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天刀]冥河血衣 完结+番外[BL同人]——BY:酱爆三文鱼
酱爆三文鱼  发于:2019年08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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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弟弟活着就好,哪怕是残了废了,他白金堂也有能力养活弟弟一辈子!再说,他手里还有东西,可以保弟弟全身而退。
  白玉堂听白金堂如此说话,心下便是一惊,难道兄长知道了?
  见白玉堂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白金堂哼了一声,道:“子恭都告诉我了。你就因为一个名号便上了汴京要找人家麻烦,还将人家府中的宝物盗来,逼得人家和你一决高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展昭听了一怔,这是什么情况?却也识相的没有说话,毕竟这件事是他们白家自己的家务事,而他的目的也只是将人和三宝都带回去。如今目的即将达到也不宜多生枝节。
  白玉堂听了兄长说的之后看向卢方,只见卢方微微一点头,便明白了大哥的想法。到底不能让白家兄弟反目成仇,还是能遮掩就遮掩为好。
  白金堂看到了白玉堂的目光,说道:“你也别看子恭,自己做的事便要自己负责,三思而后行,这个教训也得给我记住了。”
  白玉堂拱手道:“是。”
  展昭也拱手,道:“白家风骨,展某佩服。”
  白金堂道:“让展大人见笑了。此行两位上京恐多有不便,在下与子恭商量了下,便由我二人陪同一道上京,也好有个照应。”
  白玉堂却说道:“兄长,大哥,我们二人便足够了,哪里会有不长眼的宵小来招惹我们二人,你说是吧?”
  最后一句却是对展昭说的。
  展昭却没有拒绝:“那就麻烦二位了。”
  听到此处,白玉堂却将头撇了过去哼了一声。
  白金堂道:“玉堂,莫要耍小孩子脾气。”
  却听到白玉堂小声嘟哝道:“白爷不是小孩很多年了。”
  白玉堂的声音很小,也只有靠得最近的展昭听到了,不禁莞尔。
  白玉堂见展昭笑话自己,冷冷说道:“展大人还在此处傻站着作甚?还不和在下一同去取三宝好上路?”
  展昭随着白玉堂走到白玉堂的房间,见白玉堂蹲了下来,也蹲下,却撇开头去不看,待白玉堂拿出一个盒子放到桌上才转回头。
  白玉堂见展昭看盒子,道:“三宝就在这盒子里,有白爷亲自设的机关。”
  说罢便三两下将盒子打开,里面一个蓝布包裹,白玉堂指着那包裹道:“这就是三宝了。”
  展昭嗯了一声便要打开查看,白玉堂挑了一下眉毛,问道:“你不信我?”
  展昭说道:“这是正常流程。”
  白玉堂却道:“那展大人是否还要将小的押解进京?”
  押解,是指坐囚车,戴夹靠锁链,穿囚服,被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送入京城。
  展昭说道:“白兄说笑了。不过若是缺了点什么,那少不得就要得罪了。”
  幸好,没出什么岔子,三宝都在。
  一行四人上汴梁,因为时间充裕,每个晚上都是住店,开的都是两件上房。展白二人自是不必多说,有捆龙索在,只能在一处休息。卢金二人却是得的两床的上房,本来白金堂说自己一间便好,反是卢方说出门在外还是多个照应比较好,又以白金堂武力太低为由,着实说了好一会才让白金堂同意。
  如此走了五日,倒也是平静,没有不长眼的宵小来做什么奇怪的事,倒是白玉堂有五日没有好好沐浴过显得有些不开心。
  其实,白玉堂想了一下,最主要的难道不是先把绳子解开吗?这样子进了官府到底是太多不便。
  其它的不说,若此事能够保释还好,就如哥哥以前说的,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但如果真要受其它责罚,岂不是要这只臭猫一直看着?
