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焰 下----凤重桓
  发于:2009年0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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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明确地说他不是单风炎,是单风炎转世投胎。
  你信吗?
  不信。
  他脑子有病,疯言疯语,鬼才信。
  ****
  有时候上天真是不公,为什么有些人造得那么完美,而有些人那么缺陷。
  小风空洞洞的眼睛望向我,这双眼睛如幽谷般深邃,因为见不到一丝光明。他的头脑也不清醒,总讲些莫名其妙的话。但他的声音若清泉般纯净,我爱听他疯话。
  他身体不好,虚弱得风一吹就倒,面色苍白得象纸一般,身上那件厚厚的披风常年不褪下。
  我喜欢他的脸,少年版的单风炎,清涩得多,也柔美得多。
  “小风……”我走过去,抚摸他瘦削的脸颊,手感也比单风炎嫩滑许多。
  他迷茫的眼迷惑地看着我,我痴了片刻。
  抚摸变得温柔起来,沿着脸颊向下。我还没想干什么,他脸先红了,害我就想干什么呢。
  刚稍停的欲 望又涌现。除了那灰色四年,和中狐魅散的黑色几个月,我从不会压制自己的欲 望。
  更何况,眼前少年长着我日思夜想的容颜呢?
  手探进他冰凉的身躯,他颤抖了一下,却没拒绝,喉间甚至发出娇羞的嘤咛,使我的欲 望更加勃发。我知道他在无意地勾引我,我自愿上勾。
  我对他有欲 望,却没有吻他的冲动,所以只是扒了他的衣服,操起家伙就上,完全不讲情调。
  手指刚要探入密 穴了解对方底细,身后骤然响起的甜甜嗓音吓我一跳:“我说小凡儿呀,你不是不碰别人的吗?”
  声音的主人压了下来,一把握住我的昂扬,在我耳边轻风细语:“宝贝,我可不忍心看着你犯罪而置之不理哦。来,让我满足你。”
  就着背后抱我的姿势,到临河的栏杆上,把我放那上面,笑嘻嘻道:“这里风景好,既不用怕别人看到也不用怕小凡儿突然造反。”
  我一造反两人马上掉河里,快入冬了啊,河水冷得要命。身后是黑沉沉的夜空,白茫茫的燕城河,河水拍岸的声响,河风带来的湿冷空气让我更加兴奋,双手叉进凤七少被风吹得凌乱的发里,暗暗祈祷这栏杆够结实。
  “万丈派你来的吧?真是及时啊。好七七,尽心服侍哦,朕重重有赏。”喑哑的声音染上情 欲,即使被压着,也要掰回点口头上的优势。
  正埋首于我衣服内舔着我□的凤七少将头探了出去,飞扬着眉笑得越发甜腻妩媚而不情 色:“赏?好呀,我要你可不可以?”
  我仰起头,放下身体重量靠在栏杆上,眯起眼,吐出三个字:“想得美。”
  眼角下瞟,凤七少因不满而嘟起的唇红润鲜艳,象熟透的红果,那叫一个娇艳欲滴,恨不得一口吞掉,而我只要它吞下我的欲 望就行了。
  渴望的,期待的看着那红艳艳的小口,主人用它舔了下我干涸的唇,清凉得象身后河水浸润过,然后低下头,眼看着娇嫩的唇含下我肿胀的欲 望。
  身后的河水冰冷,夜风冻骨,身体却火热得如置身三伏九天,简直爽到飞!
  我咬着唇,禁止丢人的呻吟漫出,完全放松身体靠栏杆上,凤七少强有力的臂架住我,避免我因快感而软掉的身体不支下滑。
  欲 望被温热的口腔包围,软滑的小舌象游走的小蛇,刺激着我每一根神经。
  “恩……”
  看在他放低身价尽心服侍的份上,我还是叫一声告诉他做得还不错好了……!
