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同人] 雪季 ————怀秋霁月
怀秋霁月  发于:2008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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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不甘。"抿了抿嘴,悦兰芳眼眶中的泪珠又打滑落了下来"要听二弟的话放过穿云豹,我不甘心。"

"你祇是答应他不提而已,没说你不动穿云豹。"搂过悦兰芳,东陵不在乎地笑了笑"更何况他还绑了光明,这笔帐我可是一定要算的。"

"那,二弟的病情呢?"泪水差点又掉下来,悦兰芳吸了吸鼻子"比起穿云豹那浑蛋,我更在意二弟的状况。"

"目前......我没把握能帮经天子动手术。"有些不好意思,东陵低头道"如果能让经天子答应,转院动手术是一个比较好的方式。"

"要二弟答应,真的是谈何容易。"悦兰芳蹙着眉,叹道"二弟话是说得轻松,可他也没掩饰他的难过。再说,医治的疗程这么复杂麻烦,不知道病人要遭受多少生理上的折磨,如果心理上也难过着,那我 就不是在救他、而是在折腾他了。"

"这样说起来,问题还是在穿云豹身上。"重重地躺回床上,东陵伸了个懒腰"看来咱们跟那只大笨豹还有得玩......你放一百个心,光明可不是如同外表般简单的女人。"

"你变得憔悴了。"

路光明神色自若地坐在房里,看着由外踱步而进的穿云豹"连自己都想欺骗的人,会变成这样不是没有理由。"

"你这是在幸灾乐祸?"瞪着路光明一脸灿烂的笑,穿云豹暗忖着自己是不是小看了这工作狂。

"该幸灾乐祸的,可不是我吧?"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路光明丢了本八卦周刊出来"周刊写这样,你在电视上澄清那样,经主任想必很难过;所以,幸灾乐祸的,该是讨厌经主任的人......是说,穿云副署 长,那你憔悴个什么劲呢?"

"妳管得多了。"转过身,穿云豹冷道"待会婚纱公司要来量礼服,你准备一下。"

"好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微笑着,路光明伸手拍上穿云豹的肩"是说,我的未来夫婿啊,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憔悴,你怎么嫌我管得多呢?"

"你别管......?!"挥开路光明的手,穿云豹回身欲骂,却见她竟大大方方地脱起衣服来,惊得立时又别过头"你做什么?!"

"咦?你不是说要准备一下,婚纱公司要来量衣服?"甩了甩已经脱了一半的毛衣,路光明一脸认真"穿这么多怎么量?"

"那你也用不着在我面前脱!"连头也不敢抬,穿云豹快步走到门边"穿回去,我走之后再换!"

"奇了,你要娶我,我在你面前换个衣服竟不成?"努努嘴,路光明嘴角偷偷扬了扬"我就偏要现在脱,又不是脱光,你怕什么?"

"妳......无理取闹!"恨恨地丢下一句话,推开门,穿云豹提步正要走,却又听见路光明的声音--

"女人啊,十个有十一个这么无理取闹;你要嫌麻烦,就找个男人吧!"

"拜托,这种程度也敢说要娶我,有没有打听啊?"穿回毛衣,路光明从容地顺了顺头发,无奈地叹口气"自从东陵学长变成智障色狼以后,就没看过斗得过我的男性......看来这辈子是嫁不出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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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早餐想吃些什么?"

