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二……呜呜……”
“啪”，第三下，清舒瞧着长安身后红肿一片，挑不出好肉，便打在臀腿处。
“啊呜呜……三……小师叔轻点儿……”
清舒不语，径自挥下第四下，“啪”。
“嗷……四……”
“啪”
“五……呜呜呜小师叔我好痛……”
终于挨完了，长安抱住清舒的腰使劲儿哭，力气大到掐的清舒腰上的肉都发疼。
清舒轻轻拍着他后背安慰，“长安乖，不哭……”
“呜呜我疼……”
清舒将孩子抱到床上趴着给他上药，“疼就对了，叫你不好好修炼，以后再这样就仔细着你的屁股！”
“呜呜呜……小师叔轻点儿……”
“轻了药劲儿进不去，2 好的慢。”
“嗷……”长安惨叫着往前爬，想逃离清舒的魔爪。
清舒也不拦着，反正床就这么大，能爬到哪里去。
等到长安无路可逃了，清舒才压着他继续□□，“你好好修炼，师叔以后经常带你下山玩，买好吃的，好不好？”
“好，说话算数？”
“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清舒笑着拍拍他屁股。
“没有。”长安摇摇头，又转过来伸出手，“我们拉钩。”
“好，拉钩。”清舒将自己沾满药膏的手伸过去，被长安嫌弃的躲开。他使坏的在孩子脸上抹了一下，气的长安再次眼泪汪汪。
“小师叔你坏！”
“嗯？”清舒手上默默使劲儿，揉的小孩立马改口，“小师叔最好了呜呜呜……”

第19章 第 19 章

冬天的道观很是安宁，由于大雪，上山的香客很少，道士们也不出门，安心修行。
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道观里响声一声堪比杀猪的叫声，经久不散，“啊……”
清羽一个激灵爬起来，披上衣服就往外跑，他听出那是长安的声音。
孩子的哭声还在继续，隐约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响，清羽循着声跑到小师弟的门前，推了一把，门开了。只见长安坐在地上抹眼泪，清舒扑倒在地，额角一块红红的，脚还在被子里裹着，身上只穿着中衣，应该是下床时让被子给绊倒了。
“……”清羽满脸黑线，他还以为道观进贼了呢！
一手拉起长安，清羽斥道：“别哭了！”
转身去拉还趴在地上没缓过神的清舒，清羽又好气又好笑，三两下扯开被子放回床上，将人拉起来，丢过一件衣服，“穿上。”
清舒红着脸，讷讷无语，接过衣服套上，和长安排排站等着师兄问话。
“怎么回事？长安你再掉眼泪师叔就让你一次性哭个够哦~~~”
“……”长安瞬间抹干净脸，二师叔是只笑面虎，敢惹他？整不死你！
“说！”清羽昨天核算账目，忙到半夜才睡，这才多少时间就被惊醒，有起床气的某人眯着眼睛威胁的看着长安，要是为点儿小事就敢扰了我的睡眠，看我怎么收拾你！
“二师兄，我……”清舒还处在茫然之中，他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醒来就在地上了，头还在痛。
“你闭嘴，让长安说。”清舒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也稀里糊涂呢，好歹也是他照顾过几年的孩子，哪能不清楚。
“二师叔，我……”长安偷偷觑了一眼清羽，对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立马不敢磨蹭，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出来：“我来看小师叔，刚到床边就被他踹了一脚，摔到地上了，然后小师叔起来……”长安露出不忍目睹的表情，“也摔倒了……”
“为什么要来看小师叔？”清羽问道。
“……”长安偷眼瞄清舒。
“说实话！”清羽沉下脸色。
“昨晚小师叔打了我，我想……”后面的话长安吞吞吐吐不敢说完，清羽和清舒便明白了。无非是想报复，比如往脖子里塞个雪团，或是在脸上画画什么的，只是没想到，清舒会在梦中踹他。
“你怎么进来的？清舒你睡觉都不栓门吗？”
“栓了……吧……”迎着二师兄责怪的目光，清舒硬着头皮回道，他也记不清了。
“爬窗，门是我打开的……”为了方便逃跑，长安默默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这熊孩子！清羽瞪了眼长安，清舒哀求的看着他，好吧，不揍这小子了。“回你自己房间去，抄两遍道德经明天晚上之前交给我！”
“是，二师叔。”长安皱着小脸蹭出去，一出门就狂奔跑远了。
“……我有这么可怕吗？”清羽郁卒的问清舒，这孩子见他跟见鬼似的！
“没有。”清舒老实的摇头，“只有一点……”
“呵呵……”清羽皮笑肉不笑，盯着清舒。
“二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清舒简直想咬掉舌头，“刚刚一时头疼……”
清羽懒得听他废话，一脚飞出踹在清舒腿根处，踢得他踉跄两步才稳住身形。

