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街上晨跑归来, 展昭将路上买的早点放在了桌上, 走进卧室, 白玉堂还在梦乡中. 看着白玉堂年轻俊美的脸在睡梦中微微笑着, 想来是做了个美梦. 虽然不忍心惊扰了恋人的梦, 但是看看表针静静划到了7点20分.
弯腰拍拍白玉堂: ‘起床了, 要迟到了.’ 白玉堂抗议似地动了动, 但没有真的醒过来. 展昭走到窗前, 一把将窗帘拉开, 夏日的朝阳一下洒入室内, 白玉堂正冲着窗, 眼皮觉得猛的一亮, 梦境消失了. 怒气冲冲, 他睁开眼睛, 然后不由自主眯一下眼睛: ‘搞什么嘛.’ 还带有倦意, 他抗议道. 展昭淡淡地说: ‘7点25分了.’
下一刻白玉堂向身下长了弹簧: ‘啊, 要迟到了.’ 冲进了浴室.
7点40分, 展昭吃完了早饭, 正在检查自己的公文包, 白玉堂已经肩抗摄影包, 神清气爽地出现在玄关. 展昭皱皱眉: ‘不吃早饭了吗?’ 白玉堂说道: ‘来不及了.’ 抱住他给了他一个热吻: ‘晚上见.’
8点, 展昭的办公室
展昭到了办公室, 手下的同事们大多已经到了, 大家开始了紧张但有有条不紊的一天.
当展昭正在和王朝及赵虎讨论最近一个连环杀手的案件的时候, 电话响了. 听完电话, 展昭说道: ‘包局找, 我得去一下, 我觉得你们的分析很有道理, 按着这个思路再把所有的证据理一下, 看看我们以前有没有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王朝和赵虎点点头, 去档案室了. 展昭则向包拯的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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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办公室, 包拯对展昭说道: ‘你手头上的案子先都放一放, 和特警队的罗队长一起来负责名人燕晓玉的安全, 他已经接到了好几封匿名恐吓信, 而且在B市演出时曾遭人伏击.’ 拿出一打文件: ‘这是他的基本材料, 但只有近几年的, 我怀疑他的背景比较复杂, 因为我们查不到他在三年以前的所有资料. 所以不排除黑社会仇杀, 以及他以前的身份带来的仇家的报复. 如果有可能, 最好能让他同你们合作, 他与B市的同事们合作得不是很好, 听说他的架子大得很.’
展昭拿过来看了看: ‘行, 我回去研究一下.’
包拯说道: ‘他会在11点半到达我市, 具体怎么安排, 你和小罗自己去商量去吧.’
展昭行了礼, 走了出来. 打开文件的第一页, 一张俊美非凡地脸出现在眼前: ‘奇怪, 这人有点眼熟, 像谁呢?’
8点30分, 罗雅臣办公室
展昭和罗雅臣是一个警校出来的高材生, 在工作初期还分享过一个宿舍, 后来小罗谈上了恋爱搬了出去, 展昭才知道罗雅臣是国内商界和政界都很有影响力的罗氏家族的人, 他在A市另有一处公寓. 罗雅臣的恋情来的快也去的快, 也就维持了大半年的工夫. 但是罗雅臣受得打击很大, 从此拼命工作, 得了个拼命三郎的外号. 三年前似乎又有一次比较认真的关系, 但也只是昙花一现. 展昭和白玉堂交往后, 又由于小罗调到了特警队, 两人的来往就少了很多.
罗雅臣在发呆, 门是开着的, 展昭象征性地敲了敲门, 罗雅臣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的面前摆的正是燕晓玉的档案照片, 那个人通过照片微微笑着.