已经连续好些天了,悦兰芳不顾东陵的福利......呃,是反对,坚决搬到经天子的病房里住。这些日子里不提穿云豹、不提病情,两个人倒也没闲着,把十二年没谈的话都谈谈,过得甚是惬意......只是,被突 然增多的工作百分比压昏头、情人又连碰都碰不到的东陵,看起来有些可怜罢了。

"嗯......我想吃松饼。"经天子翻下床,蹦蹦跳跳地跑到浴室梳洗,如果不知情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看不见。

"有够调皮,不怕摔着啊你。"笑着摇摇头,悦兰芳推门走出病房,正好撞上前来探视的东陵。

"又要去买早餐?"扬扬手上装着松饼的纸盒,东陵瞄了瞄还在梳洗的经天子"餐厅每个月只有第二个星期的早餐有卖松饼,我记得经天子是一定不错过的。"

"确实,他就要我去买松饼。"接过松饼,悦兰芳翻了翻纸盒,笑道"你比我还有资格做他哥哥了,酸桔酱、蜂蜜各半,不要巧克力酱、鲜奶油要不甜的,嘿!你很清楚嘛~"

"我也是不得已啊......小舅子的胃口不摸清楚,自己啥时被休了都不知道,还帮忙印休书呢!"装作一脸可怜相,东陵才刚把头靠在悦兰芳肩上,就听见经天子从浴室传来的声音--

"东陵大色狼,不要以为我看不见,就不知道你又装可怜、把头靠在我哥肩膀上!"

"天啊,"拖拖拉拉地把头从悦兰芳肩上移开,东陵吐了吐舌"有时候我真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失明耶!"

"呵,你不是色狼的时候,也是很精明能干的。"笑嘻嘻地升起病床餐桌,悦兰芳细心地将酸桔酱跟蜂蜜淋在松饼上,还不忘把热奶茶掀盖放凉。

"唷,真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有同等待遇喔?"半吃醋地嘟起嘴,东陵从后搂住悦兰芳的腰身"我吃醋了,给一个奖励。"

"东陵大色狼,你欠揍啊?!"闻言,经天子大跨步地踏出浴室,脚下却滑了半步,悦兰芳见状连忙上前拉住。

"兰芳,你竟然把我推开......"原本抱着的人突然跳开,东陵跌坐在地上,一脸快哭出来的模样"我不管啦......"

"你先出去,我帮二弟切好松饼,一会儿就找你去。"扶着经天子坐回病床,悦兰芳拿起刀叉,却被经天子阻止--

"哥,我自己来就好,你还是快跟他出去,省得我听见这色狼的声音,真的会气到癌细胞大增喔!"

"好好好,我这就把他拉出去,你慢慢吃。"

小心地关上房门、走到离经天子病房较远处,悦兰芳看着东陵从怀里掏出的三张喜帖,眉头忍不住打了个结"竟然有给二弟的,他是什么居心?!"

"欸,给我跟经天子的,都是以光明的名义送来的;只有给你的这一份,是以警政署名义邀请国际知名画家定风愁。"递过喜帖,东陵又道"婚礼是明天,而既然是警政署下的邀请,你不去,就该提前拜访 吧?"

"你的意思是......"瞪大双眼,悦兰芳指了指自己"要我用定风愁的身分,今天去见穿云豹?"

"你是定风愁或悦兰芳,对穿云豹来说都一样,他早就知道这两个名字是同一人。"搓了搓悦兰芳的头发,东陵轻轻一叹"于私于公,你都该去见上他一面,不是吗?经天子那边你就放心,我定将他看得好 好地。"

"嗯。"点点头,悦兰芳似是有些不悦地瞪着东陵"都是你,要我去染回这劳什子红发,这下又得染黑啦!"

"红的有什么不好,我就爱你是红的。"揽着悦兰芳,东陵轻笑道"见完穿云豹,可得再染回来......啊,经天子好象在叫你?"

"他很精,定是向我要喜帖。"抓住手上的喜帖,悦兰芳有些不知所措"该给他吗?他说不定还要我念给他听。"

"就随他吧,反正他这人是一定要掌握所有的状况,才会安心。"推着悦兰芳到经天子的病房外,东陵点了点头"快去呢,可别再哭了。"

直到病房里传来朗诵喜帖的声音,东陵才轻轻叹口气,转身离去--兰芳太顺着他二弟了,这不成。想那经天子,说有多倔强就有多倔强,心痛到死也不吭一声,还要兰芳不许插手......不行,说什么也不行 ,他经天子自己想死不打紧,要兰芳也跟着难过,门都没有。

打个电话,跟警政署套个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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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跟这个家伙去!"

