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完本[古耽]—— by:花怀朝
花怀朝  发于:2017年0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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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要一试,你既吃准他不会帮我,留他给我又如何?”燕兰泽重重的喘了几口气,身子不自觉的在薛涉身上蹭了蹭,剩下的一只手慢慢勾上薛涉的颈项,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
“至于观月宫宫主……”
薛涉眯起眼来看缓缓凑上来在他颈间轻轻咬了一口的男人。
“薛涉……”燕兰泽将腿打开了些,“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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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涉心中狠狠跳了一跳,面上却还是一片沉静,他将燕兰泽的脸强行抬起来,“圣教使这是拿自己的身子来与本教主做买卖?”
燕兰泽身子难受得不行,听到薛涉这样故意侮辱的话,脸上浅笑越发虚弱,他低头在薛涉抬着他脸的手上咬了一口,催促道:“何必说这样败兴的话。”
薛涉沉默一阵,忽然垂眼在燕兰泽唇上重重咬了一口,然后猛的站起身,顺便将怀中险些摔到地上的人一把抓起,拽了他一只手,毫不怜惜的将他拖到了一边的刑架上,翻过身将人背对着自己绑在了刑架上。
燕兰泽下身勃起的部位在薛涉粗鲁的动作下撞到了架子上,顿时疼得脸色都变了,他痛苦的弯起身子,却将下身送进了薛涉的手里。
“唔……”
薛涉冷着脸,手在燕兰泽的屁股上毫不留情的捏了一把,换来燕兰泽一声疼极的哼声,然后那手朝前探去,解开了燕兰泽的腰带。
“你现在在想谁?”薛涉靠近燕兰泽耳边,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尖,不无恶意的吐出了两个字,“采之?”
燕兰泽身子狠狠一震,他侧过头,似乎想说些什么,薛涉却忽然一抬手扯下了他头上的束带,朝前一绕蒙住了他的双眼。
“嘶——”被薛涉毫不细心的动作扯到头发,燕兰泽倒抽了口冷气,
薛涉一只手朝他下身摸索着,将一根手指探入他身后小穴,另一只手则缓缓摩挲着他的腰,每每薛涉在他腰间一用力,燕兰泽都会更软一分。
“怎么不回答我?”薛涉低低笑了声,“舍不得提?”
燕兰泽双眼被遮,只觉薛涉贴近自己的地方哪里都是舒服得让人忍不住呻吟,偏生薛涉说的话题又让他厌恶到极致,身体与心理的两相违背让他一时不想回应薛涉的任何一个字。
薛涉撩了他半天,手指都插了三根进去,燕兰泽却只低低呻吟,一句话都不回他。薛涉索性再不废话,一把握了燕兰泽高高扬起的前端,另一只手扶了自己的性器抵在燕兰泽臀间蹭了蹭,待燕兰泽浑身都饥渴得控制不住的随着他动作摆腰后,狠狠插了进去。
“啊……”燕兰泽疼得叫出声来,蒙着他双眼的束带被他眼中的泪沾湿了点点深色。
薛涉那物插在他穴中,还在不断的往里推进,燕兰泽受不住薛涉忽然慢起来的动作,双眉紧蹙,软着声叫:“薛涉……”
闻言,薛涉将那物一插没入了全部,只留两沉甸甸的囊袋堵在穴口,轻轻蹭着燕兰泽柔嫩的臀间,蹭得他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微颤。
“薛涉,薛涉。”
薛涉撩开了燕兰泽散落一背的头发,露出他光滑的颈间,低头下去在上面啃咬了几口,然后含着燕兰泽的后颈,哑声问:“怎么?”
燕兰泽蹭着他的下体,“动一动。”
晓得这人被春药烧的已经没多少意识,薛涉还是忍不住因为燕兰泽这句带了哭腔的话心跳漏了半拍,心口好似忽然被蜜糖浸了一般开心。
面上却犹自凶狠的压了声,“要爽快,怎么舍不下身段来求本教主?”
