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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别离(gl)
作者:木爻木大
文案
古逍遥:
我要行遍天下,阅尽江河!
什么?我不会武功?没事,有钱就好!
明明是侯门千金却做起了拐卖人口的勾当,先是金钱引诱年迈坐骑一只,再是勾搭冷面刺客宝宝一枚!想说这皇土昭昭,西至草原,冬至日出,一定会留下我的足迹。
绍凌:
楼上的是个逗逼
这世间比江湖更大的是天下,比刀剑险恶的是人心,若我杀尽天下人,也只会守护那一个逗逼
乌恩:
我是一个马夫,只想找个工资高的工作。
可是我没说我要卖命啊……能不能反悔啊!
背景?什么背景?我没有背景?我是良民们有居住证的!
此文以剧情推动感情,剧情线埋得较久,至于感情线嘛,就是小受把自己掰弯后果断追求低情商小攻的故事,总之想等到小攻,坚持到第六章,想等到发糖,坚持到第十章,还留不住你,那就是我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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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绍凌,乌恩 ┃ 配角:角 ┃ 其它:游记
文章类型: 原创-百合-古色古香-爱情
作品视角:主受
作品风格:轻松
所属系列: 白日梦列国志
文章进度:已完成
全文字数:342791字
第1章 引子
这个天下被称为皇土,辛国是这个皇土名义上的统治者,这个统治已持续了三千年,可实际上辛国除了保持皇帝天子的名号外,并不比其它的诸侯国强大。而这个皇土实际随着历史的前进,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从当初三十六国下现在仅剩十余国。
浮山:整个皇土最大的山脉,由南向北,将皇土分割为中原和浮西两个部分
中原:浮山以东视为中原,土地肥沃,文化兴盛,礼教完善
浮西:浮山以西视为浮西,幅员辽阔,除符国是受到辛国封分的诸侯国外,其它国家均蛮夷外族
皇帝:辛国的君主,天下名义的统治者
王、公、侯:诸侯的称谓,列国的统治者,军事权力实际上会比皇帝更高。辛国任三公之职的大夫无封地也可封侯爵
帝都:辛国首都,天平城,盛产丝绸
第2章 一书一天下
少女倚在凭机上,脸上映着的是西山的阳光,它不热不燥温和如同母亲的抚触,她借着这样的光线,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书本,那书本已有些年代,翻页时还能嗅到一丝草药的味道。她想写书的人必定也对此书十分爱惜,所以才细心到在书本的每一页都浸上驱虫的药,幸而如此,这书才能得以保存两百余年。
此时一位妇人携着四个侍女推门而如,她看见少女手中的书不由的皱了下眉,可是又恭敬的走到少女的身边:“二小姐,该是用膳的时候了。”
少女没有管妇人,还特意转过脸去,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看手中的书本。
妇人缓缓走到少女身边,小心翼翼的取下少女手中的古卷,面对少女生气的脸还保持温柔的声音说:“二小姐,今天老爷回府了。”
少女又改盘腿而坐,这倒让妇人的眉头又是一皱,她又温暖的拉起少女的手:“二小姐,女孩子还是要注意仪态,”她看指了指身边的古本:“这看书不是坏事,可是女子还是要多看些女德,而非那些商人的传记。”
少女最听不得的便是女子应该做何,女子应该如此,这妇人一来便把她的爱书拿走,又提及父亲,现在又在对她的德行孜孜不倦,心中倒是火打了几分:“我古家先祖世代行商,这家志有什么看不得的。”
妇人轻轻叹了口气:“那也是先祖,现在咱们钟鼓之家,小姐未来可是要进宫的。”
帝都古氏的先祖古子笙,以一介商人之身为符国建立不世之功,后来又转而出仕辛国,为辛国建不二功勋,位列三公,世代为侯。而今距那时已有两百余年,帝都古氏的侯爵已沿袭四代,在天平城可以说是再高贵不过的家庭。
“谁说要进宫的,不进宫!”少女负气的甩开妇人的手,转过头去不再理她。
此时的古守义可以说怒不可遏,自己在外巡检一月,此时回家正是享其乐融融的时候,这大逆不道的女儿竟然连用膳都不出现,他越往前走一步,心中的怒火便又胜了一层,直到走到女儿房门跟前,听到那淑女不应该有的高八度说着自己不进宫,那火总算把他的愤怒全部点燃:“不进宫就给我滚,我古家没有这么不识抬举的女儿!”
