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皇帝————Mildess
Mildess  发于:2008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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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了?"
关切的话语有些颤抖,但更多的是计划内成功的兴奋。
"不,不知道,好难受。"
金生没有发觉自已的不对劲,只是觉得身体热得异常,像是发烧。
"好烫啊,看来是发烧了,你等我,我去叫军医。"
金生本想叫住他,认为发烧不过小事,但看见林浠一副慌张的样子,不禁笑了,看来他还是很关心自已的。
"金绝,阿生不舒服,你去看一下,他很不对劲。"
跑出金生营帐的林浠没去找军医,而是朝金绝的营帐路去,由於是夜晚,金绝营帐中只有他一人,听到林浠的话後,立刻起身。
"怎麽回事?"
白天看见阿生还好好的,难道又是食物中毒?
"不知道,你快去看看。"
林浠少有的慌张语气令金绝起疑,但金生的安危很快转移了他的注意。
"快带我去。"
"他就在自已营帐里。"
林浠将金绝带到营帐门口,停住脚步看著他冲进去,慌张的眼神不见了,冷笑嘲讽缓缓散开,当金绝冲出来,一把抓住他,怒吼地质疑时,那冷冷的笑容也没收敛下。
"他到底怎麽了?"
该死的!本以为一进来会看见金生难受的样子,但相反,衣裳几乎全部脱下,满身潮红,迷惘的眼睛望著他,是男人都知道瞑怎麽回中,这肯定是林浠搞得鬼!
"你不是很想得到他吗?现在不是很好的机会。"
林浠淡淡说著,仿佛之前与金生火热缠绵的不是不他。
"你。"
金绝仿佛明白什麽,惊讶之後仰头哈哈大笑,"你给他服了什麽?"
一定不是一般的春药。
"错!是我服用的,是断-肠-欢。"林浠一个字一个字说出药名,满意地看到金绝苍白的表情,"你可以不救他的,但三个後他必死无疑。"
金绝沈默许久,僵硬的表情才漫漫舒缓过来,想通什麽般,口气自若:"不愧是苍穆国君,心计比任何人都要深,呵呵!真没想到有天我也会被人算计,没路的那些野味和食物都是你命人下毒的吧?"
"现在问这个是不是太晚了?如果你再不进去,没人跟他交欢的话,今日一边,就只有三个月的命好享受了。"
林浠冷冷道,现在的他已经无暇顾及他人的感受,只有报复的快感才能令他舒服。
"你!好狠!不过,呵呵!"
金绝阴狠的脸色一变,鬼魅冷豔地笑了,"你会後悔的。"
说完,手一甩,进了营账。
"後悔?"
有些迟疑但林浠没把它放在心中。倚著身边的一棵大树,耳边尽是营帐中传来的呻吟喘气,脸上的笑容久久未散。
"我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得到你,不过也好,比什麽都没有来得好,等我死後不要忘记还有一个我。"
轻柔地已经失去心神的金生耳边低语,金绝魅惑的凤眼里满满化不开的柔情,头低下,热情不失温柔地将金生纳入怀中,浓浓地情欲气味充满於室......
断肠欢有个典故,从前有个痴情女子为了报复负心郎,研制出一种含有巨毒的春药,当使毒者服食後与负心人交欢几次,便会把休内的巨毒转移到那负心人身上,等到负心人再与他人交欢时,就会把巨毒转移给那人,等到时期一满,情人一死,叫那负心人痛彻心扉,故称那毒药为断肠欢。
林浠按照计划把药的分量稍改,自已服用之後发作三次,等三次一满就把体内世毒全部转移给金生,但金生只要发作一次,跟别人交欢後,就会把巨毒如数传给那人,当然,林浠最终害的只是金绝,金生只不过是媒介,但他忘记了,世间的事总是出乎人意料的。
当营帐再次发出响声,林浠才发觉天色已亮,动动嘴角,有些僵硬,他竟自昨夜维持一个姿势到清晨。
"看来昨夜你很愉快。"
看著金绝满脸青灰,林浠心中说不出的痛快。
"毒什麽时候发生?"