转向东陵,悦兰芳满满一脸写的全是抗议。

"听话,跟他去你才回得来。"硬是又把悦兰芳转了回去,东陵对着炎熇兵燹招了招手"阿燹医师,兰芳就拜托你了。"

"咯咯咯......悍小猫院长夫人,我就说我们会有缘再见,炎熇兵燹果然说到做到吧~咯咯咯咯......"

"东陵~"紧紧抓住东陵的衣服,悦兰芳说不放就是不放,一对眼睛可怜兮兮地眨呀眨,好似炎熇兵燹会吃了他似地。

"去吧,阿燹其实很安全的。"一把抱起还在挣扎的悦兰芳丢进后座,东陵「砰~」的一声关上门"阿燹医师,可以走了。"

"咯咯咯......院长放心,我绝对不会把小猫卖了的,这么呛、这么辣,当然是要留着自己用好啊~~咯咯咯......"

望着轿车绝尘而去,东陵伸手看了看表,微微一笑"也是,该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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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着手机,经天子默默地躺在床上,直到送晚餐的护士进房。

"请问,今天是不是已经星期六了?"听着病床餐桌升起的声音,经天子带些不确定地问道。

"是啊,"摆好晚餐,护士将筷子递给经天子"经主任,慢用。"

"你有看见东陵院长或是我哥哥吗?"接过筷子,经天子缓缓地从桌沿触摸着、找着晚餐的位置。

"悦先生好象离开医院了,东陵院长也不见人影。"

"噢,那好。"轻轻地挥了挥手,经天子微笑道"你先离开,我没有按铃,就不用过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从十多年前认识他们兄弟俩开始,自己跟悦兰芳的关系就没有好过,总是冷冷相视、再不就针锋相对。而今,自己与经天子已经......这悦兰芳,肯定是找麻烦来的吧......"国际知名画家,定风愁先生亲身来 访,穿云豹有失远迎。"心知来者必不善,穿云豹带着几分忧虑、几分愧意,兼以数点怒意、微笑以待。

悦兰芳垂着眼帘,只用眼角余光扫着穿云豹满面春光,勉强按耐住想扯碎他灿烂笑意的冲动,唇畔一扬--

"非也非也,是定风愁冒昧来访,副署长正值大喜忙碌,在下还得为无端叨扰致歉。"

语毕,悦兰芳对着穿云豹微微欠身,恭敬地温婉一笑;同时,背在身后的手,不觉地捏紧了拳--该死!中国人的官场文化,虚伪!(霁月:我复议!写这种官话会要人命啦~~)

"请坐,寒舍简陋,没有什么特殊者可招待,简单奉上清茶,望定先生不弃。"与悦兰芳一同入座,穿云豹轻轻地点了点头"不知定先生远道而来,可有什么要事?"

"其实也非什么要事。"从怀里掏出红袋礼金,悦兰芳笑着递过"明晚在下另有要事,怕是不能够亲自前去祝福副署长,恐有负警政署邀约,今日便是登门请罪,望副署长勿怪。"

"哪里的话,定先生客气了。"没有伸手接过礼金,穿云豹摇摇头"能得定先生的口头祝福,穿云豹已经十分感激。礼金,还是请定先生收回;婚礼上,不能拒众人礼金祝福,已让穿云豹万分别扭,定先生 既确定无法赴会,便饶过穿云豹一回,收回礼金吧。"

"若我执意不肯呢?"眯起双眼,悦兰芳依旧笑着,却完全换了种法。

抬头对上悦兰芳的眼神,穿云豹微楞了楞"穿云豹必会执意要定先生收回。"

"副署长不肯收,是执意要在下负了这警政署的邀约、亦或是迫得在下必须放弃明晚要事,必当出席副署长的婚礼?哎呀呀~~"似是极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悦兰芳一脸愁容"两难啊,叫在下亦是不知所措 、万分别扭啊!"

