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是个赔钱货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柳不酣
柳不酣  发于:2022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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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秋安蹙眉,心道:“云滇秦氏的家纹应龙……这是他们的佩玉?秦宓?”沉思片刻,他将玉环塞进衣襟内,向前拨开花丛,果然发现有一深一浅的脚印。
  那日茶铺里的那个人,他说的话是真的!果然是瘸了条腿
  柳秋安循着脚印来到泉水前,又拨开花丛四处找了找,却是毫无收获,他不解,那男人背着秦宓竟然在这里凭空消失了?
  视线慢慢移动,最终落在泉水上,望着泉眼上奔涌的泉水,柳秋安心中一动,透过清澈泉水看向底部岩石,正准备蹲下要验证自己的想法。
  这时,忽然听一阵跫音,他握紧腰间玉笛,回头望去,再听那跫音,却是从那洞口方向发出,正是自己方才进来的地方。柳秋安动作迅疾跑向洞口,扰动路径上的流萤,它们纷纷朝四处逃散。洞口处转出一道人影,柳秋安立马停下脚步,将玉笛横起贴在下唇,笛壁内的蛊蝶异常兴奋,不断颤动着自己淡青的蝶翼。
  同时,洞口那人脚步一顿,随后只听到一声铮然声。柳秋安睁大了眼,也只能看到眼前晃过一道白影,他现在毕竟没有内力,只来得及靠本能反应吹下一个音节,可来者已经来到眼前,剑光闪过,千钧一发之际,柳秋安看清来者的脸顿时瞳孔紧缩,——穆长闲!
  穆长闲也是吓了一跳,眉目间的冰潭瞬间崩裂,神色闪过一丝惊慌,忙改手中剑势,泛着寒光的长剑被抛到上空。柳秋安亦是及时咬住舌尖,侧头呸了一声。
  佩剑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它的主人也因脚下湿滑的泥土,不胜防得向前跌去,这一切发生得极快,柳秋安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穆长闲拥入怀中,二人一齐栽进花海里。流萤乍然纷飞,夜幕朦胧,犹如点点繁星降临。
  他的脑袋埋在穆长闲的颈窝里,他轻吟一声,捏拳朝穆长闲肩头锤了一拳,:“你好重哇!!快点起来!”穆长闲慢慢抽出护在他的后脑勺上的手,手背上红了一大片,他却还是不肯起身,柳秋安大喊大叫抗议了半天,突然被自己津液呛住,干咳了声。
  此时,一样湿润的物体趁机探入他的唇齿之间,舔过他的舌尖,似初尝禁果般忍不住战栗又难以割舍,穆长闲呼吸紧促,又往里深入几分。两人的眼睫在彼此眼周互相轻柔地刮擦着。
  柳秋安愣了数息后,下意识闭眼咬住那东西,只听见穆长闲闷哼一声,仍不撤离,温热的鲜血慢慢渡过柳秋安的唇齿,将舌身浸染,浓重的铁锈味索绕在鼻腔。
  纤长的眼睫微颤,有双手抚过他的鬓边白发,柳秋安鬼使神差地松开齿贝,有一道亮光从穆长闲眸中稍纵即逝,他收回舌头,试探性地含住他的唇瓣,怀里的人启唇回应,瞬息间,心不可抑止地狂跳,名为理智的神经被柳秋安无声的诱惑轻松挑断。
  一时间,似洪水冲破堤北,他啃舐着嘴边柔软的唇瓣,贪婪地再次探入湿润的领地,与津液纠缠片刻,舌尖忽而舔过上腭,柳秋安措不及防喘息一声又连忙被其缠住唇舌,柳秋安半阖着迷迷蒙蒙的眼眸,伸出修长的双臂绕住他的脖颈。


第四十二章 松口
  柳秋安咕哝道:“你也知道有异啊,刚才是谁压着我不肯起来……”
  穆长闲挑了挑眉,柳秋安抬头对他吐了吐舌头,捡起玉笛,起身撒腿就跑。
  穆长闲:“……”
  柳秋安一离开泉水三步,那群流萤闻到活人气息,纷纷扬扬朝这边飞来,柳秋安冷哼一声,正欲唤醒笛壁内的蛊蝶,腰间却忽然被人握住,穆长闲揽着他向前跃去,他解下剑鞘充作长剑,将内力充盈其间,向前横扫如挥动锋利剑刃,空气中涌动一阵波动瞬间将飞来的流萤掀飞数尺,纷纷坠落在地,不再动弹。
  穆长闲抱着柳秋安安然落到花丛中,脚尖刚触地,柳秋安不耐烦地推开他,深吸一口气:“救我作甚!?你那日分明是不愿带我一起走的。上次的王莽也一样,明明他只要一刀砍死我,你就可以彻底摆脱我,再也不用带着我一起走了,你就可以一人继续逍遥江湖,为什么要救我呢?还要被月……还要被迫参加随时随地都可能丧命的螭吻会,你我也才相处不过数十日,这样值得吗?”
  见穆长闲不语,柳秋安抱臂颔首,眼波含笑道:“你莫非真喜欢我这个魔教教主?”
