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 pm+你爱的歌————无道破灭
无道破灭  发于:2008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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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台底下放肆地暴笑,迟昊才意识到现在正在彩排中。
“怎么了?”
“你……你看看你手上!哈哈……哈哈哈哈……”
迟昊往手上一瞧,赫然是一根粗大无比被拨开咬了一口的香蕉,难道他刚刚就是这样拿着这样的“特制话筒”说了一堆话?
“咱们学校的金话筒就是不一样啊!”阿肖狂笑着说。
“去去去,你们懂什么,这叫创新。好,就这么决定了!”
“决定什么?”
“校庆的时候用香蕉状话筒!”
绝倒一片。
※※※z※※y※※z※※z※※※
夜风温柔地吹着,头发被吹得全部竖起,迟昊在自家楼底下发现了那个不想见到的人。
“你可终于回来了。”
“恩。有什么事?”
“我想你是不是对宇有什么误会?”
“没人冤枉他,况且,你知道什么!”虽然对方是女人,声音的分贝还是提高了些许。
“你的口气很不友善,但是,基于你是我弟弟的情人,我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走了阿。”
“回来!你刚说什么?”
“我说我要走啊~”
“我没把你当女人,你最好乖乖地老老实实地说!”
“阿呀,别这么咬牙切齿行不?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谈一下吧。”
“不用,我就想知道你跟宇的关系。”
“真是不懂礼貌的小孩子,真不知道我弟弟怎么会喜欢上你的。”

“喝什么?”拉开冰箱门,迟昊问道。
“可乐哦~”真是厚脸皮。
“给,喝了就赶紧说!”
“别急呀,我让我喝一口嘛,就一口。”
迟昊不明白怎么会让这个女人进来的。
“你对我弟弟了解多少?”
‘古怪,自私,贱……花心……呜,这么说来好像一无是处嘛,我怎么会喜欢上他的……’
“不了解吧……他呀可是一个很单纯的人。”
晓示意迟昊接话,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你想否定,可是他的确如此,他怎么跟你说他躲你一个礼拜的事?”
“他说学校有事去北京了。因为机子丢了的缘故没有联系我。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电话……借口。”
“不是的,你不觉得对于一个小小年纪就‘日理万机’的人来说,忘掉一两个电话很正常?这小子真的是为了猜你家电话最后一位是三还是四苦恼了好几天呢……”
“骗人……”迟昊停顿了一下,见晓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就继续说了下去。“我知道他没去北京,甚至猜到了你是晓。”
晓露出愉快的笑容,“哦?那你为什么……”z
“我只是想骗自己只要不跟你多接触就可以相安无事,可以装作他只喜欢我一个人的样子,可是,还是不行,我失败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个样子骗我,他可以不喜欢我,他可以直说,为什么要耍我!”迟昊想到这里不自觉又感到伤心,声音也放大了好几倍。
“我们捡到他的手机纯属意外,而且是我要求借着还手机见你一面的。不关他的事。我想知道是哪个奇女子把宇迷得神魂颠倒。”
迟昊听到此话顷刻有翻白眼的冲动,这女人在瞎扯什么。
“没想到居然是一个男生,这该死的冥,居然不告诉我接电话的是一个男生,害得我见到你的时候差点没吓死过去。”
“你没表现出来。”y
“表现出来还得了,你会以为我有病的。然后我就逼问他,他才告诉我,你是男生,是一个让他喜欢了一年的男生。”
“……一年?”b
“他说他第一次给你发短信的时候还紧张了半天呢。”
谁紧张?那个万事处变不惊的变态宇?
“哎,就是这个样子喽,他说的都是事实,你自己不相信而已。”
“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g
“哈哈,我以为你不想知道呢……嘿嘿,我不告诉你。我还忙呢,走了啊……”

