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人类决定将瓦肯人的PADD抢过来玩儿。
他将时间耗费在一个无聊的虚拟培养kihz-wee花的游戏上,而Spock进入短暂的冥想。但这冥想并没有持续太久,Kirk又——以Sarek的话来说——有了新的鬼点子。
Kirk兴奋地朝他挤挤眼睛:“我有个好主意,Spocky。”
3)
“请原谅,ashayam,恕我难以看出——用你的话,’假装我们不认识’——此种谎言有何有趣的地方。”
“哦无聊的尖耳朵,相信我,你会知道的。”
“我当真无从知晓。”
“那么?" 星际迷航0 ">首页 6 页, 透嫠呶遥愦鹩故遣唬俊?br /> “……如果你执意如此。”
“哈,相信我,你会喜欢这个主意的,宝贝。”
4)
“我以为,当你决意假装你我仅为师生关系后,不会要求来同宿。”Spock正靠在床头,一手从PADD上翻阅学生们的作业情况,一手慢条斯理梳理着旁边人松软的金发。
Kirk正躺在他的大腿上,四仰八叉玩着PADD上新下载的一款游戏,并且很快因为通关而再次感到无聊:“今晚Sulu和Chekov要为了一场愚蠢的考试通个宵什么的。我一个人呆在寝室太无聊——”他转转眼睛,“而且,教师住宿的条件可比学生好太多了,真不公平。”
“从没有绝对的公平。”Spock的手指流连在Kirk的头发里,享受着这难得一见的片刻安宁与亲昵,“我以为,Mr. Sulu与Mr. Chekov并非同一年级。”
Kirk因为他的按摩而感到放松:“我也不是你教授的年级。想要修同一门课程,这并非难事。尤其对于Chekov那个小家伙;噢,他真是个见鬼的天才——他才17岁!你能相信吗,他甚至还是个未成年人。一个孩子!”
“Jim,在你的幼年时期,你也同样被判定为智商与普逻辑思维超出于同龄人的属类。因此,无须喊叫。”
“我没有喊叫,亲爱的。我只是想表达——他真的很聪明。如果将来我拥有自己的舰船,我需要这样的船员。”
Spock注视着PADD的双眼含上浅浅的笑意:“那么,我可以判定你已经沉醉于星际舰队的学习里了。你还抗拒当初父亲将你送来这儿学习的意图吗?”
“噢得了吧Spocky,昨天和妈妈视讯的时候我已经表达过了——在这儿很开心!比我想象中美妙得多。”
“不同族群之间的相处有助于你的性格完善,Jim。你是人类,需要这样广泛的社交。”
“哈,的确,有趣极了。”Kirk干巴巴地回答,注意力并不在Spock的话上。
十年如一日的亲密无间让他们足够熟悉彼此,Spock当然不会因这语气而恼火;他了解他的丈夫。但他有另一件事不能明了:“Jim,我不能理解你为何对Uhura学员如此感兴趣。”
“Uhura?”Kirk捉住Spock搭在自己头发上的手指,“噢,她很火辣。而且……她喜欢你。”他轻轻摩挲着瓦肯人的指尖,进行着一个不含□□的轻吻,“你不知道吗?”
“我对此知晓。”瓦肯人温柔地回应着,将这个吻逐渐加深,“而你知道我爱你,ashayam。始终如一。”
如果再有人说瓦肯人不会说情话,Kirk想,他一定要踹他的屁股。
他从床上翻身而起,跨坐在他丈夫身上,低下头去吻Spock——人类的吻。春宵苦短,长夜漫漫,他们有比浪费时间更好的选择。
5)
Kirk第15次因为小磕小碰的擦伤来到医务室——他纯粹为了来找这个爱生气、总是黑着一张脸的实习医生玩儿。McCoy不比他大多少,却总喊他小鬼。他和McCoy比想象中更投缘,就好像认识了几十年那样。
当McCoy苦着脸掰开这小子的左手去查看那——“天杀的只是屁大一点的擦伤而已”——的伤口时,忽然感觉到有一道鹰隼般的目光正盯着自己。那是杀人视线,没错,它让他不寒而栗。
他觉得应该提醒一下面前这个金灿灿的小子,有杀气,不过杀人视线已经来到了Kirk的身后并且——那是Spock教授?
