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皇帝————Mildess
Mildess  发于:2008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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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绝,你找我?"
"坐。"看来内讧加外乱真的令金绝相当头痛,原本邪魅的脸庞消瘦不少,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
"你看来脸色不好,虽然近来的确烦事多,但也要注意身体。"
平日里也不多见金绝,金生也对他现在的样子诧异。
"我没事。"
仿佛安慰金生般,他笑了下,"怎麽这麽晚才过来?"
"我出去了一下,你什麽时候回来的?"金生下意识隐瞒和林浠出去的事。
金绝看了他一眼:"才刚回来,今天是灯笼节,本来想带你出去玩的,看来你已经游玩过了。"眼睛朝向金生搁在茶几上的灯笼。
"呃......是啊,我叫林浠和我一起去的,这些天他一直闷在府中,所以我就......"
金生回想起刚才大胆的告白,脸微红,说话结巴,眼睛也不敢看向金绝,而这副样子被金绝一一看在眼中,狭长鬼魅的眼睛流转著冰冷、复杂还有嫉妒。
"好了,我叫你来可不是听你的废话的,你要准备下,过些天就要开战了。"
"什麽!"
怎麽这麽快?他还没来得及和阿浠好好相处,现在就要跑去攻打他的国家,这......
"怎麽了?不要告诉我你不想去,阿生,现在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见金生不大愿意去,金绝脸色一沈,叱喝道。
"阿绝。"金生惊讶喊道。
"哼!你以为我不在府中就什麽都不知道吗?阿生,你还太年轻,凡事都只看到一面,等到以後你知道那个人的真面目。"
金绝似乎对一切了如指掌,但又自满桀鹜,没把林浠的小动作放在眼里。
"阿绝,你在说什麽?"
没听明白金绝话的含义,但金生直觉不喜欢。
"听不明白没关系,一切等结争结束再说。"
等结争结束一定先把那个苍穆皇帝给解决掉!眼中阴狠一转而逝。
"那阿浠......"
带他去吗?毕竟当初他们是为了赢得战争的胜利才掳劫他的。
金绝想了下,点头:"带他去,苍穆大军似乎知道我国起了内讧,所以打算一战定输赢,差不多把所有士兵全都带来了,这一次我们全胜的把握很少,带他上战场会好些。"
金绝毫不在乎的口气令金生心惊,相处那麽久,对阿绝的性子很清楚,无论林浠是否真的能令苍穆大军覆灭,他的下场一定很惨,该怎麽办?向来对金绝言听计从的金生第一次产生叛逆心理。
"什麽!这麽快就要开战,那......"
"王妃请放心,虽然即将起程,但会带上我,到时计划不会有变。"
林浠得到消息时也十发震惊,但带上他总比不带的好,不然区区几日计划始终来不及进行。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但苍穆陛下你一理上了战场就可能无法脱身了。"
王妃神态一松,优雅地端起茶杯轻茗,明亮双眸却不断闪动,"而且这样一来,对陛下你就非常不利啊!"
林浠闻言动笑,知道她是在试探自已,的确,如果开始是以他的自由为筹码谈条件,现在条件就不构成,他依旧这般‘热心'实在值得怀疑。
"王妃,我到底是苍穆人,而且还是一国之君,如果不能为苍穆做些事的话我怎能安心,更何况我现在的处境,苟且在世百年之後得到的也只是昏君的骂名,计划依旧进行,多少也能帮助苍穆大军。"
林浠说得好动人,王妃听罢,立刻激动地上前握住他的手。
"陛下下请放心,他日如果计划得以成功,我尽当全力保留你的圣名。"
但这一举动反倒令林浠起疑,原先就觉得奇怪,如果王妃早就有心施行计划,也用不著他,如今激烈的表情实在可疑,但林浠面上不动声音,与那王妃周旋。
"多谢王妃,既然开战在即,那我就先回收拾行李。"
说完,行了个礼便离去了。
"恭喜王妃。"
身後的丫环福了福,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贴身丫环了。
"呵呵......"
