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冰封————卡束斯
卡束斯  发于:2008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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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是冬天了吗?你来了吗?
 那是怎样的河流呢?怎样的雨水呢?当你封住那些可爱的小精灵时,却容忍了鱼儿的心跳,鱼儿们在你额头上的吻是那麽温柔,你禁锢了他们对你的爱,他们却小心翼翼的将心偷偷给你,雕塑了你,却不敢太冲动,过分的爱抚会使你融化吧!於是,我们之间有了美妙的距离。
 水做的你,羞涩的将内心隐藏於鱼儿的游走之间,待,有心人慢慢钓起,让鱼儿们用梦轻轻诉说那美丽的传说。你固执的绚烂的外表,迫著我们抛掉一切虚伪,才可稍稍,用颤抖的手指,碰到你清冽的呼吸。
 冰下鱼儿今晚做个好梦,,梦见冰的温暖;梦,见冰羞红的脸。


 烟花三月,春光好,江南的春光正媚,"江南好------怎能不忆江南-----"一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少年神色慵懒的趴在酒馆的栏上,"怪不得呢,江南美人多嘛。"好整以暇的欣赏著楼下的春光------美人,可惜好景不长,店小二粗鲁的叫嚣起来:"喂!小叫化,快滚!你吃的起吗?"本来打算好好教训打扰自己欣赏江南风光的人一顿,忽然------
好美呀,小叫化瞪大了一双眼,店小二一时竟忘了呵斥---黑不流丢的小叫化,有一双好媚的眼睛呀,就像城东王老爷的那只叫----叫波什麽斯的猫的眼一样,而且他现在的眼神就好像那猫见了大鱼一样,流光溢彩!小叫化可完全没注意到,只是盯著卖冰糖葫芦的汉子身边那道小小的身影,5,6岁的模样,虽是粗布的衣服,可遮不住天生的风流,乌黑的发,白白圆圆的脸好像苹果喔,黑如点漆的眸子,朱红的小嘴---嗯,虽然正对著冰糖葫芦流口水,不过还是美的,虽然年纪小,可是----前途光明!心下一动,小叫化一下子就从酒馆里消失了。呆呆的店小二愣了愣,杀猪似的叫唤:"有鬼呀~~~~~~"
小孩子没注意到身边多了个人,只是冲著冰糖葫芦流口水,"喂!臭要饭的,去要饭!别冲著我的冰糖葫芦流口水!"小贩憎恶的躲了躲,小叫化摸了摸嘴边,才发现自己居然真流了一滴口水---不过对象并不是那冰糖葫芦。
"这为兄弟,您怎麽能这样说话呢?他还是个孩子,孩子都有些馋嘴的。"一个比这三月春风还温和的的男声笑著插了进来。"我要2串糖葫芦,这是4文钱。"
小贩愣了愣,"算了,看在那个小点的娃儿长的那麽俊的份儿上,卖一送一好了。"男人笑著道了谢。
"给你的。"红的糖葫芦忽然出现,小叫化总算把头抬起来了,到要看看,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有什麽魅力让刻薄的小贩白送了一串糖葫芦给他。一看之下,小叫化心里有了结论----一定是那个漂漂娃娃长的太讨喜了,眼前这个男人,真是超级大众脸!个子不是很低,但也不是很高,只比发育中的自己高一点;穿著一看就不是有钱人----但是,别人穿起来很垮的衣服,他居然能传出"飘逸"这种感觉来---一定是他太瘦的缘故,小叫化心想;脸----虽然不至於丑化市容,可也没什麽观赏价值,走到大街上一抓一大把那种,唯一好看的是那眸子-----细长的内双的眼睛,微微挑著,瞳孔如一块上好黑玉,柔柔的透著湿润,很朦胧很媚人的眼-----小叫化想,这眼长在他身上----真是糟踏了!
