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谢了春红(上)————墨点儿
墨点儿  发于:2008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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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怀里。
"为你准备的酒席你竟然敢恶意早退,我是不是该罚你?"轻轻地啃吻着青细弱的脖子,祖
母绿一样的眼睛里写满了情欲。
"我真得累了。"已经疲惫的身体不确定能够接受男人的又一次贯穿,虽然青从修达的眼睛
里清楚的看出他今晚决无法轻易的摆脱。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无情哪?"修达似乎兴致不错,并不介意青的冷淡。
"刚刚。"没有男人会对别的男人刚刚用过的身体有兴趣,或许修达可以就此罢手。
"刚刚?"迅速将青身上的衣衫扯开,这才发现白净的身子上满是另一个男人留下的印记。
"什么人的杰作?"男人的兴致并没有减弱,倒是好整以暇的欣赏起眼前这具美丽的身体。
"冷笑天。"青无所谓的回答。
"他舍得如此粗暴的对你?这倒是令人意外。我以为他已经从头到尾被你迷住了呢!"
"哼,温柔只是假象,撕掉了之后就只剩下占有欲。"
"你甩了他?"
"是。"
"据我所知,他的手下并没有杀掉叶知秋。你难道不打算继续利用他了么?"
"不,我改主意了。我要让叶知秋品尝失去爱人的痛苦。杀了他,过于便宜他。"
"这好象不算太容易办到呢。"修达的嘴角噙着笑意,"叶知秋好象比你还要无情,至少你
还曾经爱过人,叶知秋风流韵事虽然不少,但好象至今还没有真的在乎过谁。"
"那就造一个给他让他爱。"蓝色的瞳控现出一丝杀气。修达笑了,青最近过于死起沉沉,
但此时激动的样子却充满了让人征服的诱惑力。
"在这之前,先来满足我吧。"修达冷笑道。"想找叶知秋复仇,你需要我的力量。"
"刚被别人用过的东西你也这么有兴趣吗?你的口味还真的不挑。"优美的薄唇中吐出的言
语充满了讥讽。
将细弱的身体撂倒在地,钳住青下鄂的微微用力,粗鲁的将自己的欲望埋了进去。
"你不会傻到我会在乎你和谁上过床吧?你应该知道,任何时候,只要我要,你就得给。无
论以任何形式,都不要以为自己可以支使我。"冷酷的声音听不出是来自于正在享受情欲的
男人。
细嫩柔软的唇在巨大的填充下无力的扭曲,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呜咽模糊难辩。
恶心的感觉,从胃底泛滥上来。
早已经习惯于伺候男人的身体,何时变得如此敏感的排斥?自厌的感觉袭满了全身,既然已
经肮脏不已的身体,又有什么资格在这时候装圣洁?
就在青感觉自己几乎要吐出来的时候,嘴里的压力减轻了,身子被翻了个,双腿被张得大开
,跪立在冰冷的地板上。腰被拉高,修达从身后直着身子进入了他,几乎没有一点迟疑就动
了起来。这是修达最喜欢的方式,高高在上的充满征服的快感。
熟悉的疼痛溢满全身,刚才受伤的地方一再被研磨,腿间感觉到一种粘乎乎的热流,青不用
看也知道自己又流血了。
对,就是这样,被撕裂,被贯穿,用尖锐的疼痛提醒自己仍卑贱的活着。无论修达在外人面
前如何强调他的王族血统,到头来仍只是供男人玩弄的工具。真是讽刺啊,修达,连自己的
不能说服的谎言,又如何让别人信服?就算再强势,堵得住别人的嘴,也堵不住别人心里的
想法。
布满青痕的身体很快地覆上了另一层红艳,黑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出脸上的表
情,桃红色的唇微启,在男人粗暴的冲击下不由自主地泄露出浅浅的呻吟,同时也诱惑着侵
略者的欲望。从发间偷偷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此时正陷入一种疯狂的兴奋中。
早就知道如何诱惑男人,满足他们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修达却是不可以轻易被支配的,就
象那个人一样。也正是这样的一个人,多年以前将他那一生中极其短暂的幸福完全击碎。
被夺走的幸福虽然再也回不来,但是报复的快感却可以成为生命延续的力量。
以牙还牙,那是他生命中残存的唯一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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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渴。"宁迷迷糊糊醒过来,隐约觉得有目光在注视他,睁开眼,却是轩。轩见他醒来,
道:"只是来看看你好了没。"他心里郁闷,看着宁的睡颜,可以寻找到暂时的宁静。
宁起身接过轩倒的茶,道了声谢。果然渴得厉害了,宁一口气将一整杯茶灌下,轩觉得他意
犹未尽的样子,又给他斟了一杯。
"可有事烦心?"宁捧着杯子问。
见轩略微吃惊的表情,宁脸上笑意加重,"你心思坦白,什么都写在脸上。"
轩问:"我若死在秋手上,你可会为我难过?"
