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坚如磐石[BL同人]——BY:Cards_Slash
Cards_Slash  发于:2019年0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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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微微皱着眉头,从一间小房子走出来。他下令要将囚犯们带到山上的战场上。戴着闪亮的金属头盔的圣殿骑士朝被抓获的战士们叫嚷推搡起来。
阿泰尔从他蹲伏着的屋顶上跳下。“罗伯特!”他喊道。
有那么一瞬间,罗伯特像是没弄清楚是谁在跟他说话。当他——终于——看到阿泰尔,他要不是没能从整个刺客组织的成员中单独辨认出他,要不是单纯没理由关心这个问题。“就一个人?”罗伯特说,一手指向阿泰尔。他的笑声既刺耳又无礼。“你的兄弟们都败在我的人手之下,你以为你能用这种愚蠢的行动出风头吗?”他示意自己的手下攻击阿泰尔。
“我带着你寻找的宝藏,”在那些人能靠近他之前阿泰尔说。
罗伯特示意手下别动。“兄弟会可真高贵,到处都有叛徒。把它给我,我就会饶你一命。”
阿泰尔拉下了他的兜帽。“如果你能打败我的话我就把它给你。”
罗伯特像是对这个提议感到无趣。他一边走近,一边抽出了他的剑。当他走进到能清楚地看到阿泰尔时,他认出了阿泰尔。一抹微笑闪过他的脸,他刚好在能被攻击到的范围外停下。“你本应该是献给我的礼物。”他在别人面前放肆地嘲笑起这件事。“我明白了,我应该趁着这个机会上了你。你来的真是时候。”
“我不是来跟你废话,”阿泰尔说,“我是来杀了你,就像我杀了所有发现这个宝藏的人一样。”
“那就来吧,”罗伯特说。他没有上前,而是示意六个人包围住阿泰尔。他们站好位的同时也拔出了剑。“让我们看看拉希德吹嘘的武器到底怎么样。”
——&——
马利克正待在内部指挥着对圣殿骑士的进攻。藏在这些安全的石墙内并不是他做出的选择,而是他不得不承担的重任,因为他意识到刚刚被夺去自由意识的人们不能主动也没有办法做出抉择。
他派人在罗伯特的势力抢人之前把尽量多的村民召集回来。他们慌张害怕地被召回,不久之前的袭击还依旧历历在目。他派了侦查员去勘察敌人的数目有多少,他自己则站在鹰堡前,望着罗伯特带军队上了山,他的人手都在他身边如扇形般散开,让他们看起来比实际的规模要浩荡。
选择正面迎战罗伯特的军队是因为他不幸地意识到他们没有足够的储备来应付一场围攻战。因为缺失信念,刺客们的精神不是很稳定,但他们仍然强壮能干。比起马利克能统率的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手下,罗伯特的势力在数目量处于劣势。因此他派他们出去保卫马斯亚夫,同时他让刺客大师们留在内部,计划找出罗伯特在村庄中驻扎的避难所。
——
亚伦惊恐地快跑进来,侧滑过石墩,双手空空(甚至连武器都没有)。“阿泰尔跑去找你了!”他喊道,“我看到他翻过了墙。我不知道你就在这里。”
“什么时候的事?”马利克质问道。他从桌子的边缘一把抓起他的剑。没时间等待回答了,他已经朝围墙冲去。
“大概一个小时前,”亚伦在他身后说,“他把宝藏拿走了。”
马利克跑起来。
——
尸体的血浸湿了地面。血液让他靴子下的泥土湿滑不堪。自他上一次向外望以后,人流已经变少了,但是想要从快速移动的人群中穿过依旧很费时间。马利克没法轻易地在各种打斗之间穿过人群,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绕圈,选择走一段更长的路来绕开打斗。
“马利克!”拉乌夫在他身后喊道。他胸口的一道伤口正在流血,因这场累人的战斗而疲惫不堪,他脸上明显地残留着昨日的阴霾。
马利克没费时间解释。“去村庄!”他喊道。他没有停下奔跑的脚步,但是在他身后许多脚步声的加入给他的动作增添了一种紧迫感。感觉就好像他跑得再快也无法安抚他内心的恐慌。
——
马利克的心就那样短暂地停了,漏了一两拍。恐惧和震惊混在一起,暂停了他的心跳和呼吸。视野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清晰,所有的声音都凝结成了一声刺耳的声响。
光秃秃的地上被鲜血染红了,遍地都是倒下的尸体,被一场大战搅得一片混乱。地上躺着成堆成堆的尸体,有男人也有女人,一个小孩软绵绵的尸体面朝下地躺在他自己的血泊之中。