五 冰释前嫌
“你去找迟昊了?”
“怎么?不让我找?”
“你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你都说什么了?”
“没什么啊,只是告诉他你暗恋他一年而已……呵呵……”
“你这女人想死?”
“啊呀,好歹我也是你姐姐,你这样算家庭暴力噢……”
“又不是亲的。”
“继的怎么了!法律关系上我也是你姐啊!怎么说也是我欺负你不是你欺负我吧,你再凶我我就告诉他你夜里拿他照片自我安慰啊……”
“==,这你又怎么知道的?”
“猜的,哈哈……”
“==|,没救了。”
没错,晓是倪宇继父的女儿,虽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无论从法律上(逼不得已)还是生活上(某女人死缠烂打)她都可以称之为倪宇的姐姐。而且在宇的母亲认识晓的父亲之前晓就追着缠着要当他干姐了。晓外表温柔美丽,可是骨子里是个喜欢生事的女人,居然为了引起喜欢的男人的嫉妒,勒令宇公然在神圣的国旗下讲话发表爱的告白,虽然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宇还是打心眼里可怜同情这位未来姐夫。惹上晓这样人面兽心的败类,祈求下辈子也不要当人的好。
“对了,我还告诉他你去北京出差的事儿,可惜他不信哈,这可不怪我了。”
“==||,我本来就没去。”
“啊呵呵,那还好他没信啊。要不然你以后就百口莫辩喽……”
“我绝对有理由相信你这女人是故意的。”
“怎么,所有的事还不都是你搞出来的,齐齐上次去看他估计也被他误会了 吧,哈哈哈……”
“一群BT女人……”

四中校庆隆重开始,为期三天的活动第一天便是一整天的表演,而迟昊就要负责在台上跑来跑去,嘴里还念叨着预备好的词,听到大家如自己预料的在该笑的地方笑。他突然觉得这样的笑是一种讽刺。他也觉得他在台上完全不属于自己,只是机械化的完成某种任务。他不喜欢主持了,一点也不想再继续了。
倪宇站在后台入口处,希望可以见到迟昊,希望可以把一切都说清楚,希望可以让迟昊明白他有多么喜欢他,不喜欢别人占着他的笑,他说的每句话应该都是只讲给他听的。
“昊昊你太强了!这场演出真是太完美了,连张老头都笑得合不拢嘴噢……”
“我多强啊,你们这些小喽喽就安分地给本大爷端茶送水哈~”
“是是,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
迟昊擦了把汗就准备到后台休息,接下来暂时还不需要他出场,所以可以好好理顺自己杂乱的心情。
在进入后台的时候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到了一个没人看见的角落,迟昊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楚是倪宇。
“你来干什么?”
倪宇没说话,把迟昊一把摁在墙上俯头亲了上去,迟昊扭过头又被搬回来,嘴唇不断被啃咬,舌不断地在嘴里搅动,迟昊只能发出恩恩的难耐的声音。
“你干什么啊!”迟昊摆脱掉倪宇,擦擦嘴。
“我……”倪宇看着许久不见的迟昊,觉得自己更喜欢他了,无论他原谅不原谅自己,他都会喜欢他的。
“你跟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利用晓来当说客,失败了就亲自来?”
“我没让她去找你……”倪宇紧紧抱住迟昊,头靠在他肩上说,“我知道你可能认为我骗了你,可是,我是那么喜欢你……”
“我呢!我就不喜欢你么?你却把我当女人一样耍!老子我很不爽!老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我讨厌你!讨厌围着你的女人!上次那个抢我蛋挞吃的女人我也很讨厌!”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平和地面对宇,可是情绪又激动起来。
看见倪宇乖乖地放开他,转身离开后台,迟昊觉得自己又要哭出来了。
‘怎么搞的,完全***不像个男人……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斯文败类,我的美妙人生啊,就这么完了……’