等不见了林浠的身影,王妃开心的大笑,眼神尽是奸计得逞的兴奋,"没想到那个傻皇帝还真肯同意将计划继续下去,真是太好了。"
"王妃如此尽心为八王爷办事,他日等金绝战败,这金葵就是八王爷囊中之物,到时候就自然迎娶王妃,当金葵的皇後娘娘。"
看来这个丫环是那个八王爷的心腹。
"真的如此才好,你回去告诉又郎,一切进行顺利,还有要他记住他说过的诺言。"
此刻的王妃不再是冷若冰霜、拒人於千里之外,而是满脸幸福的小女人。
"是。"
丫环说完,走出房门,一踏出门口,脸上诌媚的笑容立刻敛下,冷冷一笑,哼!什麽皇後娘娘,都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还妄想做娘娘,如果不是还有些用处的话,八王爷早就下令杀她了。挂著嘲讽的冷笑,使起轻劲,一下就不见踪影了。
远处一颗树後面,一个身影一动,脸上的笑慢慢浮起,使得疤痕显得有些扭曲。

第八章

由於苍穆大军毫无预兆挥军北上,金葵命金绝为大将军,率五十万大军迎战,时间上极为紧凑,大军一路都在抓紧时间赶路,林浠虽非文弱书生,但如此也实在吃不消,短短几日就病倒了。
"军医,他怎麽样?"
金生急道,原本在马上骑的好好的,怎麽一下就倒下了。
"放心,他不过是不习惯连日赶路,疲惫不堪,以致晕倒,只要多休息就会好的。"军医收拾一下就准备离开,这些天一直都在赶路,很多士兵都病倒了。
"等一下,不用开些药吗?"
"这些在一直有士兵脱水发热,军营里的药已经快不够用了,他的病情尚轻,能省则省。"
其实最大的原因是这个人虽然不清楚身份,但看外表也知道是苍穆人,军药又怎肯开药。
"他这个样子还不用开药?"
其实林浠也没多大毛病,就和军医说的一样,疲惫至极,休息就好,但金生对了又怎麽不紧张,拉著军医,非要让他开个药方不可。
"他不用,休息就好。"
虽然金生是大军的副将,但军医并不买他的帐,坚持不肯开,两人僵持不下。
"算了,给他开副药。"
清冷的声音自营帐门口响起。
"将军。"
"他......"
"你开就是了。"
连日来的赶路,金绝也有些受不了,一脸疲惫。
"是。"
军医不是很甘愿地从随身的药箱中拿出几味药,放在纸上递给金生,随後点头便出去了。
"谢谢你,阿绝。"
金生知道如果不是金绝开口,这药是绝对不会拿到的。
"没事,这些天辛苦你了,我打算在这里扎营休息一天,大夥很多都累倒了。"
所幸,这里离开战之地不远,估计再行走数日便到了,虽然大军数目很多,可也是个麻烦,赶路很慢。
"这样行吗?要是去晚了,苍穆大军就要攻过来了。"几日前得到消息,他们边疆几个城池已经被攻陷,要是再迟的话,说不定就要真的大攻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士兵们的精神,如果没有精力的话,即使按时赶到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你也是,看你眼圈都出来了,照顾别人的同时也要记得照顾自已。"
金绝温度不变的声音却让金生倍感温暖。
"就会说别人,你自已不也一样,看你满脸憔悴,不要为了战事而熬夜啊。"
金绝刚想笑,就见床铺上原本熟睡的人手指动了下,眼睛转开,看著数著药的金生,走上前。
"阿生,战争结束後,我们离开金葵好不好?"
很累了,如果金生没有出现的话,可能他真的会为争夺皇位而处心积虑,但现在不同了,这次战事结束後,他想和心爱的人找个偏静之地,从此隐居一生。
"离开金葵?"
