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佳含住了他的嘴唇,想用这个吻融化对方,但结果并不理想。
除了卡洛斯之外,他还是第一次被别的男人吻,虽然谈不上恶心,但也绝对不是享受,他觉得很憋气,很凄凉!
但没过几秒,米佳就开始揉搓自己的雄壮,本能逐渐被唤醒,他是没有办法抵御的!
在乌克兰男人手中释放之后,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润滑的膏体被挤入缝隙,米佳在灯光下大肆视奸着阿月的秘穴,脸上掠过一阵兴奋的笑容!果然是难得的娇小,这个中国男人上起来的感觉一定相当不错!
“哦!”无法自如放松的阿月只觉得股间刺痛,但他又不能拒绝,只得继续忍耐。
过了好一会儿,耐心的他才把巨物渐渐推入,这感受已经不能光用美妙形容了,他颤了两下,便迫不及待的开始□。
“你好紧啊,月!”季米特里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称赞,怪不得那个德国人新年之夜连续搞了三次,这绝对是有理由的。
没有任何快感的阿月,轻声哼着,他后面微痛,脸上带着扭曲的表情。
一股麝香味渐渐的从月的周身散开,侵袭着着米佳的鼻腔,这味道让他越发的兴奋!可是无论他怎样玩弄技巧,被攻占的一方的状态仍然极差,丝毫没有投入。
但那晚,他确实看到了劲爆的一幕,月在那个德国人的身上迷人的姿态令他浮想连篇,可为何他就不能让月也露出同样的表情?
“他是不是你第一个男人?”米佳大胆猜测,因为尹月不像是混在同性恋圈子里的人,更像一个隐藏在光鲜表面之下的双性恋。
咬着被角的阿月没有否认,若不是卡洛斯他怎么会堕落成这个样子?但他现在却不后悔了,因为这种事本来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离开他吧,如果你再和这样的危险份子搅在一起的话,会连累到自己,甚至是亲人的。”他并不是危言耸听,纳粹党人即便回国也将面临一系列的盘查,审讯,不少人都因为二战期间的种种极端行为而被判有罪,甚至被枪毙。
中国医生闭上了漂亮的眼睛,他欠那个男人的,这毋庸置疑,即便是用这种出卖肉体的行为保住了对方的性命,让卡洛斯平安回到德国,这一切就该结束了吗?他的心中还没有答案,退一万步来说他们也算是多年的朋友了,对一个真挚的友人而言他所做的一切也是理所应当的。
季米特里将他的躯体翻转过来,让他曲起了双腿,阿月的沉默让自己憋闷,只好以发泄性欲作为出口了。
狂热的摇摆腰部,几近发疯一样的送入抽出,令阿月忍俊不禁,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断续的抽噎着……
第二天清晨,战俘们在嘹亮的军哨声中被唤醒,他们迅速的穿好衣裤,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整装待发准备去采石场上工。
卡洛斯和约兰在宿舍前的空地上让士兵们排好队列,扛起了工具,顺着土路向着北面的工地走去。
虽然已经沦为阶下囚,但苏联人仍旧让他们按照战前的编制指挥属下,因为那样便于管理,反正就算是逃跑他们也无处可去。
路过阿月所住的房前,卡洛斯还向窗内张望了一眼,里面似乎没有人,莫非是已经出发了?但春暖花开之时,他们就能再见面了,因此这只是短暂的分别。
而此时,阿月还躺在米佳的床上,整夜的磨难令他丧失了所有的体力,动也懒得再动一下了。
乌克兰男人却是一脸舒爽的表情,他虽然并没有亲自体会到把对方插射的情景,可男人的雄壮却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满足。
他翻身下床,穿上了衬衫和短裤,转头望了一眼睡在里面的男人,用指尖抚过了阿月微微耸起的肩头,所触摸的地方冰凉而滑嫩,真让他魂荡神摇!
