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殊琰同人)一世真】---------------作者:擂文
擂文  发于:2016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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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未见,看见长高的儿子,晋阳长公主仍心疼得直哭。
    林殊一直安慰她自己在外从未吃苦,肉都是捡的最香最嫩的那快吃,才把公主逗笑了。
    如此一番折腾,到了下午他只打哈欠才放他离开去小睡一会儿。
    林殊却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了小半个时辰,觉得自己小时候常做的事现在也可以做,于是翻墙出了府,就一路躲躲闪闪的去了靖王府的后墙,一个闪身翻了进去。
    以前景琰刚开府那阵,自己总寻个由头过去陪他。
    这事已经轻车熟路了。
    一路到了景琰屋子门口都没人发现,林殊正得意时,发现自己居然不是第一个来的。
    而且那个人明显是个女声。
    林殊心里一动,认出了这是霓凰的声音。
    [琅琊榜]一世真【十五】(殊琰)
    霓凰身上有重孝,又是正月,本来不便出门的。但因为聂铎的事情实在要过来一趟,便也学了林殊的法子,翻墙来了靖王府。
    其实她也听闻靖王似乎变了很多。
    如今一见,确实有些地方大变了模样。
    “聂铎的事,多谢你了。”
    “退敌之计不是我出的。”
    “那位苏先生的谢我已经写信去谢过了,我只是谢你让聂铎来助我……”
    “他现在如何?”
    “他回去了,不过因为那边的屯田军军纪涣散,很多人也有冒名,所以他说每到春秋两季仍会来帮我训练水军。”
    景琰听候并无绝对不妥之处,“如此正好,南楚将士勇猛,可惜水战还是薄弱。”
    霓凰点点头,“别说我了,世子如何?”
    “我没去看……”当夜御医就说庭生没有性命之虞,便送回了祁王府,这几日不知为何没有醒来,但听说身边一直都有三个御医轮流守着。
    “你没去?”霓凰一愣,“你都忙什么了?”
    几乎是质问的语气实在有些不好,景琰却也平静回答,“父皇的差事,滑族的事。”
    “滑族固然可恶,可我听说,那些探子也就算了,现在居然牵连到已经结婚生子安然度日的平民身上……居然要她们举家迁移到别处,也太过分了吧。”
    “郡主慎言,这是诏命。”
    林殊在门口听不下去,黑着脸就推开了门。
    “不对的命令就要反驳,这不是身为臣身为子应该做的事吗?”
    景琰看到林殊,似乎也没有惊讶,“……她几乎杀了皇长兄的儿子。”
    “一人获罪,累及一族,景琰,难道你不觉得这个罪牵连得太大了?各府的探子罪有应得,但那些已经嫁给梁人生了孩子的女人有什么罪?我来的路上就听说这些日子你忙得很,就是驱逐这些连反抗都不会的妇孺么?”
    林殊思及聂铎之事,自己已经冤枉过景琰一次,故而这次的事他也站在景琰的立场上细细思量一番,他能了解景琰为何不替聂锋求情,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何对滑族的态度是如此的强硬到不近人情的地步。
    面对林殊紧逼而来的质问,景琰也抬起头来冷冷反问,“你怎知那些孩子将来长大之后不会为了族人报复?”
    问这句话时,他想到了太多太多的人。
    自己中的毒箭,庭生和母妃遭受的暗害,秦般若的怨毒神色,还有那斩断在密道的铃铛……滑族的仇恨,对大梁,对赤焰军,不死不休。
    种种未发生于此间的事,即使是再聪慧的谋士也算料不中,更何况是林殊。
    这也是自己无从解释的根由。
    “你说这么做是为了祁王兄,可你明明知道,如果祁王兄现在在金陵,一定会反对这么做!”
    只有仁善纯粹之人才是林殊心中合适的主君。
    麒麟择主,怎可盲目?
    上一世是你无从选择,那这一世,我便让你自在由心吧。
    霓凰看景琰和林殊都冰着一张脸,不禁也跟着难过起来,“咱们三个现在天南海北,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再见不知何期,你们却只顾着吵架。”
    林殊最见不得霓凰委屈,忙问道,我还没来得及过去你那边,什么时候走?云南那边不比金陵繁华,我带你去制备几箱子衣服首饰去,还有你喜欢的糖人也不能少了!
    霓凰苦笑,如今这样的变故,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娇俏无邪的小女孩儿,可林殊何尝不知道?
    不过三年时光,穆霓凰就已经变了,只是她在林殊面前还会露出初见时的情态初见时的笑容来,收起那些战场时肃杀的决绝来。
    如今林殊做的,只是尽力保住他们的“不变”罢了。
    “我又不爱那些首饰的,更何况现在正月里,哪里有裁缝铺子开着?还糖人呢,我哪儿能留到十五。”
    “我开口,哪家裁缝铺子都是开的。”林殊傲气又嚣张地一笑,“至于捏糖人有什么难的,我亲手给你捏一车。”
    “既然你们还有事要忙,便先回去吧。”景琰听他们说话中透着难掩的亲昵,想到他们情深意切如今却不知何时才能成亲,心中就一阵郁郁,加之还有些不知名的闷疼,实在觉得煎熬,便忍不住出声逐客。
    林殊却误会了,“……还生气呢?”
