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精病(精神病大战鬼畜小变态)——雁小北
雁小北  发于:2014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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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于找个人诉说心中喜悦,自己倒一杯凉茶,边喝边摇摇手中面具:“嘻嘻,大师兄送我的,哈哈哈哈哈!你在画啥?”

他默默收起手里画纸,摇头:“没,画着玩玩。”

一百年了,灯下少年眉目青涩,璀璨精致,像件精心雕刻出来的艺术珍品。我又从怀里掏出一串红绳,绳上转圈打着结,每个结都栓了一把袖珍小弯刀:“九凌啊,一晃都这么大了,姐姐也没什么好送你,人间说银刀属利刃,去祸避凶,用红绳拴在脚上能够一生平坦,喏,送给你。”

九凌接过去,微微低下头:“可是姐姐,今日你生辰,我却没什么送给你,对不起。”

我笑嘻嘻摸摸他的头:“那有什么关系,这样吧,你和大师兄都是男人,不如……你和我说说大师兄有什么喜好,我怎么做他才能更开心一些,毕竟,你们男人,我还不能完全了解……”

九凌道:“大师兄的喜好我摸不准,不过只要和你有关的,我都喜欢。”

我睁大双眼问:“真的?”

九凌看着我,认真地回答:“嗯。”

我喜出望外,觉得倘若他喜欢,大师兄也一定喜欢,于是拍拍他的脸,欢天喜地的走了。

第四十九章:七彩莲子

师傅有棵宝贝疙瘩一样的彩莲树。

莲花树,是昆仑山特有品种,师傅这棵,奇在花开百年,长盛不凋,更有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天下仅此一棵!

本来莲花长在树上就很稀奇,这棵还是彩莲,师傅简直宝贝如命,在四周设了结界,碰也不让人碰。

只可惜,这棵树,遇上了我。

我不喜欢任何正常人喜欢的实用法门,专喜欢那些刁钻古怪的旁门左道,比如透视、隐身、飞檐走壁、闭气、隔空取物、移形幻影和搭配了奇门异术的结界铺设等。

九凌是我养大的,自然也跟着我学了不少东西,我俩趁师傅不在,早就解开结界,上蹿下跳进去玩过很多回。我还发现树上的莲子味道非常好,非但不苦,还有种五香瓜子仁的味,真是一棵好树中的好树啊!

我带着九凌,消灭树上十之七八的莲子,本来想给大师兄也分点,可九凌说,大师兄不苟言笑,正义惯了,知道我俩偷吃师傅的莲子,下回再偷就不好办了。

我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便打消念头,然后表扬了九凌,多分给他两颗以示鼓励。后来由于我俩偷吃得太狠,有一回昆仑山变天刮风,师傅回来了,独自站在树下沉思。

一棵莲蓬被风刮下来,师傅充满爱意地捡起……

之后,昆仑山的山体猛地一抖。

我们兄妹三人齐齐跪在地上,我更是抖成筛糠一样,师傅的脸阴沉得像棺材板子,沉声压抑地问:“是谁,说!”

每说一个字,我就颤一下,大师兄看着地上莲蓬,又看看双双做贼心虚的我和九凌,轻轻皱起眉。

师傅用刀一样剥皮抽筋的眼神,沉默而无声地凌迟着我们,终于,我挺不住了,想抬头承认,九凌忽然按住我的手,勇敢地抬头道:“师傅,是我吃的,你罚我吧!”

我欣慰又感激地看了看他,九凌腰板挺得笔直,坚强刚毅,非常靠谱!师傅边点头边阴笑:“好,好,好。”他道:“勇于承认,很好。”

我暗暗替九凌擦了把冷汗,心道大恩不言谢,祝你幸运!谁知师傅却指着我道:“你,立刻去后山面壁一年!”

我震惊地问:“为什么啊!是他吃的不是我啊!”

师傅冷笑道:“呵呵,我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粒都多,小坏蛋,让师弟替你背黑锅,简直卑鄙无耻下流!”

九凌蹭上前去,抓住师傅袍脚道:“师傅!不是姐姐,真的是我!”

师傅慈爱地拍了拍他的头,道了声“好孩子”,然后和大师兄说:“景丘,你跟我来。”就走了!

大师兄复杂地看了看我俩,摸摸我的头,无奈的起身而去。

我傻傻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九凌拉了拉我的手:“我陪你。”

我心里非常不平静,明明九凌已经承认了,师傅为什么还是罚我呢?这不科学啊!

过了不一会,大师兄回来了,他面色很严肃:“师弟。”

九凌乖乖站直,喊了声“师兄”。

大师兄负起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做为兄长,有些话不得不说,小师妹天真憨傻,莫要将她带坏了。”

九凌眉心一跳,咬住嘴唇,委屈地低下头。

师兄继续道:“她面壁这一年,你就在院子里专心修行,哪也不要去了。”

九凌指节攥得发白,一声不吭,缓缓点了点头。

我非常生气!

你们一个个,说我坏话的时候,就不能背着我么!难道我真的是蠢货么!好吧,就算我是真的蠢,可明明是我带坏了九凌,为什么说是他带坏我!这是对我人格一种赤裸裸的侮辱!我非常不服!