男人不解的看著小叫化打量的目光,脸上的笑也因为持续时间太长而有些僵硬,"小兄弟-----"笑的好白痴,小叫化心想,不过还是结果了男人手中的糖葫芦。
"爹爹,糖葫芦好好吃喔----"小美人的笑即使沾满了口水,也还是这麽可爱-----小叫化痴痴的想,等等-----他叫那个男人什麽-----
"文儿,你看你吃的一身口水----"温柔的抱起孩子,男人用帕子轻轻拭取小嘴边的污渍。"小兄弟,我们父子先行一步了。"
望著渐去的2个身影,小叫化像一具雕像,静静的,耸立了好久,"太----太----不可思议了-----"
 话虽这麽说,一想及那小美人,小叫化还是决定跟上去,一边跑一边舔了舔糖葫芦----他也是刚刚知道这玩意儿叫糖葫芦,味道如何,还没吃过,"好吃----"小叫化忽然想起那男人刚才的傻笑,其实他笑起来的时候----居然勉强可以称之为好看。
 咦!怎麽可能!那2个人未免走得太快了吧?小叫化惊异的发现自己跟丢了,竖起耳朵,耳尖的听到身後的拐角巷里有争吵声----是那个男人!
悄悄从後面绕过去,趴在墙头上,果然,看到那个男人正和几个壮汉拉拉扯扯,那几个壮汉的体形,宽度简直就是那男人的一倍!男人紧紧护著自己怀里的宝宝,被逼在墙角的他简直像-----一只小兔子!
"这位爷,我儿子年龄还小,而且我也无意让他去做-----做那种事情,您这样做---未免有点-----"男人虽然处於劣势,可还是壮著胆子表达自己的意愿。
"反正是男孩子,去妓院也不太吃亏,2腿一张就可以高高兴兴给你挣钱,你一看就是个穷鬼,手头很紧吧?"男人显然不打算把他的意见列入考虑。
什麽!美人是个男孩!算了,男孩就男孩好了。等等---他们说妓院!这可不行!小叫化的猫眼一眯,透著危险的光。想和我抢人,想都别想!眼看为首的男人斗大的拳头就要朝那个可怜虫身上招呼上去了,小叫化轻轻从墙头上往下一坠----
壮汉居然晕过去了!看著余下几个男人慌张的察看,,小叫化拉著呆住了的男人就跑,忽然总算有个男人反过味儿来了。
"别走!臭要饭的!"男人追得很快,他手里又脱这两个"秤砣",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小叫化灵机一动,故意放慢了脚步,硬生生用背接了那男人一拳,然後顺势踢了那男人一脚,就见那男人乖乖软下了身子,小叫化立刻拉著那对呆呆的父子跑了。
没人看到男人捂著自己的手,"他奶奶的,老子的手----碎了-----"原来小叫化刚才用内力护住後背,受伤的反而是那汉子,不过他也没使全力护住---他要留下点伤口,怕背上的不够,刚才踢男人的一脚确是让自己带了点伤,这就是他的一石二鸟之计!既打发了追兵,又可以用苦肉计,为留在小美人身边找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看到没人追了,小叫化马上壮出一副痛苦的表情,蹲了下去,"哎呦~~~~~"
"爹爹,小哥哥怎麽了?"看著小美人关切的目光,小叫化立刻觉得自己这招真来对了。
"我看看---"男人也蹲了下来,撩开他的上衣,有卷起他的裤腿看了看,"呀,都青了,腿上更厉害,都破了-----小兄弟要不介意,请到寒舍歇息一下,处理一下伤口-----"
"好的~~~"就等你这句话呢,小叫化高兴的打算站起来,没想那男人却做了一个要背他的动作,而且不容拒绝,无奈,只好趴了上去,男人看起来很瘦(暗中摸了一把---确实很瘦),力气到很大,背起他似乎很轻松,而且,他---不嫌自己脏,虽然自己有每天洗澡,可并没有每天洗衣服,这味道,可不好闻的紧。趴在男人细瘦单薄的背上,靠近他的颈子。好香---小叫化更靠近了些,确定是自男人身上发出来的,是莲花的味道,小叫化忽然想起了某年在雪山深处发现的那朵雪莲,就像是那香,想了想,小叫化决定不去问他,一个臭男人身上怎麽可能?
