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衍生]在伦敦吃软饭的日子 完结+番外完本[bl同人]—— BY:异耳
异耳  发于:2019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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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索伦默不作声了,奥斯卡说的对,自己不应该随便对他人评头论足。
“对不起,原谅我的轻率吧,可你倒是好了,可怜我的路易斯,他刚回来那几天,可心碎得无以复加。”他手里玩弄着自己的黑色长发,转移了话题:“总之,你快点记住教训吧!还有你摔断的右腿,要我说,你该当场去咬死那个女爵。”
奥斯卡无奈地笑了笑,并没有再说话。
等到路易斯先生赶回来时,已经是下午了。这位绅士办完事,便从外面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他第一时间先到浴室里洗了个澡,换好了衣服后,才来看望奥斯卡。
霍乱还在肆虐,他不能不做好防范措施。但路易斯也仅是在门口看了一眼,并未走进去。
奥斯卡正倚在床头小憩,整个屋子灰暗暗的,只有柜台上亮着一盏蜡烛。
感到从外投进屋内的光线被遮挡住了,他睁开双眼,恰好看到路易斯穿着白色的宽松衬衫,头发微湿,在门口站着看他。
“您回来了?”
“嗯,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先生。”
简短的对话又宣告了它的结束,屋子重新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过了几秒后,奥斯卡听到对方说:“楼下还有人在,我待会再来看你,”
金发年轻人点点头,小声回答:“好。”
楼下的客厅里,有一个小个子男人在等候着,那是格兰特,是路易斯的助手。
当初也是他给伦敦的路易斯发电报。
女仆很快端来了热气腾腾的印度红茶,三个男人13" [英美衍生]在伦敦吃软饭的日子0 ">首页15 页, 坐在沙发上,开始了有关商业的讨论。
格兰特首先掏出大衣口袋中的报纸,指着标题上的大字读了出来:“克里木战争1月4日全线爆发。”
“陆上的战争也开始了吗……”路易斯单手扣在沙发上,思索着什么,“太快了……”
索伦也皱起了眉头。
“没错,”格兰特接着说:“更惊奇的是,俄国的海战居然赢了,天知道他们开着那些木制帆船,到底是怎么赢的。”
“锡诺普海战的胜利已经威胁到了英国在地中海的利益,政府不可能坐视不理。”
“我终于听懂了。”索伦突然插话,他接过格兰特手中的报纸:“就是那场最近被渲染成了锡诺普谋杀的海战?”
“是的,政府为它渲染上了邪恶的性质,就是决意要插手这场战争,现在英法两国民意高涨,都在要求政府采取行动。”
“果然是我们首相大人的好手段。”索伦喝了一口红茶,赞叹不已。
“我知道了。”路易斯注视着窗外的树木,上面的枝条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抽出了星星点点的浅绿嫩芽。
世界各国的工业革命已经都接近了尾声,最大的成果——蒸汽动力也得以投入各个行业,进行大量使用。在这种背景下,木制风帆战列舰就显得格外简陋和弱小,它早就落后于这个时代了。
这也许是俄国黑海舰队最后一次的辉煌。
“蒸汽动力战舰有着不可比拟的机动优势,政府已经具备了炮战列舰、巡洋舰以及大量的辅助舰,但如果是远程行进到俄国海域作战,单是这些击败敌方的帆船还不够,我们还需要在原有的基础上生产更多的舷炮。”
“等等,”索伦眼睛睁得老大,刷成金棕色的眼睫毛根根分明,他一头雾水额地看向路易斯:“我……好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噢,我想起来啦……‘战争明明是更好的机会’,你当时说的这句话还一度垄断了伦敦新闻的头条。”
“真是不可思议,你居然把魔爪伸向了英国的军火。”索伦塞了棉垫的胸脯一起一伏,表情也无一处不在表达着他的惊讶。
“恕我直言,索伦先生。”一旁的格兰特说,“其实,路易斯先生早就是英国军备的合作商。”
“……”索伦倒抽一口气,“好吧,我无话可说了……”
他一口气喝完了红茶,站了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来谢菲尔德做什么的……”
“爸爸吩咐我对我们纺织品的合作进行监督,顺便来北方保住自己的小命……可你居然是……天,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监督的,交给你我爸爸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路易斯,你太令我吃惊了……”
路易斯回答道:“你不必如此,那批出口的纺织品仍旧需要你这位监工。”
通过他们的谈话,索伦才彻底地了解到路易斯的产业规模到底延伸到了哪一步。尽管他刚来到伦敦时看过报纸,还与对方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可他发现,他仍对面前这个男人一点都不了解。
索伦只单纯地听伦敦画报上说,路易斯继承的产业留有很多弊端,连爸爸都亲口告诉他路易斯的产业随时都有崩坏破产的可能。
所以现在,他仍不敢相信眼前男人的背后居然有如此厚重的家业!而且他在土耳其对抗俄国的这场海上战争中,早就坚定地站准了队伍,赢得金钵满赚!
