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盖世?亏你还有脸说出来!你爹他本事不比你高?最后还不是死了。"
"那不是在战场上死的吗,又不是在这里。"
"战场上死的怎么了?还不是一样死了!要不是你爹结婚早,有了你,陆家早就绝后了!"老夫人说着说着眼圈有些红。
陆瀛天无奈的暗叹,心说这才是正题吧:"娘,您别难过了,这不是有我在呢嘛,您老还担什么心呐!"
"有你在?有你在顶什么用?你说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也不张罗着赶紧让我抱个孙子,乐呵乐呵,放放心!"老夫人埋怨道。
"哎哟,娘,这事急不来。总得等碰到个合适的再说吧。"
"碰到合适的?那也得碰呀!你说你一去边关就是两年。那皇上也够狠心的,嘴上说的挺好,什么你的事就是他的事。他三宫六院算是齐了,你呢?至今连个影子都没有!"
"这事怎么能跟皇上比呢?再说,皇上也确有几次要调我回来,是我自己不应允才作罢的。"
"什么什么?你不应允?哎呀,老天爷呀,您怎么让我生了这么个不孝的儿子呀!"老夫人呼天抢地的哭道。
"娘!您别这样好不好?我依您的就是,您看怎么办?"陆瀛天苦着脸道。
"你听我的?"老夫人立刻不哭了,"那你今天就跟我去陈大人府上,他们家小姐我见过了,长的是花容月貌,美若天仙,性子也好,配你呀,那是绰绰有余!"
陆瀛天一听赶紧看向藤儿求救。藤儿皱了皱眉眼珠转了转道:"夫人,皇上刚才派人来信儿说要少爷回来后即刻进宫议事。"
"进宫议事?我怎么不知道?"老夫人怀疑的问道。
"是刚才皇上身边的郑公公来说的,我怕打扰您没让他进。"藤儿一脸正经的说。
"那~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这不是刚得空说吗。"藤儿小心翼翼道。
老夫人凌厉的瞪了他一眼:"你这话当真没骗我?"
"我怎么敢骗您老人家?"
"哼,我要是知道你骗我,小心我撕烂你的嘴!"老夫人无奈的挥挥手,"去吧!快点回来啊!"
陆瀛天听了赶紧告退和藤儿跑了出来。
到了后花园,陆瀛天长出一口气:"嗯~~~,总算是逃出来了,藤儿你真行,谢了啊!"
"什么谢不谢的,只求夫人不要知道真相就好。"藤儿噘着嘴道,"她要是知道你每天晚上去的是那种地方,我的腿非被打折了不可。"
"有我在呢,你甭担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陆瀛天拍了拍他的背道。
"但愿吧!"藤儿叹了口气,"我说少爷,您干嘛那么怕结婚呢?男婚女嫁很正常嘛!"
"正常?成天总有那么个人跟着你、粘着你、烦都烦不够,这叫正常?再说,万一再找个像娘那样的,我还不如死掉算了!"
"夫人那也是为您担心嘛!"
"哈~我还是不要这种担心好了。该来的它终究会来,强求不会有好结果的,慢慢等吧!"说着,陆瀛天进了屋,往床上一躺睡觉了。
到了晚上,陆瀛天还是没有逃脱命运,被老夫人死说活说的带到了陈府。陈家大摆宴席,好不热闹,陆瀛天却一心惦记着玉竹,烦得要命。陈小姐长得确实出众,出众的让在场的各位都觉得眼前一亮。可陆瀛天就是没感觉,他看着她,脑子里想的是他,只想马上离开这里飞到他身边。无奈老夫人竟把他往陈小姐那里推,弄得他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好。好不容易宴会结束也已是二更天了,陆瀛天只得回家。
一连一个星期,老夫人天天带着他往陈府跑,要不就是约陈小姐到家里来做客,闹得陆瀛天听到"陈"字就想吐。藤儿看到了总是偷着笑他,让他好不懊恼。
"陈家小姐也不错了,您为什么就是看不上她?"藤儿私下里问道。
"不错你要,我把他让给你了。"陆瀛天白了他一眼。
"我可配不上人家千金大小姐。"藤儿慌忙摇手。
"哼!你知道吗,感觉、感觉很重要的!我对她没有感觉,你让我怎么喜欢她?"
"那你对谁有感觉?别告诉我是那个瞎子!"
"不许你管他叫瞎子,人家有名字,叫玉竹!"
"切!"藤儿一脸不屑,"少爷,您玩玩归玩玩,可千万别当真,别说他是个妓了,就是不是干这个的,就凭他是个男的也不成呀!"