"绝无此意,定先生的祝福,穿云豹已收到;其余,便不必执意或者勉强。"话毕,见悦兰芳点头微笑,穿云豹才在心底暗自喘口大气,却......

"那么,这一份,副署长便不可不收。"才将红袋礼金收回怀里,悦兰芳又掏出另一份礼金,这回可是金色环边的礼金袋。

"这是......?"有些不解地望着悦兰芳,穿云豹脑里「轰~」地一声,闪过一条人影、一张充满笑意的脸蛋。

"阿勃勒医院,外科主任经天子的祝福。"头垂得甚低,悦兰芳口里咬着牙,颊畔硬是维持极美的一抹笑。

"......"便是猝不及防地这样傻住,突地忘了自己可能什么把柄都给人抓住;有那么几分之几秒,穿云豹几乎以为自己体内的血流已经停住--

"经...经主任不能来吗?"

"你希望他去?"闻言,悦兰芳长睫一颤,音调已有些不稳。

"不,只是......"有些不自在地移了移位,穿云豹沉吟半晌,勉强沉住情绪"只是路小......光明她,会希望经主任到场......"

语音还来不及落得完全,穿云豹胸前已经硬生生地吃了一拳,还连带方回神时的一巴掌--对训练有素的警察而言,这不算痛;没避过,实是因太过突然--穿云豹抬起头,瞪着悦兰芳"定先生这是何意? "

"一拳,打的是欺凌弱女子、披着警察外衣、道貌岸然的大胆绑架犯;一巴掌,打的是负心无情人。"站起身,悦兰芳甩下怀中两份礼金,竟还又兼杂一份奠仪袋,飘落桌面。

"这又是何意?"惊得面色死灰,穿云豹跟着站起身,语气中已带有愠意。

"备你不时之需。"转身准备离去,悦兰芳语调如冰"穿云豹,你想继续不顾现实、一意孤行,请自便;没人会因为你的愚蠢而毁灭,除了你自己。"

"说清楚!"心一急,穿云豹飞身抓住悦兰芳后领,狠狠地将他摔在墙上"把话说清楚,你送奠仪袋来备我不时之需、还是触我眉头?!"

"哼。"警察的力道本便不是常人能抵,悦兰芳只觉得一阵晕眩,痛入四肢百骸;咬紧了下唇却挤不出一句话,好些时分,才恨恨地抬起头--

"你可以现在就动手杀我,奠仪袋就有用了。"

"我问你送奠仪袋来作什么!"扼紧了悦兰芳的颈,穿云豹的急怒看来心虚又惊惶,看得悦兰芳一阵笑咳。

"笑什么?"微微松了手,穿云豹喝道"你说话!"

"这两份礼金跟这奠仪袋,你会有机会送还我的。"径自起了身,悦兰芳不再面对穿云豹"很快,不需你等太久。"

"你......"还想再问,穿云豹开了口却被外边传来的声响打断--

"咯咯咯......到此为止!悍小猫院长夫人,咱们走吧~跟这个帅归帅却一点味道也没有的木头耗时间,没什么有趣的~咯咯咯咯......"

"不,等我问......"坚持不肯放人,穿云豹拉住欲走的悦兰芳,却突觉背后一凉。

"咯咯咯......穿云豹副署长,你考验炎熇兵燹的耐心哦~咯咯......真是好玩,你想来点怎样的药剂呢?镇定剂、壮阳药、爱滋病毒?通通一次打,效果会更好~咯咯咯咯......"

穿云豹脸色一变,缓缓松开手,炎熇兵燹随即飞步向前,挡在悦兰芳与穿云豹之间"哦~副署长是愿意放人了?那药剂我就省下,有缘再试试吧?无味的木头帅哥,啵~~~咯咯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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