回过神的罗雅臣倒了声歉, 开始和展昭讨论这次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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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点, 庞氏集团小会议厅
庞吉脸色阴沉地看着手中的报告: ‘一群笨蛋, 一个戏子都搞不定.’ 门开了, 妖艳的女秘书扭着小蛮腰进来: ‘庞总, 这是刚收到的传真.’ 上面简单地写着: ‘再次确认, 行程不变.’ 庞吉笑了, 摸了一把秘书的臀: ‘一会儿到我办公室去, 我要口述几封信.’ 屋里的几个人都色迷迷地看着穿着性感的秘书走出了会议厅. 庞吉冷冷地说: ‘看够了吗? 他的行程不变, 这次再出了问题, 别回来见我了.’
9点30分
迈克.李再次看了看行程, 打了几个电话, 然后对一直对着飞机跑道的看的燕晓玉说道: ‘时间差不多了, 该登机了. A市特警队的罗队长会到机场来接咱们.’ 燕晓玉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站起身, 自己方才放在腿上的皮夹掉了下来, 迈克.李替他捡起来, 瞥了一眼里面夹的照片, 一个很英俊刚毅的男人.
9点40分 东区的一个简易公寓楼
两个男人走进一个小小的公寓里, 衣服还没脱完两人就纠缠到了一起, 当其中一人在另一人的身体里宣泄了自己的欲望后, 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 将它扎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的身体软了下来, 倒在了地上, 杀人的人仔细消除了证据, 拿了死者的所有证件, 安静地离开了. 死者安详地躺在床上, 他的脸竟和那个杀手惊人的相似.
10点, 报社
总编头疼地看着自己手下爱将: ‘我的唐大小姐, 这燕晓玉的记者招待会可是不能错过的新闻啊, 你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呢.’
唐柔一副没商量的样子: ‘你叫别人去吧,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大不了我补给你一篇 ‘缘CLUB’ 的特稿.’
总编眼一亮: ‘不许反悔.’
‘一言为定.’ 唐柔走出了总编室.
总编摁了下对讲机: ‘白玉堂, 到总编室来一趟.’
10点半, 罗雅臣的办公室
讨论过保护燕晓玉的细节后, 展昭开始和罗雅臣分析手中掌握的材料.
‘这些信我已经看了好几遍了, 我认为这一共出自三个人的手.’ 展昭指指放在第一堆的信: ‘这些信的内容基本上是涉及燕晓玉演艺工作的, 主要是威胁他不要接演什么角色啦, 等等. 显然是圈内争斗的产物.’ 又指中间一堆: ‘这些信内容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是使用的报纸和信纸等等工具大同小异, 我认为是个狂热的影迷的杰作.’ 指指最后一堆: ‘这些我认为是最重要的, 信虽然没有特定的模式, 但都提到了几个数字, 7, 9, 4, 和1. 这个我认为得问燕晓玉本人才能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罗雅臣皱着眉头: ‘这个我们的结论很相近. 我查找了很多资料, 无法确定这些数字的含义, 也许你说得对, 燕晓玉本人能够为我们解开这个迷.’
展昭摇摇头: ‘很难, 燕晓玉实在是一个迷, 从他的档案就可以看出. 他倒底是什么来头呢?’
11点, 东区的公寓楼
一个长得颇强壮的大汉熟门熟路的进了公寓, 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人: ‘贱人, 又勾引人, 老子就成全你.’ 上去便要办事, 发现那身体是冰冷的: ‘死人啦.’ 他惊叫一声, 赶紧报了警. A市刑事组的人迅速赶到现场.
11点10分, 半山的一座别墅外
几个人鬼鬼祟祟在勘察地形: ‘老大, 进不去啊, 好像有条子在里面.’ ‘那在半路上伏击吧.’ 带头的男人说道. ‘我看有点悬, 这里要是有条子, 一会儿也准有条子跟着过来, 再把咱自己给赔起去.’ ‘废话那么多有用吗? 事成后咱哥几个有100万美金的报酬, 可以有阵子不干事了.’ ‘倒也是, 报酬还是挺不错的.’ ‘走往下走走, 也许能找个好的射击点.’
11点40分
在机场的侧门, 看了有些走神的罗雅臣, 展昭再次问道: ‘你确定他会走这个门?’
