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全天庭都在围观老子谈恋爱 完结+番外完本[bl同人]—— by:扶苏与柳叶
扶苏与柳叶  发于:2017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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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手只是往苏清洁白的手腕上一搭,便连连摇头,神色大为惊恐。
苏清的心,一下子便沉了下去。她跪在地上啜泣着,听着头顶上父亲粗重的喘息声,最终,那熟悉的男声一字一顿道:“不能留了。”
那一瞬间,她不可置信地抬头去看那个宠爱了她十几年的人,可那棱角分明的脸上却写满了她从未见过的冷酷。锋利的薄唇微微张开,又掷地有声地重复了一遍,“不能留了。”
母亲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声泪俱下地扯着他的衣襟:“老爷!老爷,清儿她就算有再多不好,那都是我们的女儿啊......我们养了她十几年,也疼了她十几年,她还这般小,老爷,老爷你就再给她一个机会吧?”
苏老爷将她甩开,眉宇间满满都是阴霾:“你以为我不难过?只是她做出那些个肮脏事的时候,怎么从未想过我们养了她十几年?”
“我没有,”地上的女子震惊地喃喃自语,“我没有,我没有!”
她的母亲哀求道:“哪怕,哪怕养在庄子里,悄悄地把孩子生下来——”
“你清醒一些吧!”苏老爷冲她道,“我们苏家几百年的清名,全都毁在她身上了!我苏某可没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况且今日她去赴宴,那征兆已是全席人都看到了,难不成还要等到沾惹到我们家门槛上的时候,你再去处理此事吗?”
他是这般的铁石心肠,已经再听不下去一句话了。苏清只得转过头,哭着去寻她的母亲:“母亲,母亲,女儿真的不曾做过这种事!”
苏夫人抱着她的肩膀,也哭的泪人一般,无论如何也不愿苏老爷走近一步。最终男人终于被激怒了,一把将她拉开厉声道:“你冷静点,你还有婧儿呢,是忘了吗?若是有了这样一个名声败坏的姐姐,婧儿要怎么办?她才这么小,就沾惹上了永远擦不去的污点!你是想让她永远嫁不出去,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吗?”
哀哀哭泣的苏清,便觉得母亲的手忽然顿了顿。她的心里忽的泛上一股冷意,那种冷意并非从冰凉的地板上传来,而是从血脉中慢慢涌上来的。满满的,让她冷到几乎要颤栗。
苏夫人的手,最终亦缓缓,从苏清的肩膀上收了回来。
“我不能,清儿,我不能——”她哭着,眼神却一点点坚定下来,“你妹妹,你妹妹她才四岁,她什么都不懂,她不能有一个这样的姐姐,不能顶着这样的名声过一生——”
那一刻,苏清终于知道她心中的冷意从何而来了。她被放在了天平的一端,而另一端的名声、家风、妹妹......
哪个都比她重要。
她忽然间觉得有些好笑,她认认真真地做苏家长女做了一十六年,这些年里,她一直乖乖听从着所有的安排。去做公主的伴读,去穿着华美的衣袍在众人面前强颜欢笑,去寻一个所谓门当户对的人家,安安生生等待着嫁人......可到头来,她仍是所有筹码中,最轻也最不起眼的一颗。
轻到,可以随时都被轻轻松松放弃掉。
当那条白绫紧紧勒住她的脖子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再哭,还是浑浑噩噩便一脚踏上了黄泉路。她的眼睛正对着的,是早已哭花了妆容的母亲,苏夫人拿帕子捂着嘴,哀哀地看着她。
“清儿啊,你不要怨我......”
“你今日身子不适已有那么多人知道了,若是留下来,这事又如何能瞒得过去?”
“可是你妹妹,你妹妹......她还那么小,她是清清白白的......”
“你好好地投胎,下辈子,切莫不要再做出今世这样的傻事了......”
自此,魂断。
“可是真的入了地府,我却也想通了——”女鬼嘴角挂着苦涩的笑,低声道,“一个已经失了清白的女儿家,真真是这世间容不下的吧?”
“胡说什么!”贾琅猛地一下子站起来,反倒让女鬼诧异地抬了头,看了他一眼,“这哪里是你的错?分明你才是受害者,为何他们,他们竟连凶手都未曾想找过,就这样干脆利落判了死刑!”
这样的父母亲情,也着实太过可笑了些!
“找?”女鬼缓缓摇头,“找什么呢?无论是谁,我都已经不是那般白璧无瑕了......哪怕嫁与那个人,也是要被人唾骂一辈子的。”
“与其如此,还不如这般死了干净。”她低声道。
贾琅几乎要无法言说自己此刻心中的震动。
他不是不知晓,却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活生生的例子。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便因着这样荒唐到可笑的缘由,一下子香消玉殒。
她是受害者,那些事也原不是她愿意的。
可就因为她是个女儿家,她便需要承受这世上大部分的恶15 意,承受流言蜚语承受唾骂歧视,甚至为了这些事,献出自己尚且年轻的生命!
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却仍可心安理得沉迷于纸醉金迷,将这作为一段随之埋葬的艳遇,甚至于酒醉后可逢人便说的风流资本。
这世上,女子何辜?
作者有话要说: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说真的,古时候还蛮多的......很多家法处置的,便是这样无辜的女孩子。
还有之前曾在书上看到的一篇真实发生的故事。当年日本侵华战争时,侵犯了很多无辜的女孩子。其中一个媳妇在那之后挣扎着回到了家,然而她的丈夫却质问她:“那么多女人都没事,为什么只有你有事?”她的婆婆也说:“你怎么不去死呢,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这样的话听的太多了,甚至于村子里的人也不愿意接近她,说她是很肮脏的存在。
所以她最终遂了那些人的愿,直接跳河淹死了。
怎么说......直到如今,这种二次伤害也是让我觉得非常惊讶甚至不敢相信的事情。
在这里写一写,也是因为,自此以后,小琅便要真正的成为一个女权运动领导者啦~
我不希望他穿越过去是随波逐流的,而希望他可以改变一些东西。哪怕只是在文里,挽救一下那些被枷锁锁着的女孩子也好。
以及,昨天陷入了负能量之中,多谢亲们的安慰·(*  ̄3)(ε ̄ *)写的不好的地方该改的还是要改,但真的没有必要再为点击什么的心急了~毕竟这篇文能够发展到现在,以及令我非常非常开心了。
感谢有你们,么么。

