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有惊动楚王府的总管,直接从偏门离开了。
赵泉道他是不愿劳师动众,却怎么也不会想到,所欢只是不想被赫连与寒发现罢了——开玩笑,他去清修,就是为了躲避楚王啊!
医师的话再次回荡在所欢的耳边。
恐有性命之忧,恐有性命之忧,恐有性命之忧……
抱着拂尘的所欢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的身子不适合纵欲,旁人也就算了,赫连与寒可是个在榻上逼他服用回春丹欢好的色胚。
所欢不想大仇未报,就不明不白地死在赫连与寒的床上。
“世子妃,请上轿。”
所欢扶着赵泉的手,钻进王府的小轿时,赫连与寒方从宫里出来。
他今日并未穿重甲,只着墨色细甲,薄薄一层覆盖在身上,犹如上好的墨玉,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形。
他把玩着面甲,问身后的侍从:“贺太傅何在?”
侍从哭丧着一张脸,颤巍巍道:“回王爷的话,贺太傅……贺太傅下了早朝以后被陛下留下,还在宫里说话呢!”
赫连与寒捏着面甲的修长手指一顿,微微挑眉:“还在宫里?”
他的眉眼较之寻常人,过于深邃,眉峰挑起,邪气四逸,侍从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心蹿上天灵盖,身体反应得比脑子还快,不待赫连与寒再开口,人已经跪在了地上:
“王爷,奴才刚到御前伺候,什么也不明白,您……您问了也是白问啊!”
赫连与寒嫌弃地移开视线,转而去看身旁仍旧穿着重甲的副将。
这副将随他多年,姓付名段,得了眼神,心领神会,一脚将侍从踹出去老远:
“滚吧。”
侍从屁滚尿流地爬远,付段则凑到赫连与寒身前:“殿下,贺太傅心机颇深,此时见陛下,恐对您不利。”
赫连与寒一哂,将面甲扣在脸上。
斑驳的面甲遮住了他唇角的冷笑。
“这盛京城里,心机颇深的,何止是贺清风?”
付段浑身一凛:“您是说陛……”
风带走了他近乎呓语的猜测。
赫连与寒的眼皮微微动了动,视线所及,是无尽繁华的盛京城。
“三年了。”赫连与寒双手负在身后,漆黑的衣摆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本王给他的时间够多了。”
“殿下?”
“可以动手了。”赫连与寒收回视线,伸手轻轻地摩挲着面甲,语气平静得诡异,“就今晚吧。”
付段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大喜之事,瞳孔剧震,几乎连手中的刀都握不住,差点脱手而出。他重重地跪在地上,眼神狂热地注视着赫连与寒挺拔的背影。
“是!属下定不负殿下所托!”
“嗯。”赫连与寒的回应依旧是平淡的,直到来到皇城外,见了等候多时的府中家丁,才开了金口,“世子妃人呢?”
跟在他身后的付段闻言,脸上立时浮现出淡淡的不满,却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磨着后槽牙,忍气吞声地听。
来人老实禀告:“回王爷的话,世子妃去清修了。”
赫连与寒牵着缰绳的手兀地一紧,转身厉呵:“什么?”
“回……回王爷的话,世子妃……世子妃去清修了!”家丁被赫连与寒鹰般冷冽的双目一瞪,哆嗦着跪趴在地上,“世子妃说……说是家中有了撞鬼的传闻,为了……为了老太妃和世子的康健……他……他自请去道观——”
他的话未说完,就被凌乱的马蹄声搅碎。
付段神情大变,仓皇上马,直追着赫连与寒的背影而去:“殿下!”
隆冬时分,马蹄踏起层层叠叠的雪泥。
付段急出满头的汗,也未能追上楚王胯下的战马。
而候在皇城前的家丁更是连付段都差点追不上,气喘吁吁地跑了许久,终是来到付段面前:“付……付大人,我们王爷……王爷……”
付段怒气未消,翻身下马,哐当地落到家丁面前:“你们世子妃,是哪个道观里出来的?”
