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浮萍定完本[穿越]—— by:寒景柔
寒景柔  发于:2017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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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女儿也是担心如果再要提起婚事,又该如何开口?难不成要跟武定侯说我们是想让三妹妹以身相许,以报救命之恩?这理由虽然看着冠冕堂皇,可还是说不过去,况且…除非武定侯自己愿意提出来,否则反而不是好事。”文若蓉一时半刻也想不出好法子来。
“咱们可以找人去暗示武定侯啊!怎么说,他也算碰过三丫头的身子了,要是三丫头因此想不开的话…。”温氏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文若萍和武定侯也算有过肌肤之亲啦,文若萍会不会以为自己不干净了?若万一再多想一点,那当初武定侯救或不救又有什么差别?
“娘以为能找谁去说?人家难道不会打听前因后果?到时娘是说还是不说?”文若蓉头疼不已地反问道。
“可以…可以…对了!可以找五皇子啊!妳不是说他当时也在场吗?你们是夫妻,让他出面去说这件事,武定侯总不会拒绝了吧?”温氏想了好一会儿,突然眉开眼笑地拍手说道。
“还是…再看看吧,五皇子和武定侯又没什么交情…若因此惹恼了武定侯,将来岂不是多一个敌人?”文若蓉想想,总觉得不妥当。
文若蓉因为文若萍意外落水之事,总觉得文若萍在武定侯面前肯定已经有了衣衫不整、有违妇道的形象,便是以后表现的再端庄得体,怕也难抹去武定侯对她的印象,除非用那些后宅女子的争宠法子,可是对文若蓉来说,她又觉得只有姨娘之流才会不择手段地想要争宠,文若萍是要做正室的人,是要让丈夫敬着的人,怎能用那些下流手段…难道庶出的就注定只能为妾吗?
文若蓉当时因为去的迟,所以并不知道文若萍曾经是整个人被武定侯抱在怀里的,偏偏知道这件事的人,五皇子,五皇子和姚泽清的随从,还有早她一步把自家姑娘救出登徒子之手的春蝶,全都不可能主动告诉她,于是她就认为一向容易猜忌多疑又不喜欢女人亲近的武定侯必然从此厌弃文若萍,此时再把人推入火坑,她自认怎么也做不到这样的事。
母女俩在那里猜来想去地说了许久,文若蓉回到芳舒院之后,她们还各自在自己的屋里很有默契地叹了一口,她们又哪里会想到当事人根本就没把什么被人碰过身子的这种事当成一件大事来看…现代男女虽然也会有些避讳,却没有严重到碰了一下就要寻死觅活的地步。
何况还有一个比她们更担心的人在一旁劝说安慰,那就是春蝶。
“姑娘,等等徐嬷嬷要是问起妳怎么换了衣服,记得只要说不小心洒了汤水就好,千万别把今晚的事说出去。”春蝶紧紧挽着文若萍的手臂,低声说道。
“为什么?二姐姐还说要替我讨回公道呢,也不知道她会怎么做,万一罚太重了,嬷嬷怎么可能不会猜疑今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我梳的头发跟出去的时候不一样,没准儿等等拆下来还会是湿的,这又要怎么跟嬷嬷解释?”文若菲瞥了春蝶一眼,觉得春蝶才是被吓傻的那一个吧?明明她从头到脚那么多破绽可寻,徐嬷嬷又没有老眼昏花,怎么可能都不发现?
“那、那怎么办?”春蝶闻言,忍不住惶恐地反向文若萍讨主意。
“要不说我不小心滑了一跤,所以掉进水里了?”文若萍想了一下,然后不确定地说道。
“啊?!那要是问起是谁救了妳呢?!”春蝶觉得这个借口还真是简单明了…而且确实也是如此!
“当然是妳救的啦!”文若萍又没好气地白了春蝶一眼,然后快步向前走去,全身泡过一段时间的湖水,虽然这时候的湖水还算干净,可是她有心理障碍啊!越想越觉得整个人都开始不对劲起来。
“可、可是婢子不会水啊。”春蝶闻言,顿时一脸为难地说道。
“不会?那明天就开始学呗,不过记得要偷偷学啊,别在嬷嬷面前穿邦了。”文若萍说的很顺口,可是春蝶的脸却快纠结成一团了,偏偏又不能说实话,要不然徐嬷嬷追根究底起来,难道要她说姑娘被个男人抱了!?而且也不知道抱了多久,要不是她脚程快,姑娘这个亏可吃大了…。
“婢子也不知道府里谁会水啊,总不能一个个去问吧?”春蝶想着想着,脚步就不经意地慢了一下,等再抬头时,她家姑娘都走的没影了,她心底一慌,连忙快步追上去。
主仆俩回到院子,果然徐嬷嬷看着她们两人,怎么看就是怎么不对劲,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姑娘头上的两支簪子呢?”
