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你等着我。”辰夜知道,自己说这话时眼神和原主一样坚定,也许正是由于这样一种强烈的共鸣,他才跨越时空来到了原主的身上。
不过要想顺利偷到宝物,辰夜必须学会原主的技能,所以他不得不刻苦钻研幻术。
这天午后,他照常来到溪边研磨致幻药草,并对着水中倒影练习眼神,心中告诫自己:“要想成为一名出色的幻术师,首先得有一双能蛊惑人心的眼睛。”
正当他沉浸在幻术世界里时,巫晓兴高采烈地跑过来道:“少主,这儿有封来自都城.的信!”
“谁寄来的?”辰夜好奇地接过信件一看,信封用的是昂贵的牛皮纸,充分彰显了寄这封信的人地位之尊贵。然而他还不太认识复杂的古文,只得让巫晓念给他听。
“夜君亲启,本月十四日酉时,家父将为小妹在竹王府举行换裙礼,为谢救命之恩,诚邀公子前来相庆,愿共度花月良辰。”
巫晓声情并茂地念完,冲辰夜挤了挤眼睛道:“落款是竹阳,这个竹阳是谁啊?”
辰夜掏出一块半月形的璞玉,一边把玩一边道:“竹阳是竹王府的大少爷,他还有个妹妹叫竹雪,也就是上次我们去都城买药时,半路上救的那个小姑娘。”
巫晓若有所悟地哦了一声,然后又不解道:“不对啊,在我们夜郎各大部族,女子年满十六岁才会举行换裙礼,可我看那小姑娘顶多七八岁的样子!”
辰夜笑着摇了摇头,他曾向族人打探过,竹王府是都城.的名门世家,而竹王氏族更是皇亲国戚。据说竹阳和竹雪是孪生兄妹,可这妹妹不知害了什么怪病,八岁之后便不再长身体了,一直都保持着女童的模样。
“我看这换裙礼咱还是别去了,这人邀请少主准没啥好事!”巫晓想起那日竹阳的夺命飞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人家都邀我共度良辰了,叫我怎么忍心拒绝?”辰夜神秘一笑,说着看了看手中的璞玉,心知竹阳邀他去参加换裙礼,八成是为了要回这块玉。
此刻辰夜终于明白,上次听小丫头说起竹王府时,他为什么会觉得耳熟了。因为他曾拿着原主姐姐的手扎,找人一页一页的念给他听,而手扎中标记的夜明珠便是藏在了竹王府!
“目标锁定夜明珠,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辰夜盘算着这次赴约参加换裙礼,无疑是潜入竹王府的大好机会。算算时日,离小丫头的换裙礼还有三日,辰夜交托好族内事务后,便带着巫晓向都城出发了。
二人乘船穿过繁华的牂牁江,再向西行百里,次日便抵达了都城边境。见天色已晚,二人就在边城小镇找了家客栈,点了几碟小菜坐下来吃东西。
此时旁边正坐着三个市井小民,一边喝酒一边谈论着近来的奇闻异事。其中一人神秘地拿出一张画道:“瞧,这个就是神偷的最新画像,我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嘞!”
巫晓听他们在讨论神偷,兴致勃勃地凑了上去。只见画上是一个姿容绝色的绯衣女子,三人看得啧啧惊叹,巫晓禁不住插话道:“我就觉得神偷是个绝世美人呢!”
辰夜一听这话就不开心了,虽说这原主是长得挺俊俏,但也不至于被当成女人吧?再说原主也藏得忒深了,巫晓形影不离的跟着他这么多年,竟然都不知道他就是神偷本尊。
“依我看你们都错了,这神偷准是个男人。”辰夜抱起手臂,不悦地说了这么一句。
巫晓立即争辩道:“才不是呢!少主你是没听说,上次神偷在宫里不小心被皇子撞见,皇子惊艳于神偷的美貌,从那以后便夜夜大开宫门,只等着神偷回头再盗一次。你说如果神偷是个男人,又怎么会叫皇子如此着迷呢?”