  这日,风沙略大,这几人进了一个名叫大风客栈的地方。
  依旧是开了两间上房,小二看了下这几人,却说道:“客官,这一房双床的上房已经没了,只有一间大床的上房和两间单床的上房了。”
  几人便把这最后三间房包了,并让人把晚餐送上楼。
  展白二人自是住在东边的大床房,而两位大哥西住边的单人房。
  吃晚餐的时候四人没有一起,而是展白二人一同,卢方去了白金堂那边。
  展白二人经过这么五日的连体生活,已经有些习惯了。展昭也不想委屈自己的肚子,便一直用右手拿了筷子。
  虽说两人之间是绳索有着四拳的宽度,但是还不足以展昭十分方便的用餐,前几天都是白玉堂在哥哥们的眼下迁就着展昭,但是今次没有两位哥哥在一边,白玉堂开始为难起了展昭。
  只见展昭要去夹肉的时候,白玉堂左手往里一缩,身子稍微探了一下,夹了最远的菜。这下展昭没有夹到吃的,也以为白玉堂是不小心便也不在意。但是白玉堂这样做了很多次,每当展昭要夹菜便用不经意的小动作牵扯左手,让展昭无法进食,又是甚至先让展昭夹到了菜却就是不让他吃进口。还在一边说道:“这客栈做的菜味道还不错。”
  如此一来,饶是展昭温和,也免不了有些薄怒。
  又加上白玉堂这次直接将碗捧在了手里左扭右转的吃,展昭的手都被带的伸直了过去,眼看白玉堂已经吃了半饱,而自己一口都没吃上,无奈的说道:“白兄,你吃饭能不能文雅一些?”
  前几天吃的不是很文雅吗?一看就是家教良好的大家公子类型,今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白玉堂仿佛没有发现展昭的囧况,回答道:“前几天被兄长看着实在是难受,如今放开了吃才算香。”
  说罢又变本加厉的将身子转了过去,气的展昭将筷子放在了桌上。
  这下背着展昭的白玉堂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有种小孩子恶作剧得逞的感觉。
  白玉堂转过头去问道:“这菜不错的,展大人怎么不吃了?”
  又装作才发现的样子看到两人之间的捆龙索,说道:“啊,抱歉,白爷忘了,展大人不太方便。来,我喂你,先吃块肉。”
  说罢便夹起一片肉片,放到了展昭的嘴前面。
  白玉堂想着,这堂堂南侠总不会去用嘴接这块肉吧。但没想到的是,展昭这个人就是如此出乎人意料。
  只见展昭见那块肉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又见边上那只白耗子脸上的笑意,便不知怎么的,一探头,一张嘴。
  “啊呜。”
  等到那肉片在嘴里咀嚼的时候,展昭才发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脸上有点热。
  而白玉堂见展昭吃了肉,先是没有反应过来,再看到展昭慢慢变红的脸,不由的大笑出声。
  “噗……呵呵啊哈哈哈哈!”
  展昭趁着白玉堂在笑,没法再阻止他进食,便快速拿起筷子多吃了几口菜扒了几口饭。
  白玉堂笑的,连左手一直被展昭带动都不顾了。
  刚刚那个场景,真的太像在喂小动物了,白玉堂不得不又赞叹了一句:“官家果然慧眼识人,啊不,慧眼识猫,展大人实在不负御猫之名……哈哈哈!”
  白玉堂的笑声虽然比不上徐庆的有那么大的感染力,但还是很多人听到了,包括另一边的两位大哥。
  白金堂听到白玉堂的笑声,也带着笑意对卢方说道:“好久没听到玉堂这么笑了。”
  卢方夹了根菜叶,也笑着回答:“是啊,很久没听到了。”
  自从你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了,白金堂。

传说中的墨阳仙子
  入夜,白金堂没有睡,他在等一个人。
  别人或许不知道,大风客栈的背后有一个人,一个赵氏皇族,一个虽然如今鲜为人知,但是却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人。
  白金堂知道,官家恨他,这几年当他不存在已是厚待。
  白金堂也知道,白家如今屹立不倒,连当地官府都礼让一二是因为何人。
  白金堂不知道,官家会不会因为恨他连带着恨上白玉堂,这个他两世的弟弟,白金堂不敢冒险,他不确定玉堂是不是会如他一般幸运,他赌不起。
  “叩,叩叩。”
  白金堂没有开门,坐在桌子边上,以手指扣桌。
  “叩叩,叩。”
  来人推门进来,又马上关上门。
  白金堂站起,对来人作了个长揖。
  来人一身墨色衣裙,上有银色翔云刺绣,白色云纹腰封,外套一件黑纱金光大袖衫,耳戴宫制蝴蝶珍珠耳坠,头上头发一半分股挽成垂环分肖髻,上有两枚白玉发簪,一半头发垂在脑后,用一根简单的红色发绳扎起。
  若是展昭见到此人,定会认出来此人是谁。
  “是你。”来人冷冷的说道,对白金堂没有个好脸色。
  白金堂道:“见过墨阳仙子。”
  见是此人,白金堂默默的在心里叫苦。怎么来的就是这人,若是他人倒还好说话,偏偏是她,对自己成见颇深,与官家一般恨自己入骨。今次少不得耍一二手段了。
  “何事。”
  白金堂也没有生气,反而更加尊敬的说道:“求墨阳仙子救家弟一命。”
  被称为墨阳仙子的女子皱眉道:“你弟弟?”