宁不需思索,立言:"秋绝无可能杀你。"
轩见他答得爽快,奇道:"何以见得,上次若无你相救,我已死定。"
宁笑道:"可你并没死,不是吗?秋见过我治同样的伤,自是算准了让你吃些苦头,免得你
死缠烂打。"
轩不语。
宁道:"你若死在秋手下,冥不会原谅秋。"
轩冷笑反驳:"任何事碰上秋,冥必不问是非。"
宁笑道:"那叫信任,他二人的关系确实好得令人嫉妒。"话一出口,却仍有些苦涩。
"不过话说回来,什么解释都不给就全心全意信任对方,并不容易做到。"
轩哼了一声。
宁正色道:"秋若杀了你,冥绝对不会原谅他。而秋绝不会干对不起冥的事。除非真有机会
赢秋,还是别找秋的麻烦了。那样做太过无赖。"
轩没想到宁所说如秋同出一辄,恼怒道:"你无需挖苦我。我若真能杀了秋,你岂不又会同
样劝我不要杀秋?"
宁道:"如果你威胁到秋,我会先想杀了你。"
轩盯着宁,大笑,"你要如何杀我?"
宁一字一字地道:"杀人其实有很多方法,无须武力。"
宁秀美的脸板着,静静地看着轩,眼神绝决。
轩知他所言绝非玩笑,突然感觉到背上一股凉意。
许久,宁叹了口气,道:"你若杀了秋,便永远失去冥了。你好自为之。"
轩听罢,默然不语。
此时,秋回来,轩不免尴尬,匆匆离开。
秋靠床沿坐下,极其温柔地在宁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宁微微一笑,道:"什么地方不对么?"
秋失笑道:"难道我也心思如白纸?"
宁摇头,才知他已听到一切,"非也,你心海难测,但相识这么久,总还懂得察言观色。"
秋不答,只伏下身,将头枕在宁大腿上,喃喃道:"让我枕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宁微笑,将手插进秋的黑发,轻轻地梳理。
半响,秋忽道:"我可曾送过东西给你?"
宁笑道:"你曾做过一个风筝予我。鸳鸯鱼的样子,漂亮得我都不舍得放了。"
秋摇摇头,"那怎么算。"
宁垂下眼,勉强道:"再便是那支簪子了。"
秋歉然,他费心刻了支木簪送给宁,但在发现宁是男子之时一怒之下将之扔进了火里。
宁见状,忙笑道:"反正送东西是讨女人欢心的手段,我是个男人,自不会在乎这些。送与
不送,又有什么打紧。倒省了我费心回礼。"
秋却道,总是要互送些什么的才象对情人。说罢立起身来,解下额前美玉,挂在宁项上。
宁不曾想从秋嘴里听到这样近似于示爱的话来,略微有些不自在,笑道:"你今儿到底是怎
么了?"
秋不答,只道:"若不喜欢,当了买酒也好。"
秋送了东西,心中安宁不少,重新倒回宁怀里,昏昏欲睡。
宁推了推秋,让他洗了脸再睡,秋哼了几声,仍是赖着不肯起身。宁只好抽出身子,起床湿
了把毛巾替秋擦了擦脸,将他身子扳正,好睡得更舒坦些。熄了灯在秋身边躺下,秋迷迷糊
糊地凑上来,将脑袋抵住宁肩头,蜷起身子,抱住宁一只胳膊,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秋的
习惯,睡觉时总要有一部份挨着宁才行。每次宁翻个身,秋总是会无意识的立即靠过来,这
种类似于没有安全感的举动发生在秋的身上曾让宁十分诧异。
宁躺在床上,伸手捂住胸前那块玉,不知该如和解读秋的用意。心知那块玉是秋一直带在身
上的,又是发现自己是男人以来秋头一次送东西给他,应是别有深意,但又怕想得太深,反
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所谓希望越高,失望越大,宁自是不敢太过乐观,免得日后伤心,私
心里又不免偷偷期望。左思右想,又悲又喜,不知所以,耳听得秋极有韵律的呼吸声,最后
化作一笑,心道自己如此辗转不眠,患得患失,实与情窦初开的少女无异,着实可笑。感情
一事最为不可强求。此时秋在自己身边睡得香甜便已是自己莫大的幸福,若为日后不可测之
事烦恼,岂不是辜负了现今的好时光,至此心中豁然开朗,睡意渐长,一夜无梦。
*************
轩回到房里已经很晚了,冥并没有睡,明显的在等他。
轩有些惭愧,知道自己确实是任性了点,怨不得冥或宁都把他当小孩子看。轩看了冥一眼,
不知如何开口,只道:"睡吧。"
冥说我不悃,今晚我会告诉你所有想知道的事。
轩说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因为我不会再找秋麻烦。
冥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宁说的是对的,我一来毫无希望赢得了秋,二来即使杀了秋,也只会让冥恨我。师父对我
再好,也没有冥重要。冥既然说秋杀师事出有因,便是事出有因了。我要学会相信冥。冥既
然可以无条件的信任秋,我自然也能无条件的信你。"
冥叹了口气,说但你并服气。
轩道只要在你心里秋永远是第一位,我就不会服气。
冥看着轩,轩的脸上红红的,眼睛亮亮的,有着一丝热切。
冥叹了口气,"我不值得你这样的,我已经觉得很亏欠秋,现在又觉得愧对你。"
"那只是一个借口,一个你不肯爱我的借口。"轩眼色一暗,嘟囔道。
冥无奈地摇摇头,道:"你还小,门中又都是男弟子,你日后识得女子,便不这样想了。"
"我为何要结识其他女子,宁和秋不也一样?我们为什么不能象他们?"