还不等辰夜回答,旁边那桌人又道:“这位公子就孤陋寡闻了吧,据说皇子对神偷念念不忘,而这幅画就是皇子亲手所画,被人悄悄临摹后才传至民间的呢。”
辰夜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里吐槽这皇子什么眼神呐。这时旁边那桌人话锋一转,又谈论道:“话说神偷这次可要大难临头了。”
“什么大难临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巫晓激动地拍桌道,这辰夜都还没着急呢。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由于神偷三番两次盗窃皇宫,夜郎王便派人从中原请了一位名捕回来。传说这人办案时料事如神,聪明果断,手下几乎没有逃脱的罪人,就连大汉帝王都对他青睐有加呀。”
辰夜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心想原主顺风顺水的偷了三次,这才刚轮到他上场怎么就碰到这么厉害的对手?于是他便一本正经的问道:“那关于这位中原来的名捕,你们可还听到其他的消息?”
“据说他是汉朝的将门之后,由于家道中落才做了捕快,而他本人生得十分英俊,前些天刚到皇宫那会儿,还引得不少女子驻足围观。但他总是一副冰冷态度,哪怕看到美艳的公主也没有丝毫动容,因此还被陛下戏称是铁面神君呢。”
听到这里,辰夜便脑补出了一个禁欲系的面瘫美男,别说还真想会他一会呢!
翌日黄昏,辰夜带着巫晓如约来到了竹王府。放眼望去琼楼玉宇群相呼应,王府门口张灯结彩,宾客们抱着贺礼纷沓而至。
“不愧是竹王府,真的好气派哇,瞧那鼓楼都比我们那儿山高了!”巫晓啧啧惊叹,边走边打量前来庆祝的贵宾,嘴巴一直都没合上过。
辰夜仰头望向辉煌气派的大门,想着要在这里上演一场偷盗大戏,他的心情就像大考前一样激动紧张。
“看来是时候发出通告了。”辰夜眼珠左右扫了一下,此刻并没有人注意他。于是他迅速扬起手臂,一道灰影从空中急掠而过,准确地落在了头顶那块牌匾中间。
做完这个动作,辰夜就势指着牌匾道:“阿晓,你瞧那儿是什么?”
“天!竟然是神偷的神符!她要来竹王府偷东西啦!”巫晓激动得一蹦三尺,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而辰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四周宾客登时都望了过来,只见一张黄色神符赫然贴在门匾上,那可是神偷即将出现的标志物!宾客们登时炸开了锅,指着神符纷纷议论起来。
第66章 呀
“你……你!”鬼尧狠狠瞪着辰夜,捂住命根处弓着身体,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辰夜得意地勾唇一笑,反身一脚将鬼尧踹到了地上,再举起木桌往鬼尧背上一砸,砸得鬼尧爬都爬不起来。然后他又上去补了好几脚,踢得鬼尧呻.吟着满地打滚。
估摸着鬼尧应该无力反抗了,辰夜又骑到鬼尧身上,甩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这一巴掌我还给你!你觉得我很下贱是吧,那被我这贱人暴打的感觉如何?”
鬼尧疼得满头大汗,根本说不出话来,不料辰夜又甩手抽了自己一耳光,比先前打得更重更响,整张脸都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这一巴掌我替舜打的,你要知道我是你弟弟的恋人,而你今晚对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对舜的极其不尊重,你这样会伤了他的心。”
鬼尧怔怔看着辰夜,这种人竟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好像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不堪。
“我喊你一声尧哥哥是尊敬你,但你若再像之前那样刁难我,我也绝不会客气!”辰夜说罢推开鬼尧站了起来,然后找到散落在房间里的衣物,把衣服穿好。
鬼尧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劲,这才冷静下来道:“今晚的事是我做得过分了,但我还是要请你离开我弟弟。他应该像正常男子那样,娶一位贤妻生儿育女,给我们卫家延续香火。”
辰夜呵呵笑了一声,“你们卫家又不是一脉单传,要延续香火你自己不就可以了吗?”
“我不行。”
辰夜不明白鬼尧的意思,这个不行是指哪里不行,难道是刚刚抓的那里不行?
