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西夕东阳
西夕东阳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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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忍痛站了起来,人就被猛得撞倒在了沙发上。
"我操!你干嘛,没听我喊疼吗?你撞过来做什么?想杀了我吗?"
我使劲的推开压在我身上的范伯文,但是推不动,他见了鬼似的帖在我脖子上喘气。
这招没用,我就开始拉扯他的睡衣。一个扣子绷了,掉在了地板上,发出了滚落的声音,他还是不动。
于是我又开始扯他的头发,终于他抬起头来,吃痛的轻叫了一声。
"你这野小子,竟然抓我头发,这招真下流,太卑鄙了!"他撑起身子,在我上方俯视着我说。
"神经病,谁叫你不起来的,我脚趾头痛的要死,你还扑过来干嘛?我没扯掉你的头皮已经算你走运了!"我愤怒的瞪着他,虽说或许他根本就看不到,但我还是要瞪他。
他突然笑了出来,气息吹到了我脸上。
我抬头看到了他的眼睛,黑暗中两点晶亮而且跟他的声音一样带着浓浓的笑意。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起来,我要回去了。"
我试着拉开他的手,他还是不动,我大骂他是不是在装死人?他更是变本加厉的往我身上靠。
气不打一处来,我又试着从他胳膊底下钻出来。这回他到是机警的很,立刻就拽住了我的身体,把我重又按回了沙发。
"靠!你找死啊!知不知道这样被你压着很重啊?我呼吸都困难了!你快给我闪开,不然一会儿打得你满地找......唔......干......干嘛......"未说完的话被他突然袭来的亲吻给堵在了嘴里。
我不敢相信他竟会这么做!好大的豹子胆!
唔......不过真他妈的厉害......技巧好棒......
妈的!这死家伙,哪里学来的这身好功夫,小爷,小爷都有点晕乎乎的了。
直到我快没气了,范伯文才终于放开了我,我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念头:用力将他推开,然后趁他倒在地上的时给他十几、二十大脚,踹得他哭爹叫娘。
可是当我想将这念头化为实际的时候,我却苦恼的发现手脚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被他吻的完全动弹不得。怎么会这样?
"该死的,呼呼,你的吸星大法好厉害,呼呼。"话说不完整,气息也不稳。我瞪着撑在我上面的范伯文,不住的调整紊乱的呼吸。
他呵呵的笑了出来,愉悦极了。手摸上了我的面孔,我惊讶的发觉脸上的热度惊人的火烫。
靠!又不是小女生的初吻,我怎么会有这种反应?而且、而且太不对头了,我竟有点兴奋的感觉。
"你真不会用词,什么吸星大法,这叫法式热温,小鬼。"他高兴的笑着,发丝垂了下来。挡在看得不甚清楚的脸两边形成几道黑色的剪影,将他的轮廓勾勒的立体而俊美。
看着他上扬的亮白嘴角,我有些心慌,呼吸急促了起来。
"什么小鬼,你少乱叫!让开,我要回去了。"
总觉得在这黑暗的屋子里再待下去,情势会往我看不见的方向发展。我有些害怕了起来,于是更用力的试图推开他。
"呵呵,你可真凶。实话告诉你,既然来了你就别想回去了。"他笑着俯下身体,凑到我的耳边轻柔的说。我感到背脊升起一股寒意。
"你、你可别乱来,你想怎......唔......"嘴巴又被封住了,我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行为完全莫名其妙的范伯文,他闭着的眼睛睁开一条细缝,见我正瞧他,竟吻着我笑了起来。抬起右手,挡在我的眼睛,说"小鬼,接吻的时候眼睛是要闭起来的,慢慢感受知道吗?"
唔......知道你个鬼,变态色狼!我在心里大叫。
挣扎着的手脚被他封住了,压在我身上的重量让我呼吸困难却又反抗不得,还得被迫与他接吻,我真后悔跑到这里来。


"啧,怎么不说话了?舒服的不行了吗?"良久,范伯文才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开了我,我立刻张大嘴巴补充氧气。
这家伙太过分了,两次、两次了!不到我快窒息而死的地步他决不放口!
"舒服个屁!你这王八蛋,竟敢戏弄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用力擦拭着嘴角,死都不会承认闻着他的气息、吞进他的唾液还有被他强压住的时候那种兴奋到晕眩的奇妙感觉。同时我更生气面对这样一个诬赖时自己竟会有那么棒的反应。
"哈哈哈哈,你真有意思,以你现在这副软脚虾的样子打算对我怎样?咬我吗?哈哈哈哈,你啊,眼神不要那么凶,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他坐直了身体,摊开双手,无辜的说道。
"笑去吧,最好笑死你!亏你还睁眼说瞎话,没怎么样?你刚才分明吻了我!"我继续一手用力的擦着嘴唇一手直直的指向他,巴不得现在得到一阳指的真传,然后在他身上捅出几个窟窿。
"是啊,差点忘了,怎么你觉得不舒服吗?"他装傻的看着我,眼里露出假惺惺的不安。
"废话!一点也不舒......唔......你又......"
