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之相许生死————暖玉
暖玉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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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锄头。"齐桓很少见的光明正大的笑容满面,"你能不能帮我把这条子拿给队长批了啊?"
往日里,这是多方惠利的事,可今天,吴哲很警戒的打量了齐桓几眼,摇摇头,"笑成这样,准没好事。不中~~!"
旁边的许三多听见吴哲说得自家的方言,冲吴哲很开心的一笑,笑得齐桓心里可郁闷了。
齐桓一把拉过吴哲,将假条在手上一摊,"啰,就一请休年假的条子,和左佳都约好时间了,准备--见父母的-"
许三多被凉在一边,不恼不火,军姿站得是标标准准的。
吴哲拿过假条,吃惊的笑道,"行啊~~~菜刀,要见未来丈母娘啦啊``````"
这一叫,众人瞩目。
三中队如同‘紧急集合'一般,以齐桓为核心,靠拢。
薛刚捧着从吴哲手里拿过的假条,‘小心翼翼',就差泪光闪烁了,"天啊,我可看见这么一张假条了,多么让人憧憬的理由啊~~"
李阳抱着许三多的脖子,往上一蹿一蹿的,"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许三多很好脾气的,真诚的笑着。
"齐桓,你就快有媳妇啦``````" 吴哲拍着齐桓的肩膀,冲围成一圈的三中队笑道,"同志们,连菜刀都有了,你们得有信心~~前途无限光明啊~~"
齐桓一大掌捂在了吴哲的脸上,三中队一片开心的混乱。
可,夏鸣,站在外围,似一个旁观者。

下午,自由活动的时侯,夏鸣忽然主动和李阳搭起话来了。
夏鸣问起了吴哲。
李阳笑笑,很随意道,"他啊,硕士少校,挺随和的,在队里人缘不错。"
夏鸣若有所思了一会,又问道,"那--和戴松的关系如何?"
李阳一愣,立刻很认真说道,"很铁,本来队里他俩学历最高,体能也-呵,都比较差,后来,吴哲体能被队长抓上去了,两人又一起抓戴松的体能,戴松虽然平时里抱怨吴哲不识旧情,助纣为虐,可是,那也只是开玩笑呗了,在我们队,这是一种-嗯,关系很好的表现。"
夏鸣笑笑,"干嘛解释这么多啊?"
"你和戴松一直通信,我知道。"李阳默默的说道,"那家伙,口直可心眼好,我怕你误会了他信里的意思。"
夏鸣脸上滞留着笑意,沉默了一会,声音很冷清,口气有点疏远,"可他却死了。"
李阳沉重的点点头,那次任务,他并没有参加,可是事情经过他多少知道一点,大家心照不宣,却都不能明谈。
他们都知道,戴松牺牲了,可价值却被一些冠冕堂皇的东西藏起了很多。
而那真正的价值,有多大,三中队的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哦,吴哲有女朋友了吗?"夏鸣问道,"挺吃香的吧。"
李阳笑了笑,"老A,藏着,掖着,吴哲更是老A中的老A,你还指望他告诉你实话?!咱就乖乖等着他请咱吃喜糖吧~~"
夏鸣很勉强的笑笑,走开了。李阳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换上了一种凝重。

"怎么了?"吴哲拍拍李阳的肩膀,顺势在旁边坐了下去,"装深沉。"
李阳拍拍手,"没事~"
"哦,待会吃完饭去踢会球吧。"吴哲冲夏鸣的背影微微仰仰下巴,"叫上他,上午,我们一乐,把他给忘了,孤立的有点明显了。好歹,也是一个队的了。"
李阳发了一晃神的呆,点点头,"那,叫上队长吗?"
吴哲打量了一眼李阳,"你怎么问的没头没脑的,队长啥时踢过足球了啊?对哦,我也在纳闷,怎么没见过那烂人踢过足球呢?"
李阳没有反应,吴哲顿了顿,"给点反应,有点打击我哦。"
"锄头。"李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提醒吴哲,"我总觉得夏鸣这人很危险,你小心点。"
吴哲一愣,沉思一会,轻松笑道,"可能他性子比较孤僻点吧,都是队友,危险那也是对敌人的。我不陪你在这杞人忧天了,我去找齐桓问点事。"
说完,拍拍李阳的肩膀,小跑着离开了。