迟昊麻木地走上台,见到女主持人突然张着猩红大口投怀送抱,吓的猛一往后跳,“我说大姐,我知道我长的可爱,可是我不喜欢老女人啊,以后见我别这么激动了啊……”成功把一个失足玉女型主持转变为搞笑女艺人。
台下哄笑,迟昊却觉得无聊,他真的不想再呆下去了,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厌倦而已。倪宇要是真的就这么一走了之他以后还怎么活呀,见到他的那刻才知道压抑了多天的心承受的痛有多沉重,就算倪宇不喜欢他,他还是想粘着他。
就在心灰意冷之时,眼尖的迟昊看到场地右边不起眼的看台上站着的倪宇,他用胳膊做出一个心型,并用嘴说着三个字,迟昊觉得自己快乐得快疯掉了。
“啊!各位!在这里插播一则广告……”
台上台下无人不愕然,连倪宇也搞不明白这家伙想要干什么。
“在此我隆重宣布!我此生只爱倪宇一个人,要是他不要我了,我一定拉上他一块死啊啊啊!”
倪宇顿时石化,他在考虑他到底要不要他,无论怎样,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迟昊则得意洋洋,老子我也牛了一把……宇,不是只有你可以惊天动地阿……
于是,故事就此完结。这次是真的完结了。

*完*
am pm

Am

雨还在下,这几天一直未停下来喘口气。似乎有些习惯这样被闷在潮湿中,每天打着那把蓝色透明的伞来来回回,低着头,看着脚底的斑马线,听着喇叭声和人们的抱怨声、脚步声以及小孩子哭闹的声音从左耳进又从右耳飘出。
早晨出门竟觉得天还没亮。锁好门,将钥匙丢入书包最大的兜随后背好,摸着被涂抹花哨的白色墙壁,踩着高度耸人的楼梯下楼。不用猜也知道外面一定还是老样子,就像生活也是那么一成不变。
沿着环城公路向昨天去过,前天去过,大前天也去过的地方前进。那里有人等我。认识、不认识的,熟悉、陌生的……总是离他们很近又疏远。不是刻意保持距离,只是习惯,就像习惯这样糟糕的天气。
撑开伞的一瞬,眼前一晃而过的画面让我的思绪短暂飘移,但随即便把它当作空气中充沛水汽在作祟——下雨天难免会出现幻觉。
汽车一辆接一辆渐水而过,纯白色的变成污点满身,浅灰色的雾蒙蒙一片,黑色的则更加不赏心悦目。怕被弄脏而使之窝在某个暗无天日的角落显然是种浪费,所以即使不复新买来或刚清洗过的干净、发亮,也还是要继续发动引擎上路。
灰色罩在城市上方,世界像是完全被封闭起来。如果将灰色替换成黑色,带来的一定是绝望,迷失方向的空洞。然而如果是昏黄的灰,心里只会觉得沉重,被压迫的身心迟早会崩溃。
没有谁逼迫我孤独,是我自己选择游离。
白天如同黑夜,黑夜又如同什么?

“喂!你真不跟我们去?你最近怎么回事,总是闷闷不乐……失恋了?”
“我始终不明白……”慢条斯理道出疑问。
“什么?”
“每次都我一个人拿话筒狂飙,你们要么安静坐那儿,要么就开始手舞足蹈,为什么我非去不可?”
“……你太伤俺们的心喽,俺们这群忠实粉丝都崇拜你多少年了你居然问为什么非去不可?!啊!你有没有人性啊!没了你我们还玩个屁啊……自从那天有幸听了老大您的歌声,小的们个个佩服的五体投地,才算知道自己以前那纯属用屁股在唱歌了。你就行行好救济俺们这群思想疲乏的高中生吧。”
完全没有心思调侃,于是乖乖地、百无聊赖地跟在一群嬉笑的人屁股后面,堂而皇之翘掉班头的课。没有伞,一个人跟在一堆人后面。
这时候临近中午,天猛然变得苍白。楼层反射出耀眼的白,天未被撕开裂痕却呈现淡淡的灰白。像是泼了水,将颜色冲开,不断渗透淡化。
“喂!你怎么走路的!”
“用脚……”
前方突然停住,直到撞到小杰身上才发现大家都停了下来。周围闹哄哄的,完全没有雨天的宁静。清新的空气反而为嘈杂凭添空虚寂寥。朝前看究竟,恍惚中那人的脸是那么熟悉,在我的记忆中出现过无数回,伸出手却什么也触摸不到。
心在一瞬间纠结,强烈的震动,酸楚涌上心头。为什么,还能见面?
趁他与阿肖争吵没有察觉我存在,赶紧转头预彻底躲离他的视线,不让他有看见现在的我的机会。
“昊昊你去哪里?”小杰转过身扯着嗓子喊道。
我不知道朝哪个方向走不会引起过多的注意,最终还是没有迈开脚步。我慢慢转过头,默念着他没看见我他没看见我……
“干什么啊你们,火气这么大,不去算了,尽在路上浪费时间。”
“啊!老大我们错了。”阿肖又装出低三下四的样子,陪着笑。往常会打趣,可是现在我依旧没这心情。糟糕透了,真是不能再糟糕了。
侧身而过,不敢与他对视,只用余光瞥到他依稀还是那副冷酷残忍的模样。那个时候,谁都没有错,只不过时间地点错误而已。
“操……”忍不住低声咒骂,满满的郁积差点倾巢而出。
风雨缥缈,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刚刚还明亮的天顷刻又被灰暗笼罩,雨势渐渐大起来。

