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爱人————修夜
修夜  发于:2008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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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晚饭

好像一直有某事被遗忘了,可头脑里就是空空荡荡,闭上双眼,想望进自己的内心,却始终无法透视。心中思索着,手里却没有停下晚饭的制作。左手边的炸猪排是修二的最爱,已经炸够两人的份量,因为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参加了篮球社的活动,胃口变得极大。现在修二还半躺在电视前大啃着仙贝,曾经多次批评过他不要在晚饭前吃零食,可他每回都不听。而右手边正炖着的是浩喜欢的土豆炖肉,虽然他从没说出口,可只要看到每次光溜溜的盘子就知道他的喜爱。

门响了,应该是浩回来了。除了不可推却的应酬之外他都很准时回家,这种行为很难和几年前的他联系起来。关门的响声贯彻了双耳,也划开了心中的层层迷雾,终于看清那被遗忘的事情,就是那句话,老早就应该说出口的话。修二常常说我是迟钝又迷糊的,反应总是慢人几拍,就在我刚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已不知何时大家都坐在饭桌前了。修二大口大口吞着炸猪排,真怕他会噎到,而浩的餐桌礼仪还是那样完美。又错过了说话的时机,我轻叹了一口气。"优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浩看出了我的怪异,用关切的眼神看着我。想说的话一直憋在心里实在是不舒服,我推开椅子站了起来,面对浩轻轻一鞠躬:"您回来了!您辛苦了!欢迎回家。"我所说的话其实是普通家庭对工作一天回到家的亲人的一句最平常的问候,可对于我们这个只有三个大男人的家庭来说,却因为所有的成员都属于沉默寡言的人,这句话从来没有在这间屋子中被说过的。说完堵在心里的话,感觉很轻松,脸上不觉又挂上了那白痴(修二的评语)/天使(浩的评语)的笑容。看了看旁边呆立的两人,修二忘记闭上张着的嘴,可以看到里面嚼了一半的白饭,并用"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斜望着我。而浩的眼睛里充满着复杂的神情,有些诧异,有些迷茫,又有些热烈。时空有些许的空隙后,突然的,浩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向楼梯拉去,那力道大得让我感觉到了疼痛。我不知他想作些什么,只是顺从的跟在他后面,在楼梯的拐弯处,我看到修二向我挥挥了手就又坐下继续吃饭了,我猛然想到我还没有吃饭呢,希望修二还可以剩些饭菜下来。

进入我们的房间,浩反身将房门锁住后,就把我推倒在床上,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压在我身上,用他那火热的唇吻上了我。浩的吻技什么时候都是那么棒,他的舌头在我口中穿梭,时而舔着我的上下腭,时而与我的舌纠缠在一起,而我似乎因为过于肚饿了,头抬起来追随着他的唇像是要吞下般的不自觉的吮吸着他的舌。一个吻结束后,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瘫倒在床上,气喘吁吁,浩的呼吸也不稳了,他的眼神更加热烈,我知道他接下来想做的是什么了。对这种事我并不讨厌,而且可说是喜欢的,所以我把手环上了他的颈项,主动的将自己的唇献给了他。又是一个热烈又激荡的吻,这个吻使得我暂时失去了意识,等我回过神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浩脱了下来,我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展现在浩的面前,浩又开始做他喜欢的事了,从我残留着"银丝"的唇角开始,他开始舔起了我的全身。我的每一个敏感点浩都非常熟知,当浩的舌摩擦过我的锁骨、我的身侧、我的乳头,我两腿间的"羞耻"就抬起了头,我急忙用双手盖起它。这时浩抬起了头,脸上带着坏坏的笑,性感得使我心跳增快,不过他下面要作的事会使我更加脸红。浩把我掩着下面的双手拉开,把自己的唇附在了上面,又舔又吮的戏弄着我的欲望,刹那间那快感贯穿了我,我想把浩的头拽离,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只有轻搂着他的头拼命的忍着不去呻吟。可那也是枉然的,一波有一波的刺激冲击着我,我全身颤栗,声音不觉泻了出来。"我喜欢你的声音,多叫一点。"浩说完这句话后,就又将头低了下去,这次吮吸的速度更快,同时他又把中指插入了我的后方,两边的快感一起冲击着我,"啊--"伴随着一声呻吟,我在浩口中高潮了。我又失了神,当我再次回过神时,就已然是浩的硕大充满我体内,我正随着浩的律动而摇摆着。浩一次又一次的抽动,肉棒摩擦内壁的触感让我不自觉的摆动身体寻找最恰当的位置让他顶入。就在一次最深的冲击之后,伴随着我的叫声和浩轻轻的呻吟,我们一起射出了浓液。

