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敢撩不敢当完本[快穿耽美]—— by:张抱抱
张抱抱  发于:2017年0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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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楚看向吴正芳,本以为她会愤世嫉俗,不料她的表情十分平静。
“其实陈舒珊说得对,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也分三六九等,这是现实。”
“有的人出身好,住着大房子,穿的体面干净,出入坐车,所以他们好像不管做什么事都容易一点,世界对他们总是格外宽容。”吴正芳说:“也有另一部分人,出身不太好,家里穷一点,吃的坏一点,穿的破一点,工作脏一点,世界又对他们格外残忍。经常有人觉得对这样的人好一些,他们好像就吃亏了。但是谁不是靠双手吃饭,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没有办法,谁愿意做这样的工作?穷难道也是罪吗?”
不远处有两个下班的小姑娘经过,顺手推了一把垃圾车,吴正芳绽出一个笑容。
“穷不是罪,”梁楚看向吴正芳,慢慢地说:“你没什么错,匹夫无罪,怀璧也无罪,错在别人。”
房子、车子、首饰可以用钱买到,但一个人的价值和潜力是买不到的,优秀不是错。
吴正芳摇摇头:“你还不如说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我心里反而舒服些。”
十八年来付出的所有努力付之一炬,所以,成功真的是努力和运气吧,没有运气,努力了也没什么用,但人还是该努力,因为努力了才知道有没有运气。运气眷顾大部分人。
梁楚精神萎靡了些,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你们相处有裂痕,为什么不换寝室?”
难道惨剧真的不能避免吗?
吴正芳愣了愣,苦笑道:“那时候啊,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强烈的自尊心,好像就是……自己觉得是大人不是小孩了,找老师告状有点丢人,拉不下脸来,好像谁退了一步,谁搬走了,谁就输了。如果是现在的我……”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年轻总要长大,长大总要代价,但这份代价太沉重了些。等她懂得韬光养晦、避其锋芒、能屈能伸的时候,懂了也晚了。
吴正芳再次向沈云淮道谢,起身离开。梁楚再也没有见过她。
火炉一样的夏天倏然过了,转眼就到了秋天,初冬季节还有蚊虫,王胖王瘦和梁楚一起坐在院子里。沈云淮倚门而立,看着那个小道士正拼了小命往身上喷花露水,头上戴着帽子,脸上戴着口罩,身上披着蚊帐,正在噗嗒噗嗒的拍蚊子。
王胖忍无可忍道:“杜肚……杜爷爷你差不多行了啊,你咋不喂蚊子,我什么时候才能进屋啊!咬死老子了!”
杜爷爷说:“因为你……身材得天独厚嘛,蚊子咬的地方多,血也甜。”
王胖道:“瘦子救命!”
王瘦摇着蒲扇,‘啪’在自己又黑又瘦的胳膊上拍死一只蚊子,幽幽道:“你爹忙着呢。”
梁楚顶着蚊帐笑呵呵的,一分钟收了个孙子,又收了个儿子。
还是在夏天的时候,一份录音寄给警局,一份悄然传上了网络,网络世界何其发达,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转发量、评论量惊人,引起不小的风波。点开一听,俨然正是那一夜人鬼对决的录音。犯罪动机、犯罪过程、犯罪事实,声声入耳,赫赫在目。凭着声音和名字,很多同届学生猜出了主人公是谁,一时哗然至极。五户人家名誉扫地、众叛亲离。
以陈舒珊几人的身体状况来说,显然很不适合入狱,但做这件事的人好像并不在乎他们是否进监/狱,只想揭开这几人的真面目,揭开事情的经过。她明明随时可以杀死她们,却忍了十多天,真的是为了戏弄她们好玩吗?她将天南地北的五个人聚集在一起,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哄开了刘雪蓉这道缺口,真相流水似的倾泻出来。她吴正芳,怎么可以死的不明不白。
吴正芳无端造了这么多杀孽,过大于功,来世不能为人,只能做畜生。青稞道长拉着梁楚说情,梁楚拉着沈云淮说情,没办法,鬼祖宗带着老道士小道士们找到鬼差说情,烧了一卡车纸钱。当畜生就当畜生吧,鬼差大人开恩,千年王八万年龟,千万别让她投生成一个大王八啊!
