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党卫军之花----文斐
  发于:2009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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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卡斯经常埋怨我们没给他生个弟弟,或者妹妹,这下好了,有人可以陪他玩了。”奎拉笑着说,为他们端来了红茶和松糕,她从来没有接触过中国人,尹月的含蓄和斯文令她十分欣赏。
  “你们还年轻,可以再要小孩的。”阿月和蔼的说,他回避着对面男人火热的目光,还得应付这家伙的妻子,早知道不如住旅馆去了,省得这么麻烦。
  小凡规矩的坐在自己边上,大人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随便插嘴。他回过头,望了一眼卢卡斯,对他报以友好的一笑!
  卢卡斯见玛丽娅不理他,就跑到了小凡边上,热情的问:“你喜欢狗吗,我爸爸有一只黑背,它在花园里,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
  中国小男孩赶紧看了一眼父亲,想征得他的同意。
  阿月点了点头,叮嘱儿子:“去吧,别弄坏人家东西。”以前小凡不懂事的时候,经常在家里搞破坏,拆东拆西,闹钟都让他玩坏了好几个,这孩子似乎对机械很感兴趣。
  两个小男孩并肩跑出了房子,去花园里玩耍了。
  “我们也该帮阿瑟去准备晚饭了!”母亲说道,她拉上儿媳妇走进了厨房,想给儿子和阿月一个单独说话的机会。
  客厅里只剩下沉溺于童话书的玛丽娅,以及有些踌躇的卡洛斯和月。
  德国帅哥连忙坐到了阿月的身边,凑近他柔声问:“明天我休息,晚上咱们去酒馆喝两杯吧?”家里的环境实在是不合适进行某行为,他们得另寻去处。
  阿月当然明白这家伙的意思,他别扭的回答:“我得陪孩子们。”
  “没关系,我母亲和奎拉会照顾他们的,你放心好了。”卡洛斯软磨硬泡,他就不信月不动心。
  他摇头,叹息着:“小凡到是没关系,玛丽娅除了舅妈和我,谁都不喜欢,她更需要照顾。”说完望了窗前沙发上坐着看书的小姑娘,如果晚上看不见自己,她会乱发脾气的。
  小孩真是麻烦的生物,卡洛斯垂头丧气的说:“那就等孩子们睡着了再去吧,反正我家里有汽车,我们赶在天亮前回来就可以了。”
  阿月还是不答应,咬着嘴唇尽量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样不好,你妻子在家,我们不能太造次了。”
  蓝眼睛的男人烦躁的抓着刘海,手从背后绕过了对方的细腰,想让那股芬芳的气息感染自己。他已经犹如一只饥饿万分的狮子,美餐在眼前却只能对着它流口水,这真是最大的折磨。
  “别,玛丽娅会看到的。”阿月使劲拽他的胳膊,但卡洛斯却不肯放手,还将脸贴了过来,随时都可能吻住自己的嘴。
  “反正她也见过,你要是不答应我晚上就跑到你房间去。”他咬着月的耳朵说,对这个男人完全不能讲绅士风度。
  阿月将身体向沙发靠背仰到了最大角度,但还是抵御不了他的侵袭,两人的下巴碰到了一起,很容易就感知到对方的温度和情绪。
  “你的心跳的好快,宝贝?”卡洛斯甜蜜的笑了,连续在他的嘴角留下了两个蜻蜓点水似的吻。
  尹月不好意思的扭过了脸,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答:“晚上……我们等孩子睡着了再出去吧。”
  德国帅哥满意的挑起眉,这才将他从臂膀中释放,以胜利者的姿态说:“这么听话,晚上一定好好奖赏你!”
  阿月脸红的闪避他的眸子,却发现玛丽娅正不愉快的盯着他们,气呼呼的抱着胳膊。
  卡洛斯见他慌张的样子,也望向波兰小姑娘,但他收到的可不仅仅是冷眼。
  “我讨厌法西斯!”她用熟练的荷兰语说道,目不转睛的瞪着占尽便宜的家伙。虽然她还不大明白这两个男人究竟在干什么,但她却明白这个男人在抢夺月,这让她很嫉妒!