"你有老婆吗?"小叫化忽然问。
"有啊。"男人答道。
那就对了,一定是他老婆的脂粉味,不过他那麽穷,能给他老婆买到那麽好的脂粉吗?小叫化正想著,男人停到了一户小小的石屋前,"这是我家。"
一进屋,乖巧的文儿马上找来了疗伤的工具。男人细心的帮他伤著药,另一边吩咐文儿,"文儿,告诉娘今天做点好菜,有客人。"文儿又乖巧的走了。
"你儿子真乖。"小叫化舒服的享受著男人的温柔。
"嗯。"男人一副有子万事足的表情,"今天,真实谢谢你了。"男人笑的很真诚,小叫化脸上一热,幸好脸上有油污挡著,让人看到我为这种丑八怪的笑脸红,那可丢死人了。
"对了,你叫什麽名字?大叔!"小叫化特别强调"大叔"2个字。
"啊?"男人被大叔两字吓了一跳,但很快回过神,"我的名字是冰。"
"姓什麽?"
"姓----姓楚,是妻子的姓,我是孤儿,没有姓氏。"男人犹豫了一下。"那你呢?"
"我?叫我孟好了。"小叫化爽快的答道。"我也是孤儿,但只知道姓氏。"
2人笑了,一个有名无姓,一个有姓无名,真真有趣。

赶赶潮流---年下攻
"冰,饭好了,叫客人来吃吧。"娇柔的女声,连说话都仿佛是在吟唱,孟好奇这声音主人的长相。走到院子里,看到一个聘婷的身影正在布饭。抬起头,虽然只是侧面,但足以夺取孟3秒的呼吸,真正的江南美景,就在眼前!很显然,文儿的美貌来自他的母亲,柳眉如黛,粉颊如桃,只是一个眼神,便有千种风情,只是------月有阴晴圆缺,女人的另外半张脸------毁了[自由自在]。
"谢谢。"接过女人递来的饭,孟不动声色的吃著饭,女人的手艺不错。
"今天,家夫和犬子承蒙公子相救。"女子行了个大礼,那姿势,优美至极,好像经过多年的训练。少年心下一疑,看到女人打探的目光,忽然发现自己的吃饭动作太斯文,浑然不似个乞丐,连忙狼吞虎咽起来。
"哪里,是大叔先给我买了糖葫芦---" 孟观察著这奇怪的一家人,他们的餐桌礼仪未免太好了吧?
女人柳眉一拧,"冰,你是不是又给文儿买糖葫芦了?"
"啊---这个---那个----"男人想蒙混过去,"夫人,今天您做的青瓜真爽口~~~~"
"别打岔!"女人拧住了丈夫的耳朵,"告诉你多少次啦?文儿正换牙,不要老吃甜品----"
"夫人,我再也不敢了~~~"男人顺著女人拧自己耳朵的手来回转,可怜兮兮的。文儿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为爹爹求著绕,"娘,都是文儿不好,对这糖葫芦流口水,爹爹才-----"
"你们~~~~~"女人说不出话来。忽然传来一阵闷笑孟,捂著肚子,吃吃的笑----这家人,真是---疑虑顿销。
对面的一家三口,也笑了。
晚上,孟在这里如愿的住下了,女人给了他一套给冰做小了的白布长衫,让他去洗澡,清洗过了的孟,把3口人惊呆了:好一个美少年!宋玉再生也不过如此----男孩的长相偏阴柔,少年的俊秀中带著女人的妩媚,蜜做的肌肤,宛如上好象牙的质感,细而浓的剑眉,如猫眼石的眸子,仿佛流转著碧绿的森光,高挺而尖的鼻子很可爱,唇色也有如刚出生的小猫的粉,纤细的骨架,看上去劲瘦有力,尚是少年的身形。这是一个粉色的少年,宛如牡丹般华丽,娇媚中带著骄傲的霸气。
"哥哥好漂亮,比娘还漂亮!"文儿大声发表著自己的观点。
"是呀,就是太漂亮了些----"女人静静的转过身,"家里小,只得两间屋,委屈你和文儿睡,好吗?"
"您太客气了~~~"正和我意,孟心里暗暗笑著。看著冰还在愣著,女人推了推他,"去把里屋的被褥拿来。"
"喔---"冰走了。孟玩味的看著他的背影,他知道,男人不是因为惊而愣住的,这---到还真是新奇的反映。
躺在床上,闻著文儿身上不同於父亲的香味---奶香,"文儿多大了?"