最后虽然没有做人,但吴正芳转世变成了一只蚊子。
虽然是秋天啦,但还是有蚊子,几个人没事儿了就拍蚊子去,指不定哪个就是转世的吴正芳呢,拍死了她,下辈子继续做人,也算助她一臂之力了。
晚上吃的是自己做的烧烤,梁楚吃了个肚皮滚圆,还是记吃不记撑,一伸手道:“再来十串!”
王胖随手递了两串,梁楚还没接到,一只手横空探来,把他的肉截走了。
沈云淮随手放到一旁,坐在躺椅上,手肘撑着膝盖,喊他:“杜肚,过来。”
梁楚不想吃肉了,望着夜空不吱声。
沈云淮道:“杜肚。”
梁楚侧头对王胖道:“杜肚,你聋啦没听到有人喊你呢。”
王胖说:“……你别拉我下水,我不认识你。”
梁楚一本正经地说:“他说他不认识你。”
沈云淮笑了:“那我过去了。”
第73章 恶鬼的小新娘
两人离得本来就近, 梁楚赶紧说:“我不吃了, 饱了饱了。”
让他不要过来。
说话的功夫沈云淮已来到他身边,梁楚十分懊恼, 仰头看他:“你来干嘛呀,快回去坐着吧。”
沈云淮用行动代替回答, 单膝点地半跪在他身前, 摸他圆滚滚的小肚子。
梁楚早就猜到他会这样,瞪眼看他, 自己先给捂住了。
沈云淮声东击西,没摸到圆肚皮,转手掐一把他的下巴。
梁楚一巴掌把他拍开,不放心地回头看王胖王瘦,压低声音:“你不要乱来啊!有人在呢,你越来越大胆了!”
沈云淮心情很好:“起来散步。”
梁楚转了个身,抱着椅背不撒手,背对着他坐着:“我没吃多少。”
沈云淮看着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小东西吃了几次亏, 长了教训, 拒绝和他独处。
吃了晚饭四仰八叉歇了一会, 明亮的夜空下,青稞道长的小收音机发出巨大的声音,老艺术家一人扮演数个角色,呜呜呀呀哇哇啦啦的热闹极了。师父指望不上,杜肚不敢指望, 王胖王瘦认命的熄火扫地,把料理台收拾了。
天色还不晚,青稞道长背着手出去消食,小指勾着收音机到公园跟老头老太太说话。王胖王瘦收拾完毕,把晾晒的符咒搬进屋里,开始享受愉快轻松的晚间生活——看电视。两人前脚刚走,梁楚后脚就跟上了,找了张小板凳坐着。
板牙熊也吃了个肚皮滚圆,仰躺在梁楚腿上,脑袋下面垫着它的两只小爪子,叹了口气说:“我不喜欢这个节目……不喜欢猪。”
王胖是个胖财迷,王瘦是个瘦财迷,这俩人凑一块成天看养猪致富节目,最喜欢看猪卖了多少多少钱,好像卖到的钱都装进他们的腰包,两眼放绿光。
板牙熊沉思道:“咱们买个电视呗,放咱们那屋,好想看动物世界哦!”
梁楚就说:“买,把你卖了就买。”
板牙熊捧着爪子说:“什么时候卖啊?把我卖给能看动物世界的人家吧!”
梁楚开始思考要不要把板牙熊卖到马戏团,让它卖艺去赚钱。
待到了十点多钟,王胖王瘦看完了《致富经》,打着哈欠准备去睡觉,北洞门的作息一向健康规律,早睡也早起。梁楚悄悄看了一眼沈云淮,站起身来假装往门口走,趁他不备脚步方向一转,往王胖那屋一溜小跑:“我今天跟你们睡!”
沈云淮蹙眉,动作比他更快,小打小闹就算了,哪儿能跑去找别人同床共枕的,他是透明的吗?
沈云淮堵着门口:“跟我回去。”
说着过来拉他,梁楚把手背在身后,泥鳅一样从拦路虎的胳膊底下往里钻,沈云淮拦腰把人抱住。王胖王瘦惯会见风使舵,见此情状毫不犹豫甩上了门:“您这尊大佛小庙放不下啊!”
梁楚机灵的转身往回跑,跑回西厢小屋里,心里十分悲伤。
梁楚把门关上,长长叹息道:“我现在很想借酒消愁一下……”
板牙熊趁机说:“谁让您不让我看动物世界的。”
梁楚对着那张小床,想到睡觉就发愁:“什么时候我才能揍得沈云淮抱头鼠窜啊?”