断肠欢只能转移两次,等第三个人被转移後,毒药会沈淀,药效一到,便断肠而死。
"他只会发作一次,所以你只有一个月的命了。"
"你很高兴?"
知道自已死期,金绝没有一点悲伤,表情很平静。
"当然。"
"能告诉我为什麽吗?"
金绝望了下营帐,像在想什麽。
"为什麽?你是金葵的不败大将军,有你在的一天苍穆就有一天被吞并的危险,你死了是我苍穆的大福。"
林浠神情激动,但金绝却不为所动。
"就只有这个?"
林浠没有回答,可表情却说明不止这个,"是为了左逸岚对不对?你喜欢他,不,你爱他!我杀了他,你要为他报仇是不是?我说的对吗?"
看到林浠一脸苍白,金绝反而笑了,凑上前,怕被人听见特意放低声音,"但是你真的错得离谱,你以为杀了我,就能为他报仇,可是他根本就不要你为他这麽做,因为......
他根本就没死,你伤害了金生,有没有想过他会伤心?"
林浠没有听进最後一句话,抓著金绝领口,急切道:"你说什麽?再说一遍,他没死?他真的没死?"
他怎麽了?怎麽一副可怜他的表情看著自已。
"因为......
"
金绝看著林浠紧张万分的模样,缓慢道,"因为金生就是左逸岚 ,他没有死,他只不过失忆了,当初我的确想杀了他,不过阴差阳错,那一箭将他的面具撕了下来,我一时心动没有杀他,反而把他带了回去,谁知道失忆了,你说这是不是命运在捉弄人呢?本来一件属於你的东西明明就放在你面前,可是你没注意,一直寻找著想象中的‘他',‘他'回来了,换了个模样,你就不认识了,注定是不属於你的。"
"阿绝。"
营帐内传来虚弱的声音,金生的。林浠呆立原地,以前怎麽没发觉,金生的声音很像逸岚的,逸虹曾经说过,金生简直就是逸岚脱去面具後的模样,只不过失去了记忆,他就认不出他来了,注定不是他的......
仿佛没了灵魂,苍穆大军如期赶到金葵驻扎地,四处士兵纷纷逃窜,一片慌乱,金绝抱著虚北的金生来到他身边,说了什麽林浠也不知道,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眼睛空洞望著前面,远处望去,已经不像是个人,而是一尊有著血肉的雕塑。
"......陛下,陛下!"
身体被人猛力摇晃,神经受到莫大的痛楚,林浠才缓缓回神,失去焦中距的眼睛看清面前的人後,脑子一下恢复过来,"逸岚呢?他在哪里?逸岚!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逸岚......
"
"陛下!"
苍鹰一把拉住失魂落魄想去找人的林浠,他身为这代守护苍穆皇帝的苍鹰,就要保证皇帝威严,如今陛下一副失心疯的模样,实在不宜在这些苍穆士兵们前面窜走。
"是你。"
胳膊被人一拉得脱臼林浠才稍稍恢复心智,"金绝呢?他在哪里?"
知道金绝的下落,就知道逸岚在哪。
"属下不知,他们到达时,那些金葵狗贼们已经乱成一团,四处逃窜,威武大将军已经命人追捕,相信不出一个时辰,那些金葵兵们就会一一向我们投降。"
"金绝不见了?"
林浠只听到"不知"两字。
"对。"
有些奇怪陛下的反常,但苍鹰还是如实说出,"我们到达时,金绝的营帐已经空无一人,四下搜索也不见他的踪影。"
之前好像听到左丞相之子的名字,陛下是不是看走眼了,"如今大军上下都等陛下您一声令下,便一举攻下金葵,请陛下下令。"
"请陛下下令。"
离林浠三尺之外全是苍穆士兵,想来之前他言行举止都被看个一清二楚。
"......"