少女被这声音吓来愣住,刚才好傲骄的脸色马上垮了下来,她看着那破门而入的爹便却马上变了一副模样:“爹,莫生气了,女儿又没搬过东西,自然不知道怎么抬举。”
确实也是一月未见宝贝女儿,看到女儿一脸耍赖古守义的气消的也快,他坐到女儿身边,捡起女儿身边的书:“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是这孩子性子。”古守义将书放到席上,又往女儿身边挤挤,尽可能放低了声音:“女儿终究是要长大的,就算不进宫,我厚义侯的女儿也不能嫁给泛泛之辈,你还是要好好听姑子们的管教,日后也不给我们侯府丢脸。”
少女叹了口气,这些已磨耳朵的话已听了十七年:“我只想嫁给先祖一样快意江湖的人。”
“先祖的江湖最后还是在朝堂啊。”
少女跟着父亲往家宴走去,她回头看到余下阳光中的那古书,心中尽满是惆怅。
既是家宴,人自然也不多,除了厚义侯这一家四口,便还有厚义侯的嫡弟车将军古守仁,古守仁不同他哥哥位高权重,但在未来必也将是一方势力,可能因为家中行二,这位将军从小并没有被当做家主教养,待人处事自然散漫些,也正是如此家里才让他不在朝堂而去军中发展,而在这天平的军中,哪位军官又不是簪缨之后呢,一堆二世主在一起每日声色犬马倒让这车将军的性子更是放任自流,又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相对古家嫡长孙,这位将军倒更是喜欢自己的大侄女。
“我说璞儿,你胆子还不小,还让你爹亲自去请你吃饭。”古守仁坚着手指指着那位一脸赌气的侄女哈哈笑道:“你爹生起气来,我可是都惧怕三分的。”
看着动作颇有些粗鲁的弟弟,古守义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古家四代为侯,怎么生得你们两个二世主,一个每日不学女德尽看些破书,一个整日游手好闲,也不关心天下之事。”他又往左转身对着古守仁身边的少年说道:“我古家还是要看我儿从文了。”
少女倒是从来没觉得的自己的哥哥能成一番大事,也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总是如此高抬这位文弱的兄长,倒是白眼一翻冷笑了一下,惹得对面的古守仁硬是把刚喝的酒喷了出来,古守仁心里明白,这下自己可是把席上的基本礼仪给乱了,马上抛出话题扔给了少女:“璞儿近日看什么书呀。”
“《行商志》、《定税论》、还有《皇土市集书》。”少女倒全然不知道自己中了古仁守移花接木的招,报起书名时脸上全是傲骄之色,没有注意到主席上的父亲脸已黑成一片。
“妹妹还是多看些《女德》《绣书》一类的吧。”古修文指责起了少女,本间倒是想在父亲发做前进行下疏导。
“那有什么看的,都是些屋内三丈的琐事。”不过少女这次也没看出来自己的哥哥是出言帮自己,还认真的争辩起来:“《行商志》、《定税论》、《皇土市集书》都是我们先祖一步一个脚印记录下这大好河山的人文风志,就说那浮西草原沙漠,我们几时可曾见过。”少女又转身向古守仁:“二叔南征北战,可有见过?可知沙漠何样?可知加绒部汉子何其健壮?”
“古从璞!”席首一声大吼,说话之人正是少女那一板一眼的父亲:“你够了!哪有未出阁的姑娘口中说出什么汉子强壮的话!这天下再大也是男人的天下,女子相夫教子何其正常!”
少女没想到父亲尽在众人前面呵斥自己,心中也是一百个委屈,如果当初没有先祖走南闯北,又何来未来的庙堂之高:“先祖当年符国起事也不是跟着符国女主。”少女阅览完先祖的全部文书,相比其它官宦女子也是有所见地:“书上说符国三世而立女主,草原各部均有首领为女子,为什么浮山之西的女子可以驰骋天下,而中原女子就要常在深闺?”