阿月“嗯”了一声,翻过了身,习惯性的伸出一只手去够边上不存在的对象,但却一无所获。他马上惊醒了,眼前浮现的只是冷漠的苏联少校。
“你似乎很不习惯和别人上床!”米佳苦笑着,他一夜的努力并没有改变什么,反而平添了更多的尴尬。
尹月哑口无言,如果只能对卡洛斯打开身体,那他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了,看来要当“妓女”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他现在还不是个合格的“娼妇”……
黎明前的黑暗
第二年秋天,战俘们被转移到条件稍微好一点的南部城镇,在那里从事农业生产和城市建设工作,至少他们不用再和坚硬的石头打交道了。
由于国际红十字会的努力,这些可怜的人终于和家人取得了联系,信件将由红十字会转发到他们的亲人手中,每个人都在盼望着回家的日子。
黄昏,卡洛斯抡着镰刀挥汗如雨的忙碌在田地里,他这辈子从来没干过农活,现在到是切实的体会了一番。
金色的麦田在秋风的吹动下犹如黄金的海洋一般,看上去蔚为壮观,大家都在忙着收割,谁也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优美的风景。
“卡洛斯!”一个声音从不远处的田埂上传来,尹月正站在那里向他高兴的挥手。
他放下镰刀,喊道:“我一会儿就来,宝贝!”收割完的麦子要送到监工那里去,今天的工作也到此为止了。
阿月满脸通红,他发现周围忙着干活的德国兵都“嘿嘿”笑着,似乎知道了两人的关系一般。
卡洛斯把今天的工作成果上交完之后,用毛巾擦了一把汗,就赶紧跑到了他的情人身边,他们又有半年没见面了。
这段时间阿月正忙着考察西欧的战俘营,已经有人踏上了返乡的旅程。但苏联却坚持不送回滞留在国内的战俘,他们需要大量的免费劳动力,而苏联内部也在搞导弹大跃进的运动,全民大生产,精壮劳力自然稀缺。
“我收工了,咱们回去吧?”德国帅哥的眼睛贪婪的打量着月漂亮的面庞,悄悄捏了对方的屁股一下。
“你……别这么下流!”阿月骂道,白了他一眼,走在了前面,拉开了与卡洛斯之间的距离。
“要不我们现在就找地方吧?”他轻声问,即便回到宿舍他们也不可能拥有单独的空间,更别提□了。
尹月慌张的回答:“我很累,想早点休息!”这家伙脑子里除了肉欲难道就不能装些别的东西么?
“没关系,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保证你睡得更香!”卡洛斯色迷迷的说,快走了几步,凝望着月诱人的身姿。
他等不及阿月的回答,就把这个人拽进了未收割的麦田里,半人高的麦穗简直就是天然的屏障,他们做什么都不会被发现的……
回到营地的时候,正赶上食堂开饭,卡洛斯殷勤的帮他从日本兵专供的窗口打了一份米饭和杂烩菜。
而坐在饭桌前的阿月上下眼皮却一直在打架,连吃饭的力气都快没了,这个该死的家伙就像要搞垮他似的,没完没了的干,完全不像刚做完一天农活的样子。
虽然卡洛斯仍旧十分消瘦,但他的精神状态明显比刚到乌克兰时好多了。由于针灸和药物的治疗,腿也几乎痊愈,虽然走路的时候还是有些微瘸,但完全不会对日常生活造成影响。
“吃吧,宝贝?”他将盘子放到月的面前,嬉皮笑脸的说。
阿月疲惫的拿起勺子,扒了几口饭,有气无力的问:“你收到家里人的信了吗?”
“收到了,他们都平安,只是我哥哥去世了。”卡洛斯回答,德国投降之前兄长服役的潜艇被击沉,所有战士无一幸存。
尹月看到他脸上飘过的一丝悲伤,虽然这个家伙看起来像个冷血动物,但也会挂念亲人的。
“唔……!”阿月忍不住要呕吐的欲望,坐着汽车一路颠簸来到乡下,又被对方在麦田里插了将近一个小时,他胃里都要开锅了。
“难道你怀上我的孩子了?”卡洛斯打趣的悄声问,马上为他倒了一杯开水。
“混蛋,少胡说。”阿月咒骂着,喝下了热水,这才稍微舒服了一些,下次他再也不能姑息对方,身体不适的时候就得果断的拒绝。
正在二人打情骂俏之时,两个苏联军官匆忙闯了进来,向在坐的战俘喊道:“有一个匈牙利士兵逃跑了,你们马上到操场上集合,谁也不许磨蹭!”