"我又没说我会当真,只是觉得他很可怜罢了,哎呀,感觉也不对啦!"陆瀛天有些烦躁的说。
"这还差不多。"藤儿放了心。
"先别说这个,你快想想办法,让我出去。"
当天晚上,陆瀛天的肚子疼的是死去活来,又查不出毛病,老夫人只得只身去陈府应酬。她刚一走,陆瀛天便来到了竹香苑,并留下藤儿当他的替身。
玉竹并没有因为陆瀛天的未到而感到惆怅,也未因他的忽然到来而感到过多的心喜。陆瀛天快步走到他面前,用双手轻轻抬起他的头,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情绪,然而什么也没有。他仍是一脸微笑的招呼他,仍是不远不近的叫他作"陆少爷"。
两人在床上躺着。陆瀛天轻轻的吻着玉竹,细细的品尝着他的味道,在其中沉醉。白天对藤儿说的话只是在敷衍他,并且也是在提醒自己,千万不能陷进去。但是也只有他清楚,自己是多么舍不得离开他,多么在乎他。
他欣赏着他,手指滑过洁白的胸膛,落在他的身下,挑逗的在上面转着圈。玉竹的分身开始慢慢挺立,呼吸有些急促,他不自觉的又咬上了嘴唇,陆瀛天见状,将自己的唇附上了他,慢慢用舌轻掀起他的牙,探入他嘴中,与他的舌纠缠。玉竹在其中渐渐迷失,发出了低沉的喘息声。忽然玉竹慌忙的要推开陆瀛天的手,被陆瀛天制止了,一股白色的液体瞬时倾泻在他的手上。玉竹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身子向下滑,想要用嘴回报他,却又被陆瀛天抱了上来:"不喜欢就不要做,我不想勉强你。"说完又吻上了他的唇。
陆瀛天不是不想,他的欲望早已被他挑了起来,但他不愿伤害他,不愿看着他做违背自己意志的事。他们就这样深情的拥抱着、吻着,直至睡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竹香苑的生意越做越红火,妈妈都感觉有些应接不暇了。这天,铃铛急急忙忙跑回屋子,对玉竹说:"公子,不知道怎么了,芳瑛公子神色慌张的跑到妈妈屋里,其他公子们也都跟去了。从没见过芳瑛公子这么着急过!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玉竹赶紧站起来让铃铛带他去看。
妈妈屋门口已经挤满了人,他们都争先恐后的往屋里看。只见琉璃被黄彪拉着不能动弹,芳瑛则跪在妈妈面前哭道:"妈妈,求您了,您别让琉璃接客,他还小啊!"
"他小?他小我就不做生意了?"妈妈冷笑着,"你又不是不懂这儿的规矩,只有头牌可以留小厮在身边。你已经好长时间不是头牌了,我一直给你留着面子,没要琉璃。可现在生意越做越大,人手不够了,我手上暂时又没有合适的货,你让我怎么办?"
"我可以好好做,我可以给您多接生意,把他的份儿补回来,但我求求您,别让他往这里跳呀!"芳瑛一边嗑着头一边哭。
玉竹在外面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挤进人群,敲了敲门便走了进去。他琢磨着大概方位,踱到了屋的右侧,说道:"妈妈,您这是何苦?您以为让琉璃接了客,您的生意就能更好的运转了吗?万一琉璃不从,出了事情,把他自己弄坏了还好说,这要是影响了自家的生意就不好了吧?这是其一。其二,芳瑛和琉璃感情这么深,您硬是拆散了他们俩,最后芳瑛也不好好接活了,您这不是两头亏了吗!"
妈妈想了想,看了一眼黄彪,道:"那你说怎么办?"
"按我说,您不如卖个人情,让琉璃继续在芳瑛身旁伺候。这样做,芳瑛肯定会感激您,那他做起事来不就更加卖命了。而且我们其他的人也会念着妈妈的好,更加倍的工作的。其实客人还不就是为图个服务周到,只要服务到家了,人少几个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们还会认为竹香苑里的公子们都是精品,不轻易接客的,到时候抢破了头还说不定呢!"玉竹娓娓的道来。
妈妈听着,心里觉得在理,可是又不好就这么完事,于是缓缓的说:"可是~,我这里缺人手怎么办呀?"
芳瑛听了连忙接过话茬:"我愿意每天晚上再多接几个客人!"见妈妈还有些犹豫,咬了咬牙道,"赎身的银子您再翻倍就是了!"
妈妈一听这话眼一亮道:"这可是你说的!那好吧,从今天起,你就多接几个客人吧,赎身的事儿就这么定了。哦,对了,小心你的身体啊,别最后弄得生了病,误我的事!"说完就示意黄彪把琉璃放开。让他们走了。
回到了屋里,玉竹沉闷的坐在床边,在心里重新感觉着芳瑛。
第二天,当他扶着墙向茅厕走去时,芳瑛和琉璃恰从他身旁经过,芳瑛在他耳边狠狠地道:"你不要以为在妈妈面前帮我说几句话,我就不知道是你在背后怂恿她把琉璃带走的了。两面三刀的家伙,我不会原谅你的!"
