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轻别离完本[gl百合]—— by:木爻木大
木爻木大  发于:2017年0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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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救她。”逍遥抬起深埋着的头,她双眼通红,眼泪始终在眼中打着滚没有滴出一粒。
塔琳娜有些惊愕,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说得如此决绝,可是武备司的实力她已见识,若要救绍凌,如同登天,塔琳娜自嘲的说道:“这又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逍遥收拾掉眼框里的眼泪,正声说道:“螽羽我都能帮她要来,人我一定也能救出来!”
塔琳娜侧开头不再说话,绍凌被俘也皆因她们而起,可是为何自己如今却又如此懦弱,塔琳娜轻叹了口气,既然任务失败横竖都是死,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你们先去武备司探下情况。”塔琳娜用力坐了起来,忍住一身的伤痛:“我去寻阿其罕他们。”
“大叔。”逍遥看着靠着门房拔着烟杆的乌恩。
何需等逍遥吩咐,乌恩已知逍遥所想,若是遇事之人是别人逍遥还会犹豫三分,如今遇事之人偏是那绍凌。烟杆往门边上敲了敲,乌恩说:“我这就去找船,收拾下我们马上出发。”便转身往楼下走去。
有钱自然好办事,乌恩不仅找来了一艘稍大的渔船,船上还配了六个结实有力的当地人充当桨人,现在迫切的不仅是逍遥想见绍凌的心思,如果一切真实塔琳娜所言,绍凌性命也自然危在旦夕,逍遥早看到她一眼也是早安一分心。
北岸到南岸共计十八里有余,虽然照顾塔琳娜多少废了一些时间,可是集六人之力要赶上先前离开的阿凉不是并无可能,只要跟着阿凉他们进了武备司,那便是离绍凌更近一步。
此时太阳已从逍遥左边缓缓升级,静湖之上碧空万里,湖中鸟行鱼跃,这是逍遥第一次游于静湖之上,可是她却全无心思观看,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希望在那茫茫的湖面上能看到阿凉小舟的一丝踪迹。
她睁眼不断的寻觅着,哪怕湖中的泛起的阳光如针一般刺眼,还是挡不住她用力的眺望,这一切乌恩看在眼中,这位汉子也不言不发,他静静的抽着烟,任逍遥去放肆着自己的情绪。
世间几度痴儿女,情到深处无尤怨。
逍遥追到阿凉时,她与阿布也正准靠岸,见到逍遥与乌恩的到来,阿凉也是满腹疑问,她仓促的下了船,两只手还各提了一篮子草药,而身后阿布也小心翼翼的拉着那些兽皮,生怕沾到了些水。既然六个当地人是给了钱的,自然不能白白浪费了银钱,乌恩给他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上前去搭把手,自己则往前了几步四顾环望着,武备司距这个北岸的码头仅仅两三里路,那森严的大门就在眼前,门上武备司三个字清晰可见。
“逍遥,你怎么来了?”虽然不知所以,不过多些人手帮忙搬东西阿凉倒是乐意的。
“不好解释,一会你带我进去就是了。”逍遥忙也去地上捡起一串干肉,跟着阿凉往武备司的方向走。
阿凉见逍遥一色焦急之色,比清早的自己过之而不急,自然也长了心思,她前去救她爹,这逍遥却怎么突然参和起来,定身问道:“你先说什么事,我再带你进去。”