所有人全都脸色大变,不禁为那个倒霉的家伙祈祷,估计对方活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当战俘都在操场上集合完毕之时,季米特里少校也站在了队伍的最前方,一脸怒气的瞪着这些肤色各异的“囚犯”。
阿月也来到了现场,担忧的望着这些战俘,他将目光转向负责人米佳,不知道接下来这个男人会说什么。
“今天,有一个匈牙利籍的士兵逃跑了,我们正在四处追捕他,没有人会窝藏一个罪犯的!你们要明白,你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自己的国家赎罪,建设被你们曾经破坏,摧毁的地方,这是高尚的!但逃跑……是绝对不能容许的,为此所有的匈牙利人将增加两个小时的工作量,领导他的军官全部关禁闭。如果以后再发现同样的事情,我们将有权直接处决这样的家伙!他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乌克兰男人厉声喊道,这帮人根本不配被同情,当他们有了一定人身自由,生活逐渐改善之时,竟然还有蠢货想着逃跑!
操场上立刻安静下来,他们都明白估计是漫长的等待让这个逃跑的男人崩溃了!
因此,劳动营的守卫增加了,战俘们又被当成犯人一样的严密看守起来,一切回到原点。
一周之后,那名逃跑的匈牙利士兵被抓了回来,对他的处罚是所有人关注的焦点。战俘们不希望再看到流血事件,因为现在已经是和平时期了。
“你不能杀死他,你没有权利这么做!”尹月喊着,他对面的米佳正坐在摇椅上满不在乎的看书,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你已经说了整整一个小时,不累吗?”他放下书,无奈的问。
有时候,月坚持己见的劲头真让他受不了。
“他只是一个可怜人,不再是士兵了,求求你,米佳,饶了他吧,这样所有的战俘都会感激你的。”阿月的嗓子都喊哑了,但对方还是不回答,反到是一脸轻松的样子。
脱下军装的季米特里就像一个文绉绉的学者,他淡淡的笑了,伸出一只手,说道:“到我身边来。”
语气温和并不像是命令,但结果却是相同的。
中国医生走到了他跟前,垂下了眸子。
“那天你和他在稻田里干了什么,我全都知道。为什么你就不能离开他呢?我实在是想不通,你是一个有能力有思想的男人,怎么会和纳粹上床,甚至不惜为了他甘愿向我出卖身体。你心目中的正义到底是怎样的,你的道德底线又在哪里?”他迷惑不解的问,站起身,将月拥在了怀里,想了解到这个人更多的东西。
阿月没有拒绝,他无力的回答:“他曾经帮过我和家人,他是我的朋友。”
“仅仅是朋友吗?”米佳揉着他脑后的发丝,咬着他的耳垂问,那股麝香又在勾引自己。
他愣了一会儿,辩解道:“是的。”他从未正面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和卡洛斯之前究竟是何种关系?这也是他多年来一直回避的。
“那问题就简单多了,如果你们不是情人,只是肉体上的关系,那我还是有可能得到你的,对吗?”乌克兰男人的手抚向了他的胯间,解开了自己的皮带,□起疲软的□来。
尹月闷哼一声,脚下发软,面红耳赤的被这个男人推倒在床上……
“我不会在这个国家呆的太久的,等我拿到了美国签证,你和我一起去那里生活吧?”他吻着月光裸的胸膛,暧昧的问。
虽然他们不止一次的发生了关系,但阿月还是未能以全情的姿态迎和他,但他并没有气馁。
中国医生弯起背,承受着他的挑逗,但他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一个男人会对另一个男人着迷,他百思不得其解!
可一想到卡洛斯,他的心就乱了,这也是一种迷恋,他无法回避,不能放下!为了那个男人,甚至可以接受和其他人发生禁忌之事!