第49章 48.47.46.11.21
只是贾琅百般思索, 仍有一事不解。他既问过了苏清, 知其一向洁身自好从不与外男接触的, 如何又平白无故真真有了身孕?此事实在是荒唐,令人如坠迷雾之中,寻不出一个由头来。
因问道:“苏姑娘这两三个月来, 可有往外面去的时候?”
女鬼盈盈秋水眸一转,仔细回想了一番,却低低回道:“倒也不曾去哪里,不过是去外祖母家略坐了一坐,又在公主府待了几日。此外, 竟一直在府中, 不曾出去过了。”
贾琅方欲开口再言, 女鬼蓦地又想起来一事,忙插言道:“两月前因娘娘身子不爽, 家中人本欲替她在佛祖前祷告几日, 谁料那几日竟都走不开。我便在那返香寺住了二日, 那儿的女眷向来也多, 房舍也清净。”
阎王爷忽的从最近溢出几丝冷笑,凤眸微挑,愈发多了几分惊人的艳色。他手指在那黄梨木桌面上漫不经心敲了两下,笑道:“这世间凡事,皆有因果。再没有无缘无故便出了结果的道理。”
纵使是他不说,贾琅也觉出这其中似乎有何不妥之处。再细细想了一遍,这公主府定然是守卫森严,自然是不会有问题的。在苏府中亦是许多丫鬟婆子,哪里便有让歹人下手的机会?思来想去,竟只有这返香寺......
“本座已派了几个闲杂人等前去查看,”阎王爷道,“想必无需多少时日,便会有结果了。”
贾琅却仍蹙着眉,不安道:“若是那返香寺果真有问题,那之前去过那儿的无辜女子......如此这般,我倒希望是别处出了岔子的好。”
他一面说着,一面却还是不放心,也着人去返香寺那边儿打探,只问这几月来,都有哪家的太太小姐来此寺上过香。
正没个着落的时候,却忽见花红从外头掀了帘子进来,唤道:“三爷,老爷前厅找你呢!”
贾琅一惊,下意识便扭头看了阎王爷一眼。红衣的神仙只是伸手摸摸下巴,饶有兴致道:“似乎有意外之喜,如此,待本座与你同去。”
意外之喜?
再看花红,却径直穿过了飘在空中的女鬼的身体。那女鬼还冲她行了个礼,盈盈道声歉,花红却全然未闻,只匆忙喊人来为贾琅打点衣裳。
原来这凡人,也并非个个都能见神仙的。
贾琅忙忙换了件莲青色绣金线云纹的蟒袍,又披了件白狐斗篷,毛茸茸的一大圈,衬的他的脸愈发小而精致。他的肤色也是白的莹润,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一眨,颇有些可怜可爱。
“你可知,是何人?”他问道。一面在心中暗忖,该不会又是哪个没事跑下界的神仙吧......
可千万不要再来了,那群神仙,就没一个脑子正常的。一个阎王爷,就已经把史湘茗的日子搅得天翻地覆了。
咳咳,他家水溶除外。