“求你了阿凉。”逍遥软下声音,就连同说话都动作在这十二岁的女孩面前都显得卑微,可是她又怎么敢跟阿凉说自己是去救人:“我朋友在里面,我得去看她,你就带我进去吧。”逍遥看着那些个要送给武备司的东西,又马上说道:“如果这些东西不够,我还有钱,总之你缺什么我都能给你添置。”逍遥的声音慢慢的慌乱起来:“我求你了,你只要带我进去就行了。”
阿凉看着逍遥手足无措模样,那语无伦次的话语,这与担心父兄的自己有何不同,若不是极好的朋友,又何故如此慌乱,阿凉心里一软,泄气说道:“走吧。”转身向武备司走去。
逍遥提着手中的干肉赶忙也跟了上去。
过了武备司大门的检查,逍遥一群人在卫兵的监视下朝着兵营方向走去,逍遥伸着头往兵营方向观望,根据塔琳娜的描述她知道绍凌大致是在那个方向,可是那些来往的徭役们比肩继踵,他们肩上扛着的树木又粗又装,挑着生铁的,推着兵器来来往往,他们遮挡住逍遥的望眼欲穿。
“你看什么!”一个卫兵朝逍遥身上猛推一下。
乌恩忙挡了过去,一脸献媚的对那卫兵说道:“寨子里的,没见过世面,长官息怒。”
“都老实点。”那卫兵又身向一群人喝道。
乌恩赶忙走到逍遥边上,压着头小心的对逍遥说:“你别急,见机行事。”心里则想到平时这处事不惊的东家,今日倒是乱了步子。
逍遥点点头,保持着谦卑的动作紧跟在阿凉身后,虽然自己的观望被喝止,可是她就算低着头也不放过任何观察的可能性,可是无论怎么顾盼她看到的,都是过往的徭役和冷酷的士兵。
走到北边的兵营前卫兵让他们停下,仅放了阿凉一人进去,另又出来一位阶位更高的兵士,开始着人打点着他们带来的东西,而这么短暂的时间似乎却过了很长很长。直到阿凉一脸泪痕带着他那个备受折磨的父亲与哥哥走出兵营,逍遥心中便又急了一分。这唯一能用的机会已过去,如果待阿凉一行人走出这武备司,她便再无进入这里的可能性。可是乌恩像是知她心事一般,伸出手死死按住她的肩,不让她自己行动半步,乌恩保持着对士兵一脸的献媚,咬着开劝阻道:“东家,不可善自行事啊。“
“乌恩,我办不到。”逍遥回头,悲声说道:“我怎么能明知道她在这里,却又这样离开。话毕她推开乌恩,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让她往刑台的方向跑去,就算她脑海里对刑台的映像只是来自于塔琳娜的口述。
她在人群中东跌西撞,她埋着头用尽全身力气奔跑着,既使身后的卫兵紧跟在她身后,即使她甚至不知道绍凌在哪里,可是她只想最快的时候,找到心中的那个人。
“大胆!“随着一个严厉的声音,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逍遥的跟前,那男子一身官服穿的一丝不苟,如此仲夏那帽冠也认真带在头上。
逍遥被男子的声音吓住,她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而身后的士兵已然接近,逍遥回头看着被卫兵们架着的乌恩他们这才又缓过了心思,她吞了一口唾沫,颤抖的说道:“大人饶命,小女子无意冲撞。”
“他们是谁。”男子打量着逍遥和她背后阿凉等人,不过此一行人穿着心里也多少清楚这是瑶人无异。
一位十长小步跑上前,他身边的士兵们来到逍遥身边将她架了起来,十长对着男子行了一个军礼,正身道:“回院卿大人,这是来赎人的布瑶人。”又指了指逍遥:“这个丫头不知道怎么就赎人的队伍里冲了出去,惊扰了大人,请赎罪。”
“瑶人?”谢霁安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逍遥一群人,他们皆是短衣短裤,女子腰间还露着一圈肉,完全一副尚未开化的样子,谢霁安冷笑一声:“听说你们最近对武备司意见很大啊?”