本想拿药去熬的金生听了感到惊讶,自认识阿绝以来,他都是个为权为利而活著的人,如今说这话难道他真的看破一切?
"对,我说真的。"
感受到那床铺上传来阵阵压力,金绝不动声音,可能阿生并不明白那句话的含义,但无妨,他要的只是答案。
"好啊,其实我也不想再看到有人死。"
果然不出金绝所料,金生一口答应,"不过你是金葵的王爷,而且还有妻室,怎麽说放开就放开?"
"那不是问题,你能答应就好,你去熬药吧,我出去了。"
金绝才刚离开,林浠就轻嚷出声,金生立即赶过去。
"你怎麽样?要不要喝水?"
林浠点头,"你知道吗?你都昏睡了一下午了。"
金生将他扶起,把水凑过去,温柔地拭去唇边的水滴,"你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吓死我了,要不是後面没有马匹,你真的不会像现在这麽快醒过来,军医给我包药,我去煎,你我再休息一下。"
金生省略了与军医僵持的事。
"阿生。"
林浠靠著枕头,看头金生,"快点回来。"
"好。"
再次转身却并没立刻出去,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阿绝说,如果战争结束,会和我们一起隐居於世,你说好吗?"
"我们?"林浠惊讶地重复。
"对啊,难道你想一个人?"
金生怪异地看他,却见林浠笑出声。
"没、没什麽,你去煎药吧。"
"你还没回答呢。"
金生很坚持要答案。
"会,我会的。"
林浠直直与金生对视,阿生被看得有些脸红,连忙出去,猜想他走远了,林浠笑声慢慢大声,他很早就醒了,连金生和军医起争执的那段也听见了,自然也瞄到金绝察觉他醒来的眼神,原本听到金生的答案的确有些不舒服 ,但现在......
哈哈!金绝可能永远也不会想到所谓的隐居是指三个人一起,如果知道脸色会不会全青了呢?不过,林浠笑容一敛,现在不是为了这无聊事高兴的时候,虽然在这里驻扎一天,但始终没有充裕的时间令计划实施,但要凑紧的话又怕起疑心,但......
就在林浠为计划的不能按时实行焦虑时,外面传来嗓音,勉强下去看个究竟,是有士兵吃坏东西,正上吐下泻,其他士兵也接二连三出现这种状况,林浠在金生身边,多少知道军营的事,金葵皇帝派的粮草似乎不够,如今士兵们都能省则省,大多挖野菜打野味充饥,看来那些人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如此的,忽然一个计谋闪入林浠的脑中,既然有这麽好的条件,不好好利用实在太可惜了。
"阿浠,药熬好了,趁热喝了。"
疼惜地将烫著的药汤吹凉,金生把碗凑近躺在床上的林浠。
"闻上去好像很苦的样子。"
林浠愁眉看著金生,"我不太喜欢苦味。"
"那怎麽办?"
金生一脸苦恼:"如果在王府,就好办了。"
想了下,也不是没办法,记得在王府为了讨林浠欢心,曾在街上买过一些糖果,收拾包袱时,好象把那些糖果也一同放了进去。
"等我一下。"
把碗放下,跑到营帐另一边,忙著找放糖果的包袱,就在同时,林浠从怀中掏出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进碗中,原本褐色的液体颜色更加深了,随後立刻把空了的瓶子塞到床底下,在金生转过身的同时,一切恢复如初。
"找到了。"
兴奋地看著用油纸包好的糖果,打开,里面的糖果居然没化掉,捧著油纸跑回床边,"来,喝完吃一颗就不怕苦了。"
林浠依言把药喝下,拿起糖果,没有放进嘴里,而且若有所思的望著。
"你怎麽带了这个?"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在王府金生从外面带回来给他解闷的,但为何带到军营?