古守义纵惯女儿,但是如今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还是首次,气得顿时无话可说,手里握着酒杯直发抖。而少女见父亲尽然没有开口,更觉得自己言之有理所以才让父亲无言以对,便又继续说道:“先祖从商,为我大辛改税收,开路桥才有不世之功,也才有我们今日古家的华光,父亲为何却如此轻视先祖的从商的经历?”
“闭嘴!”一声眼里的呵斥外加摔杯之声顿时让屋内鸦雀无声:‘这饭不用吃了,都散了!古从璞,你去给我跪祠堂!“
古从璞知道,每次只要若父亲生气,结果一定便是跪祠堂,其实第一次想去了解先祖,也正是跪祠堂时发现先祖古子笙的灵位不同于其它逝者,其它逝者的灵位雕琢华丽,修饰繁琐,而先祖的灵位却仅是一块纯黑木板,灵位上的字也未加谥号,可是正是这样简单木板,却显示出有容乃大的气魄,让古从璞一下就对先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受罚结束后去书房翻阅先祖所著,才发现世界之大千奇百怪,世间尽有女人管理的天下,还有可以改变位置的河流,另一些书写到交易中如果囤货,赌博时如何出迁,总之书里记录的每一样东西都是那么神奇,像一把剪刀一样,为古从璞剪开一切未知,让她有了飞翔的希望。
这次,古从璞再次跪在祠堂里,倒更为胆大的取下了先祖的灵位拿到手上反复把玩,把玩时却发现灵位下的基座上有一个黑色暗盒,古从璞左右四顾,证明周边没人,便连忙将暗盒打开,里面竟然还有一本书!
古从璞心中的激动似乎已不能言表,当然被关祠堂也不能欢呼,她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涌动,大口的呼吸着,那本来便有点湿润的空气被吸进她的肺里,原来总是嫌弃的她竟然也不在意了,她打开裹书的卷轴,书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皇土游记》,古从璞不知道为什么这本书会被藏在先祖的灵位下,好奇心迫使她打开书本翻阅起来,书里记录了太多难以用想像出来的东西,比如冬天是鱼,夏天就成为荷花的草药,还有能点亮一整个房间的珍珠以及水中人身鱼尾的怪物,太多太多的内容让从小在深闺中长大的古从璞目瞪口呆,她相信这是她父亲都不曾见过的世界,可是翻到最后一页却写道:“奉王命侍辛,故无暇游历天下,皇土昭昭,仅行至一半,此乃今生最遗憾之事,若我后人有缘见得此书,务帮我踏遍山河,行完此书。
末尾:古子笙
古从璞心想,既然先祖有写完此书的遗愿,却又为何不交代给后人呢,又看着自己还跪在这词堂,看着其它精雕细琢的灵牌,古从璞觉得若其它先人皆如父亲一般,这先祖前半生的志愿怕是无法完成。
而既然得到此书的是自己,那便也是天意,也是先祖显灵,于是古从璞将灵位放回原处,又行了三拜,此时心中便也有所方向。
纵使庙堂虽高,也是百丈之内,纵使金银再美,也是土中之物,纵使嫁得如意郎,也得非一人之爱,可是那天地广阔,繁星似海却是亘古不变的永恒。
第3章 一马一逍遥
天平城共有东西南北四个市集,东市马鞍枪,西市货杂粮,南市赌酒坊,北市金银亮,这四个市集所售之物各有千秋,少年侠客俊杰男子多爱去东市选马铸剑,而西市里就多是贵胄的家仆和那些普通百姓,那是添置家用的不二之处,稍上年纪的达官贵人便不用说,声色犬马只有南市才有,那高台楼榭,烟花云集。北市从来不缺小姐夫人,上等的珠宝,名贵的玉器都在那里等待他们的主人。
樊楼可是天平城一等一的地方,在南市北市各有一号,这南市的樊楼里最有名的便是俊俏的娘子以及翻着花样的赌局,先不说一楼最常见的牌九、骰子,二楼里更有关着门打牌,牌桌上往往堆的都是百十两的银子,三楼更为精彩,玩的便是赌人的游戏,两位奴隶在场中乱斗,观斗之人买输赢,死者输,死者赢。而这楼里的玩乐之声从子时到午时,醉生梦死不过于此。
古守仁手里摸着牌,用力按着想识得是什么花色,可是奈何一夜苦战不仅心絮的很,手指也麻木,他转过牌放在面前眯眼看了看,倒不是什么想要的花色,又把牌扔到了桌上。此时他身旁的女子懂事的给他递过去一个烟杆,他猛吸上一口才缓过那股困劲。