两人一同坐在浴缸(浩买的,为了实现他能一起洗澡这一梦想的超大浴缸)中,我把头靠在浩的胸前,懒懒的发着呆,突然间,想到一个问题:"今天浩是怎么了,这么的激烈?""那还不都怨优。"浩吻着我的颈后回答到。"怨我?为什么?""谁让你说了那么动人的话。"动人?我说了什么动人的话吗?我回过头望向浩,他的眼睛深邃得像个湖泊,我忽然间想起浩曾经说过的他的点点滴滴。"从来没有人和你说过那话吧?""是的,小时候看过别人家里父母说那句话时的温馨,从那时起就很期望有人能对我说了,可今天才是第一次听到。""浩真像个小孩子,你是在撒娇吧?"我笑着揉乱了他微湿的发。"也许是吧!"他的眼神变的黯淡,思绪不知飘往何处。我使劲将他的头搂在胸前:"以后我每天都会对你说的。"浩笑了,笑得有几许童真,让我透过那笑容看到了童年的浩。心有些痛,吻住了浩的唇,用尽了所有的精力去吻,想借由这个吻让我俩都忘了心中的痛。热烈的吻带来了急速的效应,一吻过后感觉到身下浩的欲望变得硬挺了,我想为浩作些什么,就把他从浴缸中拉了起来。我伏下身,看了看浩的坚硬,将它含在嘴里,效仿浩为我所做的开始吸吮着它。我不知我做得好不好,可从头上传来的低沉的呻吟声证明我成功的刺激了浩的欲望。就在我想要更努力的进行我的功课时,浩突然把我的头拽了起来,把我转了个身,从后头贯穿了我。

就这样,我们从浴室又一直做到了床上,一直到第一丝曙光从窗帘的细缝漏进房间的时候,浩才真真正正的放开我。全身的骨头都像碎了一样,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就想睡觉。庭院的樱花树开花了,传来阵阵花香,我和浩就是在樱花盛开的季节相遇的。闻着樱花的味道,我闭上双眼,感觉会做个好梦。

------------------------------------- 第一次写文,请各位大人多关照。
这是一个长篇的序章,一上来就来些限制级的服务大家,不要说我太色呀!

 

 

 


第一章 初识

12月25日,我一生都不会忘记的,不是因为这天是西方的某个节日,而是就在这一天我失去了我最爱的两个人。15岁那年的圣诞节,就在修二和我一边为节日装饰客厅一边耐心等待出外购物的父母的时候,急促的电话铃声为我们带来了一生的噩梦。一场事故,车毁人亡,即使急忙赶去医院也连父母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因为有父亲生前的挚友的帮助,葬礼顺利的举行了,一切就像梦一样,记忆中只有满室的黑与白以及修二的哭声。我没有哭,甚至还没感觉到悲伤,只感到有些彷徨和寂寞,这也许就是我迟钝的地方,父母死去的信息还没传到我的内心深处。因为修二是个小学生,而我也仅是一个国中三年级的学生,我们必须要有监护人才能生活下去,即使我们不需要,但在法律上是必要的。我们的父亲是个孤儿,而仅有的外公也在我十岁的时候过世了,修二和我现在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了,父亲的挚友自然成为我们的监护人,但因为他个人的关系不能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只是偶尔需要的时候回来看我们一下。我对这种安排是乐意且支持的,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不喜与陌生人相处的人。

终于日濑家就只剩下修二和我俩个人了。晚上,修二睡觉后,屋里空荡荡的。突然间,心房像是缺了个口,悲伤不知从何由缺口处涌出,泪水不停的滴下。自出生以来,从没试过那样的大哭过,不过在最后的低泣也结束以后,有着一种仿佛雨过天晴的轻松之感,头脑也变得分外清晰。我开始思索以后的事情。现在修二和我所住的房子是外公留下的,不用付房租,而父母留下的巨额保险金也足够我们兄弟俩长大成人。可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能只进不出,虽然惠则叔(我们的监护人)让我们不要担心这些问题,可我认为不应一切都依赖他的帮助,毕竟我们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我决定了,要出去打工。现在的我可是一家之主,我要成为修二的父亲以及母亲,日濑家由我来守护。

