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冰封————卡束斯
卡束斯  发于:2008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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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阁边缘随风摇摆的孟,竟然仿佛当年欲奔月而去的嫦娥,美的虚幻,记忆里少年气傲的孟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这么悲伤呢?

"等到你长大-------我就-----"孟幽幽的说,后面的话没听见,可料想不会是自己想听的话。静静的,望着月光如水的水面,2个人,好安静[自由自在]。
梦里,几时冰封?几时冰融?她让我等待,他让我忘掉,可事实上,我没等来幸福,却把对那人的相思熬成了汤,丝丝入骨-------
"我不知道他爱不爱我,可我爱他!好爱好爱-----这就够了,而且,不管现在他在不在我怀里,最后,他一定是我的!"仿佛宣言,果然最多也只能是宣言,当时他不在自己怀里,那时候-----最后那时候,也没在,直到最后,他也不是自己的。也许,冰是爱着他的大师兄的吧?即使他自己不知道,自己也爱他,好爱好爱----他真能了解吗?温柔真的伤人,冰长久以来对自己太温柔,自己在温柔里醉的太彻底-------可直到现在------
"我爱你。"对着满塘莲花,泪珠儿----滑下。
不该留下,不该被留下,留下太痛苦了,就像被遗弃一样,到头来,只剩自己-----好孤独呀-------你走的太久,久到我已经绝望,是否,你已咽下最后一滴孟婆汤?我是打死不喝的,而你,是铁定喝的,现在-----你想必----已经忘了孟了----对吧?
"孟儿,你的身体----为何不和娘讲?"
"没必要,不想娘担心。"直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何冰对自己的母亲如此关怀备至。
"你-----多久没碰女人了?哪怕-----男人也行------"女人咬了咬唇,费力的把最后的那个词吐出。惊异的望着母亲,却很快神色如常,慢慢系好衣带。
"娘,我很久以前就对自己发誓了,这辈子,我决不会进入他以外的人的身体,您别生气,可我-------现在唯一能怀念的,就是这个了,我身体最后进入的人是他,这是我仅有的了------"
"那是媚药,最厉害的,慢性的,会渐渐腐蚀人身的,媚药。"女人笑了,神色凄婉。"你身上的刺青里,有阿鱼下的那药。你身上的图案已出,再不想办法的话,怕是----"
孟奇异的笑了,7年来第一朵真挚而开心的笑。
"真好。"