瓦肯人将手臂轻柔却不容置疑地拦上Kirk的腰,眼瞳因占有欲和保护欲变得深而黑,声音低沉:“我想,是时候停止假装互相不认识的游戏了, T’hy’la。”
老天,他真讨厌善妒的瓦肯人。
END
18、When he walked silent
她抱着PADD向教室走去,一路上低着头忐忑不安,差点撞到别人。新学期的第一堂课,她知道自己可能把它看得太重了;天知道她踌躇了多久才鼓足勇气选Spock教授的课程——说真的,要不是对瓦肯文化抱有虔诚的热爱,谁会去修Surak哲学导论课呢?
她还是去了。她热爱外星语言和文化,她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通讯官——就像她最敬仰的前辈Uhura学员那样。Uhura毋庸置疑是整个星际联邦最棒的通讯官,没有人可以忽视她的才华;她的外交辞令和手腕无可挑剔,智慧和胆识同样令人佩服;并且,这位黑珍珠一般的前辈是如此美丽——正如她所崇拜的那样,Uhura是所有通讯系学员心中的偶像。
但她不是。她是个没什么特色的白种人,头发又浅又乱,鼻梁周围还有雀斑。她曾有幸见到过一次Uhura,在一个有名的论坛上,她攒了大半个学期的优秀学分才换来这次机会;她几乎是结结巴巴和偶像说话,而黑人女性则是微微一笑,握住她紧张到出汗的手:“你一定会成为优秀的通许官。”
正是那样一句话令她更加坚定了未来要走的路:两年之后以最优异的成绩从星舰学院毕业,并且被分配到最优秀的舰船上去,然后一步一步从一个通勤小兵升职什么的。
而这意味着……她得听从Uhura的建议,勇敢地去上瓦肯教授的课。
Spock教授的课程只开放给三年级以上的学员,并且只有最优秀、最幸运、最有勇气(还有抗击打能力,日后她会了解的)的学生才能够选上他的课。虽然他严格又挑剔,而且分数给的一直很低,但毕业之后有他的推荐信——那就等于是任何一艘星舰没有拒绝理由的敲门砖。
好吧,亲爱的,你可以的。既然Uhura前辈可以,你当然没问题。
她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推门走进教室。
听说Spock教授有四十来岁了,可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一万多个昼夜似乎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哦,长寿的瓦肯人。在他们的年龄里,四十岁是不是刚刚成年、还是个大孩子?
Spock教授大概是唯一一个能把黑色制服穿得像模特走秀、又如枷锁在肩的人了吧?但她不得不承认瓦肯人这样看上去的确很有魅力:他高大、挺拔又威严,从来不苟言笑,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就连指出他们课业中最基础和愚蠢问题的时候,也用着朗读科研报告一般的语调。
同样,他也十分英俊。她知道他们班已经有一小半的女孩子暗恋上这位教授了——她们组成了一个小团体,成天偷拍他的照片并且上传到学校内部的论坛里。Spock教授看起来不像是会混迹于论坛里的人,否则他一定会将发帖的匿名人IP全部查找出来,并且抓到一起丢给他圈养的塞拉兽吃掉。
这个念头让她吐了吐舌头:是的,她对Spock教授可没有一点儿迷恋,她比较喜欢金发的男孩;并且Spock教授的安然淡定看上去有些吓人,她觉得她一定在教师公寓里偷偷养了许多只塞拉兽。
真的,别笑。
更何况她根本没有时间想这些事情:她每天把所有空暇时间都用来心无旁骛、战战兢兢畏畏缩缩完成瓦肯教授布置的繁重任务——即便如此,都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但她可是要成为首席通讯官的。有听过Uhura不能完成的任务吗?当然没有。
不过令她欣慰的是,如此废寝忘食的学习总算是有些回报。当她终于进入了班级最优秀的那一档时,Spock教授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些肯定。
“继续保持,Maleth学员。”在一次分发测验成绩之后,Spock冲她点点头。
而这让她足足开心了两天半。
这晚她总算完成了作业,点击发送完成后丢开PADD往床上一躺,而她的室友Joanna则在与朋友们视频。她和Joanna并不是一个系,绿眼睛的女孩修的是病菌与药理学,老爹曾是学校的校医;但她和通信系的姑娘们很熟悉——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八卦以及关注和Spock教授一切有关的八卦。
“Jo,你听说了没有,有人拍到了Spock教授的伴侣!”