他心思缜密到简直可以称作可怕的程度……
面前的绅士明明好端端地坐着,索伦却仿佛看到对方身后浮动起了一双黑色的羽翼。
“伦敦那位爵士怎么样了?”路易斯问向格兰特。
“他很好,而且相关研究也马上就要出成果了。”
路易斯点点头,示意知晓。
“奥斯卡先生,您该吃药了。”女仆站在门口,提醒道。
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奥斯卡已经睡了一觉。他迷迷糊糊地问女仆:“路易斯先生他还没忙完吗?”
“还没有,先生。”
奥斯卡从女仆手中接过了药片和水,一饮而尽。
他困倦极了。但他不想让路易斯来看他时,是一种睡着的状态。
年轻人整理整理头发,试图保持清醒。就在玻璃杯碰撞柜台的叮当作响之中,他突然问了一句:“你可以给我讲讲路易斯先生的事情吗?”
说完年轻人就后悔了,他怎么能以这样的方式去打探路易斯的隐私,可他内心极其想去了解绅士,又绝不敢当面去问他。
那女仆却也不介意,直接回答:“当然,您想知道点什么?”
奥斯卡想了想,“比如……客厅里那位夫人的画?”
“那是莫里斯先生的母亲,我从未见过她。您也许有所不知,他的母亲年轻时很有名,家乡在牛津,是那里出了名的大美人儿。”
“确实很美,”奥斯卡回想起路易斯怀表上嵌入的那张照片,“还带给人一种忧郁的感觉。”
“您说的对,夫人离世前确实被忧郁症所苦恼。”
“已经离世?”
“是的,”女仆小心地扫了一眼门口,多嘴道:“听说夫人是跳河身亡的。”
“好像……就在意大利的叹息桥上。”
“怎么会?没人看着她吗?路易斯先生的父亲哪里去了?”
“路易斯先生从小就一个人独居,他的父亲是莫里斯家的次子,当初什么遗产爵位都分不到。发家也是因为同别人一起下海经商,赶上了那一波出国发大财的好机会,才一下子变得富有起来。”她边说着边低头整理了下自己的吊袜带,露出火红色卷发的发顶。
“所以我们都觉得莫里斯先生阴冷又孤僻,从来没人敢这么亲近他……”女仆刚刚说完,居然大胆地坐到了奥斯卡的床边。
“像昨天那样主动把您带进来,又照顾了那么久的,您还是第一个呢。”
奥斯卡默然不语。
心里却为路易斯感到一阵阵心疼。
“那么您又从哪里来?”女仆问,“与莫里斯先生是什么关系呢?”
还不等他回答,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路易斯的身形随之出现在门口。
这一下吓了女仆一大跳,她急匆匆地站起来,端过床头的杯子,下楼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出于剧情需要,把这场战争提前了六年。
>3<求收藏,明天可能会改文文名。
室友说可以叫《病娇先生的春天》,我觉得还不错,就是担心会掉收藏
5555本来就不多>O<
☆、Chapter50
奥斯卡试图从床上坐起来,却被男人立刻拦下了。
“别乱动。”
路易斯慢慢走上前,走廊上的灯光照进来,在毯子上投射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径直掀开了盖在年轻人身上的蓝毯子一角,那个新鲜的伤口立刻呈现在男人的眼前。
洁白小腿上的伤口被仔细地用针线缝了起来,黑色的羊肠线温顺地服帖盘结在皮肤表面,大概有食指那么长。在微微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渗人。
“别看了。”奥斯卡突然觉得自己这幅样子有些丑陋,他默默把毯子盖了回去,最终还是撑着身体,强行坐了起来。
路易斯收回了手,问他:“医生怎么说?”