“在这里,在这里,姑娘因为重新梳了头发,我只有带上一支梳子,勉强可以简单梳理一下,所以也就只用了一对珠花。”春蝶手忙脚乱地从小包袱里找出两支发簪,紧张地解释道。
“重新梳头?为何要重新梳头?还有这一身衣裳…老奴记得并未替姑娘另外准备一套衣裳。”徐嬷嬷眉头一挑,心里越发狐疑起来。
“啊?!那衣服是二姑娘的,姑娘是因为…因为…。”春蝶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掉进水里了嘛!嬷嬷,我想洗澡,全身不舒服极了~。”文若萍没好气地地替春蝶回答了,然后又用别的事打断了徐嬷嬷的追问。
“老奴让巧儿烧水去了,姑娘再忍一会儿吧。”徐嬷嬷心知文若萍是不想她追问,不过她也不担心问不出来,所以便选择先服侍好文若萍。
过了快半个时辰,文若萍终于等来她最想要的热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一个干干净净之后,在半睡半醒之间让采云和小烟两个分工替她擦干头发,接着钻进,床,里,立刻蒙头大睡,当然,她也早就忘了可能会被徐嬷嬷拎去严刑拷打的某个可怜丫头。
☆、第二十二章 束手
徐嬷嬷在文若萍睡着之后,立刻就去找春蝶严刑逼供了一番,春蝶一开始自然是不敢坦白半句,还是徐嬷嬷对她表示自己吃过的盐远比她们年轻人走过的路多,何况如今她们都是伺候姑娘的人,帮姑娘想想法子、出出主意也是份内之事。
春蝶虽然一心护主,但到底没有什么经验,被徐嬷嬷哄了几句就将事情全盘托出,可是徐嬷嬷听完之后就…反而沉默了,她语气淡淡地只吩咐春蝶早点儿休息,隔日一早才有精神伺候姑娘,却没有说会不会替自家姑娘想法子化灾解厄,春蝶担忧地喊了她几声,见她径自离去,并没有回头应声,心底既惶恐又不安地闭上嘴巴不敢追上去询问,只能缩着脖子,害怕地溜回自己房间休息。
难道徐嬷嬷真的就这么算了,她难道根本没打算替自家姑娘想法子?当然不是,只不过她一问完话之后,才发现这件麻烦事有多么难解决…。
徐嬷嬷坐在廊下望着月光,幽幽地叹一口气,昔日的徐家已经不在了,即便还在…也是没法子和皇家争斗,甚至连侯门世家都争不过,偏偏这事儿同时牵涉到五皇子和武定侯,又绝对传扬不得…幸亏当时在场的人都很低调行事,照春蝶的说辞看来,到底没有被太多人知晓,就算有人觉得不对劲,心里猜测,那也只是猜测,无凭无据,大可不必理会,最大的问题还是在自家姑娘身上,谁叫她才是最吃亏的那个,偏偏姑娘回来时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似乎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但是怎么说…在外人眼里看来,遇上那样的事,已经等于没了清白,二姑娘也曾在场,夫人那边就肯定瞒不住,也不知道夫人心里怎么打算,她真怕万一因为这件事,夫人就干脆把姑娘送给武定侯为妾,可姑娘那个性子啊…进了高门大户里只有被生吞活咽的份儿,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好在武定侯府的后宅比起其他府第的内宅干净许多,再说小看了姑娘不等于小看了我自己?呵~十多年的后宅争斗也不是白瞧的。”徐嬷嬷坐了许久之后,她突然轻笑一声,不知是自我安慰呢?还是自我期许,总之,她心里似乎已经有且走且看的想法,又或者她隐约地觉得文若萍应该能逢凶化吉吧?