  怎料他吐出我的分 身,咂咂嘴嗲了句:“还没我叫得好听~”
  我冲他媚笑:“那你在下面我来让你爽翻天得了。”
  他嘟了嘟嘴,再一点一点吞下我的欲 望,我知道他更想用牙齿一口一口咬掉我。
  “我喜欢你用舌头舔,恩……就是那里……继续……”
  哈!占据主控权的感觉真爽!亏他欠扁的一句话,让我理智顿时清醒,欲 望却仍精神着,所以我可以清醒地支配着快感,指挥他该怎么最大的满足我!
  “啊……舒服!七七……你真棒……用力啊……那里……还要……”
  “笨蛋七……你舌头打结啦……老顶着那里干吗!不会全吞下去吞到最深吗!”
  “恩……喔!你要咬断我啊?呜……我要断子绝孙哪!恩恩……这样才对……爽……啊!”
  终于,两根手指伸进我嘴里狠命搅动几下,我乖乖地停止废话,舌头追着小指跑。
  我半倒在栏杆上,陶醉地看着半跪在地上为我口 交的凤七少,他吞吐着我的欲望,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跟我的舌头玩交 媾游戏。
  比起肉体带来的快感,跪在地上这人的身份地位力量美貌才是快感的及至。
  够了……
  欲 望的迸发前,我猛力前倾身子,抓住他的发,将欲 望顶到他喉咙最深处,顶他个措手不及。头忘情地向后仰,他的指尖滑出我的口腔,唾沫星子随之在空中淫 糜地乱舞。粉红的舌尖千娇百媚而情不自禁地唤道“风炎……”
  在凤七少悲愤的瞪视下,成功地引向高 潮,并将潮水涌向他肚子里。
  高 潮过后,我退出他口腔,懒洋洋地倾向他,鼻子顶着鼻子,用蛊惑妖媚地语气挑衅道:“我叫得如何?”
  被最后突袭击倒的凤七少哑了声音:“好……”欲哭还笑道,“恭喜你,我的小凡儿,狐魅散突破一个境界了。”
  狐魅散这门功夫虽淫 荡,但练得越深越能将欲 望收发自如,这与无情诀断情断欲的结果不同。因为四年禁 欲,狐魅散在我体内一直待滞不前,在凤七少的开发下渐渐推行,又在他的激发下,突然开窍了,能够以清醒的理智享受身体的欲 望,那并不是无情诀能带来的。
  但我不开心……因为我原本低缓沉稳的声音突然莫名其妙地“妖孽”起来,那比女人还柔媚妖娆的叫声让我咬舌的冲动都有。
  “咯咯……”凤七少娇笑声连连,估计也就他受得了这刺激。
  我瞪他,用脚尖踢他也起了反应的下 身——这就是狐魅散哪,比那些个春 药好用多了,只凭声音就能激起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手。
  有些得意地看他终于勃发的欲 望,用眼神示意他:需要帮忙么?
  凤七少摇了摇头,暧昧地看着我的后面:“我这可不是用嘴能解决的。”蓦地,又用那甜得腻死人的声音恶心道:“小凡凡……你现在也能发出人家这种声音了哦!”
  “闭嘴!”我沉声道!恩,还好,正常的声音。你以为我象你那么变 态,放着好好的男人声音不要整天嚷着那些腻歪的嗓音。
  甜是甜,好听是好听,但听久了就腻了。
  “呵。”这死变态又突然用正常的声音笑得磁性又魅力,保证能迷死所有女人。
  我吻向他的唇,由衷道:“我喜欢正常的你。”意思是,你很变态。
  他伸出粉嫩的舌尖迎合我,只是略缠绵了一会,就说道:“哦。恩,我渴了,要解决。再见。”
  说完,飞快地闪人,快到我都来不及警告他不许红杏出墙给我戴绿帽子。
  整理好衣裳,欲离开。
  猛然想起被我以往角落的小风,他正静静地倚着栏杆望着河水出神。眼神空洞,耳朵却肯定没聋。
  歪歪头,被听光了……丢死人的叫声。
  小风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我:“你最后叫他什么?”
  “风炎。”我是故意刺激他的,否则以他的力气定能及时推开我,而不是将我的精 液吞肚里去。
  “你喜欢他?”