想死----很久以来,就是自己唯一的愿望,可,那人不让------
不知从何时起,身上的刺青开始时不时的浮现,不是痛,比痛更难熬----是欲望!想杀了自己的欲望,想宣泄,却------
"如果不是他-----我不要别人------"那人----不在了。每当牡丹浮现,欲火中烧,就想哭-----太狡猾了---竟然就这么走了!
年复一年,刺青已牢牢印在身上,欲望终于快到临界点,不想----却被母亲知道了-----也好。知道那是什么,反而放心了,母亲未说完的话他懂:在不早个人发泄的话,他会死的。没有药,李鱼的药已经死了,孟的药,孟想发泄的对象-----也----
所以,自己已经-------无药可救!
"嘻------"宛如少年的笑在孟脸上痴痴浮现,"这样,就可以见你了,不必----等文儿长大。我已厌倦当那‘如兄亦如父'的人了-----"接下来,就是痴痴的等,这回----真的是等幸福了-----请再等我一下-----一会儿就好-------
深夜里,就着月光,牡丹开的妖艳,男人高挑的身子窝成一团,急促的呼吸低低传出。流着汗,全身通红的孟早已忘记这是第几次发作了,毒素慢慢累计,发作的越来越厉害,就要----挺不住了------
"孟哥哥-------你很痛苦吗?"少年纯洁如羊羔的脸赫然出现,大惊-----------
"我听到了-----你和皇祖母的话-------"少年解着衣服,"我才知道------"月光下裸身的少年原本纯净如仙的脸在孟眼里却像厉鬼一样可怕!
"不要靠近我!"惊恐的退后。
"我不是想代替那人,只是-----"文儿哭了,"只是文儿不想孟哥哥死------"
沉默------
"你过来,我就杀了你!就算你是他儿子。"文儿惊讶的抬头。
"你----"不可思议的恐怖想法浮上心头,难道------
"我爱的人名字叫冰。"孟笑了,虽然手上已忍的青筋爆出,可脸上却笑的甜蜜,第一次,见这样的孟。
"是------父亲。"少年颓然落地。
"对我讲,你和那女人-----你娘,都是他不属于我的提示物,知道吗?很久以来----我就一直想杀你们------幸好你长的不像他,否则-----"
"为什么-----"万万想不到孟哥哥一直对自己抱的如此想法。
"可以长的和他像的----只能是我呀------"独占欲,深深的,希望他的一切只为自己所有,却一直是个奢望,只有每天对着镜中,微笑,才仿佛拥有了全部的他。
"可------"父亲长的----文儿忽然发现自己不了解,不了解孟,也不了解------自己的父亲。
忽然,水波上有人临波而立,却不知何时来的,站了多久?
41 "你居然敢扬言杀我儿子?儿子可不是你那人自己的!"声音冷冷的,带着强烈的讽意。
"娘-----"文儿羞红了脸,忙穿起衣服。"孟哥哥他-------"
"少碰我儿子!"女人款款过来,在水里拉了个什么东西------"给你带了个人来,就用他-----解你的药吧。"
莲叶扁舟静静划到自己身旁的水面,孟不禁往舟里看去,这一看-------泪滑下。
"冰-------"多少次在梦中细细咀嚼的人名,如今面对真人时,却叫的犹豫!
细白的脸庞,瘦了很多,可眉眼却越发清奇,害怕却饥渴,把犹在颤抖的手伸过去,把他抱起来,为什么他------不挣开眼睛?为什么----他不动呢?外面很冷,像是要逃避,孟自言自语着,把怀里失而复得的宝贝抱进屋里。
"真好------这里在跳-----"伏在冰冰冷却微热的胸前,错不了,是他,那日的剑伤,淡淡的,却还在,舔着那伤口,深深嗅入那熟悉的香,"真好-----"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回去的路,从此,不再孤单-------
仿佛吞噬般的吻,终于弄醒了睡美人,谁知美人睁开眼,却拼命挣脱开了他!一句话不说,只是逃避。
"很明显,他不记得了。"楚楚喝了口茶,继续考着儿子的功课。
"为什么?"孟却问的激烈,文儿听的一愣,这语气----好像原来的孟哥哥-----看着孟哥哥怀里的男子,完全不似记忆里父亲的模样,可感觉上,他就是父亲的颜色,自始至终的------白色,很温暖。
"看什么看!"孟瞪了文儿一眼,太爱你了,所以,不想别人再看到你了,你的孩子---也不可以!
"好酸~~~~这就是我们的皇上呀~~~~吓唬小孩子干什么?"楚楚一直冷笑,你又忘了,你怀里的男人,是我的相公呀----
"你还没回答,他怎么变成这样,不但忘了,连话也不会说了?"
"他-----从醒来后,就是另一个人了,也再没开过口,这样的他,你也要吗?"楚楚忽然问的哀愁。
"他是我的!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只要在我怀里就好!"孟却不再问了,凄婉悲壮的笑了。
"他-----也是这么说的----也是那个笑-------"楚楚幽幽叹道。
"他--------"难道是------
"放心,你父皇确实死了,只是,李鱼活着,这几年他们一直在一起-------"
面如死灰,拉起冰,孟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到了吗?那人是你爹爹。"把冷茶一饮而尽,好苦。
"--------"文儿没回到,只是忽然想到和孟哥哥的对话:"以后如果有人能漂亮过孟哥哥,那我一定要娶她做老婆!"孟哥哥却轻蔑的笑了-----
"不可能的,轮不到你的。"然后就是漫长的寂静,他忧愁的让我的心-----好疼------的眼神。
"爹爹好漂亮------"没有喝那苦茶,心却也微微犯苦。孟哥哥----当时是指爹爹吧?他是以什么心情说的呢?
"不要和他们有牵连,没好处!"楚楚正色对儿子说,"而且-----"
"而且我也插不进去,是吧?"文儿笑了,"娘,文儿不会的,他们老是让文儿快些长大,殊不知文儿其实很明了,反到是他们-----"
反倒是他们,被自己的爱迷昏了头,像个小孩子,彼此追逐,吵闹,苦苦笑笑------好不----疯狂
只是这样静静看着他,抚摸着他,时不时的吻吻他,感受他的温热,足矣-------太想抱他,不可以抱他----因为-----
"你身上的毒素可是要人命的,和你做的人肯定会出问题------"楚楚笑的-----恶毒,难怪,毕竟自己抢的是她的丈夫,自己的爱人是他的爱人的梦里人------也许她把冰带来,也有看好戏的意思吧?
只是------
每天痛苦难耐的时候,想着那人就近在咫尺,却不敢碰触,心里----很寂寞-----
孟想自己的日子不多了,临死前可以再见到他,已经很知足了,想通了很多事,也许-----爱人的人真的辛苦-----
"啊~~~"月光下瑟缩的身影很痛苦。孟咬着被子,独自忍受着欲火的煎熬,冰在外面,不敢让他进来,怕自己会做出伤害他的事。
"爹爹-----"即使主人强自压抑,可断续的呻吟还是可闻的。文儿站在白衣男子身旁。凭栏眺望的男子姿态若仙,哪里是原来平凡的父亲?!
男子转头微笑,那微笑却和文儿记忆里的温暖重叠了。
"即使您不记得我了,可我还是想说----"少年咬了咬唇,"孟哥哥真的很痛苦,他---中了毒,却不肯让别人解,他,是真的爱着父亲您的----"
男子仍然微笑,可微笑中却带起了一丝苦涩-----
"救了他,父亲可能会死,所以我也不好选择,可-----至少,想起他吧----如果不爱他,至少记得他----"少年开始抽泣。再抬起头,却发现----冰泪流满面的脸!
"文儿,你怪爹吗?"
"哎----"
"我-----没忘-----"男子笑的无奈,其实我是真的希望可以忘了的----忘了好,孟儿当上了皇帝,想必是个很能干的皇帝。封也说过-----最后一刻,赫然发现自己还有呼吸的封,在最后一刻,把自己扔给了大师兄-----这是大师兄说的-----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其实自己早就醒了,只是意识醒了,身体却不肯动,醒来,自己该怎么面对呢?要是什么都不记得就好了----所以----冰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大师兄不知知不知道,可他对自己很好,就像原来那幸福的日子----师傅没死的日子----希望孟儿也可以忘记,忘记是一种好东西----如果孟儿过得好,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苟活下去[自由自在]?
"孟快死了。"楚楚冷笑的看着自己,说出令自己震惊的事实。"你真的什么都忘记了吗?"
"请----带我走----"弃械投降,自己铸起的,以为可以阻挡一切的忘却的墙,原来如此不堪一击-----自己----放不下那个孩子-----
轻轻推开禁忌的门,月光下那受罪的身影,好让人心疼----原来,自己太自以为是了,让这孩子多受了那么多苦----
抱住他,"孟儿,我再也不逃了-----"怀里的人明显抖了一下,本想用一死偿还受之不起的,封的深情,可却忘了,自己的债主不只一人。何况-----自己忽然发现----真的放不下,怀里颤抖的大男孩,爱吗?冰笑了,轻轻吻上孟自虐咬破的唇,"这一次,我陪你----天堂---地狱----"
孟----哭了---反手紧紧搂住了冰----