罗雅臣回了神: ‘他一直是走这个门的.’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
展昭脑中一闪: ‘这燕晓玉就是你念念不忘的爱人杰克.’ 现在知道为什么那照片看着那么眼熟了, 他在罗雅臣的钱包里见过他的照片.
罗雅臣自嘲地说: ‘什么爱人, 从头到尾都是被他耍, 杰克, 我连他的真名都不知道.’
这时门开了, 走出一个身穿灰色风衣的人, 那人看到罗雅臣愣了一下, 随即说道: ‘你们是包局长派来保护晓玉的吧.’ 检查了两人的证件,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用一种奇怪的语言说了几句. 放下电话, 他伸出手: ‘我是晓玉的安全主管兼经济人, 迈克.李.’
门又一次看了, 一个身材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银色的发, 蓝色的眼, 他的神情是冷漠的, 但是他那出色的外表还是使人不能把眼光从他身上移开. 展昭看着罗雅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看, 轻咳了一声: ‘可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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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点, 通往半山别墅的路上
‘老大, 那边有辆车来了.’
‘没有警车开道, 也不是什么名牌车, 不是啦, 再等等.’
远处隐隐有蓝光闪烁: ‘来了, 大家准备.’
12点半, 半山燕晓玉租的别墅
展昭放下电话: ‘都处理好了, 一个没跑, 全抓住了. 其中一个是庞吉的手下.’
‘庞吉?’ 罗雅臣有些奇怪.
现在罗雅臣和展昭正坐在一个小餐厅里和燕晓玉一起吃午饭.
‘他也不过是个小卒子而已.’ 燕晓玉淡淡地说, 喝了一口水, 继续吃他的午饭.
他无视罗雅臣的几近无礼的注视, 很优雅地享受自己的午餐. 吃了一大半后, 看到罗雅臣根本没动盘中的东西, 他微微一笑: ‘你的口味变了吗? 罗大公子?’ 只是那微笑没有传到他的眼睛. 那冰冷的蓝眸现在正直直地盯着罗雅臣, 而后者的神色变了.
展昭起身: ‘我去看看小刘做得怎样了.’ 离开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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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点, 在开记者招待会的宾馆大厅
展昭在大厅的角落里, 用锐利的双眼仔细检查每一个细节. 手机响了: ‘展昭.’
‘猫儿, 是我.’
‘什么事?’ 展昭的注意力还在大厅里, 答得心不在焉.
‘没事, 就是你不觉得自己像个很神经质的间谍吗?’ 声音出现在自己身后, 一回头, 白玉堂那张俊美的脸就给了自己一个特写.
‘你怎么来了.’ 展昭奇怪地看着他.
‘工作.’
‘采访燕晓玉?’
‘还能有谁? 喂, 你能不能行个方便, 给我安排一个专访.’
‘这个, 不太好吧, 再说我也就一个协助身份, 你不如问小罗去.’
‘切, 就知道你会怎么说, 不过问问又不掉一斤肉.’
展昭闭了闭眼, 数到十.
‘喂, 闭眼也没用.’ 白玉堂得意地一笑, 然后冲到采访大厅占地方去了.
14点10分, 大厅
‘展昭.’
‘头儿, 刑事组的人接到一个案子, 死者是一个娱乐报的记者, 他的名字在今天下午的记者招待会的名单上.’ 是王朝.
‘嗯, 马上把这个人的材料和照片发过来.’
5分钟后, 照片和材料发到了所有保安和警戒人员的手里. 但是直到招待会开始, 也没有人以这个身份出现.
‘也许是巧合吧.’ 小刘呼了口气.
展昭皱了皱眉头: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罗雅臣同意.
找到燕晓玉: ‘你还是穿上防弹衣比较保险.’ 那人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摇摇头: ‘你保护不了我吗?’ 口气里有一丝讽刺的语气, 罗雅臣还想说什么, 张了张嘴, 又闭上了.