“沉默代表着拒绝……你可真残忍!”米佳撑起身体,将自己的部分探入了□的深穴,至少他现在还能拥有月,人不应该太贪心,否则会糟天谴的!
阿月抓紧了床单,扭过了脸,他不想看到对方的样子,此时,他的脑海中堆满了卡洛斯的形象。他不该向别人打开身体,所以这件事将成为他永远不能说出的秘密!
第二天,所有的战俘都听到了好消息,那名逃跑的士兵仅仅被关了禁闭三个月,这场风波就此平息了。
自由的天空
从1948年开始,关押在苏联的战俘开始陆续被释放回国,而卡洛斯回到西德时已经是1950年的三月了。
由于父亲努力的疏通关系,他并没有被政府难为。但毕竟他是一名纳粹党人,在经济大萧条的形式下,根本找不到体面的工作。
他们一家三口现在暂时住在父母那里,养家的重任就落在了卡洛斯的肩上,所以他没有工夫挑三拣四,就在慕尼黑的BMW汽车工厂找到了一份铲车司机的差使。
而阿月仍然在为国际红十字会工作,经常奔波于亚洲和欧洲最艰苦的地区,两人还是以书信往来,聚少离多。繁忙的生活似乎冲淡了彼此的思念,他们的肩上都负担着家人的未来,也就没有时间为自己过多考虑了!
炎热的八月,卡洛斯从工厂下夜班回到家之时,忽然听到母亲告诉自己一个好消息,尹月下午会乘火车来慕尼黑度假。
为此他兴奋的毫无睡意,很仔细的洗了澡之后就跑到火车站去接久未蒙面的情人了。
这天,天气很热,太阳火辣辣的照在当空,火车站内人头攒动,拥挤不堪。慕尼黑如今已被建设为西德最大的新兴城市,每天都要接待来往于欧洲各国的旅客。
卡洛斯站在月台上,找到了阿月乘坐的那节车厢,却意外的发现了两个可爱的小家伙正围在月的身边。
清秀大眼睛的少年显然就是小凡,而那个棕发的少女肯定是玛丽娅了。本来梦想着和阿月享受几天甜蜜的好时光,现在却成了家庭聚会,他不禁有些遗憾!
“月,怎么是他来接我们?”玛丽娅可没忘记德国军官的帅脸,她扯住了阿月的胳膊,不高兴的撅起了嘴。
“卡洛斯是我的朋友,走吧?”他微微一笑,领着两个孩子下了车,提着旅行箱走到了德国帅哥跟前。
努力扮演和蔼叔叔的男人,弯下腰,问候两个孩子:“你好小凡,还有你这位美女,玛丽娅!”
小凡礼貌的鞠了一躬,用稚气的声音说道:“您好,莱曼叔叔。”他认出了照片上的男子,对面的人就是爸爸的好朋友,曾经是名帅气的德国军官。
可玛丽娅却不理会他,还赏赐给自己一个白眼,把手里提着的小箱子放到他面前,就趾高气昂的向前走去了。
苦笑着的阿月实在拿这个丫头没办法,他低声对卡洛斯说:“她脾气很犟,你别放在心上。”坏印象不是一天两天能改观的,但只要时间久了一定能化解。
“没关系,谁让我做坏事时正好让她看到呢,呵呵,她讨厌我也是应该的!”他尴尬的说,提起了行李箱,带着尹月和小凡他们向出站口走去。
卡洛斯开着父亲的黑色轿车把他们接到了靠近英国公园的家宅,穿过面积不小的庭院,四个人走进了宽敞的门厅,母亲和妻子,儿子已经站在那里迎接他们了。
寒暄之后,管家兼厨师阿瑟便开始忙碌起来,为他们准备晚饭。
大家坐在客厅里愉快的聊天,母亲总在静静观察尹月,爱说话的奎拉完全被蒙在鼓里,还一个劲儿的称赞小凡懂礼貌,有教养。
卢卡斯是个典型的德国小帅哥,他脾气秉性有点像卡洛斯,却多了几分行动力,一直围在玛丽娅的身边,大献殷勤。可小姑娘却不买帐,捧着一本童话书瞧得高兴,对卢卡斯爱理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