  “恩。喜欢。”
  小风原本就黯淡的目光更加黯淡无光,失神地喃喃道:“喜欢哪……糟糕呀……炎炎……风炎……风炎……”
  又开始莫名其妙了。
  我不予理睬。
  走出倾水宫时,小风的声音突兀地传来:“现在去万华楼看看!”
  恩?
  “你的风炎在那里!”
  什么?
  “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不懂。
  “听我的话,你不会后悔。”
  不会吗?我试试……
  我的风炎……
  等我……

  第八章 血焰蝶

  气定神闲地迈步出倾水宫,摆摆手,藏在暗处的影卫隐退。
  确定四下无人后,纵身跃上屋顶,展开身形,以最快最猛最没形象的速度奔往万华楼。
  风炎,等我!
  我朝春华所在的院子掠去,小风没具体说万华楼的哪儿,但我能确定,他指的是春华那儿。
  绿竹院灯火通明。红烟说春华只是挂名的花魁,并不接客,那么他平日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吧。
  我欲直接飞墙而过,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阻止我:“站住!”
  我不管他,强行擅闯民宅。
  簌簌——几枚暗器贴着我的身体飞过,把我衣服钉在墙上。
  我挣扎了下,后悔不该穿着这么名贵的镶金丝的衣服出来,我可不是败家仔,还爱钱的很。
  那暗器是三道银针,紫光闪闪,整枚钉入墙里,想取出来我怕控制不好塌了人家墙院,动静闹得太大,不利于我下面的动作。
  经过几番思想挣扎,我还是痛下决心放弃衣服,旋了下身,衣服嘶啦三声,成了三瓣,挂在墙上,人也出来了。
  “老人家。”我冲上次那位穿绿衣服的老者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欲从正门进去。
  “站住。”老者喝道,颇具几分威严,显然不是单纯的看门老头。
  我停下来看他,却不打算解释什么,因为老人家一身绿衣裳,脚上却是一双大红鞋,滑稽的打扮让我觉得这老人大概神志不清。
  “你找人?”
  “恩。”
  “不在。”
  “你知道我找的谁?”
  “恩。”
  “那我进去了。”
  说罢,推门进去。眼角余光瞥到老者一双浑浊的眼徒然睁大,好笑的很。
  老人家没继续阻止我,只说了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即使要吃亏,也要一探方休。
  内院静得很,静得诡秘,我尝试唤人,可音到喉头,咕咚一声又吞了回去。
  走到光线最甚的门口,我叩响房门,等了片刻,没有反应。不耐烦了,心想这刻功夫足够人跑路了,后悔得要死,刚要推门进去,又有人喊道——
  “站住。”
  这次又是谁?我冲声音的方向瞪去,那是从角落里传来的。有人在,我竟不知道。
  在屋里光亮照不到的地方,一人坐在阶上,似乎一身黑衣,面容埋进搭在膝盖上的臂弯里,三千青丝垂泻一地。
  “春华?”我不确定唤道,那身影似乎是春华,可刚才的声音不象。
  伏在膝上的头颅侧了侧,露出一只眼睛,微微合着,呈现出柔媚的曲线,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眼角的余光在扫荡我。
  很轻微的一个动作,若不是我目力非常人,是不会注意到。
  那眼睛,说不出的幽深幽暗,应该是很纯洁的眼神吧,配合着这动作,竟是风情万种,媚入骨髓。
  他的睫毛很长很翘,扇形状地颤动着,颤得人小心肝跟着颤,心猿意马。
  仅是一只眼睛就如此妖孽祸害,要是露出全貌,该是怎样的威力。我胡思乱想。
  又一想,他是我的弟弟,顾青椋和凤依的孩子。凤依容貌一般,那么他是象他爹?由他的眼睛我可以断定,他定是位绝世尤物。那么顾青椋的面具下又是张怎样的脸?
  联想起他高大的身躯,配上眼前这位的眼睛……抖。
  感觉很恐怖,不想不想!
  “陛下在想什么?”
  春华的声音从臂弯里飘出,幽幽的,象他头上的云朵一样飘渺不真实。
  “呃……我找人。”
  “谁?”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如棉絮般轻软。他今夜反常,我怀疑他有问题。
  “炎……”
  “炎哥哥?在房里。”
  凤七少跑这解决呢?可主人不在门外吗?那屋里又是谁?