大清早的贤哲院已经隐隐有些人声传来,苏氏在内室里替丈夫穿衣梳头,本来倒也无话,忽然,苏氏很是突兀地对文怀轩说道:“夫君,昨晚三妹妹回府时穿的衣裳与出门时所穿的…好像不是同一件。”
“什么意思?!”文怀轩闻言,停下正在整理衣襟的双手,侧头皱眉地问道。
“昨日在六皇子和大妹妹的喜宴上,三妹妹与四妹妹于开席前就说有事要出去一会儿,可是后来四妹妹就先一步去了宴席处,又没多久,二妹妹借故离席,却带着换了一身衣裳的三妹妹回来。”苏氏语气平淡地低声说起前一日的突发状况。
“母亲可说了什么没有?”文怀轩一时想不透哪里有问题,只得又问道。
“母亲不曾责问三妹妹,我也没敢多问,不过回来的路上,母亲的脸色不是很好,显然并非没看出来。”苏氏摇摇头,回道。
“那就别管了,母亲和二妹妹想必自有主张。”文怀轩虽说心有不解,但他想内宅之事自有母亲打理,他一个爷们不可能插手其中,妻子身为晚辈媳妇,怕也多有为难之处,便索性当作没看出前一夜的异常。
“嗯。”苏氏当然不是想管这桩麻烦事,她只是觉得昨晚有那么多夫人小姐都看到了那件事,人言可畏,万一传出什么谣言被丈夫听见,丈夫又对此事一无所知的话,恐怕会怪罪她有所隐瞒,所以才趁着早上还没去长辈那里请安之前,先提一回罢了。
文若萍在六皇子府里落水,两个人下去又上来的,怎么可能不留点痕迹?
文若菲新婚第一日进宫谢恩之后,回正院的路上就听到府里的婆子偷偷抱怨说,不知道谁那么坏心眼儿,把人工湖畔的草皮都给压坏了不说,还磕掉好几个石子等等,她寻思了一会儿,心想,昨日的宴席明明都设在前院的地方,后花园那里也没有安排人手,怎么可能会有人过去?心里忍不住埋怨这些宫里出来的人素质其实也不是多好嘛!
皇甫云一回府就先去了外书房与几个幕僚说话,这会儿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妻子似乎很无聊地窝在窗台边发呆,他好笑地趋近前,点点妻子的鼻尖,笑道:“怎么坐在这里?”
“没,已经傍晚了?我以为你会到天黑才回来,中午也没吃,要不叫她们先上晚膳吧?”文若菲抬头望向来人,有些不满地嘟嘴道。
皇甫云点头叫人传膳,忽然有些为难地看了文若菲一眼,语气迟顿地问道:“不过是一点小事而已…对了!记得我听妳说过,文二姑娘对妳们那个庶出三妹很好?”
“是呀!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三妹妹从小就笨,而且不会巴结讨好又没有才华,整个人看上去总是阴阳怪气的模样,我还记得……三妹妹六岁时,夫人便让她跟着我和二妹妹一起读书识字,可是孙先生教了大半年过去,她连最简单的千字文都依然背不好的,孙先生脾气虽好,最后也让她给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后来夫人想干脆让她把女红学好一点算了,结果呢?她居然可以连根针也都拿不稳,又是一个半年过去,连块手帕都绣不了,大概就此放弃了吧?所以直到我和二妹妹学完该会的东西之后,夫人也没说要再请女夫子教导她,其实二妹妹原本不太理她的,后来又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突然对她好了起来。”文若菲一脸嘲讽地回忆道。
“哦?这么说,三姑娘好像真是个蠢的,那四姑娘呢?她没跟妳们一块学习吗?”皇甫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
“自然没有啦,二婶婶知道三妹妹是个什么事都学不会的,哪里敢让四妹妹和她在一块儿学习?甚至连玩耍都不允许,不过也说不定是二婶婶不想她的宝贝女儿和一个庶出的丫头厮混在一处,省得叫外人看轻了去。”文若菲耸耸肩,有些鄙视意味地说道。
“三姑娘是岳丈的女儿,自然是侯府千金无疑,既使将来分了家也不会改变,但四姑娘却并非如此,她是文郎中的女儿,这会儿外人当她是侯府千金,不过因为安远侯府那块匾额的照拂,等到分了家之后呢?届时,她也就是一个官家千金罢了,文二夫人那般教养女儿,怕是只教出了一个看不清自己身份的女儿,四姑娘心志远大,又有那般的心思…难怪能做出那样的事情。”皇甫云听完文若菲,似有些了然地摇头轻笑。
“怎么?四妹妹可是做什么事?”文若菲闻言,脸上的笑容尽数收敛,严肃地问道。
