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爱人————修夜
修夜  发于:2008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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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以后,我后面的座位就再也没有空过,池泽浩总是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盯着我,时时刻刻。我自认为不是一个敏感的人,甚至是少根神经,但即使是这样的我,还是无法忍受他的如此注视。我终于在两个星期后的一天中午将池泽浩带到了我撞破他"好事"的地方。

"池泽同学,我想请教你一件事情,可以吗?"
"可以。"(好简明的话!)
"你最近为何一直盯着我看?"(这样措辞也不知正确与否?)
"你很有意思。"(咦?)
"什么是有意思呀?"
"起初认为你是个怪人(好像没你怪吧),不过总结我这些天的观察,更可以说你是一个十分迟钝的人(说得也太直了吧)。"
"那你已经看够了吧?"
"没有,我还没有玩够。"(难道我是玩具?)
"可是我会不好受的。"
"那与我何干?"

叹了一口气,决定放弃这段无用的谈话。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再不吃饭就没时间补觉了。我是带着便当来的,想的就是在这里解决掉午饭。突然发觉耽误了池泽浩的时间:"池泽同学,你的午饭怎么解决?现在福利社早就没什么东西可买了。""不吃就可以了。" "那怎么成!"我没给他拒绝的时间就拉了池泽浩席地而坐,打开了我的便当盒。因为修二和我都处在成长期,我不会在食物上吝啬的,常年被锻炼出来的厨艺使得便当中的菜色极为丰富,有蛋卷、炸虾、肉丸、炖肉等。池泽浩用叉子挑起了一个香肠雕的螃蟹(那是修二极为要求的),看了看放入嘴中,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他嘴角扬起了一丝笑,也许不是吧,谁知道呢!
就这样我们解决掉了整个便当,我按照老规矩开始中午的补眠,池泽浩也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我们谁也没多说什么,就那样静静的度过了一个中午。自那天以后,池泽浩对我就不再那么冷漠了,会偶尔同我说上两句话,我不讨厌这样的变化,因为我很喜欢同池泽浩相处,和他在一起就有种舒服自在的感觉,真的希望能和他成为真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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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的第二回,不过这才算是故事的一开始,前一回是序章,而这个算是优的一个梦吧。不了解的各位大大,请看《迟钝爱人》1,那章有些限制级,不像这章这么清纯。

 

 

 


 

 

 

 


第二章 接触


距那次没有任何营养的谈话已经两个月了,池泽浩和我之间的相处并没有多大的改变。我们都是寡言少语的人,除了每天必打的招呼外,我们一天也没有两句交谈,不过,就是那仅仅的几句话语对于我们都算不少了,所以,每当池泽浩和我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旁边的同学都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不过我俩都不是会注意这种事的人。我们就维持着这种疏远的交往,直到有一天池泽浩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

那天只不过是我生活中最为平常的一日,就像以前渡过的多个日子一样。下午放了学,我急忙去接修二回家,他很乖,就站在学校大门口等我。在回家的途中经过一家超市,还买了些打折的特销品。一到家就马上着手做修二的晚饭,然后交待了一些每天都必说的事情,我就急忙出门去打工了。快餐店的客人那天分外的多,3个小时下来,我已经腰酸背疼,不过还是要打起精神来,还有一个打工要做的。"BLUE MOON"是我打工的酒吧,就在有名的"情色一条街"的最深处,学生本不能来这打工的,而我以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酒吧的老板,经过几次的攀谈后,我就在"BLUE MOON"当上了酒保。走进这灯红酒绿的街道,身旁传来不断的拉客声,从不担心会碰到熟人,因为学校里的人是决不会来这种地方的。我就这样目不斜视的向前走去,都没有留意到人群中有双眼正注视着我。

到达酒吧,先去员工休息室换上了工作服,把眼前的刘海梳了上去,露出光滑的额头,那样才能显得年纪比真实的大。来到吧台,一边调酒一边应答着客人的闲聊,虽然我不讨厌"BLUE MOON"的气氛,但我还是无法对这种老是要把无感情的笑容挂在脸上的事情习惯。门上的风铃响起,习惯性的抬起头面对门口展开笑容,"欢迎光临"的话语没能从唇中吐出,笑容僵在脸上,我看到了不应在这里看到的人,池泽浩迈着悠闲的步子走了进来,坐在吧台前。

"池泽同学怎么会来这里的呀?"我用急切的语气询问着。
池泽浩却并不着急回答,不知是我的打扮还是我的态度吸引了他,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然后才回答到:"我看到你进来就跟着进来了。"
那他怎么会来这条街的?似乎看出我的疑问,池泽浩说道:"我有个朋友在这附近开了个酒吧,我来捧场。"(什么朋友会在这里开酒吧?)
"我是在这当酒保,你看到我了,可以走了吧!"
"我还想喝一杯。"
"喝酒可以去其他地方,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从隔壁家拉客的人的口里知道的。"
"那你还敢进来。"
"有什么不敢的?"