  “别乱说,玛丽娅,现在已经没有法西斯了。”阿月严肃的说道,这孩子估计是从学校里听到这个词的,战后的疗伤教育真是太强大了,完全忽略了挑起战争的国家也是间接的受害者。无辜的人民被迫卷入战争,轻信了政府的花言巧语,到头来却是最大的输家。
  她放下书,站起身,指着卡洛斯的鼻子不服气的说:“你骗我,他就是纳粹,法西斯主义的信徒。”
  湖蓝色眼睛的家伙苦涩的撇了撇嘴角,面对着小女孩的质疑,只得做出解释:“没错,我曾经是纳粹的党卫军少校,人都会犯错的,我已经改过自新了,所以请你原谅我,好吗?”
  “哼!”小姑娘转过身,拒绝给他这个机会。
  他悲哀的低垂下头,因为自己是前纳粹党卫军的身份,他已经遭受了种种歧视和惩罚,难道这些还不够赎罪吗?到底要怎样他才重新被这个国家认可,重新找回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他越来越茫然了!

  啤酒馆事件

  半夜,等孩子们都睡熟了,卡洛斯便和阿月驱车来到了老城中心的Hofbrauhaus酒馆。
  这里就是1920年希特勒发表“25点纲领”的地方,大厅内洋溢着浓郁的巴伐利亚风格,白墙穹顶,装饰着铜质的壁灯,酒馆内的桌椅也是排成一行一行的,客人们随意混坐,大口品味着凉爽的啤酒,由于有乐队在台上演奏,因此环境有些嘈杂。
  两人坐在了靠墙的角落里,点了啤酒和一份“王牌大猪脚”,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喝酒了。
  “好苦!”阿月喝了一口扎啤杯中的酒,露出了难堪的神情,巴伐利亚人的豪迈和品味实在令他消受不起。
  “呵呵,习惯就好。这是慕尼黑的特色,也是我最喜欢的!”卡洛斯举起杯,眨眼的工夫,半杯就下肚了。
  而餐桌上摆着的烤猪脚,显得过于油腻,让尹月没有食欲,他只能多放胡椒提味,才勉强吃了几口。
  蓝眼睛的帅哥见他吃得十分难受,便温柔的说:“不想吃就算了,我们一会儿再去买点别的。”
  “没关系,我不饿。”他觉得自己一嘴腥膻味,赶紧喝了口啤酒,把这股恶心压下去。
  “等后半夜你就该饿了,我的宝贝!”卡洛斯真想捏捏他漂亮的小鼻子,可周围的闲杂人等太多了。
  刚想骂他两句的阿月,忽然看到一个白胖的金发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像是认识卡洛斯一般。
  “这不是卡洛斯.冯.莱曼么,你什么时候回到慕尼黑的?”白胖的男人不请自来的坐到了两人边上,用堪比驴子叫的声音问道。
  蓝眼睛的男人瞟了对方一眼,生硬的问候:“好久不见,蒂姆。”这蠢货是他的中学同学,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很多不愉快!
  “十五年了,我都快把你这张该死的脸忘记了,但我真不幸,今天居然在这里碰到你。”蒂姆没好气的说,瞟了一眼尹月。
  卡洛斯冷笑着:“是我搅了你的兴致,对不起!”
  蒂姆很纳闷,不禁唏嘘道:“呦,你真的是卡洛斯吗,我是不是认错人了?以前你对谁都不放在眼里,姑娘们也老围着你打转,难道就因为当了盟军的俘虏才把你改造成这个样子了?”
  “也许是吧,呵呵!”他捏着玻璃杯,笑得很难看。
  蒂姆见他不动声色,有些气急败坏,他低下头说道:“你还记得伊莲娜吗?”
  卡洛斯点点头,那是他曾经交往过的女孩之一。
  “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胖男人自豪的说,但他却愤恨的瞪着对方。
  “恭喜,祝你们幸福!”他也没想到伊莲娜会嫁给这个蠢笨的家伙。
  蒂姆“哼”了一声,恼火的低吼:“虚伪的家伙,你知道她当年有多伤心吗?你离开慕尼黑的时候,她哭了整整两天,可你却连封信都不写!”
  卡洛斯沉默了,这确实是他的错,但那个时候他还不懂得如何对待值得珍惜的人,更不明白爱情为何物?