圣殿骑士东倒西歪地躺着,身上带着裂开的伤口,被割断了喉咙。几位刺客仍在和一两个不愿屈服于注定失败的圣殿骑士对打。玛丽坐在地上,用一块从她衣服上撕下来的布片按着她的肩膀。
在混乱的中央,阿泰尔正跪着,双手松松地握着剑柄,头向前垂着。他的整个身体像是在往下倒去,被不可阻挡的、可怕的重力往下拽。他将罗伯特钉在地上,而男人依旧在咳血,两只手抓着刺穿他胸膛的剑。
马利克没有放下他自己的剑,但是在往前跑的时候他觉得他听到了什么东西铿锵落地的声响。他的脚在满是血的地上滑了一下,他跌倒了,松开了他握着的武器,不得不挣扎着再次起身。当他站起身时,阿泰尔越过肩膀正看着他。溅在他脸上的鲜血就像一个可憎的面具。马利克以为他已经看过阿泰尔每一种憎恨的凝视,但是在此之前他从来都没有在阿泰尔的脸上看见过这样露骨的敌意。
他脸上的神情是那么具有攻击性,接下来他迅猛突然的动作都似乎与此完全契合。一瞬间,阿泰尔已经站起身,握着他从罗伯特的身体抽出来的剑。
马利克站稳了脚,他感到如此的如释重负,就连战争还没有正式结束这件事都像是不值得一提了。罗伯特的死并不能确保他的手下也会投降。他的兄弟们(他派去送死的的人们)还仍在危险之中的本应是件要事,但是现在一切都无关紧要了。
阿泰尔没有放下他的剑,而是将它仍在地上,一两个大跨步走了过来。他满是血的手温热地贴在马利克脸上,将他向前拉。他如此用力地吻了马利克,此时阿泰尔的身体是那么坚实,但是却在颤抖着。他的双手紧紧地捧着他的脸,但很快就松开了,阿泰尔的右手环过他的肩膀。马利克也回吻了他,右手穿过他沾满血的黏糊糊的头发。
“我快要倒下了,”阿泰尔在他的双腿无法支撑住他的半秒前说。马利克用手抓着他背后的衣服,防止他倒在地上,阿泰尔环着他肩膀的手也收紧了,避免他们两人都跌倒在地。“把他们全杀了,”阿泰尔看着罗伯特剩余的手下,他们在发现他们的首领已经死亡后投降了,然后他说:“一个都别放过。这个世界也不会因为少了能做出这些事情的人而变坏。”
马利克点了点头,叫拉乌夫上前领受命令。
——
和平并没有降临于马斯亚夫。在所有的尸体被处置好之前没人能停下来休息。在这场血腥的战争中存活下来的村民和新手们被派去布置葬礼和处理尸体。
花了很多天以及很多人的轮流工作才清理完了尸体,开始着手修复入侵所造成的破坏。马利克——从未想成为兄弟会的领袖——在闭嘴和下达指令之间忙得焦头烂额,而且那些指令本来就是常识,却被当做备受崇拜的智慧之词。他不想回应那一系列摆在他面前的无穷无尽的需求,但是他无法拒绝迷惑的人们来找他,来向他寻求的发生了什么的解释。
他告诉他们:
拉希德背叛了我们。
与此同时,同等的:
阿泰尔拯救了我们。
——
“我听到了你对那些人说的话,”当阿泰尔终于离开了床的禁锢后,他对他说。在他那番令人叹为观止的犯傻(无所畏惧、大获全胜的英勇表现)之后,他的新手一直都轮流强迫他待在床上。他们有机会跟对方说话(或亲过)之后过了整整两天他们才说上话。在过渡期中被强迫上任的马利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阿泰尔被囚禁在另一张不同的床上。
马利克从意外的打盹中坐起来,将松松地黏在他脸上的一点羊皮纸碎屑拿掉,把它扔在桌上。整理拉希德留下来的大量文件让他的脖子出现了肌肉劳损。“我说了什么谎话吗?”他问。
阿泰尔再次穿上了身为刺客大师的白袍,但是他没佩戴武器。他的头发湿哒哒的——或许他刚刚有时间洗个像样的澡,他走近桌子。“我没有独自拯救我们的兄弟会。有很多人让我们取得了这次胜利。”
这点倒是很难争辩。马利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浑身都散发着臭味,缺乏睡眠的同时也甩掉了责任的重担。他绕着大桌子走起来,但是没有完全离开桌子的范围。“你已经复职了,”马利克说,“你又是一名刺客了。”
他歪了歪头表示了解,脸上毫无表情。“我在睡觉的时候你一直在忙。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已经复职了,而且我的英雄事迹传遍了马斯亚夫。一个人在我来找你的路上拦住我,感谢我救了他们。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我记得他的声音和面容,他是认为我在兄弟会中没有地位的众人中的一人。在这段时间里你还做了什么?”