第20章 第 20 章

“二师兄，你听我解释……”清舒略略弯腰揉着身后，这时候强装不疼只能让师兄更有揍他的冲动。
“过来。”清羽笑眯眯的招手。
“……”这绝对是清舒这辈子最害怕的两个字！
“快着点儿！”
“……”清舒索性破罐子破摔，低着头站在二师兄跟前。
“蹲马步。”
“……”打就打吧还这么多花样，清舒心里愤愤的骂着惹祸的家伙，然后就感觉额头一凉。
清羽正给他额角抹药呢，“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像小时候一样，下个床也能撞到，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想到小时候，清舒有些感动，他年纪小，是被师父和一群比他大许多的爹娘一般的师兄师姐宠大的。“二师兄，我……”
“闭嘴，裤子脱了，上床。”
“……二师兄……”清舒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拽着往床上去了，死死的扒住床柱，清舒哀求道，“二师兄，我错了，以后再不会了……唔……”
话没说完就被清羽几巴掌抽在身后，“错哪儿了？”
“……我不该说二师兄可怕……唔……二师兄，求你给我留点脸吧，别脱了，多打几下都成……”
“……”清羽扬手又是一连串的巴掌，直揍得清舒满面通红，然后使劲儿将还抱着床柱的小师弟推到床上，无奈道，“裤子脱了，我给你膝盖上药。”
真不知道这孩子每天在想什么，他只不过是想看看他腿有没有事，就把他吓成这样子。
殊不知清舒只是因为帮长安顶缸太多，一听到脱裤子就下意识的以为要挨打。其实挨打他也不是很怕，师父师兄都疼他，除非他犯大错，一般不会打很重。但他毕竟大了，不好意思再像小时候一般光着。
“……”清舒羞得无地自容，低垂着脑袋快速将中衣褪下，只着亵裤坐在床上，膝盖上两块红紫的淤青，右腿严重一些，摩擦的快要破皮，在修长白皙的腿上格外明显。
清羽坐在床沿，小心的给他涂药，揉开。
“二师兄。”清舒小声唤他。
“嗯？”
“对不起……”
“哦？怎么了？”清羽挑眉，心里想着小师弟又干了什么坏事没被自己发现。
“我会管好长安的，不会让他扰了你休息。”看着师兄的黑眼圈，清舒有些内疚，他知道师兄很辛苦，昨天他们回来登记完了就走人，师兄还要造册，一定忙到很晚。
“瞎说什么呢！师兄只是睡不着。好了，你先不要起来，等药劲儿过去再穿衣服，师兄回去了。”
“嗯，二师兄我知道了。”
清羽走到门口又退回来，迎着师弟疑惑的眼神淡定的推倒他，抡圆胳膊照着他翘起的屁股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
“唔……”
不管怎么样，起床气还是要出的。长安不让碰，打你总行吧！
门砰地一声关上，清舒还斜倚在床上呲牙，屁股被揍得发麻，他揉了揉，扯过被子裹住自己，还挺冷的。
下午，清舒开始了对长安的‘折磨’。
“你这个字写的太丑，二师叔一定会骂，重新写……”那张纸被清舒卷巴卷巴塞进袖子里，打算下次烧给师兄师姐他们。
长安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写了一早上的作业就这么没了，顿时来了脾气想发火，然而抬头看到小师叔额上的淤青，又有些愧疚的憋了回去。
“小师叔，你还疼吗？”长安伸出爪子想摸摸清舒的额头，又怕弄疼他，心虚的放下。