从那天起,我虚报了年龄开始了我的打工生活,一边打工一边准备考试,竟奇迹般的考入了圣华高中(有名的高升学率学校),其实我并不有意要进一所好的学校,只不过圣华学院是父亲的母校,父母生前就一直希望我进入那里就读。我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只不过对记忆力很有自信,看过一遍就很难忘记,其实书中的东西我并不理解,只是幸亏日本的应试教育,才让我有机会进入圣华学院。上了高中以后,我继续着我的打工,并把时间延长了。一共做了三份工,早上五点起要去送报纸,晚上七点钟在快餐店打工到十点,接着是在一个酒吧当酒保直到凌晨两点左右。就因为晚上睡眠的缺少,只好在上课的时间内补回。热血的老师一开始还训斥过我几回,可久而久之看我丝毫没有悔改的迹象,就放任了我的行为,也是由于我的成绩始终保持在全年级前几名的原因。就这样,我的高中一年级的生活就是这样睡过来的。每天,在最后一秒中踏进教室,开始补觉直到午休铃响起,再找个隐蔽的地方解决掉自己做的便当并睡个午觉,下午的课程也是在梦中度过的。放学后我自然是没有参加任何的社团,一放学就急忙跑去接修二回家,怕他等得着急。也就因为这样,我被评为怪人。圣华学院得怪人并不只有我一个,池泽浩也是一个。对他的了解我是由一堆大嘴巴的男生的议论中得来的,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拉着我聊天,那时我的头都快磕到书桌上了。

池泽浩是池泽集团的小少爷,他在课堂上睡觉的功夫不输给我,可是和我不同的是,他不是为了生计而打拼,而是为了一些不怎么冠冕的理由。传闻他参加了什么暴走族和特攻队,甚至被某某组(他们在说具体名字的时候我睡过去了几分钟)的头目看中,选为下一任的接班人,还有就是和他有关系的女人也很多,诸如此类。像池泽浩这样的坏学生,圣华早就应把他开除的,只不过池泽家每年都会捐款给圣华学院,而池泽浩又以高高的成绩稳居每学年的榜首,因此学校才留住他这个臭名远播的学生。不停说着池泽浩坏话的同学,眼神是蔑视的,但我知道他们只是在嫉妒,羡妒他的富有、聪明和讨女孩子喜欢,到最后甚至扭曲了自己,开始诽谤。也就因为他们的谈话,让我勾起了一看他的欲望,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对陌生人感兴趣。随意的我远远的望了他一眼,不愧是被女孩子青睐的贵公子,一米八多的个子,在我们中间有些鹤立鸡群,五官很有棱角,好像因为他有外国人的血统(听说他的外祖母是欧洲人,具体是哪一国的,就不太清楚了)。我不善言辞,但他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与我这种大众脸不同,他是那种不管放在何种人群里都可以一眼看到的,那是一种绝对的存在感。不过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不是他的华丽,而是他的冷漠。池泽浩有一双极为冷冽的双眼,那是没有任何热情的,似乎还带着稍许仇恨。他是这样活着的吗?为何他会如此的不开心?想到这里,心不由紧缩,一丝的疼痛漫游全身。不禁疑虑的看了看自己,似乎没有任何不妥,那为何会如此的不舒服?难道是不知何时患了病,看样子回去要找点药吃,免得过后病倒了还要花钱看医生。

本以为和池泽浩是两个世界的人,应该会没有任何联系的,可高二的分班却让我们这从未见过面的两人走到了一个教室。斜眼看看身后的座位,他还是没来,开学已经三天了,池泽浩也已经逃了三天的课。为何会如此关心他,已前从没有过的事情,心中不免充满疑问。又是中午了,我带着自作的便当来到了我的"秘密基地"。这里位于学校的东南角,高高的灌木丛困起了一小块草坪,还有一大棵樱花树在其中耸立着,现在樱花开的正绚烂。本应有不少人来赏花的,但因为它紧挨着圣华学院有名的"鬼屋",即使是阳光普照,还是没半个人敢靠近这里。自一年前我发现这里后就一直将它做为我的"秘密基地",每天中午就在这里解决掉便当后再补个午觉。

