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苦强求?
不如仗剑江湖,率性而为,快意人生!
即使孤独愁苦,也好过守着不爱自己的人在恨意中蹉跎一生。
"慕容晴,我实在想不通当初我怎么会去娶了你这样一个狠毒的女人,我苏家从此没有你这个人!"
苏振德一拂袖,怒道。
"好,就等你这一句!"
慕容晴转向了艳丽女子:
"陆容容,你我向来不合,但现如今,我也不恨你了。
"想来你也是个可怜人。"
说着,她神色一黯,目光显得有些飘忽,幽幽吟道:
"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
接着,她又转向了苏进:
"进儿,娘做了错事,苏振德定然不会饶我。
"不过他一向对你不错,应该不会为难于你。
"如今这苏家我是万万再也不想呆下去,休怪娘狠心!"
言罢,竟拿出一把匕首刺进了心窝。
"娘!"苏进一声痛呼,"你这又是何苦?"
四下顿时乱作了一团。
这时,我和两位师兄早就已经被松了绑。
静静看着,仿佛一个过客,看着又一个生命在眼前消失。
曲终,情断,人散。。。。。。
只是那慕容晴临死前说的那一番话又有多少人能了解呢?
想到此处,心下黯然。
扪心自问:若是自己挚爱之人离我而去,我真的会像刚刚所想的那样潇洒的放手吗?
许久,得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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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觉我有点美化慕容晴的倾向。
就像金田一,每次破案之后都是一个缠绵悱恻或让人泪下的故事。
杀人者从来都是有原因地,永远是站在正义这方的!
不要扔番茄。。。。。。
16
(武侠!喜欢小轩的人不要错过的一章)
殷离又一次救了我。
据说,他略通医术,曾经为这府中之人看过病,与沧山派有些交情。
今次,有事拜访,巧遇我们,才解开了这一段公案。
我问他,能够被沧山派掌门如此礼遇,想必他的医术一定很高明吧。
还问他,是不是因为想提高自己的医术,所以才对《上古医经》如此感兴趣。
他却凄然一叹,说不是,而是因为他的母亲正重病在床,而他身为医者,却毫无办法,无力救自己最亲的人。
我想安慰他,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毕竟,我们也找不到《上古医经》的下落呀。
后来,我问他要去那里?
他说,看现如今情形,很难再有突破,而他母亲的状况似乎越来越不妙,所以想回杭州家中。
我闻言大喜,那正与我们回山庄的路相同,于是乎便邀他结伴同行。
没想到一向冷淡的他竟然答应了。
一路上,我虽然很开心有殷离相伴。但是,他总是仿佛有着无限的心事。加之他向来沉默寡言,大师兄和三师兄也改了性子不多说话,一向热闹的旅程,竟然变得冷冷清清。
每每停顿下来,殷离便会走到人迹较少之处,默默立着沉思。
我看着那孤单的身影,咋见风吹起他的衣摆,竟觉得他似乎要像落叶一般随风而去。
我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个执念,只是每次始终站在远处,静静地望着他,守着他。
终于有一天,殷离没有再一个人冥想,而是转身来到我身边,伸出手,抚上我的眼睛:
"你知道吗?叶轩。你最美的地方不是精致的五官,而是你的眼睛。"
是吗?可是我觉得你的眼睛更美呢。
否则为什么每次一看到你的眼晴,我就再也转不开了视线了呢?
那里面好深,像是大海,让我总想去探寻,却在最后把自己陷了进去。
"你的眼睛里总是带着超于物外的旁观者的冷静与淡然。
"就算是处于最热闹的闹市,得到最令人羡慕的荣耀,或是身在最孤独的角落,独自承受最紧迫的境况,你的眼波都还是那么的清澈无欲。
"最不可思议的是这样冷静淡然的眸子竟然让人觉得温暖!
"总是默默地打量着别人,不自觉的看出每个人心里的需求,顾忌每个人心里的感受。
"轻易的融入到每一个团体之中,让每个身在其间的人都如沐春风。
"明明不需要却还是依赖,只是因为不忍心让人失望。
"看似是被人宠溺被人照顾的你其实是在给予别人心灵上的慰籍。
"看似依赖别人的你拥有的却是真正强悍的心。
"唉, 这样的你还真是让人无法不上瘾的毒药啊!"
那对你呢,殷离?
如果说,我总是能冷静地看透人心,为什么却偏偏看不透你的心呢?
为什么你总是让我感觉到如此地虚无缥缈,想要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呢?
如果说我冷静,我淡然;那你比我还要冷静,还有淡然!
所以,你在仅有的几次见面中轻易的看穿我,而我却永远不能琢磨透你!
殷离轻触我发颤的睫毛说道:
"现在,你又要想来慰籍我吗?"
我那有?
我只是想要来抓住你而已。
"别这样,这样会让你太累。
"你这样的人适合风清云淡、无所牵挂的日子。
"我会伤了你。。。。。。"
殷离长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那天,我们在一起站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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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短,但是希望大家能喜欢。
17
(武侠!存货清完,明天继续!)