14点30分, 记者招待会正式开始.
展昭和罗雅臣站在主席台后的阴影了, 机警地注视着场下, 耳边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访问.
展昭问罗雅臣: ‘他真得要退出娱乐圈?’
‘嗯.’
‘他有恋人了, 那你怎么办?’
‘嗯.’
‘嗯什么, 你就是他的恋人, 对不对?’
‘现在是工作时间.’
展昭闭了嘴. 听到白玉堂提问: ‘最近你接到很多恐吓信, 在B市时还遭到伏击, 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无可评论.’ 迈克.李很不快地说.
‘听说你的后台是龙天集团. 是不是真的.’ 白玉堂又问.
迈克.李要发飓了. 这是燕晓玉的声音响起来: ‘我可以回答你这些问题, 但是我只说一遍, 而我不希望在第二天的报道中看到我的话有一个字的改变. 我没有什么所谓的后台, 我认识龙天集团的总裁是因为我和他是中学的同学. 我有很多同学现在都有很好的背景, 这不意味着我的成功是依靠他们. 关于伏击和恐吓信的问题, 相信大家也知道娱乐圈里也有不同的势力在操作, 所以有时难免会出现些问题.’
展昭突然看到很远的地方有一个拿摄像机的人很可疑, 低声对罗雅臣说: ‘前方两点的位置.’ 罗雅臣也发现了, 低声吩咐自己的手下接近目标, 不动声色地向燕晓玉的方向靠近, 展昭也掏出配枪, 轻轻开了保险, 一边低声诅咒: ‘人太多了.’
那人突然发难, 对着燕晓玉开了枪, 在激光瞄准器的光点出现并射在燕晓玉的身上的一瞬间, 罗雅臣扑了上来, 燕晓玉身子已经避开了光点, 看罗雅臣扑来, 他复又闪了回去, 正好挡住了罗雅臣, 子弹打在了他的胸口, 炸开了一朵红花.
展昭在那人射击的同时举枪还击, 那人应声而倒, 特警队的同事正好赶到, 将那人擒住.
现场一片混乱, 特警队的人迅速将燕晓玉护送到救护车上向医院驶去. 展昭见罗雅臣跟车走了, 只好留下来代替他指挥, 白玉堂却没走, 等在一边.
15点半, A市市立医院
急诊室的灯还亮着, 特警队封锁了整个楼层, 追来的记者只有远远地看着. 迈克.李在门口焦虑不安地走来走去, 罗雅臣却不知去向, 过了一个多钟头, 灯灭了, 医生走了出来, 摇了摇头, 尸体随后被推了出来.
15点40分, 太平间
罗雅臣走到燕晓玉的尸体前, 揭开白布: ‘装够了吧.’ 美丽的蓝眸睁开了.
17点半. 记者招待会现场
展昭终于处理完了现场, 朝等在角落里的白玉堂走去: ‘你怎么还在这里, 不去报社交稿?’ 白玉堂摇摇头, 我把简单的东西发回去了, 现在报社派别的人去医院跟新闻了. 你要去医院吗?’ 展昭说道: ‘你不知道吗, 刚才小罗打电话来, 说燕晓玉重伤不治, 在三点半时去世了.’ 看展昭脸色不是很好: ‘你有什么没告诉我吧.’ ‘你不要写出去, 燕晓玉是小罗的情人, 那个JACK.’
19点, 白玉堂公寓
白玉堂静静地和展昭相拥坐在阳台上, 看着下面点点的灯光: ‘昭, 我们永远都这样, 好吗?’
展昭吻了吻他的发: ‘好.’
19点, 庞吉的办公室
一个男人站在落地窗前, 手里拿着一个酒杯: ‘燕晓玉真的死了?’ 他的口气里有一丝奇怪的情绪, 但是庞吉并没有注意到. 坐在自己大大的靠椅中, 庞吉得意地说道: ‘新闻里都报道出来了, 也有尸体的照片播出, 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