  “不是,我找我的炎。”
  “你的炎?他死了……不是吗?”
  “有人告诉我他在这里。”
  他轻笑,眼角勾成很媚的桃叶状,令我联想起戏台上那些花旦。
  手不自觉放在门上,就差一步了。
  心里没底,门里面我感觉不到半点炎的气息。小风又在疯言疯语?我感觉有错?
  不管,我必须打开门确认。可手就是下不着力气。仿佛预感只要一推开这门,就……?
  很不好的预感。
  眼睛一刻不离春华。看他合上眼睑,漂亮得让我恨不得用画笔勾勒那美妙的形状。
  时间仿佛定格。他仿佛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他背过我站起身。衣袂若流沙般轻风飞扬,他扬起手,青龙刺青在月华上仿佛有了生命,燃起青色的火焰。
  翻飞的衣物使他整个人象要迎风而去。他跨前,抬起脚时身体向前倾,乌发随之荡漾。衣发同时飞舞,却是错落而开。
  今晚的春华很怪异很怪异。最怪异的是——他似乎长高了。
  上次见他还是娇小玲珑女孩似的身段,这次看他却一下拔高,颀长得象块坚硬的木板……我这是什么比喻。
  但他的确又高又挺又瘦又薄,让我怀疑他不是春华,而是另有其人。
  他仿若化成夜空下的精灵,轻盈灵动,却蕴涵着不可言喻的危险。
  前倾的身体越来越斜,斜到脚跟离了地,与地面呈水平线。猛地,足尖点地,身体一跃而起,凌空几个旋身,稳稳当当地落在房梁上。单脚踮地,优美地立着,仿佛要跳舞。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此时他正对着我,我必须仰望着他。
  那只刻着高贵青龙火焰的手拿着一枚银色的面具,遮着脸面,却没戴上。另一只毫无瑕疵,白皙的指尖上,飞舞的黑蝴蝶流连不去。那只蝴蝶,曾有一面之缘,血红的眼睛,发着金光的墨色翅膀上清晰可见的血色纹路。
  黑衣黑发,飘啊飘,身后一轮大月亮。
  这,这唱得哪一出?
  “孩子啊,你出来了。”苍老的声音说。
  “爷爷。”屋顶上那人说。
  “乖孩子,你下来,站太高,陛下抬着头不好受。”
  我扭动了下抬得酸麻的脑袋,呃,我没事。
  春华听话地飘了下来,轻盈地停在我跟前。
  被春华唤作爷爷的绿衣红鞋老人家慈祥地看着我,恭敬地说道:“陛下,你认出了吗?”
  “血焰蝶?”
  春华点头。
  “你不是阎王宫的大护法吗?!”
  春华点头。
  “那怎么可能会是……”
  春华勾勾指头,黑蝴蝶用翅膀包裹住尖细的指头:“春华是,我不是。”
  恩?
  “陛下不是注意到了吗?今晚的‘我’不一样。”
  “陛下,容老身来解释下吧。你同父异母的弟弟,燕小凡有两重身份,一个是春华,一个是血焰蝶。”
  血焰蝶是血焰宫的杀手,近来江湖最神秘的人物。而血焰宫,世人对它的认知止于它是个存在很久的门派,比阎王宫更神秘的门派。
  好歹阎王宫的大名天下皆知。而血焰宫呢,在血焰蝶出现前,问十个人有九个人没听说,剩下一个不清楚。
  它曾于几十年前名噪一时过,后销声匿迹。
  就在所有人都忘了它存在时,我知道了。
  在我正式登基为帝后,言棋之愁眉苦脸向我撒娇说可不可以不要找血焰宫主。我一头雾水。他惊讶地向我解释到关于血焰宫的存在。
  血焰宫是皇家设在江湖上的势力,但它是无形的存在,比影卫还要隐藏在暗处,就连皇帝都不清楚它的底细。而历代影卫首领都有替皇帝找到血焰宫主的义务。因为假若我们不找他,他是不会主动现身的,也就不会听从于皇帝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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