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透明M体质77
  发于:2009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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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水无痕
  作者:透明M体质77

  殇 序

  成人礼当夜,慕容!璟被人叫了出来。按照信中所指,他站在後院门口的樟树下等,有点忐忑的想著究竟是什麽人把他叫出来。
  大约过了一刻锺,一辆马车似乎往这边过来,对,是朝这边过来,就在他面前停下。
  慕容!璟吃惊的看见那个应该在千里之外的人从马车上跳下来,他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就被那人往手里塞了个红色的锦盒。那人似乎要说什麽的,但是他才刚塞过锦盒就被人抓进车里,驾车的人调转马头,匆匆的把车驾走了。
  慕容!璟小心的打开锦盒,里面放的是一块玉佩,纯白无暇的和田玉。玉佩中间,歪歪扭扭的刻著一个字,笨拙的雕工,与盘著玉佩的那条精细的玉雕龙相去甚远。他认出了那个字,是他的名字,篆体的“璟”字。他很喜欢这块玉,回房找了根红绳,把它套在脖子上了。他没发现,其实玉佩的另一面原本刻有的另一个字:“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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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挖新坑,尝试写不同的东西,粽子节快乐^^
  为什麽会显示不了?!那个变成“!”号的字是【王己】字……

  殇 一

  宽敞的房间烛火摇曳,白色的纱帐染上暧昧的晕黄。檀香炉上青烟萦绕,为这个夜晚添多一丝暧昧。隔著层层纱帐的内屋里传来压抑至极的喘息声,昏黄灯光下依稀能看到两条交缠的人影。
  年轻的男子衣衫半开,紧紧地抱住身下的人。压抑著自己的声音,他让自己慢慢地进入。“璟……”闷闷地叫了一声,他低头吻住身下的人,动作轻柔至极。用舌尖挑开他的唇,然後长驱直入,侵蚀,吮吸,不放过属於他口中的每一寸地方,最後缠上他的舌尖,仍是如往常一样得不到回应,男子似乎已习惯,依然纠缠著他的舌,执著地吻著。随著吻的深入,男子的呼吸变得更为急促粗重,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唇,温热的吻转而落在他的脸上,耳後,脖子,锁骨,一路向下,下身两人连结的地方也开始慢慢的动起来。“璟……”男子轻轻地唤著,身下的动作开始加快,床帏也跟著轻轻摇晃。
  此情此景,一派迤逦。若说有什麽违和的话,不外乎年轻男子身下抱著的也是一名男子,而这名男子的反应有些奇怪罢了。躺在床上的男子闭著双眼,垂著手,任凭坐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折腾。男子翻转身下人的身体,在他的背上落下一串吻痕,“璟……”他每落下一个吻,就念一次这个名字,身下的人依然没有任何回应。再次把他的身子翻过来,男子的呼吸越发的急促,他再也忍不住了,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再次抱紧他,不住的吻著他闭著的眼睑:“璟,睁开眼睛看我,看我。”身下的人依然没有回应,连眉毛也没动一下。若不是怀中的身子是热的,若不是他口中溢出的呻吟声,他真的怀疑自己抱著的是一具尸体。思及此,他故意加重了力度,分身狠狠地撞了他一下,身下的男人闷哼了一声,虽然他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但这声音刺激了他,禁不住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一下一下重重地撞击著他:“璟,你是我的璟。”