板牙熊道:“不错不错,您还用了个成语。”
梁楚说:“这样好像显得他比较惨一点。”
没有人知道,沈云淮正常人的外表下面有一颗多么变态的心……这段时间过的太刺激了,打游击似的,用一句话简单概括:水深火热、斗智斗勇、你非礼我我非礼你什么的。
自从几个月前说过沈云淮一回变态,他就开始小心眼的记仇了,说变态就真的变态,一点儿不带掺水含糊的。
外面传来徐徐而近的脚步声,梁楚有难同当,弯腰把板牙熊放在门口,吩咐它:“你在这里看着,一只老鼠也不要放进来。”
板牙熊小身板站立起来,两只后爪分开,前爪叉腰,大有几分‘一熊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拍胸脯道:“您放心吧!我们当熊的从来不怕老鼠。”
房门笃笃敲响,板牙熊帅不过三秒,利落地跳上梁楚的鞋面,顺着裤腿往上爬。
梁楚拨拉它,板牙熊扒着他不放,理直气壮:“沈云淮又不是老鼠。”
沈云淮低沉的声音隔着门板缓缓传来:“杜肚,你忘了我是鬼吗?开门。”
梁楚犹豫,门是挡不住鬼的,他拉开一条窄窄的门缝:“你不要进来,我没见过白裙子睡觉……你怎么就睡?你们两个一起出去玩吧。”
沈云淮回答他的问题:“当然是想和你一起睡,让我进去。”
梁楚一动不动,要挟道:“公子另宿别家吧,我这是家黑店,很危险的,看见没有,我有收鬼袋,我随时能拿收鬼袋收了你,你现在逃命还来得及。”
沈云淮微笑,陪他演戏,一脚卡进门缝轻轻松松顶开,梁楚攥着门把手往后退了两步,沈云淮人已走了进来,反手把门关上,低着头看他:“黑店呀,有暗器吗,衣服剥光了检查一下吧。”
梁楚激灵一下,心里像是装一面鼓,轰轰隆隆的敲。如果是在以前,他肯定以为沈云淮是在开玩笑,但几个月相处下来,不知道哪位神圣在沈云淮脑袋挖了个洞,好端端的一个鬼祖宗硬是变成了脑子有洞的变态。谁知道他在说真的还是说笑话。梁楚因为轻敌没少在他手里吃亏,门被挡着,当即转身往后跑。
作者有话要说: 放半颗糖就跑~
第74章 恶鬼的小新娘
房间不大, 沿着墙壁绕一圈也不过是眨眨眼的功夫, 梁楚痛定思痛吸取了以前的经验教训,排除了这个选项, 一边迅速分辨了地势现状,往床上跑肯定是不可以的, 往墙根跑也是不可以的, 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梁楚跑到离沈云淮两米远的地方,站定了回头看他, 悄悄拢住了衣服,临危不乱而且还能故意激道:“你稍微冷静一下,用脚丫子想想,开黑店的谁说自己是黑店啊?这么无聊的话你也相信,你是不是傻掉了?”
沈云淮一点儿也不生气,四两拨千斤道:“不敢当,你不是也上当了?”
嗯哎?
梁楚反应了几秒,脑子转了转弯,半信半疑看他, 什么意思, 沈云淮刚才说的话是在说笑话吗?
沈云淮微微笑着看他:“你当真了?”
“我没有啊。”梁楚盯着他看, 无畏地耸耸肩膀嗤笑一声,满不在乎的做出一副‘蛤蛤蛤怎么可能’的表情,但实际上他心里表里不一地想老子信你才是真的上了你的当。
板牙熊特别欣慰地叹了口气:“其实仔细想想,您这样好像也挺好的哈。”
梁楚分了零点零五的注意力给板牙熊,捋袖子道:“你说啥子, 你是不是想挨揍。”
板牙熊不怕挨揍地说:“我觉得您比刚开始的时候聪明机灵多了,您以前不是围着屋子转圈吗,唉,说来奇怪,也没人规定必须贴着墙壁走啊,不知道您那时候在想什么,非得贴墙走。走到墙角您不是就让人给堵在角落里了吗。”
“……那是意外,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懂不懂,”沉默了一会,梁楚又说:“你别事后诸葛亮,当时你也催着我赶快跑的好的吧,‘驾驾驾’的,你以为你骑马呢?”
