他眼前移动:「後面没拉好。」
  她把翻了一角的裙襬拉好,甜甜一笑,端杯茶踏前:「我好羡幕你喔,你们男人的交情来的真快,才没多久就跟Leocadio医生这麽熟,呐,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有关他的事,像是他喜欢吃什麽,甜的?辣的?喜欢什麽类型的人……」
  被她这一问,元兆昜瞬间脑胀,他只知道他在床上的恶趣味,还有不符外表的过人体力,这些怎麽说的出口,乾脆扳起正经反问:「你跟他工作这麽久怎麽会不知道。」
  「因为Leocadio医生眼里只有病人,不管我穿再辣他都不看我。」她说著说著就往额头一拍:「真笨,怎麽没想到替自己挂各号。」
  她走没二步又折返,转了圈,调调胸,拉拉裙襬,拍拍已经够蓬松浪漫的头发:「欸,你说我这样到底哪里不好?」
  元兆昜忽然觉得她颇像出嫁的小妹,顿时起了几分亲切感:「不见得穿的少才勾的到人。」
  「是吗?」她大大的水灵眼珠转了转,粉嫩的双臂跟著挤著胸,撩著发,伸出小片舌尖舔著沾满唇蜜的润唇,撩人的举动让元兆昜看的心跳加速,口乾舌躁,更产生一些绮丽遐想:「停,我知道了,是你家的Leocadio医生跟其他人不一样。」
  她笑了笑,在他一旁坐定:「就说嘛,很多病人都被我勾到了,就他最难搞,偏偏我就只喜欢Leocadio医生。」
  元兆昜忙著为刚才的动摇做反省,等回了神,小香正好问:「你知道他喜欢的人长什麽样子吗?我好想知道是什麽样的人可以让他喜欢这麽久。」
  「没见过。」
  小香发出失望的单音:「听说是小时候的玩伴呐,真叫人羡幕,青梅竹马又是恋人,这种浪漫的爱情怎麽没发生在我身上。」
  元兆昜清楚自己不是他心里的人,即使听到这番话也不意外:「他们没连络了?」
  「要是知道就不用问你了。」小香突然盯著他瞧,直问:「你是不是跟Leocadio医生在一起?」
  元兆昜一惊,冷著音说:「你会不会太有想像力了。」
  「哼,也对,我只看过Leocadio医生对一个人好过。」
  「谁?」
  「一个姓严的病人,Leocadio医生跟他走的很近,对他也很好,还常常为了他外出看诊。」小香再看看他,笃定的说:「真的是我想太多了,你跟他根本没的比,长的没他好,又没他幽默,还只会摆酷脸,难道你不知道现在不流行冷面人了吗。」
  小香的字字句句就像削尖的箭眼,扎扎实实地刺穿元某人的脆弱心灵,让他再次证实这世道果然是冷漠凄凉,後悔当初怎麽没派人砸了这里。
  等叶秋出来,他的脸已经结出一层冰,空气也凝结成霜,唯一的活口小香已经躲回柜台避天灾。
  座车内,他用力的插钥匙,用力的系安全带,用力的拍打方向盘,叶秋扳过他的脸:「怎麽了?」
  「我想砸店。」
  「这麽有兴致。」
  叶秋的笑容就是最佳灭火器,把他满腔怒火无声浇熄:「要先吃饭还是去音乐厅?」
  「先安抚你。」叶秋一把他的冷脸拉近,就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手还不规矩的解他扣子,一点一点的伸进去揉捏他胸上的两粒敏感。
  虽然意乱情迷,元兆昜还是将他推开,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看著车外:「要是被人看到……」
  「有观众很好,可以让人兴奋,更能增添情趣。」
  要是之前绝对先一句死猫,接著再几句变态,现在,元兆昜不但轻声,还细语的说:「如果可以,最好不要在公共场合有亲密举动,被那团老人知道又要被批了。」
  叶秋笑了笑,调整他的领带:「好,你说了算。」
  是说中西医都说他时间不多,是该依著他,尽量满足他,但元兆昜就是放不下身段,搁不下颜面,看看他,心里有几分怪异的滋味,酸酸的,涩涩的,这种感觉他说不上来,只想摸摸眼前的人。
  行动派的他一燃起这念头就把手伸出去,摸著摸著,自己也情难自尽的贴上去,跟著就让他躺到自己怀里,压下头贪婪的吻他,从浅到深,从舔到吮,野兽的原始欲望就这样被他自己唤醒,等回过神,怀里的人已经衣衫不整,诱人的胸膛布上一层薄薄的津液,夕阳的昏黄一照,把他整个人衬的绝美脱俗。