鬼尧看了床上的风舜一眼,“我从小就喜欢舜,开始只是兄弟间的喜欢,但随着年龄增长,我对他的感情越来越不正常了……我会趁他睡着的时候偷亲他,也很喜欢摁着他一起洗澡,还喜欢趁机摸他的身体。那时我们也才十岁,舜很单纯,可我心底却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后来因为家里遭劫,我和舜被迫分开了。我渐渐长成了一个少年,常常对着镜子想象弟弟长大后的样子,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他。那些年我也试着接触过女人,但碰起来感觉很恶心,无论什么女人都入不了我的眼。只有跟弟弟在一起的时候,我心底才会有那种痒痒的感觉。”
辰夜有点瞠目结舌,他以为鬼尧顶多是个弟控而已,没想到这么严重……
只听鬼尧又道:“尤其是当我只剩下弟弟一个亲人后,我对他的感情就越来越控制不住了,这便是我明明活着却还要躲起来,不肯与弟弟相认的原因之一。”
辰夜不禁叹了一声,“这么多年也辛苦你了。”
鬼尧支撑身体站起来,走到辰夜跟前道:“你想过没有,你若跟舜在一起,他要遭受多少白眼多少辱骂?且不说你俩都是男人,就凭你这仇人的身份,他就要被人骂作不孝子,还要在内心谴责自己,你觉得他会幸福吗?”
辰夜没好气道:“我也懒得解释了,反正阴安侯家的仇恨与我无关。”
“无关?那我们去杀你姐的时候,你能袖手旁观吗?若能那就与你无关,若不能,那么只要你还待在舜身旁一天,就会让他陷入两难的处境中。”
辰夜顿时语塞,因为他至今还没确定,原主姐姐跟自己老姐到底有没有联系,所以他是绝不能袖手旁观的。
鬼尧从袖子里拿出一枚小药瓶,“这是忘情蛊,是我师父穷尽一生研制出来的蛊,吞下它就会忘记自己的恋人,不再为情所困。你们不可能的,请你忘记他吧。”
辰夜盯着那瓶蛊咬牙道:“哪怕你讨厌我恨我,拿刀砍我都没关系!可你竟然叫我忘记他,难道就连我单方面喜欢他都不行吗,你凭什么要求我这么做?!”
“我作为他唯一的亲人,有权阻止他误入歧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应该离开他,放他过正常人的生活。”
辰夜冷笑两声,“说什么为了他好,你完全就是自己偏执,你这种人都不配做他哥哥!”
鬼尧被这话刺得震了一下,“你说我不配做他哥哥?我从来不让人看我的身体,你知道为什么吗?”说着就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然后将上衣扯了一半下来。
只见鬼尧身上布满了刀疤,就像一条条黑虫子爬在身上似的,看得辰夜触目惊心。
“这些年来,我独自酝酿着复仇大计,每当我想念舜的时候,就会悄悄回长安看他。我多么想和他相认啊,但又不想把他牵扯到仇恨里,每次都只能远远的看着他。当我实在压抑不住时,我就在自己身上划一刀,日积月累就变成了这样。”
辰夜不禁怒吼道:“我说25 大哥你脑袋是不是有坑啊!你弟弟武功高强人又聪明,你跟他一起复仇不行吗?非要一个人暗地里捣鼓,还搞起自残来了,你这么傻叫你弟弟怎么想?”
鬼尧苦笑着穿上衣服,“舜是我掌心里的珍宝,是我此生最大的骄傲,我不想他陷入仇恨的凶险中,只想他无忧无虑的活下去。不过你说得也是,如果有弟弟一起复仇,这条路我不会走得这么辛苦。”
“在得知你的身份后,我很想一刀捅死你,就像你姐当年刺杀我爹一样。但是舜喜欢你,我伤害你就等于在伤害他,所以我只能拿出这瓶忘情蛊,这是我能够做出的最大的妥协。”
鬼尧直勾勾的盯着辰夜,“卫家不能断子绝孙,所以我无法容纳你,你和我之间舜只能选一个。要么失去恋人,要么失去亲人,你也可以替他选。”
沉默良久,辰夜才幽幽开口道:“我明白了,我走便是,不过这药我不会吃的。你也不要得意,我走并不是向你妥协,而是因为我不想他夹在中间为难。”
鬼尧松了一口气,但想着随侯珠还在辰夜手里,珠子里的宝藏不能被敌人抢走,于是又道:“在你离开之前,请你把随侯珠还给舜,那是我们卫家用血和命换来的东西,相信你也不会昧着良心拿走吧?”