可现在大师兄的脸色好难看,我虽然不服,却不敢说,只得向九凌弯了弯嘴,和师兄去后山了。

大师兄设好防止我外逃的结界,站在里面叹了口气,对我说:“玉姜,九凌这个孩子,城府太深,且口蜜腹剑,要知道,慧极必伤,你还是少与他接触得好。”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师兄,我和九凌都是你养大的,你为何……”

师兄道:“他现在愿意跟着你上房揭瓦,是因为年纪还小,你想想看,莲子是你们两个偷吃的,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面壁思过呢?”

我迟疑了,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问题啊!但如此猜忌九凌,心里还是不舒服。

大师兄欲言又止,最后微笑着拍拍我肩,转身走了。

面壁的日子枯燥且无聊,有一天,九凌满面笑容地带着两个人,偷偷潜进来找我。我简直喜出望外,拉着他不想松手,九凌和我说:“姐姐,这是我新认识的两位朋友。”

站在不远处那两人,须发皆白,一个须长及腰,一个眉长过耳,双双躬身行礼:“不敢不敢。”

我许久没见九凌,想得很,又对两个老家伙不甚感兴趣,九凌看出我心中所想,淡淡地让他们退出去守门,然后,他生涩地环住我肩,将我揽入怀中,闪烁道:“我好想你……陪着你好不好。”

好是好,可是被大师兄发现了就不好了。他给我带了许多零食来,我也逐渐发现,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总是能做出许多令我意想不到的事,不复从前单纯可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九凌又拿出一张面具,对我说:“姐姐,今日是你生日,送给你。”

我接过面具,喜出望外,连我自己都忘了生辰,他倒记得。很多年前大师兄也送过我,只不过那时年少无知,觉得送面具就代表喜欢,这些年走过来,才晓得不尽如此,师兄未必喜欢我。

九凌低下头,双眼带着桃花,道:“姐姐,你不是想让大师兄高兴么,我可以教你一个方法。”

我心花怒放:“真的?!”

他有些迟疑和犹豫:“不过,这个方法需要提前演练,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我等不及道:“你快说啊!什么方法,你陪我练嘛!”

九凌看着我笑:“那也可以。”

我习惯性地搓揉他美丽的小脸蛋:“师弟,你真是太好了啊!快来吧,什么方法啊!”

九凌捧起我的脸,深吸几口气,忽然将我打横抱起,放在石榻上,然后自己也跟着爬上来。那一天,我第一次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紧紧盘着他的腰,想叫,却觉得羞涩。他的动作温柔轻缓,额上不停向下滴汗,咬着牙说:“姐姐……你要叫出来……才行。”

我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九、九凌,好舒服……”

他低头亲掉我眼角淌出来的泪水,忽然加快动作,我整个人瞬间被推上云端,呼啸飞驰,可是没多久,越来越舒服得时候,他就停下了。我睁开眼问:“怎么了?”

九凌害羞地说:“我……我也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嗯……要不今后,我多来帮你实践几次吧。”

我想摇头,可是为了让大师兄高兴,我又问:“这个方法真不错,可是,最开始好疼,我怕疼,还有别的办法么?”

九凌摸着我脸颊说:“没有别的办法了,一回生两回熟,下次就不疼了。”

我点点头,他帮我穿好衣服,道过别,又偷偷溜了出去。

晚上,大师兄终于来了,还端着一桌饭菜。我俩其乐融融地相对着临桌而食,期间多次,我都想与大师兄试试方才之法,可九凌说我现在还太不熟练,还要多加练习才行。再者用过之处依然很疼,遂打消了这个念头。

其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九凌经常来与我双修,直到有一天,我觉得经验攒够了,于是开口问道:“如今凭我的功力,可以与大师兄一试了吗?”他双臂撑在我两侧,停下动作,沉默了很久很久,然后抽出去,说:“姐姐,对不起,过段时间我可能会很忙,不能经常来看你了,你要自己保重,好吗?”

我好奇地问:“你要忙什么?”

他微笑着摇了摇头。走之前,忽然又回头问:“我爱你,一直和我双修不好么?”

其实挺好,可是一想到大师兄,又觉得不怎么太好,刚想说话,猛地一阵呕意袭来,我慌忙回身吐得昏天黑地。

九凌替我顺背漱口,有些焦急地问:“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吃多了?怎么忽然吐了啊!”

我茫然地说:“我也不知道啊!为什么啊?要不……你今后少拿点零食来吧。”

他点点头,等我吐完了,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从那以后,直到面壁结束,我都再也没见过大师兄和九凌。时间一到,从后山出来,路遇一位别的上神座下弟子,他看见我,如同见到鬼一样大呼小叫道:“小师妹!你怎么还在这晃荡啊,你师傅……诶!你师傅都仙逝啦!”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我来不及反应,迅速向师傅的小院奔去。门口果然挂着两盏刺目的白灯笼,我失魂落魄走进去,只有大师兄一个人,披麻戴孝跪在灵位前,一动也不动。我顿觉不好,下意识地问:“大师兄……师弟呢?”