"哦,我看赶往战事之地会十分无聊,所以就带上了,还有一些小玩意,要吗?刚才寻找时连带找出来的。"
"不用。谢谢。"
将糖果放入口中,感受著糖精带来的甜腻味道,林浠并不喜欢这种小孩子吃的糖果,当初金生给他时也不过吃了一两颗。
"怎麽样?苦味被冲淡了?"
"嗯。"说怕苦不过是借口。
"今天我就睡地铺好了。"
这个营帐很大,是金生和林浠合用的,之前几天都是两人睡同张床,因为有过经验,所以也没有多大不适,今天林浠生病,金生为了不打扰他休息,打算睡地铺。
"不用了,除非你怕我把病传染给你。"
"当然不是,那......那我就睡上去好了。"
男人本色,金生跟著金绝,虽没跟男人有过肌肤之亲,但有时为了解决生理需要也会上妓院找女人,如今对林浠动了情,自然想跟他多接触,既然林浠都那麽说了,当然想抱著温暖肉体睡觉。
林浠掀开被子,让他躺进去,两人并躺著。
"睡觉吧。"
金生楼住林浠,闭上眼,呼吸平缓,林浠在旁边感受到,不免好笑,这个阿生虽然每夜搂著他入眠,但没半点非分之举,真不知道他是根本没那心思呢,还是有谋没胆。
熄了烛火,营帐里漆黑一片,外面偶尔传来士兵们交接换班的声音,林浠睁著眼,没一点念头睡觉,他在等,等著药效发作,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指紧捏著。
行军一天,加上林浠突然病倒,金生倍感疲惫,但生理需求还是照旧来临,他做了个梦,梦里不再是金葵国都里最有名妓院的红牌,而是此时此刻躺在他身边的林浠,梦中的人不再清雅幽静,娇娆妩媚的神色染上脸庞,坐在他大腿上不断用手,脚,眼神挑逗著他,感受到双腿间一个物体勃起,金生羞红了脸,明知道这只不过是场美,但依然膨膨心动,腿上原本就不安分坐著的人儿似乎也感觉到了,惊讶之後露出魅惑的笑容,手指大胆地探进裤中,有些冰冷的修长手指轻轻揉搓著那傲然挺立的男物,脸蛋越发逼近,微启的双唇红润得诱人犯罪,金生不受控制地将伸出,双唇碰触对方的轻微的,温柔的,淡淡的接触转眼之间变得狂野炙热,在两人身子紧贴著肆磨交缠时,一道白光笼罩一切,一下清醒过来。
"呼呼......"
金生坐起身,不断粗声喘气,满身大汗,戮嗒嗒的,但最令他浑身僵硬的是腿间一滩湿腻,如同之前某些早晨时的感觉,天啊!用用捂住脸,想慢慢离开床铺,但不想一个火热的胳膊打在他大腿上,心一惊,以为对方发现什麽,连忙看过去。
"阿浠?"
由於一片漆黑,金生看不到林浠出了什麽事,只是耳边不断响起难受的呻吟,似在挣扎,似在轻啜,两条火热的手臂似乎感觉到凉爽般,攀向他身上,比手臂更为火热的身子也靠了过来,才刚释放完的金生怎能受得了这个刺激,只能往床沿靠去,"阿浠你怎麽了?"
生病的缘故?不像啊,如果是生病,那也只能是发烧或者呕吐,那他现在是怎麽回事?金生伸手感觉林浠额头的温度,很烫,但和他身上的温度一样,正犹豫著要不要出去把军医找来,林浠开始不耐地撕开身上的衣服,口中不停喃喃。
"好热......好热......"
理智在挣扎著,身体的温度在不断升,感觉对方不但没有过来,反而更加退缩,林浠心底恼恨起来,该死的!他都这样了,还不过来!牙一咬,主动凑上去,亲吻对方诧异的双唇,交缠上去,脱去金生的衣服。
"阿烯?阿......别这样。"
对事情发展搞不懂的金生被林浠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倒,一个劲地把他推开,"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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