林浠看著那些人嘴一张一俣,脑袋格外疼痛,心也十分疲倦,"起驾回朝。"说完,不想再说半字,独自离开,身行寂寥。
"我们走吧!"
就在苍穆大军浩浩、荡荡起程回朝时,不远处的山丘上站立著一对人影,两人相互依靠,静静看著底下的情况。
"你甘愿?"
沙哑的声音微微颤抖。
"现在还回得去吗?走吧。"
拉起有些冰凉的手,率先迈步,"你又没有信得过的人,剩下的日子我不陪你谁陪你。"
有些嚣张冲人的话却是金绝这一辈子听过最好听的话。

二十日後苍穆国都皇城後宫
"皇後娘娘,珍妃娘娘驾到。"
太监特有的在锐嗓音刚落下,一个静若兰花的绝色女子款款赶紧来,朝上位雍容华贵的皇後行了礼,"珍妃参见皇後娘朗读,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呵呵!今儿个是什麽日子啊,有这麽多妹妹找本宫聊知心话,珍妃你是找本宫聊天是吧?"
左逸虹在後宫能保持後位这麽多年,能力可见一般。
"这......"
珍妃显然不是来聊天,但被逸虹这麽一抢先,倒也不知如何开口,只是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实在吓人。
"姐姐,我们可不是来聊什麽天的,皇上已经回宫数日,竟一天都没翻牌子,好象姐姐您都没找,我等实在担扰皇上的身体。"
说话的是素有小辣椒之称的喜妃,一向直来直去,平日里也得很多妃子贵人的喜爱,但现在,逸虹眉头微皱,那些流言她也曾听到,但被这麽多位妃子兴师动众找上她,心中实在不悦,温和的脸色也淡了下来。
"皇上被金葵狗贼关闭一个多月,心情自然低落,你们不体谅皇上也就算了,竟然还想找本宫为你们做主,实在有失体统。"逸虹重话压下,几位妃子脸色微变。
"娘娘,我们当然体谅皇上的身心,本来不会来打搅娘娘的,只是那些流言也是关科娘娘您的,所以才找来商讨一下,希望娘娘您能谅解。"
这次是幽若梅花的梅妃,的确是文静贤淑的女子,但心机颇深,被这麽一讲,逸虹也没法再阻她们提出。
"既然这样,那请诸位妹妹把流言所讲的内容给本宫说说吧。"
逸虹已经无谓再假装温和,冷冷道,她清楚那些流言蜚语讲的是什麽,无非是皇上与左将军有暧昧之情,使得皇上才想念头御驾亲征,在金葵被掳劫的那段时日似乎发生了什麽,令皇上一直坚信左将军根本没死,而这些时日没找人侍寝,才引来这麽多闲言闲语。
"......再说左将军可是娘娘您的亲大哥,如此一来,娘娘您真的要规劝陛下,如果再沈浸这等不堪的情事中就......
"
"够了!梅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外面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来污蔑皇上,难道皇上真的是那种人吗?再不慎言慎行当心本宫以污蔑罪处置你,不要忘记了,你谈论的可是当今皇上。你们一个个都给我记住了,今後若然再有人肆意讨论此事,别怪我动用後宫规矩,全都给我出去。"
"是,臣妾告退。"
被逸虹少见的震怒吓倒,那些妃嫔,个个脸色灰白,纷纷连滚带爬出去了。
"那些妃子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令人心烦的妃子全都出去了,但逸虹怒意难消,不断喘气著。
"皇後娘娘,请恕奴才多嘴。"
"曹公公有什麽意见不妨说出来。"
曹公公是跟了逸虹多年的太监,为她办过不少事,逸虹对他很信任。
"那些娘娘们虽然多嘴多舌,但也是起於顾虑之心,皇上回宫後的确数日没招人侍寝,日夜为国事操劳,而且......
"
"说下去。"
"而且听服侍皇上就寝的太监们说,皇上夜夜都会做噩梦,每回都叫著同一个名字:逸岚。"
说完曹公公退回原位,不再开口,行事谨慎小心,的确是当心腹的最佳人选。
"去御书房。"
听完曹公公的话,逸虹不再犹豫,她现在就要见皇上。
"不知皇後找朕有何事?"