燕兰泽头抵在面前的刑架上,被缚在两处的双手挣了挣,被燕兰泽缓慢款摆的下身顶得浑身都在叫嚣着不够。
“薛涉……”他垂着头,“薛涉……”
薛涉安静一阵,忽然一把按住燕兰泽的背,将他紧紧的抵在刑架上,下身凶狠的撞了进去,紧接着便是大开大合的抽出插入,丝毫不留余力的插弄燕兰泽温热柔软的小穴。
“啊……啊……”
燕兰泽再也无法自控的大声呻吟了出来。
薛涉按着他,一只手去掰过燕兰泽的脸,吻住他的双唇,然后将舌头伸了进去。燕兰泽头一次被薛涉这样疾风骤雨般凶猛的亲吻,受不住的呜咽几声,唇角兜不住的流出一丝银线。
“燕兰泽,”薛涉舔了舔他的上唇,然后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叫我的名字。”
燕兰泽被他下身用力的一插,本要出口的字松散开来,“薛、薛涉……”
燕兰泽听从了薛涉的话,薛涉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唇,愈发用力的顶动起来,燕兰泽的呻吟尽数被他压在了手心里。
“唔,唔……”
蒙着燕兰泽双眼的发带垂落了一边,露出了燕兰泽紧闭的眼,薛涉瞧见那眼边湿着一抹红,心中一酸,下意识的亲吻了上去。
无论燕兰泽叫了多少次他的名字,燕兰泽心中仍是没有他的。薛涉亲着怀中人的眼睛,忽然茫然的意识到,可笑的不是燕兰泽喜欢上了一个他亲自伪装出的女人,而是他心底居然仍在期待燕兰泽这个只想他死的人能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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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顾一笑怒不可遏的冲入黑山寨大门,刚走几步,不远处燕兰泽摇摇晃晃的从转角出现,两人视线一对上,顾一笑眨眼间掠到了燕兰泽身前扶住了他的双手。
“公子,你……”
燕兰泽脸色苍白,嘴角破裂,裸露在外的脖颈上布满咬痕唇印,一身刚发泄过性欲的淫靡味道,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被人按在身下操弄了许久。
“是薛涉。”燕兰泽拢了拢领口,刚被薛涉大发好心接回去的右臂关节处仍在隐隐作痛。他微微侧了脸躲过顾一笑愤怒而悲伤的视线,面无表情道:“他已经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顾一笑气得手都在颤抖,“公子!他怎会在此处?竟还如此对待你——真是……”
“一笑。”燕兰泽淡淡道,“我只是与他做了笔交易,并非是他强迫我。”
“公子!你何必撒这样的谎,薛涉分明卑鄙无耻至极,哪有人会、哪有人会这样对一个男子!”
“顾一笑。”燕兰泽稍稍加重了语气,待顾一笑勉强按捺住愤怒,才接着说:“有些事你虽不知,却的确是有的,薛涉来此要带走沈妄,我与他交易一场换他将沈妄留给我,只是如此而已。”
顾一笑不可思议喝道:“公子你拿什么换与他交换不好,偏选这种折辱自己的法子?”
燕兰泽闭闭眼,声音虚弱了些,“我从未告诉过你,四年前薛涉心悦于我,如今他虽是恨我,但这副他曾喜欢过的身子,已是我唯一能拿出与他交易的东西了。”
顾一笑一愣,随后双手一推,将燕兰泽重重推了出去,他看着燕兰泽手忙脚乱的扶住旁边的围栏,一脸失望道:“公子,我从来敬重你,却从未知道,你竟是为了苟活,能将身子都送与别人的人。”
他咬了咬牙,吐出三字:“真恶心。”
闻言,燕兰泽身子僵了僵,表情空白一瞬,然后竟低低的笑了一笑,“……我让你失望了。”
他努力的支起身子,走了几步,一眼不看旁边脸色铁青的顾一笑,“你若是觉得跟着我这样的人是种耻辱,以后便不必再跟着我了,这一趟北上原就是有去无回,如今你既不耻于我的本性,正好借此机会离开。”
燕兰泽知晓顾一笑此人向来耿直,见不得什么腌臜事,当初他杀薛涉而聚大权,顾一笑过了许久才接受了他的作法。这样的顾一笑在知晓他拿身体来和薛涉交换顾一笑的活路、交换沈妄的归属后,莫说理解他的选择,便是稍微接受他的做法都不可能。
一直到燕兰泽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黑风寨,顾一笑也没有追上来,燕兰泽平静的扶着树接着往山下走了一段路,终是忍不住停了脚,微抬起眼,轻声一叹。
一时之间,燕兰泽突然不想再继续往下走了,他身子累到极致,靠着树软软的坐在了地上,也不知坐了多久,远处黑漆漆的山林间忽然出现了一点火光,燕兰泽垂着眼定定的看着那点亮光,脑子难得放空了一阵。