板牙熊自动过滤了不爱听的,继续说:“想想以前想想现在,多锻炼人啊。”
梁楚说:“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给我滚一边儿去。”
板牙熊前爪搭在腰上,惆怅地说:“我什么时候站着说过话啊,都是四肢着地,我现在可是个奇怪的熊猫宝宝啊。”
梁楚分了分神,问道:“那你以前是什么?”
板牙熊呆了呆,含糊道:“小狗啊小猫啊小鸡鸡啊,之类的。”
“……小鸡什么?”
板牙熊说:“小的鸡。”
梁楚很有兴致:“听你语气,以前也有其他人参加过这个游戏吧,你以前的宿主都是什么人啊,讲讲呗,你们公司多少员工啊,生意怎么样?”
板牙熊说:“不要跟我说话,我死机了。”
梁楚还想严刑逼供,但显然已经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了,敏锐地发现前面有身影晃动。梁楚侧过头看,看到沈云淮依然保持微笑,一步一步朝他走来。梁楚警惕地看着他,这里不是床的方向,后面只有一堵墙,沈云淮摆明了是来找他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总觉得他笑的不怀好意,赶紧左右看了看,沈云淮一边走路一边转了角度,微微靠着他的右手边,形成一个虚拢的包围之势。
一天一天的‘锻炼’下来,对彼此的手段都挺熟悉了,梁楚没有硬碰硬,他在这一招也吃过很多亏。不是没有想过出其不意硬冲出去的,但不管从哪个角度突袭,都在沈云淮的防守范围里,那个态度、那个架势,简直是像等着他送上门的。
沈云淮的速度很快,明明看着徐步而来,不慌不忙的,但挡不住人家腿长。没有太多的思考时间,梁楚转身往反方向跑,左边是床,一头扎了过去往上蹿,想要‘翻山越岭’翻到旁边去,沈云淮来到床边待他爬了一半才动手。梁楚后背轻轻颤栗,身体敏感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触而来,以为沈云淮是要扒他衣服,当机立断拽住了裤子,谁知沈云淮仅仅是捞住了他蠕动的双脚,随手脱掉了鞋。
梁楚甩了甩脚,他回头看他。
双脚握在别人手里,梁楚跟个大王八似的连身也翻不过来,趴在床上用眼神和沈云淮进行男人之间的决斗。板牙熊被梁楚压在身体下面,感觉自己要被摊成了一张熊饼,吭哧吭哧往外钻。
梁楚蹬了蹬腿,沈云淮没有按着他,只是他的腿挥到哪里沈云淮的手就跟到哪里。梁楚不满道:“我说你,你总是这样不觉得累吗。”
几乎每天都要来这么一出,睡个觉跟打仗似的。
梁楚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跟他议和:“能不能别总是这样啊,又不好玩。”
沈云淮把他翻过来,随手在他身后塞了个枕头垫着,梁楚夺回自己的脚盘腿坐了起来,把枕头从背后抽出来抱在怀里。
沈云淮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有点困难。”
梁楚哼了一声,夸张地往后仰,假装自己是被他点倒的,沈云淮这是什么奇怪的兴趣爱好。身前阴影袭来,沈云淮拦手接他的腰,梁楚就床往旁边滚,捏着枕边蹭到床铺里面,离他远一点。然后默默看着床叹气,这床可真小,又看向沈云淮,你怎么不肚子疼呢。
沈云淮两手撑在床板上,弯腰看他。
梁楚背靠着墙,一脸为难的身色,一口无奈的语气:“我看见你,我就头疼。”
沈云淮失笑,心里又酸又软,只有在这时候才是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白天总有诸多不便,他怎么可能满足。沈云淮忍了一天,朝他伸手,笑道:“过来让我看看。”
梁楚撇嘴,在心里对自己说:“梁楚,你不可以妥协,不可以怂,怂第一次就会怂第二次,不能开这个头,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决不能屈服邪恶势力,魔到一尺道高一丈什么什么的。”乱七八糟做了一会心理建设,梁楚手里捏着枕角,拒绝:“你站在那里看就行了,又没有老花眼。”
随后想出另一桩事儿,梁楚伸手说:“手机拿来。”
买的新手机一直放在沈云淮那里,沈云淮皱眉:“玩什么手机,不行。”
梁楚说:“给你看个帅哥。”
沈云淮眉毛皱的更深,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梁楚镇定地和他对视。沈云淮眼神晦暗,似乎是想训斥,但最终压下了这个念头,抱着引蛇出洞的念头把手机交到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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