  24

  「叶秋……你好美。」沉沉的嗓音掺著浓浓情欲,深邃眼眸迷乱的盯著怀里的人不放。
  「不是不想让人看到。」
  这记当头棒喝来的正是时候,元兆昜往方向盘一趴:「我的定性怎麽这麽差。」
  「是我魅力够。」
  元兆昜猛吸几口气转移话题,真不敢说在他的诊所也被那个小妹妹引诱到,来到音乐厅,才知道他对台上的阿萨米欧真有研究,他一面欣赏一面解说剧中情节、该团历史、表演者的魅力,多亏有他的声音陪伴,要不早在第一幕开场十分钟就打盹了。
  元兆昜还发现这只猫即使穿著简单朴实也难掩他的风采,要是把他丢到某宴会,再给他一套正式服装,肯定是个翩翩公子,一定比那个笨堂弟耀眼几千倍。
  欣赏完表演,几个人模人样的高水准份子上前跟他打招呼,其中有男有女,但他们都唤他Leocadio或是叶医生,寒喧几句离开後,再管不住好奇地问:「他们是你的病人?」
  「哪来这麽多病人。」
  「那是被你虐过的?」
  叶秋呛了一口:「是朋友。」
  元兆昜应答一声不再多问,不过返回途中眼睛只要一有空就往他身上扫,一到家就把他搂进怀里默默凝视。
  「这样看我,是又多爱我一些了?」
  「跑了一天你也累了,先去洗澡吃药。」他避开他的话题,推他回房。
  多爱一分将来的痛苦就多一分,这道理元兆昜懂,所以想把现况归类成单纯的道义责任,偏偏这株爱苗硬在这时候迅速滋长,叫人想避也避不开。
  先前还能因为他的癖好找出万万种理由否定他,今天却被他的认真,他的谈吐,他的风采吸引,才知道撕下畜生面具的他倒不是只有面皮可取。
  元兆昜深信有期限的东西总是比较有价值,就因为这样,他越来越在意时间,越来越相信没有科学根据的小道偏方。
  为了让叶秋的身体健康一点,元兆昜聘了一位药膳师,每天给他大补特补,管是保育类食材还是要价不菲的药品,只要大厨说的出口绝对准备妥当齐全。
  至於祈福这种事太小儿科了,元某人近日钻研的是灵魂转移,小鬼之术,跟恶魔交易……等等邪门歪术,当前阵子元大夫人为他请来的伏都教大师一提到起死回生的魔力,他二只眼睛全亮了。
  不过起死回生的魔力却跟死灵,死尸脱不了干系,但他这个临时信徒却不以为意,哪怕方法多离谱,後果多危险,他都愿意一试。
  他信到少了正常人应有的判断,说是关心叶秋,不如说是被那位大师洗了脑,他完全把大师的话当圣旨,对大师唯命是从,要不是叶秋制止他越来越怪异的行径,恐怕元某人不是成了凯子就是成了死灵。
  「你怎麽会信成这样。」送走大师那天,叶秋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他,元兆昜答:「要是你被鬼跟过就会信了。」
  这回答让叶秋一时半刻讲不上话,久久才问:「你被跟过?」
  同居的这段日子,元兆昜在他面前有什麽说什麽了,再无顾忌的说出某天起床的异样,笃定的说是身後的飘飘使坏。
  「你!」忘了那天的电爱情有可原,但也没必要把它当成鬼魅作祟吧,叶秋脸上的表情立刻升华成惊愕,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卡在侯间,猛地往衣襟一抓。
  这反应被元兆昜当是发病了,怕他过度劳累,情绪起伏太大,忘了吃药,便化身冷面小仆人随时在旁待命,一下司机,一下卫兵,到了晚上,还得扮演任他肆无忌惮索取的性奴。
  白天的食补让他晚上精力旺盛,惨了自己,想抗议,看他来日无多便忍了,想抱他,又怕他身子承受不住突然暴毙,所以说是性奴并不为过,就只差没穿上动物装或是护士服讨他开心。
  每回瘫在床上,元兆昜的眼框总是含著懊恼的泪光,是说让他少吃一点食补就能改善这个问题,却也抹断让他健康的方法,想想,这也算是变相的自讨苦吃。
  今晚,他又软在床上,他疲累的看他,用著虚软的声音说:「不是说只要爱你就会给我。」