一路无事,终于赶到了杭州。
杭州离凤阳只有一天的路程,我们也不急着继续赶路,便找了家客栈歇着。
殷离急着要赶回家中,而我总觉得想做点什么帮他,便和他一起去了。
随他一起来到一座院落之前。
一户典型的江南小院儿。
彻头彻尾的平凡与普通。
只是,门上挂着的白纱刺痛了人眼。
殷离一见之下,脸色骤然发白,三步并作两步,冲进门去。
我疾步跟上。
小小的院落触目的一片素白。
大厅里飘散出焚着香的浓郁味道。
大厅的正中,放着香炉,上面冒着缕缕白烟。
香案前是一口棺木。
旁边立着一个同样身着白衣的男子。
殷离冲上去,抓住那男子的胳膊,颤声道:
"非,娘她。。。。。。"
白衣男子转过身,眼睛里噙着莹莹的泪光:
"大哥,娘她已经去了。"
殷离的眼睛已经红了,只是喃喃的说道:
"怎么会?非,怎么会的。。。。。。"
白衣男子盯住殷离,一字一顿的说道:
"凌--霄--山--庄!"
我的脑袋翁地一声:又是一次嫁祸?
"不是的,殷离。不是我们凌霄山庄。这几天,你都和我们在一起对不对?"
我不知不觉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那白衣男子闻言,转头狠狠盯住了我,眼中带着满腔的怒火:"你是凌霄山庄的人?"
接着,又将眼对上了殷离:"你这几天一直和凌霄山庄的人在一起?"
我这时才回过神,看向殷离。
只见他竟然对这一切都充耳不闻,只是紧蹙眉头,像是在思索。
过了半晌,他抬起头来,脸上竟然恢复了平静。
镇定的问道:"非,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衣男子别着头,不再看我,仿佛看了就是侮辱了他似的:
"昨天,娘对我说,她已经得着了《上古医经》,叫我带信儿给你,告诉你不要找了。我当时问她是怎么得着的,她说等你回来再说。结果,没想到我出去买药回来,就发现娘已经倒在血泊里。"
接着,一掀棺盖,轻轻掀开死者的衣服,指着说道:
"你看看,这不是凌霄剑是什么?"
我细细一看,果然是天下闻名的凌霄剑痕!
心下不由得暗恼凌霄剑为什么偏要这样的独一无二。
得到《上古医经》后,死在凌霄剑下,一切仿佛都和前五起无头公案一模一样。
可是,直觉里,我又隐隐感觉到有所不同。
除了沧山派假冒的那起之外,前五起,死的都是大奸大恶之徒;而今次,殷离的母亲却是个久病在床与世无争的妇人[自由自在]。
于是,我伸出手,想查看尸体的其他部位。
白衣男子厌恶的拍掉了我的手,说道:"别碰我娘!"
可是,我已经看到殷离母亲的腕关节并没有惯常的淤青。
白衣男子,狠狠盯住殷离,说道:
"娘临死前,要我告诉你:替她报仇雪恨!"
"非,这几天来,我与叶轩他们同行同止,他们确实没有可能有机会来杀人。"
"哼,就算不是他们杀的,就不能是他们师兄弟杀的吗?
"仇人就在眼前,你却在为他们辩解,你是怕了凌霄山庄了吗?
"你怕,我可不怕,我要为娘报仇。"
说罢,白衣男子向我扑了过去。
我正在为难应不应该还手,只见殷离飞身挡在我的面前,说道:"非!"
白衣男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殷离,许久,说道:
"好!你帮着他!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大哥!"
说完,竟然纵身离去。
我忧心的看着殷离,焚香,祭拜,盖棺,下葬。。。。。。
安静地没有一丝声音。
那白衣男子应该是你的弟弟,叫殷非吧。
你也想要像他那样报仇吗?
可是,逝者往矣!
对于行凶之人确实应该加以惩戒。
但是,若是因此而使活着的人抱着一颗仇恨之心,失去了自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然而,一转念,又想到殷离刚刚失去了母亲,又因为我而气走了弟弟,心里的这番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冲口而出的竟是:"我们可以帮你报仇!"
"是的,殷离!你和我一起到凌霄山庄去吧。
"这里是伤心地,留在这里,只会让你更加悲痛。
"况且,我们也要追查假冒凌霄剑的事,到时候可以帮你找出凶手。"
殷离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我。
我伸出一只手,说道:
"殷离,你几次三番救我,这次还和弟弟闹翻护我,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吧。
"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对吗?
"如果,你认我这个朋友,就随我回凌霄山庄!"