池泽浩完全不知道我对他的担心,"BLUE MOON"是一个同性恋酒吧,在这里存在着不少寻找性伴侣的男人,像池泽浩这么漂亮的人,一定会被众多人纠缠不放的,就在他一踏进"BLUE MOON"大门开始,不少人的眼光就没离开过他,对于这点他似乎没意识到。我要是把实话告诉他,他一定会生气吧!还是找到老板让他给大家传个信,叫大家不要来骚扰他。就在我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动作的时候,有人开始采取行动了。上条先生("BLUE MOON"的常客)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坐在池泽浩的身边,并把右手轻轻搭在池泽浩的肩上:"请你喝杯酒好吗?"我心里不觉哀叹,池泽浩一定会被惹火的。果然不出我所料,池泽浩又露出他那冷漠的能杀死人的眼神,上条先生打了个寒战呆立在那里,但他忘了把他的手拿下来了,池泽浩的神情更加冷冽了。不行,我必须要出来打个圆场了。我握住上条先生放在池泽浩肩上的手:"上条先生,这位是我的同学,他不是圈里的人,只是有事来这里找我的,您就不要再逗他了"我的话缓解了上条先生的尴尬,涩涩的笑了一下就要回去自己的座位,临走还不忘调戏我一下。"Boy(我在"BLUE MOON"中的绰号),让我放过他也行,那你给我个吻吧!"这种事我在"BLUE MOON"里遭遇多了,也早已习惯了,吻对我来说就如同一般语言上的招呼一样。我探出上身,在上条先生的唇上印了一个浅浅的吻。

目送上条先生的离去,回过头来,池泽浩的面色更加深沉了,眼中还充满怒气。在我还在思索他为何会生气的时候,他一把抓住我颈前的领结把我的头拉了下去,一手扶住我的头,用另一只手使劲摩擦我的双唇,劲道之大让我感觉到了痛。终于他放开了我,我不知他这么做的原因。"讨厌。"两个字就是池泽浩给我的回答。我是知道他讨厌别人的碰触的,但这和他擦我的嘴有何联系吗?我心中充满了疑问,但看着池泽浩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我就没再问下去。给他调了一杯酒精浓度不高的鸡尾酒后,我们之间就陷入了沉默之中。池泽浩喝着酒,很慢很慢,大概半个小时后,他将杯中剩下的一饮而尽,然后开口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打工的?"
"我要贴补家用。"
"不是你为什么要打工,而是为什么在这里打工!"池泽浩有些不耐烦:"这里的环境不是很好。"
听了池泽浩的话我苦笑了一下:"因为这里很适合我,因为我是同性恋呀!"回答的时候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突然不想他蔑视我。

我的回答给池泽浩的脸上带来一种了然于心又充满震惊的神情,但他没有讨厌我,是的,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因为我自己都不知的原因我松了一口气。如我所愿自从那天起,池泽浩并没有疏远我,反而和我走得很近。他不知何原因是一个人在外面租房住的,偶尔会邀我去做客,而我也向他诉说了自己的许多事情,我们似乎走进了彼此的生活,我想我们应该是朋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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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各位大大说我些的太慢,为此我反省了,今天再奉上一章,不过有点太少了。我会继续加油些下面的。

 

 

 


第三章 意外


"朋友"这个词语的涵义在我出生于这世上17年的时光中,始终不能理解。人和人相处的界线究竟在那里,也从不曾清楚过。自我和池泽浩第一次面对面接触到今天为止,刚刚过了半年多的时光,屋外已迎来冬日的寒风,回首,池泽浩靠坐在沙发上,两脚抬起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一手握住一罐啤酒,一手抓着遥控器,正百无聊赖的轮换着电视台想找到喜欢的节目。而我正在他家的厨房中做着晚饭。自池泽浩在"BLUE MOON"见过我之后,我们的相处就换了一个方法。在学校,我们一天的对话不会超过三次;而放了学,他常会光临"BLUE MOON",坐在吧台前,点杯酒,一呆就直到我下班为止。为了不再发生像他第一次到"BLUE MOON"那样的事件,我通过老板警告了来往的客人,再也没有人骚扰他,不过也产生了"Boy有爱人"的谣言。而当我休假不用去打工时,我会偶尔来到池泽浩的小巢里,为他做几顿饭。