“伴侣?”Jo靠在床头,抱着一个巨大的无针注射器抱枕(Maleth想,这一定是她老爹的恶趣味),“说说看?”
“在论坛的八卦版,有人匿名上传了。但是很模糊,只有一个背影——和Spock教授并肩一起走。”
“只是并肩一起走而已?这不算什么证据。”
“并肩走很正常,可是瞧瞧他们的目的地:情人廊!”
他们总爱把学校一条挂满会开紫色小花的藤蔓的长廊叫做情人廊。据说它得到这个名字已经有二十年了。
“你能看出这家伙的性别吗?戴了帽子、穿着长大衣又被花藤挡了大半,什么都看不清啊。”视频里一个女孩子遗憾地说。
Jo挑了挑眉毛:“男的。”
“你肯定?怎么看出来的?”
“就——”Jo顿了顿,“肯定是男的。”
女孩儿如此笃定以至于连对这些本不感兴趣的她都好奇了起来。在Jo结束了视频派对之后,她从床上坐起来:“你是不是认识Spock教授?”
Jo把无针注射器抱枕拨到一旁,也坐起来,盘腿和她面对面:“为什么这么说?”
她说不清楚。就只是一种感觉。“我猜的。”
“你的观察力——”Jo晃晃脑袋,像个老学究,“Maleth亲爱的,你以后一定会成为最棒的通讯官。”
“你也会成为最优秀的医生。”她真诚地回谢。
接着她被Jo拉去吃宵夜,女孩儿一边啃着烤串一边向她抱怨着,从小到大老爹从来不准许她吃这些东西、永远会念叨里面多多少多少病菌什么的。
而她却修了病菌学科。奇怪的姑娘。
她忘记了Jo没有否认她认识Spock教授的事实。等到后来回想起来——Jo说不定还认识Spock教授的伴侣。
很久以后她才慢慢发现,很多事情别人的猜测离真相之远差了一个波江星系,但人们还是乐此不疲地去猜来猜去,八卦心理,生物共性。她想。但奇怪的是,当他们面对真相的时候,反应却又出乎意料的平淡。
这天她来迟了,只能坐在教室最后面。上课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走进来一个陌生人:他既没有穿着学院任何职工的制服,也没有跟Spock教授打招呼,一件夹克一个娱乐用PADD,就这么大摇大摆、堂而皇之地在教室最后坐下来了。
他看起来不是太年轻,起码有四十岁;但年龄绝不是减分项,他有一头金发和一双迷人的蓝眼睛,年龄甚至让他的吸引力加倍。她有些好奇地望着他,而对方则回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和“嘘”的动作,这让女孩子差点红了脸颊:她喜欢金发。
不过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忘记这是在课堂上,她有些担心地瞟向Spock教授,不知道教授对一个课程中间的不速之客会作何处理;可是瓦肯人没有丝毫停顿讲着课——对这个闯进来的家伙完完全全熟视无睹。
今天这堂课非常漫长,中间没有休息,而内容又是如此枯燥,很多人听着听着就心不在焉了。她不是很喜欢Surak这个家伙,尽管他领导了瓦肯人走上和平;但他的思想实在是太多了——背诵它们非常艰难。尤其是高立语与现代瓦肯语隶属两种不同的分支,想要分清词与词之间的细微差别实在太过困难。
但是陌生人看起来……对此游刃有余。
“Ri klau au ik klau tu.(切勿以暴制暴)”Spock教授沉声说,并没有在全息投影上投下这行字。
“……Nufau au sochya - yi dungi ma tu sochya(报以和平,则得之和平。)”
她身旁的陌生人低低地、却和教授异口同声念出下半句。
这让她非常、非常惊讶。
从来没有人能如此轻松地跟得上Spock教授的教学——而他甚至只听了二十分钟不到。
Maleth开始怀疑自己的瓦肯语水平了。
陌生人在离下课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大概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敢在瓦肯教授课堂上堂而皇之睡觉的家伙)。他的对着窗户那边,没有拉窗帘,阳光给他的面颊镀上一层亮闪闪的暖色。
她努力记着笔记,却捕捉到一个更让她讶异的细节:Spock教授不再同刚开始那样当作这家伙不存在——他会有意无意扫视到最后一排、她的身边——视线落在睡着的陌生人身上。
那目光……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即便并没有从她身上拂过,但她的心脏还是微微地颤了一下——可怜的Jo,可怜的八卦小组的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