这是瑶人自己的事,逍遥自然不方便作,不过声音倒是响起了扎吉的声音:“这静湖千古以来就是我们瑶人的,你们凭什么这么对待它!”不过话音刚闭,扎吉的头人就被士兵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下。
“这是洛国的领土,你们瑶人是洛国的子民,静湖是洛王的清湖。”谢霁安理了理袖口说:“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瑶人的湖了。”谢霁安从逍遥身边走过,这个莽撞的女孩入不了他的法眼,他来的扎吉跟前,狠狠的说道:“既然你们不知上下,不懂规矩,今天就让你们学学什么叫规矩。”
谢霁安大手一挥,士兵们再次用力将几个擒的死死的:“拉去刑台。”
谢霁安在这武备司,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让出一条路,此时从逍遥到刑台之间,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徭役们已经移开到两侧,一切变得清晰起来。
刑台之上绍凌还是那样一身黑衣,可是人却不是往日的那个她,那十字架如同插入地中的利剑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自由,那持刀的手腕被固定在两侧,脖子上套着牛筋做的绳子,那绳子紧紧勒着她的脖子,却又不让她至死。两个守卫驻立在她身边,指着绍凌对着那些徭役们大声威胁,没有什么比此时这个鲜活的例子更有威慑力。
如此的画面,连乌恩看到心中都绞上几分,他侧头看着身边的逍遥,她现在的颤抖是如此的明显,刚才还焦急的脚步却不愿再往前移动半分,那美丽的脸上再无一丝血色,这种看着亲人上刑台的感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乌恩伸手揽着逍遥的肩,他如同一个父亲般想给予女儿依靠,可是逍遥冰冷的身体却告诉着乌恩,她此时的心是如何的害怕。
“东家,稳住。”乌恩小声提醒道,又将逍遥拉到阿布和一行当地人后方:“我们是来看情况的,切莫冲动,留住命才能救她。”
对于乌恩的劝阻逍遥紧握住拳头。
此时绍凌就在她的眼前,可是她却不能上前触碰,绍凌那熟悉的脸上布满了淤泥和血渍,她却不能为她擦拭,她终于来到了她的面前,那日思夜想成为了现实,可是她连绍凌的名字都不能唤出,逍遥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自己的肉中,而她自己却感受不到。
“弄醒她。”随着谢霁安的命令,一盆水泼到了绍凌的身上。
绍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此时那薄薄的眼皮却有千斤之重,眼中的世界依然很模糊,绍凌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似乎来证明自己没有死,可是同时又唤醒了身上的疼痛,麻骨散没有让她死,
可那种精疲力竭和一身的刀伤,却是让她痛不欲生,只是此时她已没有□□的力气。
眼前的视线逐渐清楚起来,眼前的人为什么让自己感觉那幻觉还没有消失。
“逍遥。”绍凌用尽力气说道,即便用尽全力可是也没人听到。
当然远在半丈之外的逍遥也没有听到,但绍凌微微的弹动却让逍遥的心狂跳着,至少她还活着,逍遥往前冲了半步,却又被乌恩拉了回来。
就是这样细小的动作却让绍凌证实了这不只是一个幻象,但为什么逍遥会出现在这里,绍凌猛然抬头,她那双血丝还未消退的双眼直直的盯在逍遥脸上,可是又迅速的移开,此时对逍遥多一分的注视那就是多一分的危险。她将目光移到谢霁安身上却未说一语,她不知逍遥在此是何原因,但是她不能让谢霁安对逍遥有更多的注意。
“很好。”谢霁安看着清醒的绍凌,微笑点头:“我以为你会活不过今天。”他又转身对着刑台下的逍遥一行人指着绍凌说道:“我不管她是谁,不管她为何而来,武备司的权威不容被侵犯。”谢霁安从腰间取下自己的鞭子,他往空中用力一甩,震天一响,他轻笑两声:“现在,我让你们看看,什么是武备司的规矩。”
第41章 伤痕
那鞭子长六尺,乃东海蛟皮所制,原先的主人本是一位天下名将,可是却在一次战役里被谢霁安的朴刀斩于马下,从此谢霁安在洛国一战成名,而这鞭子也就成为了谢霁安最心爱之物,那不仅代表了他的荣誉彰显他的功勋,对他来说那更是权利的象征。
按照谢霁安的吩咐,两个守在绍凌身边的卫兵将绍凌放了下来,绍凌没有力气去支撑自己的身体,那两个卫兵就拖着她往后,他们将绍凌扶成跪姿,将她的双手绑在十字架支起的那根木桩之上,为了避免她受不了疼痛咬舌自尽又用拿出一叠布巾让她含住,收拾好绍凌之后,两个卫兵迅速的退开了去。
绍凌两手被绑在木桩之上,此时谢霁安在她身后,她终于有勇气抬起头看向逍遥,逍遥的眼里似乎写满了内容,焦急、关心、痛苦百味陈杂着,让那明亮的眼睛都看不到一点色彩。
而逍遥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绍凌绍凌半分,此时两个目光触碰的一起,似乎便是那万千的说不尽的话语,逍遥含着泪,牙齿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此时她多么想告诉绍凌,我会救你,可是话在口中又怎么敢说出来,逍遥身边站着的也是活生生的性命,又怎么敢意气用事轻易妄为?