夏鸣的球技很刁钻,射门的角度也很出乎意料。
球踢得热火朝天,可球一踢完,吴哲他们在一边打闹,夏鸣依旧像旁观者一样,在一边安静的看着。
李阳要和吴哲他们一起回去,吴哲把他挤到了一边,"你室友还在后面呢。"
李阳很无奈的放慢的脚步,看着吴哲和齐桓,薛刚等人笑着往宿舍走去。
"他的球技也不是你们中间最好的啊?"跟上的夏鸣审视般的盯着吴哲的背影,语气带着点讥讽。
"你是说--?"李阳笑笑,"锄头?"
夏鸣点点头,"为什么踢球时总抢着和他一组。"
李阳揉揉头,笑道,"我还真不知道我们队谁球踢得最好,可和锄头在一组,挺开心的,队里踢,玩玩呗,热闹就行,谁赢谁输,哪还真记着呀?!"
夏鸣有点不赞同的瘪瘪嘴,两人又不咸不淡的扯了几句,最后索性各自闷头赶路。

晚上,吴哲去了袁朗的办公室。
看到吴哲的时侯,袁朗有点吃惊。吴哲没有敲门,进去后像往日一般随便,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打开了电脑。
两人弄完资料后,时间还早,至少比袁朗一个人整理,提前不少。
袁朗将手叠在桌上,无奈的笑道,"好吧,我认输,你倒底想说什么?"
吴哲笑眯眯的把一张纸平平整整的铺在了袁朗手边,"我想请假,回家。"
袁朗眉头一皱。
"别急。"吴哲拽过椅子,坐在一边,"我想了很久,你说妥协,有理。这样,我先回家和我爸妈商量商量,看看他们的底线,实在不行,我们就都结婚吧。"
袁朗一愣,"吴哲,你这次怎么这么善于听取啊?"
吴哲一抿嘴,得意地笑道,"不过,我把你的计划完善了一下。"
那时候,袁朗越发觉得吴哲就是一只狐狸。
"记得乐心吗?"吴哲有点激动,"她是一个心理老师,也在心理咨询室工作,有一次她谈到过现在有种现象,就是男女两对同性恋结婚,我可以让她帮忙留心一下。"
袁朗吃惊了,有点木的看着吴哲。
"如何?"吴哲就像一个卖乖后等糖吃的小孩,笑眯眯道,"乐心,可以信任。这样一来,问题不是迎刃而解了嘛~~"
袁朗想了想,点点头,"这个计划挺好的,你回家就不要再试探你父母了吧-"
吴哲摇摇头,"结婚只是万不得已之选,我-还是想只我们俩在一起。再说,这种事我父母应该知晓。"
袁朗皱皱眉头。
"哎,我说,袁朗,你是不是怕见公公婆婆啊?"吴哲狡黠的笑道,"放心吧,来日方长~~"
袁朗反应过来,一脚踹在吴哲的椅腿上,"谁是你媳妇啊?!"
"你就认了吧。"吴哲一边笑道,一边迅速从椅子上跳起来,小退着跑出了办公室,最后还不忘丢下一句--别砸我。
袁朗握着矿泉水瓶子的手一滞,狐狸早就逃之夭夭了。
放下瓶子,袁朗抱臂安静的坐着,脸上渐渐浮出笑意,温温暖暖的。