此时一个青衣小厮推门而入,走到古守仁的身边低声说:“古爷,门外有位姑娘硬说要找您,小的拦不住。”
这樊楼背景不浅,若是旁人敢在门口撒野那便算是乱棍打死也是活该,可这门外的小姑娘衣着不凡,也能指名道姓说出要找的人,小厮只觉对方多半跟古守仁关系不一般,于是先来问个所以。
“怕是古大人又在哪里惹的风流债吧?”没等古守仁说道,对家扔出一张牌笑说道。
古守仁也不理那对家,转而问小厮那女子长的何样。小厮说虽然女子貌美,可是看神色打扮不像烟花女子,倒跟古爷有七分相似。古守仁急忙把手里的牌一扔对小斯说:“别愣着,快开间隐秘的雅室,把姑娘先带进去。”又转身给身边的两位牌友:“今日的开销我包了,我还有点事儿,你们多担待。”便跟着小厮出去了。
“我说璞儿,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古守仁用手指狠狠点在桌上,敲的桌子当当响:“南市里哪是正经姑娘来的地方,要被你爹知道你又得跪祠堂。”
“二叔,”从璞嗲着声音叫道,还好这是在雅室,若被人听到又以为是哪家官宦认的干女儿:“侄女还不是来找你帮忙的吗?”
听到说是来找自己帮忙,古守仁憋着头往后缩:“小祖宗,你千万别找我,你爹位高权重,神通广大,要找找你爹去。”古守仁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往外扇。
“那我就告诉我爹你在这里包了小娘子,不理叔母。”古从璞一脸决绝。
古守仁皱眉,家里的正妻是另一门阀世家的长女,自己是次子本来也把那姑娘娶不回去,全靠古从璞父亲游说才得了这门亲事,如今自己确实包了小娘子,可是还不至于不理正妻,可自己这个侄女舌头利索,还不知道真被她说出去会成什么样。
“你说,说说说。”古守仁不耐烦:“帮你做什么?”
从璞轻轻一笑,心头的算计总是得逞了:“叔父过几日可要调防了?”
“对,去往挽阳城去。”
“带我去。”
古守仁眼睛鼓成了铜铃:“你还是给你爹说我包小娘子吧。”
古守仁本以为小侄女想让他带着往南城里见见市面,最过分不过是花钱捧个俊美的小倌,这下可好,竟然是让自己带着去那天远地远的挽阳城,那鸟不停树的地方,古守仁自己都是一百个不愿去的。
“小祖宗,你就在乖乖呆着不好吗?”古守仁给从璞面前倒上茶,估计也只有他这个放任自流的才那么不非长幼:“人家的小姐都是在家绣花习画,我古家怎么出了你这个二世祖呀。一天到看什么商贾之书,还有那些木匠玩意。”古守仁加重音调:“那些都是下作活路,没听过别人说吗?商人重利轻别离。”
古从璞从怀里扔出一本书:“二叔,这里是我从先祖灵位下找到的古书,我看你和我爹是不可能尊重先祖遗训的了”又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我哥哥那书呆子就更不可能了,这事你说,我不做谁来做?“
古守仁拿起古书正准备翻页,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对:“什么?!你去把先祖灵位翻下来了?”古守仁知道自己在古家是出了名的败家子了,这下他是觉得自己后继有人了。
“咱们先祖爷说了。”从璞点打开古书最后一页,用力指了指:“找个有缘的后人去完成他的遗愿,你侄女我便是这有缘人。”
古守仁拿起书,对着内容细细端详,这倒确实是先祖的意思,而古从璞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把祖宗灵位给拿下来玩,若说是缘分,不如说先祖料定这些后人皆是思不出位的凡夫,按古家现在情况,又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出一个怪才。这倒让古守仁抓起了脑袋,一边是食古不化的哥哥,一边确实是自己的生生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