靠!这家伙还是人不是人?还让不让人说话?怎么又扑上来了!
靠!老子咬死你!
强忍住体内被挑起的火苗,我收紧牙齿打算趁他不备咬他一口。绝不能再被他吻下去了,反应会被他看到的!
"啊!痛!"下巴突然被范伯文掰住,我吃通的叫了出来。
这个混蛋一会儿接吻一会儿又让我这么痛,他妈的到底想干嘛?!
"坏小子,咬人可不是好习惯。"他悠悠的说。
我心下一惊,我他妈还没咬呢,他怎么就知道了?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家伙常来这套硬的,积累的经验多了,所以才能轻易的戳穿我所想。
气!真是气死我了!
我愤怒的看向他,被他压住的两腿使劲的乱蹬,我要把他踢下去,踢下去!
他很欣赏的看着我,好象在看表演一样,面带微笑,就差鼓掌叫好了!
闹了半天,我终于再也蹬不动了,气喘吁吁的看着纹丝不动的他。
这时范伯文突然十分不雅的大笑了起来,他坐在我的身上,被他压住的腹部随着他那"花枝乱颤"的大笑连带着呼吸也变得一紧一松,实在是超级难受!
笑上好半天,他整个人又压回了我身上,惨剧再次上演,我忍不住低吟一声。
"好了,阳阳,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不好。害你这么生气,我会改正的,你一定要原谅我。"我狐疑的看着他作十二分诚恳的道歉状不禁怀疑是不是我眼花了,耳朵听错了,产生幻觉了,还是说他又在耍什么鬼花样。"我向你保证,一定吻到让你舒服为止,一定不再让你乱发脾气了。"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好!好!!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好了!我终于被他完全气死了!

 

范伯文呆呆的看着我,突然伸手搭在我的额头上,"奇怪,你小子没病啊?怎么笑个不停了?"
我好不容易止住笑,暗中运足了气,猛一挥手,"咚"巨大的一声闷响,范伯文被我挥倒在了地上。
他倒在地板上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我,而我也被吓了一大跳,同样不敢置信的看着我那金刚铁手臂。
原本只不过是想打开他的手而已,没想到我竟有如此神力!!
天助我也!!
我快速从沙发上跳起来,跨过他的身体,直往门口跑去。
可惜这房子再怎么宽敞却也只是一间普通公寓,手刚搭上门把肩膀就被后面的力量给拽了过去。脚后跟一个不稳,我就往后倒了下去。可笑的紧,范伯文被我压在背后。可现在不是笑的时候。我迅速的爬起来,被他拉住;不死心的再爬,又被他拉住。几个回合下来,我倒在了他的胸膛上,而他的手圈在了我的腰上。
"你裤子真湿。"他在我后面气喘吁吁的说。
操!也就他这个非正常人士会在这种状况下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了。
"废话!外头下大雨能不湿吗?喂,你要抱到几时,快放开我!"
我用"战斗"后残余的力气去掰他的手指----结果没戏!
"那就换一条。"他轻松的说,带着笑意。
"靠!我也想啊!可是唯一可以换的被你穿去了,我还换什么?换他妈的‘皇帝的新装'吗?"
一想到这混蛋早上还穿着我的裤子上班,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我真想现在变成刺猬,用背后的尖针扎死他!看他还笑不笑的出来!
"好啊!我原想给你换条我的睡裤,没想到你这么有创意。皇帝的新装啊,好,就换那个!"他愉快的笑了起来,气息吐在我的耳后和脖子上。下腹一阵急速电流嗖一下就窜上了心脏和脑门,呼吸顿时一紧。
"怎么不说话?恩?睡着了?"气息又吐了上来,温暖潮湿。
"唔!"
极短的一声呻吟传入耳内,我大惊。
我还是他,谁发出的声音?一时间彼此都没了动静。
我紧张的躺在范伯文的身上,看着唯一入眼的暗色的天花板,大气也不敢喘。而他,维持着抱着我的姿势没了声音。
时间如蜗牛行进般慢慢爬行。
室内的温度不高,我却流了满额头的汗,手心里有,背上也有。
又过了大概几分钟,我那抬头的东西才平静了下来。可是很不幸,我全身都僵硬了,两腿要是继续维持那个别扭的说弯不弯、说直不直的姿势的话,估计一会儿就会抽筋了。
我小心翼翼、紧张的万分的轻轻动了一下。
"别动!"范伯文突然朝我低吼了一句。
"我......这......"我一听就吓的不敢动了,可是全身的僵硬又逼着我不得不说些话才行,张开嘴却又变成了哑巴。
"今晚住下来,答应我。"
"这......小三还在等着我呢,你......能不能先放、放开我啊。"
靠!脖子好硬,真是我的吗?确定不是石膏?
"不放,除非你答应留下来。小三那里找个借口不回去了。"
"我答应他回去的,怎么能出而反而?!你要我留下到是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啊!"
"......我......"
"我什么?说不出来、没理由啊?那就快放开我。反正我看你现在挺好的,不怕这大风大雨,也不怕这闪电雷鸣,我放心了。"
"阳阳,留下来,陪我睡吧。"
"啊?你、你什么意思......"