师兄缓缓转过头,瞪着血红双眼看着我,冷笑道:“师弟?你说那个孽畜?”他语带疼痛地说:“师妹,你疯了是么!你在后山和他做过什么?!你……!”

我觉得异常委屈,大喊着说:“我做了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

师兄猛地甩了我一巴掌:“住口!”

我被打翻在地,恶心袭来,慌忙跑到一旁大吐特吐。

师兄震惊得后退一步,险些站不住,指着我的手指都在发抖:“你们……你们!”我看着他的表情,忽然心灰意冷,觉得和他的距离比千山万水还要远。

大师兄癫狂大笑,咬牙切齿地说:“魔域果然没有一个好人,非但杀了我师傅,又玷污了我的师妹,我景丘在此立誓,此生与魔域,必不共戴天!”

我怀了魔域新王的孽种,很快传遍昆仑山上下,大师兄虽然禁我的足,却依然每日照顾我起居,只是举手投足带上了许多冷漠和疏离。有一日,我一个人躺在太师椅上晒太阳,九凌心急如焚地出现,一把握住我的手道:“姐姐,听说你怀了我的孩子!”

我不想说话,缓缓缩回手。他抱起我道:“我带你走,跟我回魔域。”

“放下!”大师兄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冷冷地说。

九凌成竹一笑:“大师兄,我敬你忍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门口又有人道:“孽畜,得寸进尺的是你吧!”

话音未落,稀稀落落走进来几个人,都是昆仑山有头有脸的正神和大仙。九凌见了他们,明显一滞,对我道:“过几日再来接你。”然后将我重新放在躺椅上,竟然在众仙眼皮底下,平地消失了。

那几位正神和大仙威吓走九凌,齐齐看向我,又看向我微微隆起的肚子,唉声叹气地走了。大师兄没有进院,只站了一会,也走了。

第五十章:大结局

有一天深夜,我梦中惊悸,恍地睁开双眼,发现大师兄在看我。床前明月光,他的表情萧索而冷峻,望之心惊。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呼唤道:“师兄?”

大师兄轻轻“嗯”一声,缓缓伸出手,抚一抚我额前碎发,他本想捧起我脸颊,可最终却缩回了手。我顿觉机不可失,慌忙握住那只手道:“师兄,我……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大师兄深吸口气,声音沉缓地说:“师妹,劫数难逃,无论师哥有什么样的下场,你都要乐观坚强地向前走,好么?”

我不安地问:“你怎么了?”

他微微一笑:“师傅走了,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我抓着他袖口不住问:“师兄,你到底怎么了?!”

大师兄站起来,坚决地抬手拉出长袖,头也不回地走了。我鞋也顾不得穿,匆忙下地,不料他早在屋子四周设下铁桶一样的结界,我浑身颤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喘着粗气耐心解咒。

天擦亮时,我浑身从里湿到外,擦擦额上虚汗,终于解开了。从地上站起来,眼前一黑,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我慌忙扶住门框站稳,走出门去。昆仑山静得出奇,四周竟然有种死一样的沉寂,若隐若无的腥气随风吹来,我心脏剧烈跳动,绝望地在山中蹒跚摸索着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脚边偶尔会出现一两具尸体,有的是道骨仙风的仙人,有的是曾经并肩修行的师兄妹,他们或头歪在一边,神态安详,或睁大双眼,死不瞑目。我一直在恶心反胃,走几步就要低头吐一会,一路吐到东南方,十几位白衣飘飘的上仙站成一排,凝神戒备,其中一位低声道:“这些魔虽然不可再生,但魂识不死不灭,棘手得很,倘若不带她来,只怕……”

大师兄的声音凄然响起:“众仙尊!我景丘做的事愿一人承担,小师妹是无辜的!”

我心中恍如被撕裂了一个血红血红的大口,鲜血汩汩流出,我向来威严稳重的大师兄,何时如此歇斯底里的说过话?

九凌道:“昆仑山不分是非,黑白不明,更带人搅我魔域,”他声音带着我从不识得的冷漠和强硬:“从前本王有心容忍,奈何你们两次三番坏我好事,杀你满门罪有应得!今日不把人交出来,我定要搅得三界不得安宁!”

大师兄厉声道:“你这孽畜!”

“不错!”九凌冷笑:“大师兄,我是孽畜。你师傅与我亲娘暗通曲款之时,怎不晓得会生下我?他觉得我娘是魔,配不上他,他就不是孽畜?呵呵,好一个孽畜!”

十几个仙尊中,有一位向前踏出,和颜道:“魔王休要恼怒,景丘身为昆仑山之徒,我等定会严加惩治,给你一个交代。只是此次奉玉帝之命前来与你商讨,莫要一棒断了自己后路才是啊!”

九凌说:“你们把人给我,魔域就撤兵,条件还不够明确么?”

那位仙尊道:“这个……明确是很明确,只是,玉姜虽然有你骨血,却并未犯过什么错,这样将人交给你,我们仙界,今后如何向世人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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