  檀香炉上的轻烟慢慢散开,情欲的气息也逐渐弥漫整个房间。肉体的撞击声,粗重的喘息声,呻吟声一直未有停歇。直至桌上的蜡炬将燃尽,男子低低地吼了一声,登上高峰後的身子战栗地抖了抖,抱著怀里的人倒在床上。稍微缓过气後,他才把一旁的被子拉过来盖上。一手环著他的腰,一手替他拭去额上的汗液。他温柔地注视著眼前的人,他正大口大口地喘著气,依然闭著眼睛,欢爱过後的情潮仍留在脸上,让他忍不住又亲吻他。
  手指在他的发间流连,看著仍是闭著的眼,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地摩挲, “你为什麽不肯睁开眼看我呢?”湿湿的吻便落在那眼睑上,“不要不理我……”把头埋进他的长发中,他低低的声音有些颤抖:“不要不理我,好不好……璟……”怀里的人依旧一动不动。良久,他叹了一口气,环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睡吧。”又在他耳边亲吻了一下,他才也闭上眼睛。
  直到他的吐息变得均匀,睡在身边的人这才睁开眼。他直直地盯著前方,仿佛那里有什麽在吸引他,其实什麽也没有。他就那麽一直盯著,直到蜡烛燃尽,屋内变得一片黑暗,才缓缓的阖上眼。
  第二天醒来,他发现身子已经被清理过了,折腾了他一夜的男子也不在了。他起身穿好衣服,推开门便看到候在一旁的侍婢。
  “大人,早膳是在屋里用吗?”侍婢循例地问。
  他抬头看了看天,才缓缓道:“今天天色不错,送到院子里吧。”
  “是。奴婢告退。”那侍婢行过礼便离开了。
  院子里种满了石竹,眼下正是花开时节,一眼望去,满院的!紫嫣红,煞是赏心悦目。他静静地在凉亭里石凳上坐著,望著眼前的一片花海,像是在赏花,视线却没有焦点的,只是那样望著而已。他才坐了一会,早膳便送过来了。
  “大人,请用膳。皇上特意命人做了的芋头糕,慕容大人一定喜欢。”侍婢把早膳摆好,便垂手在一旁候著。
  他夹了一块芋头糕,正要入口,突然抬起头来,像发现了什麽:“你刚喊我什麽?”
  “慕容大人?”那位侍婢被他的举动吓到了一跳,她刚刚没说错话吧?
  “你认得我?”他的眼睛闪过一丝清亮。
  “大人……奴婢跟了您三年,怎麽不认得……”那侍婢满是疑惑地看著眼前难得脸上有表情的人。
  “三年了啊……”他呢喃了一句。
  “大人?”侍婢有些担心的看著他。
  “你下去吧。”他朝她摆摆手,示意那侍婢退下。
  “奴婢告退。”那侍婢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福了福身退下。待那侍婢出了院门,他便放下筷子,桌子底下的左手已握成拳状。用右手把左手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把有些发红的掌心按在左胸口上,这里还有感觉,原来并没有完全麻木的麽?他嘴角动了动,似乎在笑,只是因为一句“慕容大人”就能让他如此烦躁。慕容……自己还配用这个姓氏吗?捂著胸口的手再次握成拳状,他把头抵著石桌,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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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不会写第八个字母啊- -……
  因为卡文了,所以把後半部分改了,算是更新吧……