“他说很好,”奥斯卡抬头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谢谢你,路易斯。爵士说如果在差个几天,骨头就要长好了,可能再也无法扳正了。”
路易斯点点头,保持他一贯的缄默。
他一沉默,奥斯卡的心就开始突突直跳,这算是他们争执后的第一次正式独处。年轻人发现自己只要面对路易斯,似乎就永远都在手足无措地应对这样的局面。
幸好他的脸埋在黑暗中,没人能看出任何的尴尬和不妥。
“这是什么?”奥斯卡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到绅士问了这么一句。
他顺着绅士的眼神看去——
那是年轻人放在地上的包裹,外面的棉布早就破了洞,还带沾着一点泥巴,早被女仆可怜兮兮地丢在角落。
“是我的……画。”
绅士往那里走了两步,将它拿了起来。“我想看看,”他礼貌地询问,“可以吗?”
“可以。”年轻人回答完,旋即攥紧了手心。
那些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画作终于再次见到了光日,路易斯将最上层的那幅慢慢展开。
奥斯卡所有的画皆以灰黑色的色调为主,主要描绘灾难来临时那些底层人的生活状态,逼真的情景甚至让人可以联想到,奥斯卡也曾同样遭遇了什么样的苦难,才能画出这样逼真贴切的作品。
尤其是画了一个小女孩的,画上的人好像是初次被人发现了霍乱的症状,满身起满红疹,正恐惧地奔跑着,躲避前来追赶着她、要为她放血的家人。
“这是南边的一个小村子,我曾在那里停留过一段时间。”奥斯卡向他解释道,“莫妮卡很聪明很善良,可惜最后被传染了……我被温斯顿先生带走后,那个镇子的人全死光了……”
路易斯倾听着,但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表任何的评论。直到修长的手指打开了最后一幅,绅士愣住了——
那是他自己。
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在黄金榆树下对奥斯卡有过这样的注视。但只有奥斯卡记得,那是当时在伦敦的别墅里,路易斯在出门前回头看他、然后扬长远去的样子。
一旁的年轻人观察着男人的神情,却没发觉到自己的表情有多么不自然。
纵然内心很惊讶,但绅士的脸上仍未表现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奥斯卡想开口说些什么,他刚刚也在路易斯拿起画后,在内心想了些自白,但最后却只是吞了口口水,什么都没说出来。
“很好。”
“什么?”
“我说,”路易斯在他的床边坐下,“你画的很好,奥斯卡。”
“比那副《墓园的清晨》进步了很多。”他补充。
奥斯卡笑了笑,不置可否。的确如此,与这些相比,他那张画卡蜜儿时的描绘技巧运用得太卑劣了。年轻人接过那些画,手指却不小心触摸到了绅士的,他迅速收回手,继续低头整理着。
“您有所不知,”奥斯卡垂着眼睛,心乱如麻:“我在南方见到了温斯顿先生,他……他待我很好,我在南方的所有生意都是他介绍的。”
路易斯从这里看过去,能看到年轻人睫毛微颤,显然是很紧张。
“我知道。”
“您知道?”奥斯卡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错愕地看着他。“是温斯顿先生同您讲的?”
这不可能。温斯顿先生既然把他赶走,就更不可能再主动告诉路易斯。
“不是。”
“我的画该不会是您买下的吧?”奥斯卡犹如被人当头泼下一盆冷水,他顿生出这种想法。
“也不是。”
“那您……”
“那里的沙龙我没去过,我无暇分身。”绅士说。
“但那些在竞拍场出售的画,是我……”
路易斯接下来的话突然被奥斯卡用嘴唇全部堵住了,但那只是一个浅浅的吻,旋即年轻人又匆匆地与之分开了。
金发的年轻人紧张到战栗,他在路易斯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又羞赧尴尬地笑笑。
湿润的嘴唇再次摸索式地、小心地试探着,在黑夜里,最终与男人的唇交缠在了一起。
这是一个久违的吻,却比任何时候来的都要深刻。奥斯卡紧张得甚至连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紧闭着眼,左手搭在路易斯先生的肩膀,手心也攥得死紧。他们纠缠了那么久,久到奥斯卡觉得自己已经接近窒息。
嫣红的嘴唇分离时还勾出了水光,年轻人简直快羞耻到地狱里去,他嘴唇微微红肿着,低头看了一眼绅士的领子——
那里被他揪得皱皱巴巴。
“对不起,这是你明天要穿的衣服吗?”年轻人的脸很红。
“无妨。”路易斯说道,“我可以叫人重新熨烫。”
这是他明天去拍卖会要穿的衬衫。奥斯卡尴尬地去帮他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但没有起到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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