"6岁。"文儿伸出一只手,一看不够,又把另只手伸出来。好笑的看著他可爱的模样,孟捏了捏他粉嫩的小脸,趁机吃了几口豆腐,文儿笑著,也学他向孟脸上摸去,2人打打闹闹,文儿骑在了孟身上,孟心下一动,这不是进一步吃嫩豆腐的好机会吗?正要凑唇上去,忽然门开了,文儿的母亲推门进来,沈默-----
她应该没看到吧?孟心里毛毛的。不过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文儿,"伯母,我们只是在玩~~~~"
女人笑了,笑的孟毛毛的,"我知道,不过我我忽然想到文儿睡姿不好,半夜还要去嘘嘘,所以,我把他带去和我睡,我让冰过来陪你睡。"
呆呆的看女人把不舍的文儿抱走,呆呆的看同样呆呆的冰进来,2个人虽然都不是壮硕的身材,可必竟身量在那里,2个人挨的紧紧的,嗅著冰身上的明显比白天浓烈的香,孟觉得自己的体温在升高,真是的,自己这是怎麽了?刚才抱著小美人时也没心跳的这麽厉害,却好几次对著这个大众脸失了神,一定是他身上的香惹的祸!
"喂!大叔,我早就想说了。"
"啊?"男人迷迷糊糊的好像要睡著了,孟心里又是一阵不平:为什麽这家夥什麽反应也没有?於是往男人身上一趴,用自己最媚人的笑,柔柔的说:"你一个大男人,用女人家的香膏干什麽?"其实他自己原来也喜欢用的,可现在---情况不同[自由自在]!
"我没有啊-----"男人挣开了眼,"你冷吗,离我这麽近?不对,你身上怎麽这麽烫,啊,脸也好红----"止住男人想摸他额头的手,翻身躺下,"我没事啦,睡你的。"
睡梦中,孟觉得自己站在一片温暖的雪域,是的,温暖,有淡淡的却挥之不去的冷香,一直缠绕梦中-----
第二天,孟是被匆匆叫醒的,并把他叫醒後就开始收拾细软。
"怎麽了?"打个优雅的哈欠,孟慢悠悠的著衣。
"进城的邻人说有几个凶神恶霸在打听我们父子和一个乞丐,绝对是昨天那些人,正好夫人从前的姐妹要我们去参加他家新生儿的满月酒,正好趁著个机会出去躲一躲。你---要是没有下一步打算的话,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吗?"
看著他柔和的目光-----他是真的为自己担忧,孟点了点头。"去哪里?"
"杭州。"
临走前,女人戴了顶纱帽,看了看孟,掏出一包东西,"来,我帮你弄弄,你这样太显眼了。"女人的易容术还算不错,再出来的孟变得很寻常,"好了吧,我们走吧。"孟帮忙提著行李----其实行李很少。
杭州真的很繁华,看著蹦蹦跳跳的孟和文儿,夫妻2人笑了,这次杭州之行,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楚楚,你---怕麽?"冰轻轻问道。
神色复杂的看了冰一眼,"有你在,我----不怕。"冰苦笑,我可是连自己都不信的人啊。看著久违了的景色,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话的确千真万确,可这柔美的景色在这两个各怀心事的人眼里看来,只有苦涩。忽然,2串糖葫芦送到他俩眼前。
"给!想不到这个东西杭州也有。"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们,"这个很甜,可以治治你们的苦瓜脸。"
"这----"楚楚想说什麽。
"放心,我和文儿合吃一串。不会有事的啦~~~"摆摆手,孟又去陪他的小美人去了,杭州美人多,可看来看去,还是小文儿最美---虽然比不上自己啦。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咬了口糖葫芦,冰笑了。
"是啊。"楚楚意味深长的盯著那个背影,"这个孩子------"她没说完。
找了间不起眼的客栈,选了普通的2间屋子。楚楚就此闭门不出,冰想既然来了,就要带孩子们好好玩玩儿,於是带著孩子们出去玩了一天,回来後,文儿叫饿,於是孟就带他到母亲屋里吃饭,并说他待会儿再过去。
吃完饭,孟看著自己汗湿的里衣,就下楼找店小二,"给我往屋里送一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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