靠!好、好惊人的一句话啊,好在本少爷的心脏够强,能、能顶住!
"做爱,睡觉。"
我操!你丫的非要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做爱?关我屁事!为什么找我?我跟你什么关系?我他妈跟你值得吗?我他妈*@^**^%%$@#$%^Z&7z^..................脑子里一时间蹦出许许多多乱七八糟的问题,可我一句都没说出来,这些话憋在嗓子里就像被一个白煮蛋给堵住了一样。
"答应了?来!"
"......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反压在了底下,我大惊!操!我要被强奸了!!!
下一秒,人又腾空了起来,我惊魂未定的看着自己的脸离开地面,感觉脚碰不着地,突然害怕的想大叫。
再下一秒,我被换了过来,重又瞧见了刚才看了如一个世纪之长的天花板,人已落到了范伯文的怀里。
我那早已僵硬掉的手奇迹的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感受到里面年轻的心脏有力的咚咚跳着,我看向范伯文,他正对着我开心的笑着,嘴角的轮廓出奇的好看。
其实他真的很有魅力,就像小三说的那样▫
可是,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
"我的脚......"我憋足了半天的气,才死撑出这几个被压在喉咙里已久的字。
"怎么了?"他笑着,晶亮的黑曜石般的眼睛在我眼前一闪一闪的好看极了。
"......抽筋了......"
"啊?!不早说,"他眼神一变,像是在瞪我,可又没那么凶。
我又回到了刚才坐过的沙发上,错!是被压过的沙发上,心神不宁的看着替我转动脚腕的范伯文。
"伸直。......这样好些了吗?"范伯文跪在一旁,将我的抽筋的右腿抬高到一个适当的高度,使它与脚逐渐保持平行。
"啊!啊!脚趾、脚趾头扭住了!痛!痛!"
"这样呢?"
"哎呀!妈的!疼死我了!痛!痛!痛!你轻点儿!"
"现在呢?"
"恩......你再揉揉......停!!!那疼!刚才那样还行!"
"这样?"
"......哈!好了!"我左转转、右转转自己的那抽筋的右腿,完全没事了。
"这抽筋就是这样,痛的快,去的也快。"他笑着说道。
"恩!"我感觉心里暖洋洋的。
"那......"
我摸着自己的脚看着有话要说的他,见他还跪在那里,眼睛里一闪一闪的,后背像突然被人抽了一鞭似的,想起他刚才对我的惊人要求。
"你想跟我做爱是真的吗?"话一出口我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居然把脑子里想的脱口说了出来,靠!怎么会这样?真让人他妈的害臊到了极点!
"......是。"他有些欣喜,站起来坐到了我旁边。
"为什么?"
我低下头不敢面对他,感觉很不好意思,只能偶尔偷偷的瞄一眼他那反射着微光的下巴和那嘴角两边漂亮的弧形。
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吸引人的目光。
"为什么?恩......没什么原因,就是想做。"他抿着嘴想了不到十秒钟,就答复了我。
感觉他那云淡风清的语气突然变成了一把利箭,刺中了我体内最柔软的部分。
我惊讶的抬起头看向他,他依然含笑看着我,眼里是那分明的欲火。
我感到有股无名业火在胸口窜了起来。
"是想跟我玩玩,对吗?"我直视着他。
"玩?你小孩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他有些惊讶,用责备的眼神瞪了我一眼。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他断然的否定掉了我的猜疑。
不是?我误会了?这一刻我感到松了一口气,很奇怪。
"哦?那是什么?"
我继续问他,对未知的答案有着那么一点点的期待。
"恩......我也说不上来。诶!你小子问这么多干嘛,罗哩八唆的,都说想做就做了,不想做的话我又干嘛跟你说?时候不早了,你先去洗个澡把身体暖和一下。"他说着拍拍我的肩膀,好象我已经跟他达成了上床的契约。
稍稍缓解的火势因他这句"想做就做了,不想做我又干嘛跟你说"而又猛烈的燃烧了起来。操!他这是什么话?当我路边收费的野鸡吗?想干就干?!
"说不上来?我知道!我来告诉你!"我猛的朝他吼去,"我和那个在卫生间跟你做爱的男人一样是不是?只是你随手抓到的玩伴是不是?你他妈的想玩我是不是?你这下三烂的混蛋!"
我抬起刚被他伺候过的右腿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脚,他又倒在了地上。
真他妈有意思,他明明力气很大,怎么总像根稻草一样被我一踢就倒?!
"......你怎么了?"他捂着胸口惊讶极了,好象我做了一件超级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我站起来往他的房间走去,一脚踹开半掩着的房门,目光迅速扫射一下就看到了挂在椅背上的我的牛仔裤还有下面叠得整整齐齐的我的体恤、袜子和内裤,一样都没少。
他跟了进来,我拿起东西对着他冷冷撇了一眼,跟他擦身而过。
走到门边,他才追出来,我打开门,看着漆黑的楼道。
"东西我拿走了,我想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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