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lu也严肃地和他挥挥爪子,褐色的身影闪了一下,消失在丛林里。
Chekov等了好一会儿,Spock还是没有醒,而Sulu也没有回来。他很着急,却不知道能做什么,于是捡起Spock带来的坚果啃一啃,这会缓解他的焦虑。
唔唔唔。味道太好了。
不——不对,现在不是吃东西的时候!
Chekov自责而不舍地把坚果放到一旁去,却忽然捕捉到不远处一阵悉悉簌簌地声响——还有人类交谈的声音。小家伙竖起耳朵:
“该死的,Jimmy,不要去碰它!你会过敏你不知道吗?”
“哦得了吧Bones,它只是一株花;瞧呀,它多可爱。”
“放下!它的孢子会让你过敏——谁?谁在那儿?”
小松鼠抬起头来,两个小爪子合在一起,圆眼睛滴溜溜地转;通常他感到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Spock王子是如此告诉他他们初遇时候的场景。这是两个年轻男人,一脸暴躁的榛绿色眼睛男人,和挂着笑容的蓝眼睛男人。
人类们注意到了不速之客的存在,一个皱着眉打量着Chekov仿佛这样就能猜透他的来意;而另一个则弯下腰向他伸出手,把刚才那朵小花递给他:“你好呀,小家伙。”
Chekov注意力不太集中,很容易被别的有趣事物吸引;所以他拿着好看的小花叽叽咕咕好一阵,总算想起自己的来意:“先生们,请帮帮我,帮帮我们的王子,先生们,求求你们了。”
蓝眼睛先生眨眨他那比森林天空更蓝的眼睛:“发生了什么?”
66、吻醒我
房间里只剩下了Sylar王子一人,他打发走了Keenser,并且让他告诉所有的守卫和仆从暂时不要靠近王子的房间。
他锁上门,拉上窗帘(为什么?他不知道),拿出了那盏Keenser收集了很久的萤火虫灯:它们生活在一个巨大圆形的花托里,而它在风干之后逐渐透明的。于是Sylar王子拥有了一站式美丽的萤火虫灯,它非常亮,还会随心所欲地变化光晕投下的影子——这得看小虫子们飞舞的心情。
他把萤火虫灯的花托挂在衣架上,这样它能够最大限度地照亮整个房子。接着Sylar大刀阔斧地解开了花哨的巨大蝴蝶结,没有其他密封措施的箱子随着系带的散落而自动展开来(一张小小的卡片标注着这份“礼物”的姓名:Danny Valdessechi)。Sylar站到了床上,并且把可以移动的衣架拽近了一些,嘤嘤嗡嗡的光照亮了箱子深处,他向里望去,熟睡的人类蜷成了月牙的形状。
他有稻草一样闪亮的金棕色头发,乳酪色一样温暖的皮肤;如果没有和Sylar的要求有出入,那么当他睁开双眸时,他将会有如碧空和托帕石一样的蓝眼睛——而Sylar希望在结婚之日,可以在王国里找到能同他眼睛一样颜色的宝石作为婚礼的戒指。
Sylar王子身强力壮,把他的邮购新娘抱起来绝不是什么难事儿。宛若新月姿态的人类在他怀抱里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呼吸都极为清浅。Sylar把他放在自己的天鹅绒枕头上帮他摆好姿势,双腿放平,双手交叠着停在胸前,接着他发现在人类的双手被一圈鹅黄色的花环所围绕(这就是为什么他的双手没有因Sylar的动作自然垂下),这些小花如今簌簌抖动着,既像是畏惧王19" 星际迷航0 ">首页 21 页, 子,又恍若期待他的拥抱。
Sylar在幽暗的萤火之光里凝视着他的新娘,而睡美人依旧没有反应。
他该怎么唤醒他呢?
箱子。他忽然想起,也许箱子里会有说明书也说不定。王子弯下腰在大箱子里摸索了一阵,没有探及到任何纸张的触感,不过倒是有一片——那是树叶?
Sylar拿起树叶,上面似乎有一些经络以外的图纹。他把它对着萤火虫灯,逐渐浮现出细细的、用树枝和浆果组成的几行字(它们甚至散发着浆果的清香):
/ If you want to wake up your destinies
Maybe a little stare of affectionateness
A little stroke of blandness
And…a little kiss /
一个……唤醒睡美人的吻?