家丁一愣,呆呆地思索片刻:“好像……好像是玉清观。”
所欢的确置身玉清观中。
他不仅在,还被捆住了手腕,双腿大开,红艳艳的肉花含着一枚圆润的药丸,贪婪地吞吐。
穿着道袍的谢璧站在榻前,狂热地盯着他不断溢出汁水的小穴,手腕翻转,抓着一柄雪白的拂尘,一下又一下地抽打着充血的花瓣。
柔嫩的花瓣就像是牡丹,在抽打下,颤颤巍巍地盛开,露出血红色的花蕊与流淌的花蜜。
所欢双颊透粉,睫毛沾泪,堆叠到腰间的雪白道袍压在细细一抹柳腰上,仿佛堆叠的雪。
他吐出灼热的喘息,难耐地扭动,含着药丸的肉花猛地一阵翕动,将含着的药丸吞进了穴道深处。
所欢脸上浮现出短暂的欢愉,紧接着,就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不再娇喘,而是生生僵着,直到淅淅沥沥的汁水从肉缝里涌出来,才大口大口喘息着跌在榻上。
谢璧双目低垂,在他濒临高潮的刹那,狠狠一甩手腕——因为沾满淫水而变硬的拂尘便狠狠地抽在了肿胀的花蒂上。
“啊——”过电般的快感炸裂开来,所欢的身子猛地弹起,两瓣雪臀掀起诱人的肉浪。
“乖徒儿,忍忍。”谢璧眼神悲悯,好似真的仙风道骨的道士,手中却不停,甩着拂尘,啪啪地抽打着充血的花蒂,让那颗小小的朱核肿成颗圆溜溜的红豆,“你是为师最完美的作品,只要再将两颗药服下去,楚王府的世子就能站起来了……到时候,你会发现,世上没有人比为师更疼你!”
所欢咬着唇不言不语,拼命抵抗着自下腹升腾起的热潮。
太热了。
情欲仿佛炽热的火,又痛又麻地舔舐着他的神经。
他那被抽得红肿的肉花不断地往外流着水,却无法高潮。他不自觉地开始怀念赫连与寒,怀念父王生着茧子的大手,怀念骨节 分明的手指浅浅地捅进穴道的麻痒……
“乖徒儿,你在说什么?”谢璧抽得兴奋之际,隐约瞥见所欢粉嫩的唇开开合合,不由凑过去,用手指贪婪地搓揉着他的樱唇,“可是在叫为师的名字?”
所欢目光涣散,肉缝抽缩不已,小腹兀地一阵痉挛,叫出口的,明明白白是“父王”二字。
他的窄腰高高弹起,肉花疯狂翕动,一道细细的淫水喷溅而出,直浇在谢璧手中的拂尘上。
啪嗒,啪嗒。
淫水顺着拂尘跌落在地,溅起细小的水花。
谢璧却彻底黑了脸,从袖笼中取出一瓶瓶口窄细的玉瓶,拔了瓶塞,直对着充血的朱核捅去。
“啊……”冰冷的触感袭来,所欢不敢置信地睁开了双眼。
视野被泪水模糊,他依稀分辨出谢璧脸上癫狂的笑意。
“乖徒儿,闻出来了吗?”谢璧俯身,迷恋地望着所欢的脸,“以前那些不听话的药人,只要为师抹上一丁点药,就会变成最淫荡的娼妓,而你……”
谢璧手上使力,竟直接将玉瓶倒扣在了花蒂之上。
那小小一点,肿胀不堪,被瓶口咬住后,难以挣脱,加之谢璧用手指抵住了瓶底,硬是吃足了淫药,水淋淋地立在了肉花前。
谢璧犹嫌不足,待花核吃饱药水,又将剩下的半瓶药汁涂抹在他斜斜立起的粉嫩肉根上。
“为师千算万算,居然没有算到,你生了副淫骨,看不上瘫了的赫连青,居然看上了赫连与寒那厮……”谢璧耐着性子将所欢干干净净的肉根涂抹得油光水滑,又取出第二瓶药汁,抽了塞子,用力插进柔嫩的肉缝里。
“你若当真爬了赫连青的榻,夹着他的肉根乱蹭,为师也不会这般生气,可你偏偏看上了赫连与寒,偏偏看上了他——”谢璧抬起所欢打着战的双腿,架在肩头。
他恶狠狠地盯着含住药瓶细细的颈子不住地翕动的肉瓣,以及泛着水光的翘挺臀肉,伸手捏着瓶身,疯狂地晃动。
“吃进去……全给为师吃进去!为师……定要好好惩罚你!”
第22章
所欢痛苦挣扎之际,暗暗懊恼自个儿托大。
他到玉清观,实属无奈之举。世人皆知他师从玉清观观主,谢璧,若是去了旁的道观清修,必定惹人非议。
加之,所欢觉得只要自己带着下人一道进玉清观,谢璧就无计可施,故而放松了警惕。
因着想到这一茬,他在进观前,兴致勃勃地让赵泉将小轿停在了城中最大的几处首饰铺子前,戴着面纱,美滋滋地逛起了街。
所欢抱着私心,拿铺子里的簪子和斜插在发髻间的莲花簪子做比较。他逛了小半个时辰,都没瞧见做工更精细的,心情就愈发地好了。
“世子妃,这是咱们盛京城里最有名的一家铺子,叫彩名轩。老王妃还是舒嫔的时候,曾让太监到这儿来买发簪呢!”