    景琰木着声音听不出喜怒,“……是你刚才说,我‘忙得很’。”
    早就过了会因为别人的冷嘲热讽而动气的年纪,也有很多年不曾因为别人的厌恶而受伤了,可林殊永远是他的例外。
    就像上次在汴州的驿站外一样。
    林殊随便的一句话,就能在萧景琰那已经冷得结了冰的死水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流出伴随着过往回忆的血水来。
    他连表面的无动于衷都做不到。
    因为心里疼得厉害。
    于是说罢这句话,景琰就站了起来做出送客的姿势,却不想被林殊一把摁回椅子上,仰头去看他,见林殊的神色里还有怒意,却在看向自己的时候多了些无奈。
    “霓凰,你先回去,我等会去找你。”
    “……那我先回去了。”霓凰对林殊的话向来是听的,说着弯腰就拿起自己的披风就出了门。
    却在已经走到后墙打算翻墙出去的时候又一细想,担心他们两个独处再一言不和打起来。
    现在不比小时,什么事传到皇帝的耳朵里都有可能引来麻烦。
    于是又折回身去,推开门,只见屋子里林殊扯着景琰的衣服拉开了一半,凑得很近去看他的肩膀。
    霓凰偏着头问,“……你们俩干什么呢?”
    “你怎么回来了!”
    “我怕你支开我是为了和靖王哥哥打架啊。”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走了吧。”林殊气呼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来,没好气的拧开,传来了一股药香,“本来是来给他送这药酒的,刚才被他一气差点忘了。”
    霓凰睁大眼睛了然的点点头,“还是林殊哥哥想得周到,大冬天下了冰水不好好把寒气散出来是要生病的。”
    “光你领情有什么用!”林殊恶声恶气的说,又说着就要拽景琰的衣服,“快点脱了衣服我给你揉药酒!膝盖关节处都要揉!”
    “我筋骨粗糙的,何况都已经过了好几日了……”
    “你这几天忙得肯定没顾上!小心落下病根!”
    见林殊沾了药酒的手就要往自己衣服里伸,景琰这才狼狈起来,“霓凰在这里呢,别闹了!”
    霓凰笑着闪身出了房门,“就不在啦!”
    待续
    偶尔来点糖=w=
    顺带我真是没有周末的人(苦逼的爬去赶ppt)大家要是能看得开心就好……周末快乐。
    多说两句,我最爱《琅琊榜》的不是里面的奇谋算计,而是里面人心最美好,恒久不变的一面。多年不见之后,景琰对霓凰在昭仁宫中舍命维护,梅长苏对和别人谈起景琰时言语中的维护,人和世事都在变,却永远有不变的心。
    我想写的,也是这样一种不变的“真”
    [琅琊榜]一世真【十六】(殊琰)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打闹,你把我推到数九寒冬的河里的事情吗。”
    景琰想了想,诚实地说,“我记得是你要踢我,自己滑了一下摔进去的。”
    “反正就是那次!我身体那么好,也酸疼了好一阵呢。”林殊咳嗽了两声,嘟囔道,“这么久的事情还记得这么清楚。”
    景琰不禁一笑,对再世为人的他来说,确实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回金陵之前,我去行宫见静姨和姑姑了。”林殊的手在景琰的背上用力搓着,那细瘦的背脊上还能看到当年廷杖留下的浅淡痕迹,“药酒是她给我的。”
    “……她们怎么样?”
    “一切都好。她和姑姑都是,日日品茶赏雪……就是惦记你和祁王兄。”
    “祁王兄明日就能回京。”景琰看着装药酒那个翠色的瓶子,忍不住拿了过来紧紧捏在手里。
    林殊也看到他的动作,便想说些别的话,四下张望时看到桌子上的棋盘,有些惊讶了地问了一声,“这不是……”
    景琰看了一眼那块古旧的棋盘,“太傅辞官的时候把这个棋盘赠予我了。”
    “给你了?”
    “怎么了?”
    “他老人家偏心,明明知道我喜欢这个棋盘……”林殊想到远走的黎崇,心中虽然因为离别愁绪,却没有难过之意。
    心明者,志不在朝堂,得心自在。
    “你若喜欢,给你就是了。”
    “特意给你的,我怎么能收。”林殊又舍不得的摸了一把棋盘,“我晚上要回府去,离着还有些时辰,咱们下一局。”
    说着走到景琰身后,继续给他肩上揉着药酒。
    “你坐到对面啊。”景琰回头看他,却被林殊作弄着在鼻子尖上点了一点药酒。
    “我手上都是药酒,自然是你替我落子,你还要我这手弄污棋盘吗。”
    这些年的历练让林殊的话其实少了,远没有小时那么话不饶人,可对着景琰,他却总是扯东扯西的恨不得多逗景琰多说几句话。
    ——这些年,林殊在外不曾轻言过回金陵,但金陵这座城,城里的人,他是时刻放在心上的。
    ——景琰却是真的不想见到林殊。
    赤焰少帅还是一如往昔的银袍长枪,神采飞扬,而自己却深陷在一个再也出不去的泥潭里,只能仰头的看着依然干净的他。
    “得了好棋盘,不知你棋艺长进没有?”林殊指了指棋盒,“我说你摆。”
    林殊整个人贴在景琰的背上,指着棋盘让景琰落子。
    “有一桩咱们要说好,棋输了要认罚的。”林殊知道景琰棋艺不如他,故意这么说,说话的时候,灼热的气息烙烫在景琰的后颈上。
    景琰拿起黑子,沉吟片刻落在棋盘上,点头道,“……好。”
    ————
    【“谋算如对弈。”
    回忆里,低眉浅笑的男子晃了晃杯中的茶,笼着一缕靖王府的梅香,慢慢开口道,“与谋士对弈,不要去思考他在想什么。而要去思考,在他的眼里,你会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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