  殇 二

  听完季昱暄的一番话,慕容!璟的眉头皱得老深:“暄,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直呼太子名讳,本属大不敬的,但是季昱暄与他亲近,平日他们都是直接喊对方名字的。
  “我没在开玩笑!”季昱暄直直地盯著他看,抓住他的手紧了紧。
  他低头看著被抓住的手,抓得太紧有点吃痛,眉头皱得更深。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麽?执子之手……未来的国君与臣子,两个男人,怎麽可能……不管怎麽说,这样违背伦理常纲是不对的。
  “你不相信我?”见他不说话,季昱暄的声音拔高了几度。
  听出他话语里的不安与不悦,他什麽也没有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红衣,他只能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不能继续呆在这里耗,今天是他成亲的日子,家里还有一大群人等著他回去。
  “暄,我该回去了。”他试图抽回自己的手。
  “回去?回去做什麽?”季昱暄面无表情地说,手倒是松开了。
  “殿下,臣该回去拜堂了。”成功抽回自己的手,慕容!璟恭敬地行过君臣之礼。他该告辞了,今天就当什麽也没有发生吧。
  “拜堂?”季昱暄冷哼了一声,“你要跟谁拜堂?”他的脸隐在阴影处,看不清表情。
  “那自然……”话已经在嘴边了却没有说出口,按理说季昱暄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要与谁成亲的。
  “都埋在地下了,还能爬出来拜堂?”季昱暄冷笑了一声。
  一直低著头的慕容!璟抬起头瞬也不瞬地盯著他,无法相信他说的话,他把人杀了?
  “毒酒跟白绫,你猜她选了哪一种?”季昱暄微微勾起了唇角,“毒酒吧,毕竟也是个女人,吊死鬼的样子太吓人了。但是烂肚子很好不到哪里去……”
  慕容!璟看著他的嘴张张合合,却没有听进去一句话。他说他把人赐死了,他怎麽下得了手。当初他养的兔子死掉的时候他掉眼泪的样子还恍若在眼前,如今他已能如此轻易赐死一个人了,究竟是什麽时候开始变成这个样子了?他看著眼前的人,却怎麽也看不清了。
  “璟……”季昱暄突然停下来没说话,伸手抚上他的脸,一脸的心痛:“别哭。”
  他这才知道自己流泪了。是因为那个未过门便以丢了性命的女子,还是因为那个曾经单纯可爱的少年已不复存在,他也分辨不清了。
  “你居然为她流泪?”看著他的泪水,季昱暄的眼神变了变,他还从来没在自己面前哭过,“你就那麽喜欢她?”
  慕容!璟没有回他的话,他那样认为就那样认为,已经不重要了。其实说不上喜欢不喜欢,他们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但是哪一对夫妻不是这样过来的,他已经打算好好地跟她过日子的,现在却……
  看到他没否认,季昱暄很生气的,却只是伸手轻轻地替他把泪水擦去,“我该拿你怎麽办?”手指顺著脸部曲线向下,停在他紧闭的双唇上。他想这个人想太久了,过去想要追上他的步伐,恨不得自己立刻长大,现在,再也不能放手了。想著,他就凑前吻了上去。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慕容!璟完全反应不过来,脑子“轰”一声一片空白。直到他的舌头触到季昱暄湿滑的舌尖,整个人才恢复过来,一个使劲把季昱暄从自己身上推开。
  “殿下,请自重。”他往後退了一步,有点喘不过气。不能留在这里,理智告诉他,再不离开,事情将会变得不可收拾。“臣该回去了,纵然没有拜堂,也该给宾客一个交代。”
  “回去?你就那麽想从我身边逃离吗?”季昱暄负手而立,背後的拳头握得很紧,“你现在回去,慕容家将不留一个活口。”
  “殿下!”慕容!璟有些站不住了,显然没季昱暄的这句话吓到了。
  “当然,你也别想自我了断。”季昱暄松开拳头背转过身,他了解慕容!璟的性格,知道逼得他紧了他会采取极端,“若你死了,将会有整个慕容家给你陪葬。”
  “不值得的。”慕容!璟再也站不住了,瘫坐在地上。若是过去季昱暄对他怎麽说,他只当玩笑,但已经有一个女子送命了,这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慕容家一门忠烈,当初上元一战,为始帝登基不知洒下多少鲜血。後立国,慕容家也尽心尽力的辅助始帝,到了父亲这一脉已是位居右丞之位。从小便被教育不能为慕容家摸黑,他怎麽能因为自己而让整个家族覆灭。
  “你值得!”季昱暄在慕容!璟失神间已经走到他面前。弯腰蹲下,他双手捧著他的脸,“所以,别想著从我身边离开。”
  慕容!璟看著眼前的人,季昱暄的眼中透著疯狂跟执著,让他不能直视,怎麽逃得了:“你疯了。”
  “我早就疯了。”望著他的眼睛,一点一点地靠近:“四年前,或者更早的时候我已经疯了。”两片唇再次碰在一起,温柔地来回蹭著。慕容!璟知道自己该推开他的,却怎麽也使不上劲,只能闭上眼睛,难道自己也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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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写越觉得装orz