公平

吴哲回家时向乐心借了很多心理学方面的书,在家里,扬言要提高心理素质,经常普及心理知识;
比如,什么性取向是一种很模糊的东西,并不是社会上所认同的那样界限分明;
再比如,什么同性恋是很正常的,很多国家已经承认了这种行为;
也通过向父母推荐好片,心怀暗胎的将《断臂山》、《我私人的爱德华》等算了进去。
并不时的拿出中队的照片,从正侧面不同角度烘托渲染某位中校。
不过,这些几乎没什么效果,吴哲的父母天天的心思都在吴哲身上,吴哲说什么二老都是喜笑颜开,根本不深想其中的内涵和用意。
于是,吴哲准备在争得袁朗的同意后,稍微的向父母透露一点两人之间的关系。

前几次,袁朗没同意,让吴哲多酝酿酝酿,这事不急。
那时,袁朗的声音有点哑,有点疲倦。
第四次打电话回老A,接线员的回答模棱两可,说,袁朗被集团军直接调到军区去了,原因不详。
吴哲心里一咯噔,隐约猜到了原因。
吴哲的妈妈回家见吴哲正在收拾行李,不由有点慌,"小哲,不是还有几天吗?怎么,队里有事?"
"嗯。"吴哲简短的回到,迅速的打理着行李。
吴哲的妈妈微微一思,忽然很有深意的开心笑道,"小哲,是回去见宇凌吧,在一个城市,也不告诉妈一声。"
吴哲手一滞,快步走过去,神色有点紧张,"妈,你怎么知道宇凌的?"
吴妈妈被吴哲的神情一唬,舒口气,不当一回事地说,"还不是你一战友来说的,他当时问我你以前是不是喜欢过一个叫杨宇凌的女孩子?我记得你有封信说,还忘不了以前喜欢的女孩子,所以现在不想谈朋友,那女孩子名字好像就叫什么凌,然后我找出信,还真是她。那同志说,他是来牵线了解情况的,和我谈了一会,我才知道原来那女孩和你现在还在一个城市,你小子,要追得抓紧啊!"
吴哲没有听完,抓起还没有打理好的行李,急冲冲的跑出去了。
个烂人!吴哲一路上在心中狠狠地咬着这三个字。

