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 what ？"一摊手，东陵挑了挑眉"有你在身边就好。再说，不动手术，做研究总是可以、帮学生上课总是可以吧？死不了、不会丢脸到让你养啦！"

"又要荼毒学生了？"想起东陵当教授的拙样，悦兰芳不由得一阵轻笑。

"欸，我教得哪里不好，你这翘课不知几万堂的家伙，还敢说。"戳了戳悦兰芳的腰，东陵看着他笑逐颜开，淡淡地叹了口气"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就想一定得活得比你久才行......才受个伤就哭得眼睛都快 瞎了，我还真是重要呢？"

"都是你要装逞强，害我白白掉了这么多眼泪。"伸手想重重捶他个几十几百拳，悦兰芳想起他身上的伤，眼前又一阵模糊，手忙收了回来"记在帐上。"

"好好，就记在帐上。"笑倒在悦兰芳怀里，东陵一手抱住他的腰、另一手接下他掉下的泪水"你啊，这么爱哭，上辈子一定是由我灌溉浇水的兰花，这辈子来还尽一世眼泪的，嗯？"

"才不是，谁要还你一世眼泪。"

自己胡乱把眼泪擦了，悦兰芳看着东陵，脸红了好一阵子才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又不是你把我打成这样。"淡淡笑了笑，东陵扯扯悦兰芳的一头红发"我知道你关心经天子，误会不提；哪，染成这样的红色我最喜欢了，乖。"

"什么乖，又不是叫小狗。"咕哝着，悦兰芳白了东陵一眼。

"当然不是，你以为我会吻小狗吗？"苍白双臂环上悦兰芳颈项，不等他反应，东陵便吻了上去。

......

"呃～"

穿云豹打开门，人未走进，就立刻又旋身退出。

"怎么了嘛，不是说醒了吗？"拉开穿云豹，经天子方推门而入，即刻当场转出"阿豹，我看......我看我们还是去喝个下午茶好了......晚、晚点再拜访他们。"

"下午茶吗？"诡谲一笑，穿云豹搂住经天子，眨了眨眼－－

"我想，跟他们点一样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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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到这里，雪季真的结束了。

未来，他们还会不会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我不知道；但，这可以是一种希望，一种对真切幸福向往的希望。

不管是在雪季、或是在晴天，甚至是亿万千格调笔触不同的言情小说里，爱人们总是倾却了自己一切的生命去爱；这就是一种希望、一种给人力量去爱的希望。

如果这故事会是真实，那么它就不必存在。

它只是代表一种......几乎不可能存在的精神罢了。就像我们常笑提的，爱情小说是少女的精神食粮。

我当然已经离少女很远，但是依然能靠这一点点的希望，继续去相信、去付出。

其中令我自己最为困惑叹惋的，还是有关犴妖神的部分，他做的事或许是错，但他的话不见得不受用。

「爱情的美好很快就消逝，仇恨的疤痕却永远存在。」

穿云豹与经天子的幸福可以持续到永远吗？

我真的不知道。

雪季已经偏向现实面越来越多，越来越乱、越来越失去故事该有的美感；晴天里曾有过的遥远梦想，那种无论如何都抱着一线光明、不到最后不轻言放弃的期盼，在雪季里已不复见。

这，是个人觉得雪季最真切的地方。

我们是不是也常因现实的磨难、人海的浮沉，而忘却了心中最初始的纯真希望？

过去的兰芳可以静静等待二十年，现在等不了二周。我们能怪他对人生不够积极、对爱人不够相信、对奇迹不够耐心吗？取下呼吸器的动作，该解读为太爱、还是不够爱？

思索到最后，连我自己都迷惑了－－

是故，晴天与雪季这个系列，就此打住，不会再出现。

但是最后，还是要给个优美的结语。而我一定要学习所有爱情故事的完结篇，不可免俗地，说一句千古多少爱情小说的精粹－－

「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