  白金堂点头,说道:“家弟顽劣,偷盗三宝,如今跟随开封府展大人上京归案。金堂斗胆,求殿下保他平安。”
  墨阳冷笑道:“呵,偷盗三宝?你这弟弟真是……不知死活。”
  墨阳步步逼近白金堂,问道:“再说,你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去求殿下为你作保?”
  白金堂说道:“金堂自知……从来没有资格。”
  墨阳到了白金堂面前,芊芊细手揪住白金堂的领子,将人微微拉下来,盯着白金堂的眼睛说道:“你知道就好。此事,我不同意。”
  白金堂却看了面前清秀女子,垂下眼睑,轻声道:“若仙子不同意,在下便只有亲自进京去求殿下。”
  “竖子尔敢!”墨阳闻言,生气的将对方再向下拉,两人的脸靠的极近,白金堂能感觉得女子的气息有点乱,而墨阳也能感觉到白金堂的紧张。
  此时敲门声又起,门外传来声音:“奉源,你睡了吗?”
  是卢方。
  卢方在隔壁听到白金堂房里有细微的说话声,怕出事,而白金堂的房间又亮着灯火,便起身前往查探。
  墨阳听闻有人敲门,放开白金堂的领子,又往前一推将人推倒在床上,一拂袖,气哼哼地说道:“此事我会转达,成与不成便看殿下心情吧。”
  说完,墨阳便推开了窗户,一个翻滚就出去了。
  而卢方没得到白金堂的回应,又听见屋内隐约有打斗声,便心下一急,推门而入。
  “奉源你……怎么……样?”
  只见屋内白金堂正坐在床上,衣领乱的不像样,脸上却是一副温润笑容。若不是边上窗户大开,在晚风中微微摇曳,怕卢方也会认为什么事都没发生。
  当时白金堂开口要同行的时候卢方便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这几年,白金堂是绕着汴梁走的。
  君不见,所有在汴梁的生意都交给了玉堂,而白金堂从来不插手汴梁的生意。就连和陷空岛合作的生意也不管,只要和汴梁沾边的全都扔给了玉堂。
  “刚刚有人?”卢方走近白金堂。
  白金堂摇摇头,说道:“没有,刚我迷迷糊糊睡过去了,你怎么来了?”
  卢方打量了一下白金堂身上的衣着,白衣金边锦绣长袍,领子处能看得出被人一把抓住过的痕迹。
  白金堂见卢方看向自己的衣领,没有理会,只站起来走到开的窗户那里。
  卢方一皱眉头,也走到白金堂边上,像小时候一样将手放到他的肩膀上。
  白金堂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温度,心道:墨阳说的对,如今的我,又有什么资格,从来都没有资格……那些都是原来的白锦堂,用命拼下来的东西啊。
  包括身边的这个“发小”,“他”的生死之交。
  都不是,他白金堂的,他不过是一个,占据了别人驱壳的懦夫而已。
  就算改回了自己的名字又怎样,就算自己努力将局面变的和前世一样又如何?到底是不一样的。
  “子恭……”
  白金堂的声音略有些沙哑。
  “怎么?”卢方不是傻的,左右看了下没有人藏身,窗外也没有人的痕迹,而白金堂的声音又有些不对,问道,“着凉了?”
  白金堂很想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但到底没有说出口。
  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懦夫。
  白金堂张了张嘴,说的却是:“天已经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早点休息吧。”
  说完便拍了两下卢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卢方说道:“嗯,有什么事就说一声,大哥就在边上。”
  大哥。
  这是个很久远的称呼。
  久远到就连卢方都记不太清,白锦堂到底有多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没料到,白金堂听了这个称呼反而一笑,道:“好的,大哥,小弟就在边上,大哥你放心的去睡吧。”
  听得出来,白金堂的心情变好了。
  卢方突然抬起手,在白金堂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个脑瓜崩儿。
  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卢方怔了一下,干咳一声缓解尴尬,说道:“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留下白金堂在房间里摸了摸额头,笑着摇了摇头,吹了灯便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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