玉竹愣在那里,等他想辩解时,芳瑛已经走远了。
本贴由断弦于2003年5月13日23:45:32在乐趣园〖风中森林〗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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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虽然竹香苑的生意还是红火异常,芳瑛的生活却完全变了样子。他经常一晚上要接三四个客人,有时候一个客人刚走,他还没来得及爬起身来,另一个就已经进来了。而就这样,等到了白天的时候,黄彪还要来打劫一番。因为从上次他出主意让妈妈把琉璃带走而妈妈应允的态度上看,芳瑛的地位已经明显下降了,所以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动不动就到他这儿来折磨他。渐渐的,芳瑛的身子骨越来越差,变得连起身都成了困难的事情。可客人们还是不依不饶,终于,芳瑛病了。
就在芳瑛烧的连东南西北都认不清的时候,一个最不受欢迎的客人--郑老板又来了。他一进门就嚷嚷着要见芳瑛:"芳瑛呢?好久没见到他了,我今天可给他带来了好东西,快让他来见我!"
妈妈赶紧迎上去:"呦,郑老板,这可真不凑巧,芳瑛病了。"
"病了?上次就说他病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好?这可都半年的时间了,你哄我呀!"郑老板气哄哄的说。
"哪儿敢呀,我的郑爷!我可真没骗您!他烧的都糊涂了,我还想让他接客呢,可是不行呀!"妈妈赔笑道。
"我不管!上次你跟我说的,下次我来一定要他见我,我上次有紧急的生意跑了趟西域,这半年来我可是无时无刻不想着他!你瞧,这是专门给他带来的!"说着,他神秘兮兮的拍了拍腰里的盒子。
"要不这么着吧,我再给您挑一位?"
"不行,我今天还非他不可!"说完,不顾妈妈的阻拦,转身"腾、腾、腾"自己上楼找芳瑛去了。
琉璃在屋里照顾着芳瑛,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样子,心里着急的不得了。忽然,屋门敞开,郑老板闯了进来,招呼都不打,就把琉璃扔出了门外。琉璃拍门大叫,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转身看见其他几个公子在探头,急忙跑过去求助,但那些公子一个个又都把头缩了回去,不再理他。这时,他看见铃铛,就拽住他说:"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公子再要被他玩了就没命了!"
铃铛也毫无办法,急的琉璃在原地打转。
玉竹此时正在陪吴老板睡觉,听到门外有声音,便轻轻的下床,凭着记忆摸起扔在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开了门。
琉璃见了赶紧迎上去:"玉竹公子,求求您救救我家公子,他现在发着高烧,再被郑老板上了,他就死定了!求求您了!"
铃铛赶紧拦着:"公子,别去,郑老板吃人不吐骨头的,上次月华接了他之后,三天没下来床......"
没等铃铛说完,玉竹转身又进去了。琉璃见了,瘫在地上,半晌慢慢站起身来,对铃铛说:"你看,郑老板能要我吗?"说完擦干眼泪,转身慢慢的向芳瑛的屋子走去。
玉竹回到屋里,轻轻摇醒吴老板道:"吴老板,天晚了,您刚才不是说,夫人要回来吗?还不赶快回去?"
"算了,我才懒得理她!你多可人呀!"吴老板懵懵懂懂的拉着他的手说。
"哎呀,吴老板~~"玉竹撒娇的说,"别这样,夫人刚从远道回来,您就算假装也得回去装装呀,不然,要是被她发现了,您以后可想来都没法来了呦!"
吴老板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说:"你这个小机灵鬼儿,真会做生意。那你下次可得随时等着我呀!"
"那当然、那当然!"玉竹说着帮吴老板穿好衣服送他出了门口。然后估摸着他走得差不多了,转身叫住刚要跨进屋里的琉璃,整了整衣服,让铃铛帮着看了看,便走到了芳瑛的屋门口。他定了定神,从容的推门走了进去。
郑老板正动手解芳瑛的衣服,忽见一个美人走了进来,便道:"你是谁?"
玉竹装作吓了一跳,叫道:"谁?谁在我屋里?铃铛,铃铛,你快过来!"
铃铛在外面听了,连忙跑了进来:"公子,怎么了?"
"帮我看看,这是谁在我屋里?"玉竹惊慌的道。
"咦?公子,您走错了,这不是您的屋子,是芳瑛公子的屋子。您的屋子在左手第五间,这是右手第五间,您记错了!"
"噢。"玉竹恍然大悟,然后望着声音的方向展颜一笑,微微低了下头,歉意道,"对不起,我走错了,打扰您了!"
郑老板被他这一笑迷走了一半魂,再看到他侧身时,"不小心"露出的一半玉肩,更是色心大动。忙叫道:"哎,你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玉竹。"玉竹低着头,不好意思似的抬眼看着他。
"你眼睛不好?"
"嗯,我看不到东西,不好意思,打扰您了!"玉竹再次微笑着道歉。
"没事没事,我姓郑。"郑老板觉得心直往外跳。
"噢~,郑老板呀,失敬失敬。"玉竹用手风情万种的撩了撩头发,"郑老板呀,不是我说您,芳瑛公子都成这样了,您怎么还找他呀!半死不活的也提不起您的兴趣,不如~到我那儿?今儿晚上,我伺候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