  “她到现在还是忘不了你!”胖男人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是他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那麻烦你转告她,我现在只是一个身有残疾的插车司机,每天都为了三餐奔波。”德国帅哥面无表情的说,他回避着阿月审视的目光,年少轻狂时的自己曾做过许多不堪的事,也曾伤过姑娘们的心。
  蒂姆摇头道:“这不管用,她只会猜测那是我在嫉妒,实际上我就是在嫉妒,难道我不能嫉妒吗?混蛋!”他心爱妻子的第一次就是被这个家伙夺走的,可对方却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这更让他愤怒了!
  但卡洛斯还是默不作声,仍旧专注的在喝自己的啤酒。
  “你以为装聋作哑就能逃避吗,该死的家伙!”胖男人扯住他的衬衫领子,将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周围的人立刻来了个鸟兽散,让出了一块空地,酒馆里经常发生类似的斗殴事件,大家全都见怪不怪了!
  战后,人们的精神极度沮丧,心灵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创伤,纷纷用酒精麻痹自己,因此尽管经济再萧条,酒吧的生意照旧长盛不衰!
  比他高出半头的卡洛斯眼角抹着一丝不屑,毫不理会他的威胁,他就像一只上了屠宰场的肥羊似的,不挣扎,也不“咩咩”叫,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蒂姆伸出拳头,狠狠的朝对方的下巴击去,血顺着卡洛斯的嘴角流了下来,但那张英俊而沾染了沧桑的脸上仍挂着木纳的表情。
  “住手!”尹月扑了过来,将胖男人推到一边,他不明白这家伙为何不反击,任由对方欺负。
  “你别管!”他摆明了今天是要对方打的,连嘴角的血也顾不上去擦。
  阿月摇头,但蒂姆又冲两人扑了过来,把瘦弱的中国男子撞了个趔趄。还好卡洛斯反应快,张开怀抱将他接住,结果自己的腰却磕到了柜台上。
  “没事吧,宝贝?”他习惯了承受身体上的痛苦,到是担心月的安危。
  “没关系,你怎么样?”阿月感觉自己就像女人一样被这个男人保护着,他们保持的姿势已经超越了正常人所能接受的范围。
  “别忘了,我曾经是军人。”他笑着回答,搂紧了月的腰,当他把视线重新转移到暴躁的胖男人那里时,却遭受了更不留情的奚落。
  “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会对女人如此绝情了,原来你喜欢的是男人,唉!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同性恋。”蒂姆眼睛可不瞎,他看得清清楚楚,卡洛斯格外呵护这个中国男人。
  愤怒的蓝眼睛帅哥,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称作同性恋,他冲过去和对方扭打在一起……
  午夜,两个男人在街头狂奔,直到远离了警察追踪的范围才敢停下来。
  “好不容易甩掉了,我本来不想打架的,谁让那个家伙嘴臭!”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就可以用正常语速说话了,军人的体质可不是盖的。
  阿月喘了好一阵,才直起身来,在昏黄的路灯下,他被那双湖蓝色的眼瞳所吸引,坠入了对方细心编织的情网中,无法自拔。
  “为什么你开始不反击?”月仍旧无法明白,大部分时候他都在揣摩这个男人的想法,但不直接交流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对方心里所想。
  卡洛斯坐到了服装店门口的台阶上,点了一支烟回答:“首先,我是个有前科的纳粹党卫军,让警察抓到一定会被关进监狱的。其次,我确实对不住伊莲娜,让她的丈夫揍一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的样子要是让母亲和妻子看到定会惹得她们担心,还好父亲去英国度假了,否则必然招来严厉的斥责!
  尹月坐到了他身边,忍不住问道:“伊莲娜曾经是你的女友?”
  他点头,由于下巴受伤笑得不大好看,他抚摸着月的面庞,低声说:“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她性格好,又有教养,比奎拉更适合当妻子。但她的母亲是英国人,所以我根本不能和她结婚,只好和她分手了。”当年,政府曾经规定党卫军的配偶也必须是纯种雅利安人,否则将无法享受任何福利津贴。
  “还好,那个疯狂的时代过去了!人们都可以自由的选择生活方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阿月知道他心里不如意,所以想尽量安慰他。
  卡洛斯喷了一口烟,垂下湖蓝色的眸子,清冷的说:“对有些人来说可能是生机,但对我们这样的家伙却不是!”他们这些幸存下来的战败老兵,重回故乡之时面对的只是嘲笑和冷眼,社会的排挤,除了自己的亲人再也没有谁值得信赖了!