第一次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有些许的不适应,也许是因为它的宽阔和华丽,也许是因为它的没有人气,这里就像杂志上豪华住房的样板照片,很漂亮但只为展示在人前,却不是为了生活在里面。为了感谢池泽浩的邀请,我打算为他做顿大餐,这也是我最为拿手的。厨具一应俱全,却没有使过的样子,冰箱除了啤酒空无一物。我拉了他去附近的超市购买食物,却因为他不清楚位置,绕了好大的圈子,事后我才知道那是池泽浩第一次去超市。吃过我做的食物,我成功的抓住了池泽浩的胃,从那以后他每隔几日就会邀我去为他做顿饭,他的小屋也在我的打扫下有了些许的生活气氛。

再过两天就是圣诞节了,那天正好是星期日,惠则叔今年又不知是在世界的那个角落,所以今年还是修二和我去扫墓。圣诞前夕的打工很忙,疲劳是平时的两倍,因此在星期日的早上送完报纸后,我就又补了一觉,直到10点钟,我才被修二叫醒。扫完墓已经是下午了,想想最近很少陪修二,就带他去了游乐场,看到他那天真的笑容,才意识到修二不过还是个小孩子。父母的死使我们一下子都长大了,修二平时的成熟和乖巧让我都忘了他的年岁。晚上,我又开始了打工。节日没有陪在修二身边是不得已的,而且我们并没有认为这天有任何值得庆祝的理由,至少从两年前的同一天就开始这样认为了。

站在熟悉的天蓝色大门前,突然间有种厌恶的感觉,觉得有些疲倦,想后退,但无论如何只要人活着,总是要前进的。我叹了一口气,推开天蓝色的大门,走进了"BLUE MOON"。还没适应屋内的灯光,就有人突然将我抱住并吻了上来。熟悉的感觉让我一下子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来人因为无法打开我紧闭的唇也放弃了继续的深入。"太不够意思了,这么久不见,Boy你就不能让我好好吻一下吗?"有着一张成熟男人的脸却发出像孩子般的娇嗔的人就是孝广,他也是"BLUE MOON"里的常客,是个小有名气的模特。孝广也有一半的外国人的血统,他有着一张西方人的面孔,高高的个子加上一头飘逸的长发,怪不得他能迷倒一堆人,即使是在这个圈子里,他也是非常有名的。可这样的人,却偏偏缠着我不放,自他第一次看到我后就一直的不停追着我,还时不时的偷袭,好不容易他去法国走台,我才得以过些轻松的日子,没想到他又回来了。我并不讨厌孝广,他是个会讨人喜欢的人,而且我在老板那里听说过孝广的故事,是孝广和龙也的故事。孝广和龙也是在"BLUE MOON"认识的,在那时孝广还是个很会玩的人,同时和许多人交往,然而当他遇到龙也之后,他就把龙也当成了唯一,可是幸福并不长远,龙也在一个下雨天死于一场车祸。我看过龙也的照片,他是个漂亮的人,而且我们在眼睛和嘴唇上有一点的相似,这也许就是孝广对我示好的理由吧。也许是因为了解孝广心里的痛,我们拥有同样的遭遇,所以我处处都忍让他。可是忍耐是有限度的,他这次回来之后,行为更加热情了。

就像现在,他坐在吧台前,抓住我刚刚休息下来的手,细细的舔着,抽也抽不出来,同时看过来的目光是火热的。不喜欢这时的孝广,心中闪过一个人的影子,池泽浩你怎么还不来?对了,他来就可以把他当作挡箭牌,反正这里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我的爱人。门开了,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我也不知怎么力气变大了,抽回我的手,跑出吧台,扑进池泽浩的怀里。在我的唇还没覆上他的唇之前,我看到了他眼神的诧异。真是对不住了,为了断绝孝广的念头还是要牺牲你了,我在心里向池泽浩道了谦。就在不到一分钟后,池泽浩反应了过来,他的右手拂上我的腰,左手来到了我的脑后,我们变得更加贴近,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的,他的舌进入了我的嘴里与我的纠缠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喘不过气来,思绪逐渐远离,欲望抬起头来。要不是孝广强硬的分开我们,我想我一定会是第一个因接吻给憋死的人。一离开池泽的怀抱,我才发现我的腿是如此的软,根本支撑不了我的身子。就在我要跌坐在地之前,又被重新搂回了那温暖的胸膛,我也无法顾忌周围的事和人,就只能把头靠在池泽浩的怀里,不停的喘息。