“我也不过猜测罢了,毕竟无人真正亲眼目睹…。”皇甫云略皱了下眉头,语气很是迟疑不决,毕竟是妻子的娘家,如此背后议论总归有些不妥。
“说吧!反正你也知道我和夫人还有两个妹妹一向处不来,就是将来二房有什么麻烦事,我也不会出手帮忙,所以不必担心我会多想,我只是不想等哪天被人家在背后指指点点了,却发现自己什么事也不晓得而已,何况听你的意思,事情应该是在咱们府里发生的吧?那我就更应该要知道了,除非你不打算让我在这个府里当家作主。”文若菲看着皇甫云的神情有些奇怪,她很确定昨晚应该有什么意外发生了。
“妳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不让妳打理府邸,妳真是…好吧!好吧!确实是我多想了,有什么事是妳不能知道的?”皇甫云无奈地摇摇头,宠溺地笑了笑,然后将府内洒扫婆子在花园里打扫时,发现人工湖那边有被破坏的痕迹,再加上在宴席上伺候的太监宫女也回报了一些异常,他先前与几位幕僚研究过后的结果,猜想应该是有人在六皇子府里下手要害人。
甚至这害人与被害的对象也根本不用多猜,昨日曾出现举止行为异常的人只有文家三姑娘和四姑娘,因为不少人亲眼见到昨天三姑娘去昭华殿的之前和之后所穿的衣服并不相同,连发型也换了一个,王府长吏又问遍了府内众人,却未有人听说文家三姑娘于期间发生过什么事,孰不知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更具有想象空间,于是很多阴谋揣测就从几个大男人口中一个个绷出来,偏偏那么多的假设还真就那么不幸地被说中了一个,文家三姑娘被人推落水中,推她的人极可能是曾经与她一起的文家四姑娘,只是他们一时之间没猜不出文家四姑娘为何下此毒手罢了。
婆子们的抱怨,文若菲早就听人说过一遍,可是背后的真相,她还真是想也想不到会是如此,不过后来众人皆知,文家三姑娘昨晚确实已经安然无恙地回去安远侯府,于是又有个问题跳出来-昨晚救下文家三姑娘的人是谁??文若菲脑海里刚一闪过那个疑惑的同时也问了出口:“那昨晚救下三妹妹的人是谁,你们查出来了没有?”
“查不到…不过,听说五哥去前殿的时候,有太监注意到他是从后花园那个方向出现的,而且去接三姑娘的又是二姑娘,我想…救下三姑娘的人极有可能…就是五哥。”皇甫云抿了抿嘴,有些不情愿地说出他心里猜想的结论。
“五皇子?!要真是那般,这下子可就好玩了。”文若菲眼神一亮,似乎有些…嗯~幸灾乐祸的意味。
☆、第二十三章 闲谈
皇甫云听到文若菲的那一句话,他最先注意到的却是文若菲看似见外的称呼,他有点不高兴地驳斥道:“什么五皇子?妳既嫁给了我,自当该要与我一般喊他‘五哥’的。”
若不是因为庶出的身份太低,若不是为了不能越过同时嫁进皇家的嫡姐,他的菲儿哪里需要受这种委屈?!
“我、还是不要吧,别说是只能称五皇子,便是皇上、皇后娘娘,我也不能和你一般称呼,规矩如此,这也是没法子的话,谁让我不过是…喂!我可是事先警告你哦!你在外人面前千万不能说这样蠢的话,要是被那些爱打小报告的听见了,有事没事就把你参上一本,岂不是要给我无端端地惹来一堆麻烦?!”文若菲带笑的面容微微一僵,随即装作不在意地摆出一张恶狠狠的脸,义正词严地对皇甫云说道。
“为什么不能?我又没做错什么事,为啥要怕他们?倒是妳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昨晚的事若扯上五哥的话就变好玩了?”皇甫云撇撇嘴角,丝毫不把文若菲的警告放在心上。
“为什么不怕?宠妾灭妻又不是什么好名声…”文若菲嘟了嘟嘴,见皇甫云彷佛又要露出生气的神色,她连忙转移话题,道:“怎么会不好玩?你忘了我那个好二妹正在挑选陪媵吗?她曾经说过不打算从文家里挑适合的人选,害得我那几位堂姐妹个个失望极了,她们原本可是盼着能藉此机会飞上枝头,甚至二婶婶还曾三番两次地去找夫人套近乎,为的也是希望夫人和二妹妹能够改变主意,给家族里条件适合的姑娘一次机会,当然她更希望最好直接就选中我四妹妹,还有啊…。”文若菲说到一半,突然停顿下来,用一种瞹眛不明的目光把皇甫云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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