  “何为江湖,又何为逍遥?”气氛凝固几分,穆长闲才抬眸一字一顿道:“是你。”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柳秋安不禁愣住,而穆长闲倏地伸出双臂环过他的腰身,将他紧紧禁锢在怀中,柳秋安反应过来,迅速抬手捂住他的嘴,倒抽一口气道:“你、你敢!?”
  两人对持了半天,见穆长闲眸中激烈的情绪渐渐柔和,柳秋安放松了警惕,却不料穆长闲猛地收手抓住他的手腕,柳秋安警觉地盯着他,见他低垂着眼没有后续动作,还道他是浪子回头一时间想清楚了,手心倏然滑过一样柔软的物体,留下湿濡的印记。
  柳秋安彻底呆住。
  趁其不备,穆长闲拉开他的手,咬上他的耳垂,再从下颚线一路吻噬过他的喉结,最后停在锁骨上,含住它再细细啃噬时不时用舌尖轻轻抚慰。
  柳秋安猝不及防,捶打着他的肩头,气急道:“哎!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属狗的吗!?松口!松口!松口啊!”
  见穆长闲不听,从锁骨周围忽而蔓延的奇妙感觉不禁让柳秋安心头战栗,他伸开双臂扑腾着妥协胡乱道:“是我!是我!都是我!行了吧!行了吧!!”
  这回,穆长闲听进去了,抬起头与柳秋安对视,柳秋安眼含一半疼一半痒出来的泪花,望向眼前随时都可能发作的并不听人讲道理的奶狗。
  却见穆长闲忽而轻笑一声,轻轻吻上他带泪的眼睫。
  之后,穆长闲终于想起被自己丢到地上的长剑将它寻了回来,哄骗到了困点,变得迷迷糊糊的柳秋安伏上自己的后背,二人一齐穿过漆黑隧道,走出这奇异的地方。流萤忌惮涌动在穆长闲身边的内力,却还是依依不饶地围绕在他们身边,准备伺机而动。
  背上的柳秋安,半阖着眼,哼哼唧唧道:“我告诉你,强扭的瓜不甜……”
  穆长闲点点头,道:“那也恕在下直言。”
  柳秋安:“说!”
  穆长闲斟酌着词句道:“教主您最近好像胖了些许。”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还没说你呢!你方才是想压死谁啊!”
  穆长闲犹豫道:“莫非是我的错?”
  柳秋安扬起自己的下巴,在繁星点点的夜晚里,侧眼看他:“谁让你天天给我吃肉的!”
  穆长闲沉吟了一会儿,敛眉低笑道:“嗯……是我的错,我日后定会勤勤恳恳督促教主少吃多走动。”
  困意被惊走,柳秋安:“我……!”混蛋!


第四十三章 私生
  一辆与黑夜同色的车马行驶在暗夜丛生的道路上,忽而有一阵夜风刮过树梢间,树叶簇簇低语。只见一抹黑影在车马边惊掠而过,而后见车帘飘起又徐徐落下。
  驾车的老伯抬了抬眼皮,挥了下手中马鞭,两匹良驹一齐嘶鸣,划破寂静的暗夜。车辕卷起一路尘烟。
  一位身着黑衣的人,扯下面上的黑巾,朝面前闭目养神的男人单膝跪下双手奉上一封信,沉声道:“楼主!这是家中寄来的信。”
  秦晟睁开眼,单手接过信封,影卫立马抽出腰间匕首,将其横递上。
  抽出雪白匕刃,割开信封上黑到发紫的应龙纹火漆,又将匕首插回影卫鞘内,影卫把匕首放回腰间,垂首恭敬地等待指示。
  秦晟在信纸上随意地扫过一眼,忽然嗤笑了声。
  影卫立马道:“楼主可有吩咐?”