吴哲和齐桓前后赶回了老A。老A里的气氛空前的紧张,沉闷。
铁路得知吴哲回来后,立即下命不允许吴哲离开老A基地半步。
高城也驰着那装甲车,冲进了老A。
见到吴哲,高城摇摇头,拍拍他的肩膀,陪他静静的坐着。
"你俩的关系,我知道。"沉默了很长时间后,高城有点艰涩的说道,"那位杨小姐也是他让我去找的,吴哲,对不起,我实在没办法了。"
吴哲抬头瞅了高城两眼,又低了下去,点点头,"没事的,没事的。"
高城张张嘴,却没有出声,大手重而缓沉的拍了拍吴哲的肩膀。
"高城。"吴哲猛得挺直了腰杆,神情十分郑重,"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这种表情,高城很心虚,每次见到,准没好事,袁朗如此,吴哲给高城的感觉也如此。
"先说。"高城略微一想,咬牙道。
"我要出去。"吴哲的眼中坦然一片,却坚定无比,"准确的说,我要见集团军军长!"
高城一愣,再愣!
"不管如何,我要求与他一样的待遇。"吴哲浅浅一笑,"这是我们的底线,可他一次次私自的跨过了,这不公平。"
既然选择了在一起,选择了共付风雨,袁朗那你就该相信我,相信我早已有所预设,早已有所准备。吴哲面上一片平静,心中却在不停的讨伐袁朗,带着一阵阵的抽痛。
高城一捶地面,身子顺势腾起,低吼道,"你俩疯了,可老子明知道你们疯了,还跟你们一块疯,老子原来才是最疯的那一个!"
吴哲笑笑,站了起来,面对着高城,"谢谢!"
"俗气!"高城一挥手,脖子偏得倔倔的。
□□□自□由□自□在□□□
铁路没多久便发现吴哲失踪了,三秒没用,铁路一摔桌上的烟灰缸,甩门而出。
于是,公路上那一天出现了刺激的飚车比赛。
前面一辆装甲车绝尘而去,后面一辆军吉普马力十足。
铁路一到军区,便往军长办公室冲去,进去后,铁路一愣,喃喃道,"怎么比我慢啊?"
军长微微一吃惊,笑道,"铁头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铁路瞬间回神,迅速敬礼,迅速回道,"报告军长,找人,要人。"
恰此时,门外响起了很沉着的敲门声,一个理直气壮的声音叫道,"xx师直属侦察营副营长高城并8549部队吴哲。"
"喏,我要找的人。"铁路指指门外,军长没有搭理,中气十足的应道,"进来!"
高城和吴哲很镇定的开门进去了,看到铁路的时侯,两人微微一吃惊,高城当时心中就一个念头:玩了,以后去老A得费点神了。
"该找的我找到了。"铁路不等两人开口,便底气十足的正视军长说道,"现在,我要一个人。"
军长左嘴角微微一上扬,双眼却犀利如鹰,"吴哲?"
用的是疑问的语气,却是极富玩味,似乎看到了新奇的猎物。
"报告,在!"吴哲腰杆挺得笔直,目光清和如水,"老A三中队队员,袁朗队长的队员!"
"袁朗?"军长嘴角的弧度越发大了,眼中却是冷光一片,"铁头,是那个你来要的人吧。"话锋陡然一转,放下吴哲,直直逼问铁路。
铁路不慌不忙的点点头。
"那吴哲同志,你有什么事吗?"军长就一个问题从不深究,又转而问吴哲,高城则被完全忽视,高城笔直笔直地站在一边,脖子硬硬的愣是不瞟军长一眼。
"队长说过,他最想要的东西只有两样-公平和真相,给他的每一个队友!"吴哲对上军长的眼睛,坦然应道,"我想,这也是我最想要的东西,给队长!"
军长点点头,若有所思。
"不爽快!"一直没声的高城在一边皱着眉头,嘟囔着。
军长扫了一眼高城,"你小子来这干吗?"
高城只用眼角一瞥,理直气壮回道,"开车,送吴哲,接袁朗。"
军长狠狠地瞪了一眼高城,手指一点,"你小子,开车?!就没想过开车回家看你妈一次!"
高城撇撇嘴,可倒有点心虚,"我这不不是没时间嘛。"
军长依旧没有深究,转而从抽屉里拿出一打东西,摊在桌面上。
"谁可以向我解释一下。"军长从中举起一样,是一张照片,神情陡然严肃冷峻,"我也想要真相!"
"铁头,骨头硬了啊!"军长的声音拔的很高,很凛然,"举报信私自扣压,包庇下级,隐瞒上级,看不出来,你倒是个护犊的人啊!!"
吴哲忽然极轻极轻的笑了,用很怀疑的声音轻松问道,"军长,你不会不知道Photoshop吧?这种照片,你给我三分钟,我现在就能给你一打。"
军长一愣,铁路连忙呵道,"和军长说话用质问的口气多不礼貌,军长怎么会不知道呢?!"
虽是给了一个台阶,却是给得太明显了,铁路的声音中明显带笑,军长也不是吃素的,对照片依旧采取不深究的态度,转而道,"可袁朗对此事并没有明确否认,我们的同志通过调查,发现他至今没有正式交往过的女性。三十多岁,中校军衔,按照部队里的一些私下条例,像他这样单身的人可不是常例。"
话音刚落,三个声音同时响起,内容千差万别,却都气得军长牙锉得直响。
吴哲说,"那是因为上级的态度太让人寒心了,公道自在人心。"
铁路说,"老A 的人是常人吗?"
高城直接吼道,"你儿子我三个月前除了军衔低一级,和他有啥区别?"

话说那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两老A,外加一个从小就洞察军长言行规律的将门虎子,军长撑了许久,终于还是做出了退让,同意先让袁朗和他们回去,但是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有关决议还得通过军部商议,说白了,就是袁朗现在处于观察时期,问题依旧是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刀。
铁路沉思一会,一脸无奈的让步道,"中!但是军长,我决不会让他父亲的事在他身上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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