“方才老爷提了一句,”花红替他将衣服整理平整,道,“说是柳家的公子,当年太太还认作干儿子的。两家原算是亲戚,眼下都在前厅说话呢。”
贾琅忙忙往前面去了,阎王爷不紧不慢跟在他身旁。明明看着一副悠闲态度,可步伐却比贾琅大上许多,一点儿也不曾落下。
连那苏清也跟了过来,飘飘忽忽在头顶上方盘旋。


看的人抓心挠肝的难受啊!
没想到是错觉啊,错觉!
方转过那寿山石的十二扇大屏风,贾琅便看见了位一身蓝袍的公子哥儿,正微微侧着头,与贾赦说些什么。他的形容气度皆非常人可比,往那里一坐便是淡定自若,颇有些波澜不惊的意味在里头。
再加上眉眼又是极清俊出尘的,看上去实在是飘逸的很。
贾琅不由得在心中道:看见没,这才叫真正的仙家气度!



天帝气呼呼一甩袖子,
贾大老爷坐在那中间的太师椅上,神色也是极欣悦的,伸伸手,将贾琅唤了过去。
“琅儿,快来,这位也算是你哥哥了。是柳翰林之子,柳凌鹤。”
贾琅忙与对方行过礼,再去打量,只见对方眼神清澈,显然是个端方君子,心下也多了几分欣喜。
“柳大哥,之前怎从未见过?”
柳凌鹤微微颔首,道:“却是因着有些身子上的缘故,一直住在苏州之地,因此总不得见。如今既已回来,自然要先到府上登门拜访。”
他说此话之时,目光却有意无意,在贾琅身后立着的阎王爷身上转了一遭儿,随即又看了看一旁的女鬼,不由得挑了挑眉。
这般表情......
贾琅心下诧异,此人该不会看得到吧?
可再打量对方神色,却又是淡然无波的样子,眉目都是极平静的,怎么也看不出受了什么惊吓。
二人叙些寒温后,贾赦便有些不耐烦了,忙忙打发了两人往那边屋里去说话。他却借说净手,往后院儿里去了,想是又去寻妾侍玩乐。
贾琅因问道:“还不知柳大哥如今正做些什么?”
“不做什么,”柳凌鹤淡然道,“寻人。”
贾琅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寻......人?”
便见面前的少年忽的站起身来,一字一句道:“昔日三生石畔灵河岸边,有一棵绛珠仙草生了几百年。我与它日夜相伴,见它灵巧可爱,逐渐生出情愫,因而百般求得月老,为我二人连下姻缘。”
贾琅:......
这个发展好像有点不太对?
“那仙草得了此缘,亦可化为一个女体,而我则被点化为男儿,被那司命安排着提前下了界。原本想着姻缘线在定然无事,谁知——”他的气息一下子冷冽起来,教贾琅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便听面前之人慢慢道,“谁知,我辛辛苦苦浇灌了绛珠几百年,最终竟被一个只浇了她三天之人截了胡了!”
他的嘴角明明是上翘的,可其中透露出的阴沉气息却让贾琅恨不得避退千里。此时那黑沉沉的眸子里也再不是风平浪静了,而是掀起了狂风骇浪,让人见之心惊。
贾琅默默将他方才说的话想了一遍,随即迟疑道:“你说的是......林妹妹?”
林妹妹快出来!这里有人来砸场子了啊啊啊!
天界也是大惊。