  是说都被吃习惯是没什麽好计较了,不过元兆昜还是想在他香消玉殒之前抱他一回,何况都有体力一连好几回,应该不会被压一次就嗝屁吧。
  叶秋不急不徐地在他二道锁骨上烙上属於自己的印记,撑起身子说:「好,我给你,不过你先说“我要娶你做老婆”。」
  「你要我跟你求婚?!」元兆昜瞠大眼,从床上弹了起来:「别闹了,两个男的怎麽结婚。」
  「要你说又没要你做。」叶秋侧著身托著脸笑了笑:「这里又没有别人,说给我听听嘛。」
  被他压在身下就够荒唐了,再开口求婚像什麽话,元兆昜死咬著不说,还笃定告诉他:「你去变性我会考虑。」
  「你说,我就给你。」
  元兆昜回了句稀罕便转过身,叶秋哑口无言的盯著他的背影,不敢相信竟然连一句情话也护著面子。
  叶秋不气馁,更不畏困难,往後几天,他从软到硬,从哀到求,甚至连装死都用上了,想不到元某人不但不为所动,还展开反击:「小猫,我爱你就是最好听的情话,你说对不对。」
  叶秋当然认同,元兆昜立刻嘴上我爱你,把他抱上床,连哄带骗的脱他衣服,开垦他的隐密花园。
  叶秋差点著了他的魔,中了他的道,一翻身就把他压制住,咬咬牙说:「这样就想呼拢过去。」
  话一落,看著情欲高涨的他,看看衣不蔽体的自己,勾起一抹迷倒苍生的瑰丽笑容吻吻他,下一秒却粗暴撕开他的高档衬衫,铁黑色的领带眨个眼就从他的颈子飞到他的两只手腕,嘴上的笑容变的邪媚。
  夜已深,风已凉,夜风从窗子洒进,月光照亮床上一双人影……
  元兆昜全身脱力,恍惚地盯著天花板上的崁灯发愣,早知道这只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虎,不过快死的人哪来这麽多体力,在被翻过身拉起腰,重振精神的男根往後一磨:「你今天到底吃了什麽!」
  叶秋一把他的身体拉近便冲撞起来,顶的他呻吟不断,被高举的两条腿颤抖不止,直到底下的人完全被肉欲支配,嘴上溢出承受不住的嘶吼,吐出求饶的字眼,四肢小小痉挛了,才暂缓动作:「受不了就说“我要娶你做老婆”。」
  还以为只要把他榨成渣就能听到梦寐以求的情话,想不到他竟然说:「死猫……在你死之前我一定要捅你,你就算死……也一定是被我插死……」
  叶秋猛吸一气,他被他打败了,被他气到了,腰杆一挺,朝他所有敏感点发动猛烈攻击,没多久房间便响起挟带哭音的呻吟跟狂乱的低吼。
  哪怕只要一句情话就能结束这场疯狂情事,元兆昜就是不愿投降在他的淫威下,布满水气的眼眸瞪著身上的人,身体随著他的动作摇晃摆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如潮水汹涌而来,忽然间,美丽的人从一个变成二个、二个变成三个……才释放不久的欲望又被推到至顶,厚实的胸膛向上一挺,眼前白涣一片,大脑停止摆动,再受不住失了神。

  25

  叶秋看著他,不禁想起昔日往事,凝视他的眸子从火热到黯然,缓慢地从他身上离开。
  这晚之後,元兆昜连最基本的我爱你也吝啬了,哪怕叶秋装的再可怜,他就是踩硬态度,甚至冷漠告诉他:「等你的坟立好我再说给你听。」
  「你到底爱不爱我?」
  将死之人是有比较伟大,但若是不爱哪会让他予取予求,面对他的询问,元兆昜连各爱字都省了。
  「兆昜,我快没时间了!」叶秋急的将他扳过身,捧著他的脸,转用恳求的语气说:「兆昜,只要你说,我的病就会好,只要你说,我保证你不会後悔,算我拜托你了。」
  元兆昜凝视他好一会儿,张嘴却是:「我要去公司了,记得吃药,晚点让阿二戴你去诊所。」
  被压在下面的又不是他,为什麽被压的还要跟压人的求婚,基於这点,元兆昜就是说不出口,他甚至认为对他算仁慈了,被吃的这麽死不但没有限制他夜晚的运动量,白天还不忘把他照顾妥当,去哪找这麽优秀的情人,就不信少了那句话能有多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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