她看着绍凌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惊讶到一瞬间又变得柔软,但这样的柔软迅速又变成了一种决绝,逍遥与绍凌同行已久,又怎么可能看不出绍凌所想,可自己又哪里能够做到对她置之不理,逍遥摇头回以绍凌,她绝对不会放弃,她是古逍遥,她绝对不会放弃,何况眼前的是她心头那么那么重的绍凌。
为什么?为什么对我那么好,绍凌不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没人在意的杀手,她也不会在意别人,那些唾弃,那些白眼,那些误解从来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她只要跟着大人们的安排,成为一个优秀的玄刀门徒最后继承宗主之位这一生也就画上圆满的句号。可是逍遥却突然闯进了她的生命,将她的世界搅得一团乱,她觉得自己被需要着,被关心着,十三年的玄刀生活让她忘记什么是感情,可是偏偏逍遥却将她又拉回了世俗,她不愿生命里唯一的色彩失去她应有的样子,她埋下头,她不愿再去触碰那样关切的眼神,她不能让逍遥的冲动会毁了她自己。
接近午时的太阳火辣辣的照在大地之上,武备司的徭役们都放下了手中的事,他们为要求过来围观这一场刑法,是啊,日月之罚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就算同样是守着压迫的人们也好奇究竟是谁能受得住谢院卿的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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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鞭。
绍凌的黑衣被打破,露出她皙白的肌肤,而那肌肤也鞭子撕开一道红色的血痕。
第二鞭。
第一鞭的疼痛才开始发作,它专心刺骨的从绍凌背后漫开,而此时第二鞭的痛楚也叠加在第一鞭的上面,绍凌狠狠的咬紧口中的破布。
第三鞭。
这种疼痛让绍凌有些晕厥,就算自己未受伤的身子也不一定能安稳的熬过去。
第四鞭...第五鞭....
每一道鞭生都响彻在逍遥的心里,她紧咬着的唇已血肉模糊,她抓着乌恩的手臂将乌恩拧的生疼,绍凌跪在地上,她用力咬合着的布巾上浸着她牙龈里流出的鲜血,随着重重的鞭子,绍凌口中发出阵阵低嚎。
此刻的逍遥没有哭,因为她已痛苦到不知道如何流泪。
第九鞭。
绍凌终究没有熬过强烈的痛楚,那脊上的痛不断的冲刺进她的大脑,最终晕厥过去。
谢霁安走到绍凌身边,用脚轻踢了绍凌的脸,绍凌无意识的甩了甩头,绍凌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背上衣服早已打烂,肉已破成一团,居然还能有气。他阴冷的笑了笑,日月之刑是他自己的创造的,按规矩算来还差一鞭。
他走到刑台边上,俯视着身下的众人,那些瑶人也好,苦力也罢,他们的眼神之中都写满了对自己深深的忌惮和恐惧,谢霁安很享受这样的敬畏,可是这脚下的芸芸众生中却又那么一个眼神是如此的格格不入,那双眼睛中分明写着的是仇恨!
谢霁安搜索到那双眼睛的主人,是一个漂亮的瑶人姑娘,谢霁安用皮鞭指了指逍遥:“你,上来。”
乌恩紧紧的拉着逍遥,阿凉也紧张着,可是那位大人的意志不允许被反抗,没等卫兵过来,逍遥挣脱乌恩的手挺直了腰往刑台上走去,大不了一死,至少也和绍凌死在一块儿。
谢霁安微笑的点点头,看来今日遇到的人都颇为有趣,逍遥迈上刑台,迎接她的是谢霁安一记狠狠的耳光:“我不许你这样看着我,孩子。”他又对着刑台下的众人说道:“长幼尊卑自古有序,我不允许谁打乱这样的秩序,洛人是主,瑶人是辅,官员军士是主,徭役乡民是辅,辅随主动,这就是规矩,谁都不能违抗。”
他的话语让观刑的每个人都深深低下头颅,臣服使他们唯一的回答。
刑台上的逍遥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当她垂下头躲避谢霁安霸道的目光是,却又正对好绍凌满脸是血的脸,千万不要冲动,逍遥不听提醒着自己,同时狠狠的拧着自己的拳头克制着。
而谢霁安所想的是威慑那些不听话的人,他喜欢任用恐惧,就像喜欢用着鞭子建立权威。他指了指逍遥身边的水桶:“淋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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