缩在树上的月老最终被成功地揪了出来,长长的白胡子都被拽掉了许多根。
他心疼地抚摸着自己的美髯,委屈道:
所以,一个不注意便被警幻扯掉了。
柳凌鹤蓦地展颜一笑,那一笑只让贾琅觉着心头直泛凉意:“我听闻绛珠将托生在苏州一户人家中,因而转世之后特特借身体的缘故去了苏州,一住便是一十四年。这一十四年里我左等右等怎么也等不来,最终还是耗费灵力算了一卦,结果,命中注定之人竟已上京去了!”
贾琅颤抖看他,这人好像是要黑化啊......
一只苍白而秀美的手忽而伸到了二人中间,扭头看去,却是似笑非笑的阎王爷。阎王瞥了那柳凌鹤一眼,嗤道:“你连自己的媳妇也看不住,平白无故寻个孩子撒什么气?自己无用,哪里来的那么些怒火?”
“怎么不怒?”柳凌鹤冷冷道,“我又去了太虚幻境一趟,那里早已灰飞烟灭,可残留着的,却分明是这个凡人的气息!”
贾琅这才恍然,从阎王的手臂处探过头来:“当日我的确是去了太虚幻境一趟,是因为那幻境害人不浅,可不是那毁你姻缘之人啊!”
他的眼睛黑白分明,让柳凌鹤愣了愣。
“既如此,实在抱歉。”
见他这般痛快的认了错,贾琅简直无法形容心中的感受,他蹙眉问道:“还不知仙人在天上司何职?”
“吾乃灵河,”柳凌鹤淡淡道,“集日月之精粹,洗天下之污浊。”
贾琅僵硬脸看他。
灵河,凌鹤,这名字起的真真是好懂啊......
作者有话要说: 灵河:我媳妇儿呢?说好的我媳妇儿呢?我媳妇儿都没了我还下界干什么?
谁把我媳妇儿给弄没了,你给我等着,我要削了你!
我可是浇灌了三百年,你只浇灌了三天居然也敢跟我抢?
......所以,是一牵扯到媳妇的问题就丧失所有正常思考能力的神奇灵河。
天啊,我笔下到底都写了些什么样奇葩的神仙啊......

第50章

柳凌鹤蓦地把衣衫一展, 从袖中掏出了把恍若一潭碧水的折扇, 漫不经心敲着手心。他缓缓道:“既如此, 还望告知,究竟是何人毁我姻缘?”
他的气息实在太过凛冽,贾琅的脸几乎都要被冻成冰。而阎王爷却像是丝毫未感觉到, 在椅子上抿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答道:“这事,却都是从警幻而起......”
凡是神仙,皆是靠凡人的愿景来吸取力量。上贡的人愈多,信奉他们的人愈多, 他们的力量也会愈强。
因此, 诸神庇佑世间, 世间万物仰慕诸神。仙界和人界皆因此而发展,恍若唇齿般相互依偎, 以此来保证平和稳定。
可偏偏, 警幻并非是那些个为人消灾免祸的神仙——相反, 既不会有人来祭拜她, 亦不会收到何愿景之力。警幻所职,乃是司人间之风情月债,掌尘世之女怨男痴,她之所愿并非是世人皆平安喜乐顺遂一生,否则,她又该从何处去增强自己之力呢?
因着这个,警幻看到那绛珠仙子在灵河浇灌下日益生出灵性来,显然即将化为人形了,这才将那神瑛侍者派去,象征性地浇了几天草。
贾琅:......
“之后,这神瑛侍者就理所当然有了灌溉之恩了,”阎王爷低头抿口香茶,优哉游哉道,“这么一来,警幻也可从中汲取到不少力量,她的太虚幻境亦能再巩固几分。对她而言,不过是破了一段无甚关系的姻缘,实在是划算的买卖。”
“无甚关系?”
柳凌鹤慢慢将这四个字又念了一遍,字中的停顿令人愈发心惊胆战了,“在她看来,我千百年来的愿景,都只是个无甚关系的牺牲品么?”

这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才会崩到现在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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