"可是你知道宁心中的苦么?"冥反问。
"我只知道宁很幸福。"
"那秋爱宁吗?"
"他们难道不是在一起?"
"我们难道不也在一起?"
轩哑然。轩知道冥平日脾气好,却不知冥如此会说话,心平气和的,却句句在理,比宁更让
人招架不住。轩想说他要的更多,却又说不出自己要什么。
"就算喜欢男人,你要的人也未必是我,你难道不也很喜欢宁吗?"冥温和地问。
"那不一样。"轩烦躁地回答。
"怎么不一样?"
轩又答不出。他觉得自己是爱冥的,但却又分不出对宁是什么感情。他不能单纯的说那是一
种友谊,因为那和他对同门其他师兄弟的感觉又不太一样。
"你还小,一直待在铁血门,见的人不多,只因我自小看大你便以为这就是爱情了。宁对你
不错,你便也喜欢他。可见你心还未定,我若接受了,对你不公。"
真是这样吗?别人对自己好,自己就会忍不住喜欢对方吗?
冥说:"你只道我待你好,却不知秋是真的关心你的那一个,最初还不是他出手救的你。他
赶你走,只是为了保护你,却又没法子直接告诉你。你若见过秋的父亲,自会明白。我当时
虽然也怀疑师父的动机,却没有勇气为一个陌生人和一个不曾证实的可能抵绌师父。"
秋的父亲算起来是他们的师叔,但是轩没见过。以轩的习惯原是要追根究底的,但此时他情
绪低落,既然自己说过要无条件信任冥,就不问了,否则岂非显得好无诚意。
冥叹了口气,接着说:"以前是你小,秋不想让你知道,怕污了你的心,所以宁愿让你误会
。往后则是我的私心,我不想你就此恨师父,因为师父他其实也很可怜。"
轩静静地听冥把当年师父虐待秋的事情说了一遍,冥紧张的观察着轩的脸上的神色,轩脸色
越来越苍白,却始终没有插嘴。
"冥你没有被..."这是轩听完后的第一个问题,在冥的摇头下没有说下去。
"师父视我如亲子,我是师父和师叔捡到的弃婴。师父不曾对你不起,毕竟也养大了你,我
希望你不要恨他。他其实心里也很苦,只是发泄的管道不对。"
"嗯。"虽然事实让人心情沉重,但毕竟不是切身之痛,给轩造成的阴影并不是很大。痛心
是有的,心中英雄的偶像突然跨了,毕竟还是有些失落,但冥既然如此希望着,轩也就乖顺
的应了。
冥在轩的脑袋上揉了一把,揉乱了那头本就不算太服贴的卷发,柔声道:"好孩子。"
轩又问:"为什么冥觉得师父可怜?"
冥垂下头,"爱上了自己的师弟是件无可奈何的事。"
冥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不知是在说师父还是在说自己。
轩握住冥的手,道:"若爱上的是我这样的师弟,便皆大欢喜了。"
轩的手温温的,带来某种安慰。冥微笑,知道轩从小就不肯轻易放手,遂道:"这样吧,你
这五年在外面努力游历,五年后,你若还有同样的感觉,那么我们就试一试,你以为如何?
"
轩抗议道:"五年,那么久?"
冥笑道:"不是要天长地久吗?五年有算得了什么呢。那时候你也二十一了,应该能为自己
的感情负责了。这一段时间内,我也还是可以陪着你的,不是吗?"
五年,或许也可以让自己让自己彻底将对秋的那份感情转变成为友情。那时的他才能够全心
全意的接受新的感情。
"一言为定。"虽说时间久了点,毕竟冥给了自己一个机会,轩还是开心起来。
惦起脚,趁冥不备,在冥的嘴唇上迅速的印上一个吻。
望着冥愕然的表情,轩笑面如花:"只是预支一个定情吻。做为精神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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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轩神清气爽的起床,到后园去看前些日子种下去的菜苗。
阳光下秋正在练功,半裸的上身,小麦色的肌肤微微渗出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着令人炫
晕的光彩。行云流水的身行将剑法发挥的淋漓尽致,毫无滞懈之处。轩看得心驰神往,这套
剑法原始轩熟知的,却不曾想还能够如此使了出来,心下艳羡,只觉光是在一旁观看就让当
初不曾想到的溶烩灌通,却不知若得秋亲自指点,又会有什么效果。
少时,秋收了剑,轩见他向这边望来,脸上一红,走近前,喃喃地为当日的误解道歉。
秋剑眉一挑,笑道:"你拼的可是我的命哪,哪里是三言两语就能算了的?"
轩立刻怒目相视,道:"那你待怎样?"随即又想到自己现在是向人道歉,又低声下气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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