"你们在做什么?"孝广大声的吼着。
"接吻,没看到吗?"池泽浩宽厚的声音从我头顶传出。
"我又没在问你!"(我保持了沉默,因为我还无法把气息调顺,更不要说是讲话了)

场面有点失控,就在这时老板走了出来拉住孝广:"不要在我的地方闹事。"另有两个熟客过来把孝广拉走了,"人家Boy有爱人了,你就不要再闹他了。"看着孝广被拉走,我松了一口气,下巴被一只大手抬起,眼中看到一双润黑的眼眸,"你拿我做戏,也不怕我会被人打?"(看来池泽浩早已了然于心了,不过他会被人打?他不打人就是万幸了。)"我演的戏好吧?怎么报答我?""要不······哪天给你做顿大餐?""简直是在敷衍。"我用笑容回答了他。

一切好像就这么平静了。池泽浩还是坐在老地方,喝着他的酒,时而和我聊上一句。而孝广坐在一张靠墙的桌子旁,同桌的有几个认识的朋友,但他没有跟旁边的人说上一句话,只是一味的在灌酒,当我的目光偶尔飘向他时,发现他一直盯着我,那种眼光我始终读不懂。铃声响起,池泽浩接了个电话,神情变得严峻,"我先走了。"说完他就推开门走了出去。时间过得很快,已经2点钟了,店长走过来:"把那边的酒箱搬到后门口,你就可以走了。""好的。"

把最后一个酒箱搬到后面的小巷中,我敲敲快要累断的腰,终于可以回家休息了。当我意识到身后有人,已经太迟了,背后被人推了一下,我向前迈了两步,想保持平衡,但不料被一个空酒瓶绊了一下摔倒在地。想站起来却又坐回地上,右脚传来阵阵刺痛,看来是跌倒时扭伤了。"为什么不理我?"熟悉的声音让我马上知道他是谁了。我扶着墙壁站了起来,转过身,看来他喝的不少,孝广已经步履蹒跚了。他又向前闯了两步,把我推靠在墙壁上,"为什么不理我?""我怎么叫你,你都不理我。"还没等我回答,他的唇就覆上了我的,这次他并没有轻言放弃,而是想了任何办法要撬开我的嘴,甚至把我的鼻子捂住,终于他的舌探入我的嘴中,这是个完完全全充满情欲的吻。"不要再不理我好不好?你不理我,我好难受呀!我不想再那么痛苦了。"一个诺大的男子汉却满脸的泪水,一副被抛弃的小狗的模样。我不知是该怪他,还是该同情他。就在我迟疑的一瞬间,上衣已被解开缠住我的双手,双手被缚,脚又疼得动不了,这下可好,想要反抗也不行了。就在我想对孝广说:"你认错人了。"他又吻上我的唇,连最后的话语也不能使了,而且他现在的情形,说些什么他也是不明白的。"唉!"我叹了一口气,算了,就让他为所欲为吧,我对这种事没有太多的欲望,同样也不太在乎它,跟谁不都一样吗?孝广的舌在我身上游走,腰间的皮带被解开,裤子掉到了地上,双腿被抬了起来,我甚至感觉到孝广的炙热就在我两股间摩擦。"龙也,龙也······"他的唇中吐出阵阵呢喃,我再次叹了口气,爱真的如此的伤人呀!爱究竟是何种感情?我一直无从感受。刹那间,我的脑间闪过一个人影,速度太快,快得连我自己也没看清。再次回到现实中,感受到孝广的抚摸和舔吻,也产生了阵阵快感,这就是人的无奈,即便是不情愿的,该有的欲望还是会有的。可就在感受到快感的同时,也感到阵阵反胃,我还是讨厌的,身上那种黏腻的感觉,弄得我快吐了。后庭被孝广的手指插入,心里的反感反应到了身体上,我想要不是这些动作的突然停止,我一定会吐在孝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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