第21章 第 21 章

他早上本来是想捉弄一下小师叔的，没想到刚走到床边就听到小师叔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好像是被梦魇住了。他正打算推醒小师叔，就被飞出的一脚踹倒在地，还没伤愈的屁股撞在地上，前后一起受创，疼的他一时间哭都哭不出来。好不容易找回声音哭喊出声，小师叔就醒来了，急忙下床看他却被被子绊的一头撞到床柱上，摔了下来。
想到那混乱的一幕，长安不由得笑弯了眼。虽然自己损失惨重，屁股到现在还疼，但能看到小师叔迷糊的样子，值！
“没事，赶紧写，写不好继续没收。”清舒板着脸威胁，某小孩顿时拉长脸愤愤的重新抄。
清舒坐在窗边拿着书看的认真，长安边写字边偷偷看他。
小师叔俊秀的面容在冬日的阳光下柔和了几分，没有平日揍他时的严肃，也不像授课时的温和，长安有些呆愣的望着他，心思不知飞到哪里去了，笔尖上的墨汁颤啊颤，落在写了半页的纸上，再次毁去了作业。
清舒容貌肖似其母，慕容夫人当年也是一等一的美人，这容貌放到清舒身上丝毫不显得女气，颇符合紫阳对徒弟的要求。
在紫阳及其师父师祖们看来，一个成功的道士第一需具备的是好相貌，其次就是修炼气质。毕竟你长得猥琐了百姓也不见得会信你。所以道观里基本没有长得丑的道士。
而气质是个比较缥缈的东西，文明点说是涵养，简单点说就是装逼。为什么百姓会觉得须发皆白的老道士像神仙呢，就是因为他们看起来出尘脱俗、高深莫测，装逼装到了完美。
清舒本就相貌极好，脱了道袍换上俗家衣衫说他是王孙公子大家也不会怀疑，气质使然也。
“长安，写了多少了？”清舒合上书起身，向桌子走去。
“啊？哦，呵呵……小师叔……”长安看到纸上的墨迹顿时笑不出来了，又要重来，累觉不爱……
“这么长的时间连两章都没有写完？”清舒皱眉，道德经八十一章，按这速度什么时候才可以写完。
“小师叔……”长安抱着清舒的胳膊，蹭。
“做什么？”
“你把我早上写的还我呗，抄书好累的，我胳膊都酸了。”孩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清舒，就等着他从袖子里拿出来了。
清舒摇头，“不行，重新写。看这墨迹你刚刚根本没有写几个字，一点都不认真。”
“小师叔~~~”
“写，我就在这里看着。”清舒左右四顾，拿起鸡毛掸子，“不好好写我就打你喽。”
“……哼！”长安愤愤的别过脸，将这张纸揉成一团。
抄了两行后长安偷偷转头，想看看小师叔在干嘛，然后屁股上就挨了一下。隔着衣服，麻酥酥的。
“再不好好写就把外袍撩起来打，我看你屁股有多硬。”清舒威胁，想到早上自己挨的巴掌又补充道，“裤子也脱了。”
“……小师叔我不敢了。”长安到底还是孩子，鸡毛掸子对他的威慑很强，顿时认认真真写起字，再不敢左顾右盼。
清舒坐在边上监督，孩子认真的模样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逝去多年的大师兄。
当年，清河也是这样子，拿着戒尺或者鸡毛掸子，监督着他练字，背书。