那天,是事隔一个礼拜后第一次见他。恍如来年。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算的一个礼拜,当时的情景也很模糊。突然间,亲密关系全都被冷眼扫成疏离。
本不懦弱,却始终无法安然面对。
几天来的自我暗示使我陷入沉重的痛苦,被毫无预兆遗弃的重压迫的喘气都觉得困难。
银色的手机盖用大拇指拨开又用食指合上,发出轻微的啪啪声。趴在充满焦躁人们的教室最后,春天的风透过敞开的跑进来,从细微的门缝再跑出去,暖的不象话的淡橘色阳光盖在桌面也将曲折的胳膊投影。
下巴点在桌上的姿势利于入睡。却寥无睡意。
这小小的金属四方形线条流畅,是件完美又实用的艺术品,承载满我跟他的回忆。淡如水又不是毫无味道,恍惚中带一点甜,清新中参杂些涩。
可是回不去,多美好也回不去。
当你想念一件事,一个人,一种感觉,空气就会漂浮那种气息,不是凭空想象,但遥远的不真实。
“昊昊,昨天那个人你认识?”
“恩?”
“我看他一直在看你噢。”
“哪,哪儿有!”提高声音分明想掩饰内心的激动。
“……”
“迟昊……”敢叫我全名的只有魔鬼班导。
“在!”全班哄笑,只因为我刷地挺直身体站起来,又因连锁反应绊倒椅子。手里还紧捏着手机。
手心微汗,沾湿光滑的手机表面。机子在手中摩挲。
“你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啊,居然无视我的存在!现在的中学生阿,真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师!一点自律性都没有,我都不止一次告诉过你不要在上课时间玩你那破手机,你到底……”
这下不仅手冒汗,心里都直冒冷汗,照这情形发展下去,估计又会唤醒他教育工作者的自觉,滔滔不绝、浑然忘我地进行对我的“思想再教育”。我真的很想提醒他这是一堂数学课。是一堂很重要的数学课。
“ha ha ha ha~”
Gorillaz嚣张又诡异的笑声响彻莫名奇妙突然安静的空间。
“对不起,接个电话。”
无奈地对愕然的班头扯出无害的笑容,随即逃离混乱的现场。也没见过我这么闹腾的。
奔到楼梯口停下来低头看闪着白色光芒的手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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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我跟他的认识过程低俗又离奇。简单概括就是街头巧遇过后发现我是他朋友的朋友的男朋友,他是我朋友的朋友的男朋友。珉在大学有一姐们,关系算铁,据说有一特牛逼的老公,校草级别的人物。这本不稀奇,以他姐们的美貌才气钓上什么样的也不足为奇,奇就奇在该男子将学校里无数崇拜者的告白都视为风沙,在某日应该字正腔圆、抑扬顿挫发表热血的国旗下讲话时宣誓只爱晓——他姐们——一个,说她是命中注定来拯救他的公主。轰动全校。而且,据说,还是据说,晓竟是他的初恋!如今这样“纯洁”的男人哪里去找。
当珉告诉我这些事的时候我唯一的感触就是迫切想知道他到底哪间学校的。在神圣的演讲中参杂如此不上道的台词还能毫发无损安全呆下去,他们的校长不是跟他有血缘关系就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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