即使小心,可药性的作用外加自己对冰的渴望,对不起了-----孟看着怀里静静躺着的冰,倦极而眠的冰,兀自带着微笑。昨天第一次感到冰的主动配合,使孟完全失去了理智。
"啊~~"感到身下的欲望有蠢蠢欲动,"讨厌---你也看一下场合---"孟懊恼的瞧了瞧自己的小弟弟,忽然感到温暖裹住了自己被单下的欲望,红着面扭头看着枕边人,果然,冰微笑的看着他。
"不用忍呀---"俯身埋入被单,孟感到比手掌更柔软的东西包围了自己。
"啊-----"真舒服~~~孟忍不住发出小猫般的哼哼。忽然想到什么,搬过冰的身子,雪白的臀出现在孟脸前。
"你---都这样了----"忽然很想哭,冰的那里被凌虐得好惨~~几乎合不上,血和精液充斥,干涸了。
"没关系---"冰的声音幽幽传来,为了方便说话,冰把孟的东西从口里退出,改为用舌尖挑逗,"如果我们的时间都不多---
我想多感受一点------你在我身体里的感觉------"
"啊!"冰扭头,看到埋首在自己臀间的孟。
"接着舔~~~"孟皮皮的声音传来,"冰舔得我好舒服呢~~~我也想让冰舒服一点~~"
冰---脸红了。
谁也没注意,窗外走出去的人影。
"怎么样?"楚楚笑着问,"这可是你自己把解药送给情敌的。"
"不怎么样。"摇曳的灯光忽然映亮了该人的脸-----是李鱼。
"你真行,下个毒,花了那么多手段,给冰的刺青里,居然有孟的解药-----"
"哼----"美人如玉,李鱼扬眼走过。
"阿鱼------"拐弯处,皇后----不,太后的身影赫然出现。
"鲤-----"
"你---还是那么恨我吗?"期期艾艾的问。
"------"李鱼忽然停住了,"有一个让我原谅你的办法-----"


"放心吧,冰,我当皇帝都那么厉害了-----当商人一定也没问题的-----"并骑一骑,孟打着保票,可冰还是颦着眉。
"担心文儿吗?文儿很聪明的,当皇帝很简单的啦~~~放心啦~~有母后在,而且,楚楚那个虎姑婆也不是好惹的-----"面对爱人的怒视,孟的声音不由越来越小。
"师兄-----"
"你怎么还想着那个人?有我一个还不够吗?不能满足你?走-----现在就做----"每次一提到大师兄,孟就变成这德行。叹口气,冰往前方看去。
"要找个好地方,把你藏起来----"孟煞有介事得想。"像那家伙的冰宫就不错----"冰叹气,孟这家伙,没发现自己说的话,前后矛盾吗?
忽然身子一沉------马上多了一个人。
"我知道这样的地方喔~~~,要我告诉你吗?"李鱼笑的-----很贱----孟脸上出现了几条黑线。
"不过-----条件----带我一起去。"这才是目的吧?
"大师兄-----"
"怎么了,冰儿。"李鱼笑的优雅。
"我们的马是一般的马。"
"你是说你想要好一点的马吗?也对,那里有点远---"
"不---我是说-一般的马,无法忍受3个大男人站在它上面-----"可怜的马儿,都开始吐白沫了-----
终于------
"啊`~~~~~"


"你真的-----把冰给他们了?"楚楚和太后坐在已经空了的水阁里。
"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办吧----"
"年轻人----李鱼不是你的双胞胎弟弟吗?"
"弟弟---就是弟弟----"太后叹了口气,"我错过了很多,不想他们再错过了-----"楚楚半晌没说话[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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