Sylar王子皱起眉,伸出手拂开人类垂落在额角的金色碎发。他的皮肤温暖、柔软,Sylar意识到自己贪恋这样的温度和触感,他不可思议地令人想要触碰——触碰——触碰。
“……什么?医生?请泥再说一遍?窝敢肯定窝刚才一定是听错了。”
Chekov再一次急得上蹿下跳。现在Spock被这个自称为McCoy的绿眼睛医生放平摆在地上,小花小草在他身周随着微风轻轻摇曳;春天,这是美好的春天——如果不是王子此刻依然昏迷不醒的话。
“嘿,小家伙,镇定点儿。你没有听错,是的,他需要一个命运之吻。只有他的命定之人给他一个吻,他才能醒过来。”医生皱了一下脸,“我知道这有些……哦伟大的君主啊。但是,没错,他需要一个吻。”
“医生,可是,医生,”小松鼠迟迟没有等来自己的同伴,不确定将国王的爱子交予一位未见过的陌生人是否是个正确决定,“到哪儿去找命定之人呢?”
“我不知道。”McCoy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见鬼的到哪里去找他的命运?我知道肯定有大把大把的姑娘想要亲一亲她们梦中的尖耳王子可是——”
“……Bones。”一直沉默不语的蓝眼睛先生忽然轻轻开口,他的眼眸闪过一些星星似的光泽“让我试试看,Bones。”
“Jimbo,你疯了吗?你——你要亲尊贵的储君殿下?”McCoy对年轻的那一位怒目而视。而Chekov发誓没有从他的口气中听出丝毫对储君殿下的尊重之意——即便他用了“尊贵”这样的形容词。
“是啊。”蓝眼睛先生(他叫Kirk,后来Sulu这么告诉Chekov)先是将嘴唇抿成薄薄的一条直线,然后又轻轻巧巧弯起一丁点弧度;他的唇角绽放出一个微笑来,“我——我说不清,也许你不会相信。可是,我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我们仿佛——仿佛有什么将我们相连。”
McCoy戏剧系地挑起一边眉毛来,不支持地看着他的朋友。
小松鼠的视线在他俩之间来回逡巡,他心急如焚,又束手无策。噢,他想念Sulu了——他的浣熊朋友永远是万能的。
“不会有事的,Bonesy。”Kirk眨眨眼睛,“只是一个吻而已。难道还会带有魔法吗?”
他绕开医生,踩过草地上发出悦耳的沙沙声。Chekov圆溜溜的黑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Sulu已经回到了他身边——他们一同望着蓝眼睛先生向着王子殿下走去。
Sylar右膝跪在床边,弯下腰去。
Kirk双手撑在地上,俯下身来。
他的指尖贴在他的脸颊上,舒适的温度从相触的小小支点颤栗着带起噼里啪啦的火花传达到通向彼此的联结,大脑深处令人愉悦地嗡鸣了一声。在没有人看得见的地方,透明的风在他们之间一圈又一圈旋散开来。
他灼热的吐息海浪一样扑向他,湿润的嘴唇之间距离一寸一寸缩短,仿佛一根羽毛轻柔地搔在心尖儿上,而那让心跳律动起一支欢快的舞曲——
砰。砰砰。
砰砰。
砰。
来吧。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来吧。迎接你的命运。
他最终吻上他的嘴唇。在那刹那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它正在发生,层层叠叠交替着绽开继而踏碎了什么沉寂已久的东西,有温柔的风浅淡地在他们身周缭绕缱绻,而从灵魂相触的瞬间迸溅出更深层次的颤动——
他从漫长沉沦的梦寐之中睁开双眼。
FIN
- Daddy, was that a magical kiss between you and papa
- I do not know, sweetheart. But the encounter-that has always been a miracle.
67、瓦肯(小)新娘
乘车驶向目的地的时候Kirk一直烦躁不安地在车窗上来回敲击着手指。当他感到不适的时候他通常会这么做,以此来进行潜意识的自我保护。外面天已经黑了,风能感应路灯亮出去很远,他把头靠在玻璃上,感受着久违的震荡。
路再平稳,车总是不会行驶得完全平稳,而这是离子减震飞行器所无法做到的;有时候过于安宁反而失去了乐趣。他们要去的地方有他热爱的鸡尾酒,这决定了他不能驾驶,而McCoy的飞行器还躺在维修厂里,这就是为什么他们选择了老古董的汽车。
相伴如此之久,McCoy当然了解他这些习惯性的小动作。医生皱了皱眉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在想什么?”