过了半晌,殷离也伸出了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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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e终于把殷离弄到凌霄山庄了。
否则,还是让他们巧遇的话,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有发展的说。
接下来,是山庄的温馨片断了。
18
殷离的父亲原来是十几年前江湖上声誉最佳的天远镖局的总镖头殷仲天。
当年亲自护送一批红货时,遭人劫镖,被人杀害。
而后,天远镖局为了争夺总镖头的位子起了内讧。
殷离的母亲就带着他和弟弟逃了出来,后来才安定在杭州的那座小小宅院之中。
我问他,担不担心弟弟到哪里去了。
他苦笑了一声,说应该是去说服师父去帮忙报仇了吧。
我说,他师父怎么可能轻易被他说动。
殷离答,虽说不容易,可是非的师父最是护徒,而且很喜欢非。
我又问,那殷非的师父是不是很厉害?
殷离说道,武当掌门如尘道人。
哦,是因为担心这个你才肯跟我上凌霄山庄的吗,殷离?
我完全可以想象的出,当大师兄三师兄得知我决定让殷离一同上凌霄山庄时,他们俩个目瞪口呆的样子。
所以,当殷离仍在处理后事的时候,我就先行回客栈见大师兄三师兄去了。
我当然知道先斩后奏,独自贸然作出这样的决定是多么的不理智。
然而,殷离刚刚在沧山救下了我们三人;对我,更是有两次相救之恩。
如今我话已出口,凌霄山庄就断然没有拒绝恩人的理由。
当我们一行四人回到了凌霄山庄,父亲一得知殷离是殷仲天的后人,就没再多问。
殷离顺利的留在了凌霄山庄。
回到家中的我像是缩进了壳里的蜗牛,原来在外面刚刚磨练出来的一点敏锐又全部被迟钝所代替。
凌霄山庄像是一层滤布,外面的危机四伏一到这里,就被先过滤掉了,然后才到我这儿。
烦恼从来不曾找上我,即使我知道现在嫁祸凌霄山庄的人还在暗处伺机而动。
而我一如既往地简单的快乐着。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我的快乐里有殷离。
殷离的武功算是高手,但是离一流境界还相差甚远。
他练的是殷家祖传的剑法,并不十分精妙。
我们每天还是一起到剑庐练剑,并没有因为殷离在场而有半点掩饰。
其实,别人眼中神秘的凌霄剑在我们看来也只是剑法中的一种而已。
我曾经问殷离天天看着无聊,要不要我教他练练玩玩?
殷离摇头说是不必。
我也不勉强他,对他说,其实剑法都是相通的,关键要悟出其中的剑义精髓来。
若是通了剑义这一层,使什么剑法都无所谓了。
于是,经常与他切磋剑法。
不过,他的进步很慢。
我看得出,他的心思并没有放在剑法上面。
而大多数时候,练剑最后成了玩闹。
譬如,有一阵子,我和殷离把剑当成了飞镖玩儿。
在莫愁山上飞瀑另一头的山洞里画了一个靶。
然后,站在飞瀑之外掷剑,看谁射中靶心最多。
由于瀑布的水流随时在发生变化,穿过瀑布的剑必定要受到冲击。
所以,无关功力高低,全凭运气。
再譬如,别人独自踢的毽子到了我们手里就被玩成了蹴鞠。
中间摆上了矮矮的薄纱屏风,身后画线表示龙门。
接着,你飞身来我出腿,好不热闹[自由自在]。
(其实,我说的是我们班以前一直喜欢玩的毽球。)
下棋,也完全不按常理,胡乱定义规则。
我和殷离甚至还自创了一套棋的玩法出来。
有时候,我们也会抚琴,只是暗含较劲的因素。
完全即兴的演奏,没有什么曲谱。
单看对方应不应的上来。
每每有了什么新的玩法,我就兴奋的拉着师兄们一起加入。
而这时,殷离就会退出来,在一旁,含笑看着我玩的不亦乐乎。
我知道师兄他们并不十分喜欢殷离。
大概是殷离的个性很不讨喜的缘故吧。
有一次殷离被攻的措不及防,惊的连习剑之人绝不轻易离手的剑都手忙脚乱的扔了出去。
师兄们哄笑成一团。
事后,我问他,干嘛从来不反驳师兄他们,或者找机会嘲笑回去也行。
他笑笑说道,为什么要嘲笑回去?
接着,凑近我的颈项边,突然大叫:
"呵,这里有只虫!"
我吓得站起身,反转手臂,使劲的拍打着自己的脖颈后面。
半天,转过身来,才对上殷离噙满笑意的眼眸。
原来是在开我的玩笑!
第一次觉得自己能够如此接近殷离。
殷离,你心头的那份愁已经在凌霄山庄被抹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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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e :不知道有没有写出温馨的感觉来。
这几日,背GRE单词时,脑袋里拼命的往外冒词。
唉,认命了,看来不写完是没办法好好复习了。
于是乎,舍下两天狂写,终于把它给了结了。
后面是不是要贴的快点儿?早点完结,早点杀鸡,呵呵。
19
不过,在山庄里和殷离合得来的人不只我一个,还有小雪。
平时,和师兄们说不上几句的小雪对殷离倒是谈得甚为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