和煦的风吹着,带来阵阵花香,樱花的花瓣有时会飘落,拂过脸颊就像母亲的手。些许阳光透过树杈,洒在身上,感到分外温暖,不久我就进入了梦乡。有一种声音敲打着耳膜,打扰了我的睡眠,那似乎是女子痛苦的呻吟声。我强睁开迷蒙的双眼,寻找声音的来源。有两个人就躺在我右手边几十米远处,他们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女生的上衣仅仅挂在双臂上,胸衣也被打开,白皙美好的双峰裸露在空气中,双腿被高高的抬起,一只还放在压在她身上的男生的肩上,全身淋满汗珠,唇中还不断的传出呻吟声。压在她身上的男生衣服还很整齐,只有腰间的皮带是解开来的,他正抓着身下女生的腿和腰,一次一次的进行冲击。几分钟或许是十几分钟后,我的头脑才从睡眠中真正的清醒过来,他们是在做爱吗?我这样是不是有点侵犯人家的隐私权?还是不要再看下去了的好。我坐起身子想要站起来走人,心中不觉叹息,这本来是我一个人的"秘密基地",现在被别人知晓了,想要再找一个可以独自吃饭睡觉的地方可还真不容易。心中想着,没注意到周围的环境,用来支起身体的双手压到了地上的小树枝,"喀嚓"的响声马上惊动了旁边的两人。

"谁?"男生即刻转过头,凌厉的眼神射向我。是他!是池泽浩!我们的双目对视,时间有一丝停顿。即刻,我反应过来,他是我的同班同学,不打招呼好像不怎么礼貌,良好的家教让我立即动了起来。我向他笑了一下:"你好呀!中午好!"打完了招呼,我想既然他们都知道我的存在了,这就不会有什么偷窥别人隐私的问题了,在说完一句"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的话,我向左挪了一下,就又躺下开始睡觉了。可正在我要准备再次入梦时,处在震惊中的两人也开始有了反应。女生尖叫了一声,用我以为人类不可到达的速度穿上了衣服,惊慌失措的逃了出去。那楚楚惊羞的脸才让我认出了她,那是一入学就被选为清纯校花的上岛玛利亚,因为去年她的海报贴满全校园,才使我认识了她。"上岛同学跑了!其实你们不必在意我,我一会儿就会睡死过去,把我当个石头就好了。"池泽浩没有理我的话语,只是用冷漠又带着几分诧异和疑虑的眼神不停扫视我,从我的脸到我的腰间,然后再回到我的脸。一段沉默过后,他就转过身从容的走了。我知道他奇怪什么,对女生的裸体有反应是不可能的,这自我国二那年发觉自己是同性恋时就了解了。

我是一个迟钝的人,要不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女朋友要我吻她,也许我一辈子也不会了解我是同性恋这个事实。惠子(我的前女朋友)成为我的女朋友的过程就像一个玩笑。国一下半年的一天,午休时惠子把我叫了出去。我不了解她,仅仅知道她是我的同班同学。我正在诧异她究竟有何事同我说的时候,她就不停地夸奖我起来,说我成绩优秀,是个聪明的人(好像不是吧),多次给过她帮助(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是个好人等等。我只好一边点头一边说着谢谢。就在我为面前飞过的一只蝴蝶走了两秒钟神的时候,惠子就向我告白了,等我回过神时,她已经泪流满面说着谢谢。自那天起我们就成了男女朋友。我们度过了平淡安稳的一年,就像普通朋友一样相处,直到有一天她向我哭诉,说我不爱她,从来没吻过她。应她的要求,我吻了她。看着惠子羞怯红润的双颊,我却发现我并没有应有的反应。在这之后,我又觉察到我对女生的躯体没有任何向往,反之我对男生的裸胸却有着触摸的欲望。这件事我并没有对家里人有任何隐瞒,从国二那年起我们一家就都知道了我是同性恋这个事实。我以"不可能爱上你"的理由跟惠子分了手,换来的是一个巴掌和许多的眼泪。我不想伤害她,但拖的时间越长对她的伤害也越深。因为自己天生各方面欲望都很平淡,也就没有努力去找"男朋友",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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