辰夜点了点头,低头时眼眶已经泛红。而床上的风舜睡得深沉,至始至终没有丝毫知觉。
第二日晴空万里,峡谷间风景秀丽。辰夜和风舜骑在獒犬上,在无边的荒野上飞驰。
两人上午在荒林里猎捕野兔,下午又在溪边生火烤起肉来。眼看兔子肉越烤越香,两犬急得嗷呜呜乱叫,围着主人们摇头摆尾蹭来蹭去。
“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是不是我哥昨晚跟你说了什么?”风舜关切道,他感觉辰夜一整天都笑得很勉强。
“我跟他有什么好说的,你尽在这儿瞎操心。”辰夜挤眼一笑,撕了一条兔腿给风舜。
兔子肉烤的外焦里嫩,两人吃得津津有味,再配上这山河美景,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吃饱喝足后,他们依偎在两犬怀中看风景,辰夜将脑袋枕在风舜肩上,喃喃道:“我多么想和你这样一直到永远。”
“那就到永远,什么都别想了。”风舜揽过辰夜的脸吻住了他,同时手探进他的衣服里爱抚。辰夜也动情地回应着恋人的吻,与他互相抚摸着身体各处。
风舜的手渐渐探进了辰夜亵裤内,“前些天我吃醋把你弄得很疼,后来我越想越愧疚,总觉得要补偿你什么。”说着就将那里的东西掏了出来,经过方才的吻那处早有反应了。
“你不会是想……”辰夜脸上一红,正想推开风舜,而风舜已经低头含住了那里,温软的舌头贴在柱身上舔舐着,带来一种滑腻酥麻的快感。而且看着风舜含着那处吞吐,那张英俊的脸被撑得微微变形,心里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辰夜舒服得抬头看天,冬日的阳光并不刺眼,身下温暖的触感几乎将他吞没。他咬住下嘴唇轻呼一声,体内的燥热便一阵阵喷涌出来,然后被风舜全部吞在口中。
“啊……你快吐出来啊!”辰夜急得满脸通红,只见风舜温柔的笑了笑,用手指拭去了唇角的白色浊液。那表情特别勾人,以致辰夜把持不住一把将风舜扑在了地上。
“我要你,现在就要和你做。”
“可咱们在外面呢……”风舜扭头看了看四周,不远处的田野上还有族人在耕作。
于是辰夜便要两只獒犬卧在地上,围成一个半圈,然后躲在两犬身后做坏事。他赤着身体跨坐在风舜腰上,阳光将他的肌肤衬得白皙动人,唇边那抹笑意更是风情万种。
“你个小坏蛋,带坏那两只怎么办?”风舜满眼的笑意,看辰夜坐在自己身上动,红着脸娇声喘息汗水淋漓,他就觉得特别享受,好想这样一直看下去。
辰夜痞兮兮的一笑,“反正它俩都是母的,就算带坏了又能干啥?”
随着动作的起起伏伏,敏感的地方互相摩擦,带来一阵阵触电般的感觉。在濒临某个临界点时,辰夜忽然停了下来,喘息着贴在风舜耳边道:“我想你像上次那样粗暴的对待我,狠狠的贯穿我,虽然有点痛但是我喜欢。”
“好,那你可别喊疼。”风舜翻起来将辰夜按在身下,继续冲撞着他的后.庭,一次又一次进入到温暖窄小的最深处。辰夜的声音愈发*难耐,风舜光是听那声音就受不了,胯间进攻得愈加疯狂,体内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雪獒听到主人的叫声,一直在不解地歪脑袋,发出低沉的嗷呜声。而青獒则在一旁兴奋地摇着尾巴,想扑上去和两位主人一起打架。
彼时不远处的田野间,鬼尧正拎着竹篮采摘青菜。他无意抬头朝溪边看了一眼,只见两只獒犬卧在岸边,而辰夜躲在獒犬后面,身上似乎没穿衣服。他没看到弟弟的人影,但他猜弟弟就在辰夜身下,一时心痛得无法呼吸。
“为什么我偏偏就是你哥呢?”鬼尧低眉呢喃,如果有来生,他一定不会再做他的兄弟。
一双白鸟从天边俯掠而来,到田野上空时瞬乎掠起,一起冲上了极乐的云霄。
*后辰夜依偎在风舜怀中,本来好端端的却忽然泪流满面,风舜立即紧张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又弄疼你了?”
辰夜咬唇摇了摇头,将风舜紧紧拥入怀中,用力到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