待他看清那举着小火折的人后,被疲惫蒙住的双眼忽得睁了开来,那人急急忙忙的朝着山上走,快要经过燕兰泽时,眼神下意识的往道边的树林里撇过一眼,望见了燕兰泽一席浸染了夜色的昏暗白衫。
“公子!”采之带着哭腔喊了一句,稍提了脚下长裙,朝着燕兰泽处扑了过去。
燕兰泽眼中一酸,心中密密麻麻的泛上一股痛感,那感觉翻天覆地一样涌来,在采之扑进他怀中后泛滥到了最高点。
“采之。”燕兰泽摸了摸采之的头发,无奈道:“夜色这样深了,谁给你的胆子一个人上山,若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他虽板着一张脸说着训斥采之的话,唇角却是微微翘着的。
采之一见他身上满是被人折腾过的痕迹,脸埋在燕兰泽肩头就哭了出来,“公子、公子你出了事,我待不住、我如何能在那里安心等你回来……”她顿了一顿,似是发现了燕兰泽被狠狠折腾过一番的痕迹,双眼圆瞪,要落出泪来的眼中满是悲伤:“公子又被人折辱了么……公子……公子啊……”
燕兰泽一手按上采之埋在自己颈间的头,将他往自己怀中轻轻一扣,低低喊了声采之,待采之抽搭着抬起脸来,他仔细看了眼夜色中采之满是泪水的脸,头微微一低,轻轻吻住了采之的唇。
采之一愣。
燕兰泽极少吻他的姬妾,这一次却是想亲采之想得脑中都未反应过来就做了动作,亲上去之后他又有些后悔,但转眼他又扣了采之的后脑,更深的吻了下去。
采之僵硬了许久,才颤抖着回应般的用舌头碰了砰燕兰泽的,燕兰泽眼睛眯了些,双手将采之抱得愈发紧。
他这样亲采之,不知采之心中翻涌着涌上了多少种心思,没等采之彻底理出个头绪,他本就透支的体力彻底消失。舌头轻轻舔过采之的下唇后,燕兰泽头一歪,陷入了昏睡之中。
顾一笑沿着山路寻来时,采之正怔怔的坐在燕兰泽身边,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双眼紧闭的男人。顾一笑沉默着看了一阵,走上前去,将靠着树昏迷不醒的燕兰泽一把拉到了自己肩上,对着还未回神的采之说了句“跟上”。
三人便在这浓重的夜色中赶回了营地,第二日燕兰泽发了高烧,依旧昏睡不醒,顾一笑只得代替燕兰泽接受了急着前去百晓阁的丁夫人的谢意,与丁夫人告别之后,带着燕兰泽去了临近的小镇中投宿。
沈妄辞谢了丁夫人的邀请,跟着燕兰泽的队伍一起入了小镇,随手写了个方子吩咐人去抓药,便甩手自去小镇中寻乐子了。
顾一笑仍在纠结燕兰泽的所作所为,虽心忧燕兰泽的病情,却是一分一秒都不敢留在燕兰泽房中,送来药后便回了自己房里。
两个男人不在,小厮也无法尽心伺候好下身遭了折磨的燕兰泽,采之只得整日守在燕兰泽身侧,直到第三日中午,燕兰泽才昏昏沉沉的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采之伺候着燕兰泽简单梳洗了一番,又端来药水与清粥喂给燕兰泽食用,燕兰泽的精神才算是彻底好了起来。
燕兰泽倚在床头,双眼看着床边的采之,“顾一笑呢?”
采之指指右侧,“右护法在隔壁房间。”
燕兰泽闭了闭眼,笑了笑,“竟是一眼都不想看到我了。”
他从来不仅仅将顾一笑当做一个心腹,更是将他当做自己的亲人,顾一笑这样厌恶他作为一个男人却用自己的身子去与另一个男人交易,说他不伤心,那必然是假话。毕竟他第一次雌伏在薛涉身下,就是为了救顾一笑的命。
他身边本就仅剩了顾一笑与采之两人,如今顾一笑嫌弃他恶心,只有采之会为他伤心。
“公子,”采之抓了燕兰泽的手,轻声道:“右护法不是那样的意思,他心里还是担心公子的……”
燕兰泽摇了摇头,道:“罢了,你且出去替我请沈公子进来,我有事与他说。”
燕兰泽那日说的话不假,他此次北上凶多吉少,顾一笑在薛涉放过他一次后又帮燕兰泽继续对付薛涉,若是燕兰泽再次失败,顾一笑处境必定艰苦万分。
倒不如就此离他去了,回了朝天教,好歹还有陶醇能护着他。
心中有了这样的主意,再加上顾一笑有意无意的回避,两日后几人继续起程北上,燕兰泽与顾一笑之间再未说过一句话。
燕兰泽丝毫不在意似的,整日里清醒时不是闭目养神,便是与沈妄采之说话,顾一笑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马车前,一次都未回过头来看过燕兰泽。
马车走了几日到了青州城,正逢上城中花灯节,几人在客栈中用餐时听旁人说道了几句,沈妄手中折扇一摆,悠然道:“想来今夜河边定然热闹,沈某且去走上一走。”
说罢,起身出了客栈大门,燕兰泽看了采之一阵,问:“可想出去走走?”