  殇 三

  慕容!璟闭著眼,能感觉到季昱暄的唇在自己的唇上来回的蹭著。为什麽没推开他,难道自己真的也疯了吗?胸前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他睁开眼,衣服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被解开,季昱暄的手正轻轻地抚著他的锁骨。凉意使他略微清醒,理智也终於回来,抬手要推开他,却发现原来自己是真的使不上劲,全身的关节都酸酸软软的,连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暄,你给我下药?”
  季昱暄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手指依然在锁骨摩挲著:“璟,别怪我。”他的眼神带著一股坚定,“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离开。”
  已经用慕容家上百条人命压著他了,他哪会走,哪敢走?像是明白他心中所想,季昱暄缓缓开口:“我怕你反悔啊,不用软香散,怎麽能制住你的功夫?”说完便打横把怀中的人抱起,往内室的大床走去。
  慕容!璟怔了怔,季昱暄的武功虽是他亲手所教,但早已远超自己,根本不用软香散便能制服自己。
  他抱著他坐在床边,让他靠著自己,抽走他发髻上的簪子,黑色长发的披散下来,撩起一小撮头发放在唇上轻吻:“虽然我能胜你,但我怎麽忍伤到你呢。”不安分的另一只手则伸进衣襟内游走。季昱暄的手指略显冰凉,掠过皮肤却给慕容!璟带来一股莫名的躁热。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觉得难受,虽未经情事,但看到季昱暄越来越热烈的眼神,他隐约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使劲要去推开他,却因为中了软香散,双手只能勉强抬起放在他的肩膀上,形成更暧昧的姿势。碍事的衣服被扯下,露出半边光洁的肩膀,季昱暄埋首於他颈间舔咬。
  “不……”拒绝的话语被火热的唇湮没,不同於前面的两次,这个带有情欲的吻几乎让他无法呼吸,躁热的感觉再一次侵袭,他只觉得头昏脑胀。
  “太子殿下。”就在慕容!璟被吻得快要断气,理智变得模糊的时候,一个阴柔尖细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季昱暄的唇离开他,他整个人虚软的倒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气,头脑也慢慢清醒过来。
  “不是让人退到外院候著吗?”季昱暄不悦地皱著眉,双手仍环著慕容!璟的腰。
  “殿下恕罪,只是实在是事出突然。”慕容!璟这时候缓过气来,听出了是这事季昱暄身边的随身太监孙公公的声音。
  “有什麽事明天再报。”
  “殿下……”孙公公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把太子惹火了:“到底什麽事?”
  “养和殿……”支支吾吾半天孙公公才冒出三个字,季昱暄一天却是脸色一白。“知道了。派人在外面守著,本宫待会就过去。”孙公公听了他的话便不再说话,该是退下了。
  季昱暄松开怀抱,让他在床上躺下,再替他把被子掖好。“在这里好好呆著等我。”轻轻地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他才离开。慕容!璟没有搭理他,只是静静地闭上眼,没有看到太子殿下离开时苍白的脸色。
  安静地躺著,他的头却很痛。作为么子,他自小便受尽长辈宠爱。四岁开始读书习武,九岁成为太子伴读,十七岁官拜太傅,可谓是年少得志,前途无限。却偏偏在成亲的这一天,被太子传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季昱暄这一生,只爱慕容!璟一个,也只能与慕容!璟相守。所以,你不能去拜堂。”他是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这话的,清澈明亮的瞳中是无比的坚定。他自问近十年的相处中并未作出任何出格的举措,为什麽会让他产生这种为乱纲常的情感呢?到底哪里出问题了?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头越发的痛,不多久,他便陷入昏睡。

  殇 四

  四
  昏昏沈沈的睡去不知道多少个时辰,慕容!璟才慢慢转醒。头没那麽疼了,他试著动动手指,能动,看来软香散的药力开始消散。门口那边有声响,像是有人在说话,想到可能是他回来了,他又觉得一阵头痛。
  “……皇上,龙体为重……”这麽一句话飘进慕容!璟的耳朵,他打了一个哆嗦,整个人都清醒了。皇上来了?皇上把教导太子的重任交给自己,他却让太子误入歧途,他还有什麽脸见皇上?
  那边说话的声音已经消失了,他感受到有人正在靠近,步履沈重而缓慢。该来的躲不过,唯有一死以求皇上绕过慕容一家吧。下定决心後,他掀开被子,本想下跪的,但药力未完全消散,只能勉强坐起。眼睛瞬也不瞬的注视著前方,他屏住呼吸,却在看到眼前人的刹那定住了。映入他眼中的是季昱暄,一身素衣,脸色跟身上的衣服一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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