  秦晟徐徐道:“日后风雨楼改名叫寻宓楼罢。”
  影卫愣了愣,抬头视线触到秦晟的目光,心中恍然大悟,想是那秦宓少爷又失踪了,他忙低头应道:“遵命!”便一刻也不耽搁地拉上黑巾遮住面容,转身隐入夜色之中。
  秦晟慢条斯理地将信纸撕成碎片,将它们握在拳心,撒入酒杯内,而后拿起酒壶将壶身倾斜,晶莹的酒液顺着细长的壶嘴,倾入装满碎片的杯内。
  他垂眸静静看着袖口上染上烛火微温的蛟纹,唇边俨然没有平日微弯的弧度。江湖人皆知秦氏家纹是应龙,那人却赐下蛟纹玄裳,满嘴道义仁慈,实则字字句句皆在提醒我与秦眠——私生子就是私生子,上不得台面,更不配成为下一任秦氏家主。
  车帘被人掀起,陈伯躬身在门口,双目中跳动着橙红烛火,马车依旧朝前行驶,夜风刮过他夹杂霜白的两边鬓发。
  “楼主,一切准备妥当。”
  秦晟点点头,嘴角恢复往日微弯,起身挥袖拂倒桌面上的白烛和酒壶,与陈伯一齐运力从车厢内飞跃出去,不知那酒液里加了什么料,火舌舔上在桃木桌面上蜿蜒的酒液,便如痴如醉摇曳起身姿。
  下一刻,炸燃起熊熊大火,烧断了缰绳,吞噬了整个马车,两匹马儿受了惊又无缰绳束缚,一头跃进前方高崖之下,留下长长的嘶鸣在这凄凉的月色里。
  马车在地上拖出两条痕迹,堪堪停在高崖之边,摇摇欲坠。
  热浪一层一层涌来,秦晟手中多出了一把折扇,慢悠悠地扇啊扇,周身的树林之中,忽的发出一声短促的簇簇声,一具具还未凉透的尸身从树枝上掉下,随后落在地上的是数名手握双刀的风雨楼影卫。
  其中一人拎起一具被割破喉咙的尸体,悄无声息地来到秦晟面前,右拳放在心口,垂首道:“禀告楼主,刺客已尽数清理,绝无遗漏。”
  陈伯抬手拉下尸体的面巾,转身对秦晟简洁扼要地禀报道:“是家主座下的影卫队长,秦季。”
  “收不回风雨楼,就要杀人灭口,真是好手段啊。”
  他跨过一具尸身,玄裳上的蛟龙纹在月下游动,想到始终查不出来路的截然不同的两封信,手腕微动收起折扇,意味不明道:“让眠儿回来罢,外边要下雷雨了。”
  柳秋安懒懒地伸完一个懒腰,捏起爪子揉了揉眼皮,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穆长闲不在自己旁边。他翻了个身,侧躺着手肘支着软塌,撑着因刚睡醒而泛起微红的脸颊,指尖触碰唇瓣,垂眸陷入沉吟。
  ……那片花海,是梦么?
  半响,他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仅着一件白色里衣,从脖颈一路沿至锁骨的暧昧吻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清晰可见。
  指腹摩挲着锁骨上的淡淡牙印,柳秋安狠狠地打了个激灵。
  不是梦!……该死的穆长闲!活了二十四年还没人敢这样啃本教主!
  他暗骂完,抬眼便看到那人的佩剑就明晃晃的放置在桌案上,差点把他气得背过气去。
  这时,猛然想起昨夜捡到的玉环还在衣裳内,他连忙起来找衣裳,可绕着桌子走了一圈还是没看到自己的衣裳,甚至连靴都不见了!
  他一屁股坐到塌上,双手揉乱了一头白发
  :“拿走我的衣裳和鞋靴,以达到不让我下车的目的!穆长闲太狠了!简直不是人!你以为我会妥协吗!”
  他轻哼一声冲那把佩剑做了个鬼脸,直接穿着里衣,光着脚从马车上下来,外边的阳光璀璨与暗沉的车厢形成对比。
  他眯起眼看向高悬头顶的太阳,心道:“原来已经巳时了。”左右张望,平坦的青青草地将昨夜茂密的树林取而代之,前面有一处溪流边上长着一株水榕树,攀枝错节的树根盘踞在地上,旁边放着一双干净的靴,还有……那枚应龙玉环。
  柳秋安扬了扬眉,余光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动了动眼珠,发现那身影正是他一睡醒便想到的那个人。


第四十四章 低声
  穆长闲将袖子挽至手肘处,他正将一件衣裳抖平,晾在用树枝搭好的简易衣杆上。
  柳秋安望着他露在空气中,充满力量的小臂,不禁抬起自己又白又嫩又细的胳膊,蹙眉嘀咕道:“同样是男人差别怎么那么大!怪不得有那么多姑娘给他写情笺……不过,当初给我递情笺我的姑娘也不比他少!”
  穆长闲突然转过身,柳秋安连忙捂住嘴巴掩耳盗铃似地蹲下。
  紧紧盯着穆长闲的动作,却见他在原地站了会儿,又转回了身,将衣裳拿下来又晾了一遍。
  柳秋安松了口气,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朝那颗水榕树走去,心里却总觉得穆长闲刚刚是看到他了。
  那枚应龙玉环近在眼前,柳秋安不由自主看向穆长闲,狠狠咬牙,往前一扑,同时穆长闲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在做什么?”
  柳秋安顿时慌了神,左脚绊右脚,啪唧一声扑倒在草地上,屁股高高撅起。
  耳边有阵阵悉索声,是鞋底踩着鲜嫩青草的声音。柳秋安伸出一只胳膊将玉环抓进手心,嗖一下缩回手,在穆长闲到来之前,先把自己缩成一团。
  穆长闲半跪蹲下,他还未开口,地上这团‘小东西’自己先开了口,只听他忙道:“我是石头!”
  穆长闲抿了抿嘴,在夏日下待久了,额头也冒出了一层薄汗,他抬起手背擦了下汗,低笑道:“哪有这么肥的石头?”
  “你才!才……哼!”
  柳秋安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又重重哼了一声重新当一团自称‘小石头’的小团子。
  穆长闲余笑未消,面上挂上淡淡笑容,配合地摇摇头,端起惊讶的腔调道:“……这是何来的石头?竟然压住了一枚上好玉环,……看来要搬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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