Kirk眨了眨眼睛:“……没。”
“别想骗过我,小鬼。”
“我没有。”Kirk不是不想说实话,只是现下焦虑的感觉盖过了别的一切。而这焦虑的源头实在有些……难以启齿。他叹了口气,“如果有什么我会告诉你的,我保证,好吗?”
McCoy不置可否并且嗤之以鼻。
后排探出个小脑袋来:“Jimmy,你在想什么?”
Kirk无奈地——微笑起来:“相信我真的没有在想什么,小公主。别总跟你爹一样疑神疑鬼的。”
“真的嘛?”小女孩手里握着个会发光的玩具,这让她榛绿色的眸子在暗淡的夜晚被照的明亮,“daddy说你有时候不是那么可信。”
Kirk转过身去,捏了捏Jo的耳朵:“不,我可是最诚实可信的人。坐好,亲爱的。”小女孩咯咯笑起来,而他抽空拍了拍McCoy的胳膊,“你知道你不能永远忽视儿童座椅的问题。”
McCoy同样因为这个烦心着:“使用车的频率太低了——我甚至不知道还有哪里有在卖儿童座椅这种古老的防护设备。”
“问问Cupcake,”Kirk想起他们的安全上校,“他热爱收集这些老旧的玩意儿。甚至有一些20世纪初的瓷器。——但他却没有纸质书。”
“现在还有谁像你一样会执着于纸质书?它们太珍稀了!”
“当然有——”Kirk习惯性地想要反驳,然而那个名字溜到了嘴边,却被生生止住了。他抿了抿嘴唇,蓦的沉默下来。
McCoy挑挑眉狐疑地看他一眼再把视线放在路上:“什么?”
“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真的。”
“真的?”
“真的并且我想和你说说Jo——”
“别,孩子,别总用我的女儿挡你想要扯开话题的挡箭牌。”
“你需要一个挡箭牌吗,Jimmy?”
Kirk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
派对比想象中更好,Kirk都快要羡慕起这些小家伙们了:只是庆祝个八九岁的生日而已,谁能想到他们的父母会为他们包下一整栋别墅呢?孩子们在二楼和三楼尽情玩耍,而监护人们则在一楼无限享用香槟与甘罗迪鸡肉面包。他想到了自己的童年和生日——好吧,还是别在如此欢聚一堂的时刻想些晦暗的事情了。不过可以想想Riverside灯火通明的船坞,梦中的世界拔地而起,想想正在诞生中的企业号,她如此完美而梦幻——
“嗨,帅哥,一个人?”
正当他沉浸往日时,清丽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Kirk从倚着吧台的姿势站直了些,举起杯子,望向对面的安多利星人,展现出他最迷人的微笑:“嗨。”
“O’Delly。”蓝蓝的女士同他碰了碰杯,“卡达西恩日落?我以为你会选择更有挑战性一些的。”
“Jim Kirk。”他回答,“陪着老朋友和他的小姑娘来,喝醉了总不太好。”
“无需自我介绍,没有人不认识Captain Kirk。”O’Delly充满暗示性地朝他眨眨眼,“我的通行证是我的小外甥。”
她在表达她单身。那对雀跃着的触角如是说。Kirk瞥了它们一眼,几乎要为自己不得不婉拒这个热情的妞而感到遗憾了,他顺水推舟,扯开话题,“所以你的外甥也是八岁吗?”
O’Delly有些惊讶于这个男人无视了自己抛去的邀请:“事实上是九岁,他比别的孩子要晚一年上学。所以……”她又把话题绕回到暧昧的点上来,“Kirk先生,你比传闻中的还要英俊迷人的多。”
Kirk感激她不吝赞赏,但实在有些对付不住这样的架势:“谢谢,你也很……Ops。”他抓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那女孩儿已经大胆地贴到他身上来。他把酒杯放到吧台上,试图往后退几步,不幸的是O’Delly亦步亦趋跟着,几乎把他逼到角落里。
他在心里哀嚎,他的确不想继续被蓝皮肤湿乎乎地触碰下去,可若是此时强硬地拒绝安多利人会不会把自己风度翩翩的英名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