“哦?”所欢听了赵泉的话,眼前一亮,仰头瞧着面前三层的小楼,觉得彩名轩气势非凡,连铺子内出入的客人都不似常人,顿时来了兴致。
果然如赵泉所说,今日,铺子里也有几个面白无须的太监。
“哎哟……”那几个太监也瞧见了所欢,互相交换了个意外的眼神,然后你推我操地上前行礼,“给世子妃请安!”
“公公们不必多礼。”所欢好奇地问,“你们怎么认出我的?”
太监赔笑着答:“世子妃虽然戴着面纱,可乘坐的小轿上有楚王府的标志,奴才们一瞧,便瞧出来了。”
所欢了然颔首。
也对,只有双出门才需要戴面纱,而楚王府里娶了双的,唯有一个瘫痪在榻上的赫连青罢了。
“世子妃怎么亲自来彩名轩了?”
所欢浅浅一笑,随手拂过发髻中的金簪,柔声说:“老太妃身子不好,已经病倒了,我不是宫里头的太医,没法子给她治病,只能动动小心思,买些漂亮的首饰讨她欢心。”
公公们顺势七嘴八舌地夸赞起来:“世子妃一片孝心,感动上苍,老太妃的身子一定会好的!”
所欢又同他们客套了几句,后以“时辰不早”为由,先进了铺子。予希団兑
“世子妃,您真要给老太妃买首饰?”一直跟在所欢身后的赵泉不甘心地攥紧了拳斗“你……”
所欢已经被货架上琳琅满目的饰品吸引,目不转睛地盯着,随口道:“我就是想买,也得有银子啊。”
他成婚时,王府准备的聘礼里,有银子。
不仅有银子,还有金叶子。
所欢自个儿用起来,毫不心疼,但若是真给老太妃用,那真是多花一厘都舍不得。
显然,赵泉是和他一条心的:“就是,世子妃,王府给您的聘礼,我都已经编写成了册子,至于王爷给的……”
刚把一支翠玉簪子拿在手里细瞧的所欢闻言,猛地转身:“王爷给我什么了?”
“啊……啊?”赵泉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回忆,“王爷不是给了您狸奴吗?……养这些小畜生也是要钱的,王爷临走时,把养猫儿的钱也给您留下了……足足……足足好几十袋金叶子呢!”
所欢听得眼睛都亮了。
他把手里的簪子随意一丢,急匆匆地在店里跑了几步,又绕回来:“多少袋?”
赵泉苦着脸回忆:“记不清了,但总归不少于五十袋,都堆在库房里,等着收录入册呢。”
“哎呀呀。”所欢眉眼弯弯,催促赵泉将狸奴给自己抱来。
这毛茸茸的小猫儿方才在小轿上睡着了,所欢怕打扰它,便没有将它从轿子上抱下来,而今,却是迫不及待地想瞧一瞧自己的“摇钱树”,美得恨不能当场就认狸奴当儿子。
“罢了,干脆就叫你招财。”所欢从赵泉怀里接过狸奴,自言自语,“总不能一直狸奴狸奴地叫……对,就叫招财!”
漠北来的虎崽还不知道自己有了新名字,嗅着所欢身上幽幽暗香,在香甜的睡梦中翻了个身,露出泛着粉色的肚皮。
有了钱,就有了底气。
所欢在铺子里转了一圈,还没看到好东西,倒是先听了几句闲言碎语。
“喂,你听说了吗?楚王此番回京,恐要……”
“嘘,快别瞎说!”
“怎么就是瞎说了?楚王之心,路人皆知!他不就是想当摄政王,把持……”
“闭嘴,我叫你别说了!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所欢听得聚精会神,连簪子都不乐意看了,心思百转千回,刚想凑近了听,身边忽地冒出一个店小二:“贵人,您想要买点什么?”
思绪被打断,所欢回过了神。
他瞧了店小二一眼,又念及赫连与寒给的金叶子,顿时财大气粗起来,不屑于看货架上摆出来的饰品,而是让彩名轩的店小二直接把掌柜的叫出来。
掌柜的也是个人精,瞧见宫里出来的公公都对所欢礼敬有加,谄媚得恨不能将他当成祖宗供着,当即命伙计将库房里藏着的好东西都拿出来。
“不知贵人来访,有失远迎,是郝某的罪过!”彩名轩的郝掌柜亲自斟茶,奉到所欢手边,“只是不知……贵人喜欢什么样的物件,可否细细说了?小的也好为您细找啊。”
彩名轩的茶不是什么名贵的茶,所欢抿了一口也就放下了。
他垂下眼帘,偏头让乌发间的金簪发出一串叮当脆响:“有没有同我戴着的这支金簪差不多的簪子?”
郝掌柜后退半步,作了个揖:“贵人可否借簪子与我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