自逸虹到御书房後,林浠头也没抬,专注批著奏折。
"皇上在处理国事,臣妾前来打扰演请皇上恕罪,只是......
"
随手拿了本奏折,翻了下,"这些应该不由皇上亲自处理才是。"
"朕的皇後是越来越大胆了,竟然连奏折也敢碰。"
林浠这麽说著,但口气并无不满。
"请皇上恕罪,只不过臣妾听说一些不利皇上的流言。"
没等林浠开口,逸虹径自说道,"而且是关於臣妾兄长的,说陛下和兄长之间有暧昧之情,还说陛下此次出证竟然因为思念兄长而导致神智不清,以为见到早已身亡的兄长,回宫之後还不招妃子侍寝,一切的一切都会被有心人士找到把柄,传插不利於皇上的流言啊。"
"皇後说完了吗?说完了朕有些话要说,当初是你说逸岚有可能存活在世上,朕相信了,出去找他,找到了,可你现在竟然说这番话。"
"陛下你说什麽?找到了?找到逸岚哥哥了?"
一扫方才的贵妇人气质,逸虹紧紧抓著林浠的衣角,神情激动。
"对,找到他了。"
想起二十天前发生的一切,林浠就倍觉疲惫。
"发生什麽事了。"
看到林浠满脸颓废,逸虹发觉事情似乎不对劲,轻声问道。
"他......"
实在没心情将事情始末说出来,林浠吐了个字,再也说不下去了。
逸虹见状,也不再开口询问,如果没出什麽事的话,哥哥肯定会跟著回来,而陛下一副身心疲惫的样子,想来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麽,作为女人,作为妹妹,更作为一国之母,逸虹明白此刻不应该再问什麽,淡淡道:"既然皇上此刻不宜再招人侍寝,又要杜绝外面的流言蜚语,不如让臣妾替皇上分忧,皇上可以翻臣妾的牌子,夜晚皇上依然可以享受独处。"
一切的原由既然她都不知道,如今也只能帮皇上度过低潮期。
就当逸虹准备告退时,金灿灿的宝座下传来低语:"谢谢。"
露了个笑容,欣慰而苦涩,逸虹仪态大方退了出去。
苍穆金葵交界处的某一小镇,十几日前的战火似乎在这里根本不存在过,安静幽宁,居民和睦,世外桃源指的或许就是这里。离小镇较为偏远的地方有间小木屋,里面是才刚搬来的两兄弟,模样相当俊美,引得小镇上所有女生的青睐,可惜的是,两人似乎不太好相处,整天都待在屋中。
"......她真的长大了。"卧躺在竹椅上,金生,不,是左逸岚感叹道。
"我说你根本就不了解你妹妹。"窝在逸岚怀中的竟是金绝,俊美的脸已经渐渐憔悴。
"怎麽?"
"你出战离家好多年,她由一个小女孩到一个女人自然心性会改变,只是你不知道罢了。"金绝漫不经心说道。
"胡说,我妹妹我比你还清楚。"逸虹在逸岚心目中永远只是个爱撒娇的小女孩,如今贵为一国之後,在逸岚看来也不过成熟点而已。"哼!皇帝後宫三千,每隔几年都会照例选秀,她虽是一国之後,没有一定能力能保住她的後位吗?"金绝也是皇室子弟,对後宫争斗早就不以为然了,"真正心地善良,淳朴天真的女人是不会在後宫活久的。"
"......是吗?"逸岚半晌才开口,眼神茫然,也许他早就知道,後宫那些年频频有妃子意外身亡,生下皇子的也只有逸虹一人,这些事足以令他明白什麽,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算了,她毕竟已经是一国之後,本来就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纯真善良,也许这对她更好些。"金绝听了逸岚对自已妹妹的描述後,认为那个逸虹本身就是个善於用心计的女人,但看他不能接受的样子,劝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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