马利克本可以他列出他被要求做出的每一个决定。他本可以告诉阿泰尔他不得不给联络处送信,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或许他本可以告诉阿泰尔在尼达尔和其他已经回到他们的城市的情报员的催促下,他已经派了一位新的分部馆长去取代他在耶路撒冷的职位。马利克本可以告诉他亲手埋葬他们兄弟的重担。
“我想要问一下我们的婚姻是什么状况,”阿泰尔直白地说。他脸上没有流露出一点他想要他们的婚姻无效还是维持原样的想法,不清楚阿泰尔到底想怎么样,马利克无法给出一个适当的回答。
“我什么都没做,”马利克说。
阿泰尔再次点了点头。他看了看摊在桌子上的文件,然后重新看着马利克。“你被任命为我们新的导师了吗?”
如果他能逃掉的话就好了。“看上去因为没有其它自告奋勇的人,我就被选上了。我相信随着我们的兄弟逐渐对他们自己的思想抱有更多信心,他们会对他们想要谁来领导他们有一个更好的看法。目前为止,总得有人做决策。”他向外望去,望着鹰堡里来来往往的人群。
“或许你应该停止往他们的脑袋里灌输有关我的事迹,否则他们可能会认为我对他们来说是一位合适的领袖。”阿泰尔拿起了一封来自大马士革的信,又把它放下了。这个动作看上去是那么伤感,似乎不像是阿泰尔做出来的动作。
“那可真会是一个可怕的命运,”马利克说,“我可以想象到在你的指令之下我们的兄弟会很快就会灭亡的。”
当阿泰尔用眼角瞟着时他并没有在笑,但是他的嘴角明显开心地上扬了一点点。停顿了一会儿之后,他转过身子面向马利克。“那我们的婚姻呢?”
马利克将那片围巾从衣领中拿出来。他把它放在腰带的袋子里放了好几天,然后在等待阿泰尔来找他的许多个小时内,他把它放在了衣服的领子里。他把那片围巾递给他:“我们结没结婚取决于你。”
有一会儿,阿泰尔没有动身拿回那片围巾。当他拿走它后,他立马把它放在了桌上,就好像它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他的舌头舔过唇瓣,同时向前走了一步。“在我的一生中,我曾多次发现自己游走在死亡的边缘,”他说,“我从来没有害怕过。罗伯特可能会杀了我。我比不过他。我们对决的时候他肉体上比我更强壮、更敏捷。他唯一的错误就是设想当我失败之后可能会对你做些什么。我无法为了我自己而找回力量杀了他。我无法忍受让他伤害到你的想法。”
马利克呼出了一口气,试图思考该说什么来回应这样的话。这给他们分享的那一个吻中的绝望赋予了意义。这让一阵希望的颤栗传遍他的全身,即使是他反射性的现实主义倾向也无法让这种感觉消去。
“然而,我辜负了你。我没能保护好你的孩子。我没有让拉希德满意,没有向他乞求饶那个孩子一命。我无法给你你应得的东西。我无法给你你渴求的爱。我不知道这种情况会不会一直持续下去。如果有其他更适合服侍你的人,我不会赖着你不放手。”阿泰尔在这里停顿了一会儿,“但是我不想让你走。”
“谦逊并不适合你,”马利克说。他的手碰上阿泰尔的胸口,清楚地意识到这个接受所包含的迟疑。他想要说些什么。在缺乏一位合格的领袖情况下,马利克被迫去思考繁多的事情,在思考那些事情的间隙他也想了很多很多。或许,如果给他足够多的时间,他会找到办法将他那些想法说出来。
阿泰尔再次吻了他。这次是与以前充满了致命欲望的亲吻完全不同的体验。他的双手软软地、犹豫地搭在马利克的肩膀上,但是他的吻坚定不移。他们的身高几乎相近,但是阿泰尔依旧设法把马利克环在他身下,让他感觉自己小了一截。他的吻不像一个omega那样带着温顺的接纳。
马利克收紧他抓着阿泰尔的衣服的手,把他固定在原地,或许还想尝试把他拽到一个不被人看见的角落来满足他对这个男人突然涌起的强烈欲望。他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自控力才允许阿泰尔从他身边离开(即使是离开那么几厘米)。
“我必须去了结拉希德挑起的事端。知道宝藏的人一个都不能活下来。他们全都死后,我会回来找你。”他舔了舔嘴唇,在走近的人发觉他们的姿势是多么亲密之前抽开了身。那个人走到之前阿泰尔就已经离开了。
马利克将注意力转向了那个带着新的疑问过来的人。
——
那晚(或许)是他设法离开桌边并投入一张真正的床的柔软怀抱中的第一晚。他接受了玛丽带给他的食物,她皱着眉头将食物塞进了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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