第22章 第 22 章

清舒拉着大师兄的袖子，人小腿短跟不上清河的步伐，又不敢出言提醒，只好跌跌撞撞跟着跑。
等到了自己的房间，已是满头大汗。
“把这段抄一遍，背过，我回来检查。”清河翻开书指了下便出去了，师父觉得清舒的字不好看，命他来教。他不怎么会教孩子，只好让他自己写，然后找错误。
“是，大师兄。”□□岁的孩子身量不够，坐在椅子上只比桌子高出一点。为了节省开支，道观里都是统一大小的摆设。
清舒跪坐在椅子上，高度刚刚好，认真抄完大师兄布置的作业，便钻到床下拿出自己新抓的蛐蛐儿。
就在这时，清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清舒手一抖，装着蛐蛐儿的瓦罐便掉在地上，砰的一声摔碎，蛐蛐儿叫着逃走了。
“清舒，你在干什么？”清河问道，看到地上的碎片，拉起孩子，“有没有割到手？”
“没……”清舒偷眼瞄大师兄的脸色，有些胆怯的缩回手。
“玩蛐蛐儿？功课都做好了？”
“做完了。”
“背，我听听。”
“唯之与阿，相去几何。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其未兆。额……嗯……为……为……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清舒本来就胆怯，被清河这么一吓，连之前背好的都忘了。越着急越想不到，急的孩子双手绞在一起，快要哭出来。
“去把鸡毛掸子找出来。”清河拿着他的作业，头也不抬的吩咐。
“大师兄……”
“快点儿。不然就用镇纸了。”
“……是。”清舒委委屈屈的撅着屁股钻到床底下，拿出上次挨打后就被扔进去的鸡毛掸子，跑到门口将上面的尘土弄干净才交到大师兄手里。
“……”清河又好气又好笑，每次扔进去都要自己捡回来，真不知道在瞎折腾什么。他板着脸命令，“重新背一遍。”
“是。唯之与阿，相去几何……”清舒背到同样的地方卡住，“其未兆……其未兆……”
“啪啪啪”，三下掸子敲在屁股上，“沌沌。”
“啊……”清舒惊叫，双手捂住身后，在大师兄的目光下又慢慢挪开，“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很好，继续。”
“……嗯……嗯……大师兄，我想不起来……”清舒小心翼翼道，看到清河抬手下意识的闭上眼。
“啪啪啪”
“啊唔……”清舒小脸皱起，手在身后揉了两下又快速的收回。
“再抄一遍，抄完还背不下去……”清河的目光在他身后打了个转，清舒臀肉一紧，赶紧摇头：“一定能的，大师兄。”
结果才写了三个字屁股上又挨了两下，“唔……”
清舒跪坐在椅子上，屁股抬起，这姿势刚好适合挨打，清河抬手就揍，一点都不费力。
“看你写的这字，丑的跟虫子爬的一样。”，“啪啪啪”
“啊……大师兄，疼……”
“……我写几个字，你先临摹。”清河的书法是紫阳真人手把手教出来的，那是紫阳还不是观主，清闲的时间全放在唯一的大弟子身上了。现在师父忙，小师弟只好由他负责。
清舒急忙让开位子，看大师兄笔走龙蛇，盏茶功夫便默完了两章。
“照着写。”
“是，大师兄，我会好好写的。”得到了糖果的小孩欢天喜地的去练字，清河在一边坐着休息。
静静地看着小师弟练字，清河幻想着自己的孩子，清音已经怀孕了，以后的孩子应该会和小师弟一样可爱吧。

第23章 第 23 章

椅子是木制的，跪久了腿受不住，清舒写了一会儿便歪歪斜斜的扭来扭去，清河见状将被子叠好拿过来。
“下来。”拍拍孩子屁股，清舒听话的跳下椅子，只见自家师兄将被子放在椅子上，“好了，上去试试。舒服的话以后写字都垫着吧，小孩子骨头软，别伤到自己。”
“谢谢师兄。”清舒开心的不得了，这样写字就不会难受了，师兄真好。他是极容易满足的孩子，别人对他一点点好，他便会知足。
然而，书法不是一天可以练成的，纵使清舒已经很用功，写出的字在清河眼里还是像狗爬。
“啪啪啪”
“啊……”清舒手一抖扔了笔，双手想揉又不敢，怯怯的望向大师兄。
“裤子褪了。写第一个字，什么时候写好了再写第二个。”清河不会教孩子，便按照他自己的方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