采之有些不敢置信,“公子?”
燕兰泽起身,“你在此处等等我。”
他上了客栈二楼,留下顾一笑与采之两人对视一眼,前者目光闪了闪,放下手中筷子,一言不发的出门去了,采之无奈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托腮等了一阵,燕兰泽就从楼上下来了。
“走。”
燕兰泽拉了采之的手。
十七、
青州城中有条河,花灯节时人们皆聚于河边游夜市赏花灯,燕兰泽和采之沿着河走了许久,寻了一处人少的树下靠着河堤坐下,采之手里各拿了一个糖人与花灯,燕兰泽手里则满是这一路买下的小点心与珠钗水粉。
“人好多。”采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河中飘着的点点花灯与小船,“真热闹。”
他看着灯火斑斓的河开心不已,燕兰泽则看着他含笑的侧脸满眼温柔。
“从前从未在这样热闹的时候出来玩过?”燕兰泽问。
采之闻言收了视线,他看了眼坐在身侧将给他买的小东西都细心敛在怀抱里的燕兰泽,脸忽然一红,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咬咬嘴唇,别过脸。
他稍稍压了心头翻涌上的情绪,轻轻答道:“采之只是从未与公子一起赏过这样的好景而已。”
燕兰泽心下一软,调整了一下怀中点心与首饰盒子的位置,腾出一只手来环住采之,将他朝自己肩头揽了揽,采之微垂着眼,顺着燕兰泽的力道靠在了他肩上。
燕兰泽手在采之发间抚了抚,道:“越来越会说话了。”
“采之说的是真心话。”
燕兰泽侧头在采之额上亲亲,“我知道。”
采之无意识的转了转手里拎着的花灯,倚在燕兰泽身上发了一阵呆,他们坐着的河堤边人虽少,却一直有人走来走去,一阵阵欢声笑语时不时飘过,衬得他与燕兰泽之间格外的安静。
“公子。”采之忽然道,“采之想听听你小时候的故事。”
燕兰泽一顿,奇怪道:“怎的突然想听这个?”
采之在他颈间蹭了蹭,“公子若是不愿意说,那便罢了。”
燕兰泽笑笑,“哪有什么不愿意说的,只不过我小时候成日尽是习武练功,着实无聊的无甚可说罢了,你若不嫌弃,我说与你听便是。”
采之摇摇头。
燕兰泽微微眯了眼,开始回想从前的事,“我幼时长在朝天教中,前圣教使宋蔺收了我作徒弟,将他的毕生所学皆传授给我,我天赋不如前任教主收下的薛涉,只能以勤补拙,除了吃饭歇息,其余时间尽数用来习武,才能堪堪及上薛涉。”
他低声笑了一声,道:“说来你不许笑我,师父爱与前教主斗气,总喜欢将我与薛涉两人放在一起比较,他向来严苛,我若想着要让他夸夸我,便只能去欺负薛涉,薛涉一哭,前教主便脸上无光,师父也就开心了。”
“……”
采之默默收敛了差些把手中花灯掰断的力道。
燕兰泽顿了顿,没察觉采之的小动作,他皱着眉,似是想起了进来薛涉的所作所为,终是忍不住浅浅叹了口气。
薛涉幼时单纯至极,如今成了这副模样,燕兰泽虽是恨得牙根都发痒,却不得不承认,薛涉的改变十有八九是他一手促成。
幼时有几年,薛涉不知为何格外爱黏着他,燕兰泽每每想到他那副女孩般漂亮的脸和与表面截然不符的武力,心中都会十分烦躁,再加上师父的原因,每每薛涉借故来黏他时,他便会控制不住的将薛涉欺负得满脸是泪的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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