  党卫军少校和插车司机本来就是天差地别,卡洛斯能忍耐下去已经是个奇迹了!
  阿月转过脸,轻轻的在他唇上落下一个柔和的吻,绽开了含蓄而幽雅的微笑。
  “上帝啊,我不是在做梦吧?”英俊的德国男人感慨道,月从来没有这么主动的亲吻过自己,他立刻将对方单薄的身子拥入怀中。
  就算现在的境遇再糟糕,他却能和月自由自在的在一起了,他应该给阿月更多的回报,更多的关爱!

  无可替代的情人

  深夜,等孩子们都睡熟了,卡洛斯便端着夜宵走进了阿月的房间,他心情很糟糕,他要想尽办法让对方收回存折!
  进房间的时候,中国医生还在睡觉,这几天带着孩子们到处玩,加上自己的无节制占有,对方完全体力透支了。
  “宝贝,起来吃点东西吧?”他把食物放到床头柜上,吻了一下对方的面颊,一看到阿月宁静的睡相自己的怒气就消了一半。
  尹月眨了眨纤长的睫毛,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犹如希腊雕塑般漂亮的脸,湖蓝色的眼眸温情脉脉的凝望着自己,让他倍感幸福!
  “几点了?”他睡得晕头转向,完全不知道现在是黑夜还是白天了。
  “十一点了,吃完了我们一起睡。”卡洛斯也有点困了,明天他上晚班,如果休息不好也会影响工作的。
  阿月坐起身,揉了揉酸涨的腰,皱着眉头说:“我先去刷牙。”他的骨头都快被这家伙拆散了,要是今天晚上还睡在一起,估计明天他就爬不起来了。
  卡洛斯静静的望着他走进卫生间,用平缓的语气问道:“你为什么把存折交给我母亲?”
  沉默,阿月并没有回答,卫生间里只有流水的声音。
  “我们出去谈谈吧!”月走出来之时,平静的说道,他知道对方心里憋着一股火,如果在这里争吵起来,会打扰别人睡觉的。
  他们来到花园里,坐到了花坛边,开始了一场并不愉快的谈话。
  “这件事我考虑很久了,你更需要这笔钱,用它去做点想做事好了。”阿月管卡洛斯要了一根烟,低声说。
  德国帅哥帮他点上烟,毫不客气的问:“我回国的时候拿到了战后抚恤金,我现在不需要这些钱。既然是我给你的,你就不要再还给我。”
  阿月苦笑着,吸了一口烟说道:“你这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低头呢,我们又不是外人。你的情况比我好不了多少的。”
  “我没有和你在商量这件事,你必须把钱拿回去。”卡洛斯就像命令士兵一样的喊道,他怎么就说不通这个死脑筋的小子?
  尹月叼着烟,站起身思索了片刻,随后便转过脸,笑了笑:“那只好让你母亲代为保管了,况且买船屋的钱我还没有还给你呢。”他打算今年底就辞去国际红十字会的工作,在阿姆斯特丹开一家诊所,用不了几年他就能把所有的钱还给对方了。
  崩溃,他只觉得脚下打晃,阿月不仅还给了自己寄去的生活费,还要把买房子的钱也一并还了,他简直不敢相信。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卡洛斯气得两眼昏花,虽然他没对这小子说过任何缠绵的情话,但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不同寻常了。
  “朋友啊,我们难道不是好朋友么?”阿月纳闷的问,他的脑袋还没转过弯来,因为他们也从来没有涉及过这个敏感的话题。
  他毛躁的抓了抓刘海,激动的问:“除了朋友,我们难道就不是别的什么关系么?”是不是要把他活活气死,对方才甘心?
  别的关系?尹月反复在心中念着这句话,莫非这家伙是那个意思?但他们可是两个男人啊!
  见他半天没反应,卡洛斯干脆把话挑明:“亲爱的宝贝,两个普通的男性朋友会整天泡在床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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