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够了吧。
谁知他还是不开口,还露出不屑的表情。
"喂,你到底想怎麽样?"我恼了,这个家夥真是无理取闹!
"生气了?"他反而笑嘻嘻的。
哼!我赌气地转身就走。
"糖是给小孩子的甜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他在我身後悠悠地说。
我回头瞪他:"我怎麽知道你要什麽,大、叔!"特意在说後面两个字时加重语气。
他的面孔不出我所料地发生扭曲──谁叫你得罪我,我才不管你乐不乐意呢。
"那个,斗儿,打个商量好吗?"他有点咬牙切齿。
看来是气到内伤,不过,那麽凶我也不怕!
"不要叫我大叔,即使我已经二十七,你才十岁。"奇怪,他也在说最後两个字时加重语气,还伴随著磨牙的声音。不过,应该是我听错了,对吧?
"还有,我要的甜头就是......"他突然消音了,直勾勾地看著我的......嘴唇???
"干、干嘛?"我不由被他的眼神吓倒,紧张地捂住嘴叫道:"我警告你不要像上次一样做些奇怪的动作!"
"什麽奇怪动作啊?"他笑得不怀好意。
"就是嘴对嘴......"看著他的表情,我突然说不下去了,感觉耳根都在发烧。
"原来斗儿还记得啊。"他一边说,一边向我走来,没几步就到我跟前了。
我终於反应过来,没命地往外跑。刚跑到门口,只觉人影一晃,就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放......"开我。没等我说完,他的俊颜迅速在眼前放大,惊得我说不出话来。
柔软的物体轻压在我唇上,冰冰凉凉的,却半天没有动作。我睁大眼睛看著他,他也毫不介意地看著我。这个时候我居然开始研究起他的眼睛。以前都没注意到,原来他的睫毛很长,还扑闪扑闪的,漂亮极了。细长褐色的眸子,微微有些上挑,平时总是有几分飘忽邪气,此时却盛满让我脚软的火热。
"就算你一直睁著你可爱的眼睛,我也不打算停下来。"他突然笑了,贴著我的唇瓣轻声说,还恶意地吹气,这种奇异的感觉让我不禁"唔"地叫出声来。
听到我的声音,他的眸色越发转暗,盯著我看的眼神好像要烧起来。
本能地,我想挣脱他的怀抱,却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就使不上劲,全身就像虚脱了般。
"斗儿刚才吃糖了吧。"他又说。
我们什麽时候转到这个话题的?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也想尝尝味道呢。"他完全就是自说自话。
他明明说什麽"糖是小孩子的甜头",怎麽又出尔反尔?
没等我抗议,什麽滑溜的东西钻进我的口中,像蛇一般四处乱窜,时而温柔时而猛烈地吮吸我的舌尖,仔仔细细地舔过我口腔每一寸,连牙齿都不放过。我想推开他,手却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仰起头迎合他。糟糕,这下是真的站不住了。
他及时扶住我下坠的身子,顺势搂住我的腰,让我更紧地贴近他。
我已没有多余力气去想这个姿势多麽暧昧,任由自己瘫在他臂弯中,呼吸渐渐变得困难起来。
"呼吸。"空隙间,他提醒我。见我照做,他毫不吝啬地给我一个赞赏的笑:"乖。"
我无助地看向他。此时此刻,头脑中任何多余的思考都已陷入混乱中,只有凭本能依赖眼前这个男人。
"那个,"他轻笑著在我耳边说:"闭上眼好麽?被这样清澈的眼睛看著,我会吻不下去呢。"
我听话地合上眼,感受他带给我的每一次悸动,情不自禁地响应他的逗弄,怯怯地探出舌尖与他嬉戏。仿佛这一刻就快融化了,心底流窜著不知名的冲动,横冲直撞地呼喊著释放、释放──得不到满足的空虚感,让我更努力地配合他,渴望得到更多。
(唉,谁叫他的身体不是十岁,这叫欲求不满,hohohoho)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於放开我。一抹银丝随著他的动作沿著我的嘴角流下来,我羞愧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别遮。"见我欲扭过头去,他出声阻止,同时俯下身,伸出舌头在我嘴角舔过。这麽煽情的动作,对我而言无疑比刚才激烈的拥吻更具冲击。
"斗儿脸红了啊,真是可爱。"他甚至还意犹未尽地舔舔自己的唇,似乎在回味。
"放开我啦!"感觉到力气回来了,我一脚踹开他,一溜烟向外跑去。
"糖真得很甜啊。"他在我身後还调侃地笑道。
气死我了,那个家夥!
泪~ 写一段吻戏就这麽累,害得我把这一辈子能想到的色情画面都弄出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而且还写得一点都不煽情的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麽办以後还要写H吗?可不可以只写清水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郁闷!!!!!!!!!!
可恶!!!!!!!!!!!!!!!!!!!!!!!!!!!!!!!!!!!
偶受不了了,偶决定从下一章开始整s他们,居然敢让我为难的说!!!!!!!!!!
情为阿斗23
更新时间: 10/31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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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以斗儿清纯色相卖弄为代价,思秦顺从他,两人好好做一回观光客。
思秦黑线中:不过是个纯纯的吻,被你这老巫婆说得和什麽似的!
暗柳:敢说我是巫婆,你活得不耐烦了!!!!这次整不死你我就不信!
虽是春日,清晨的空气还是微凉。行至地势较低的山谷,周围原本若有若无的薄雾突然转浓,到後来居然伸手不见五指。
"别担心。"他停下马,轻声嘱咐。
呃?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他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我密密搂在怀里,然後闭上眼睛,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我隐隐感觉到有什麽事情即将发生,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突然刮起一阵大风,草木随之摇曳,发出簌簌的声音,同时还伴随著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翻书声。我摒住呼吸,双手无意识地抓紧他的手臂。那个声音越来越近,好像在左边,又好像在右边,一下又转到我们头顶,诡异得很。难道这里曾死过什麽人,冤魂趁坏天气出来拉人作伴?可怕......我在心里碎碎念著: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音大士......
一眨眼间,他一翻手腕,飞出什麽东西,很快又回到他手里。他接住後,嘴角泛起一抹残酷的笑。
"唔!"有人痛呼。
"!!"有人落地。
他的手心有一把飞刀,看来刚刚飞出的就是这个。即使在浓雾中,我仍感觉到刀身泛起的幽蓝色寒光。他垂下手腕,一滴鲜红色的粘稠液体缓缓流下。再看那刀,就像根本没沾过血一般干净。
"太久没用,竟然会为这几个人污了刀。"他淡淡说道,随即扔下它。
"哈哈......"猖狂的笑声响起:"李大人的洁癖还像以前一样啊。"
"欧阳大人的笑声不是也和以前一样难听吗?"他居然还笑起来。
"这麽说的话,以前的日子还真让人怀念,记得那时思秦你每次都趁夫子睡觉时,把他画成大花脸。"一阵劲风袭来。
"是啊,"他笑眯眯地接过话题,一拂袖子,那道劲风马上消失了:"然後再嫁祸给你,那是我每天最高兴的事。"
"这是我一生都不会忘记的,童、年、趣、事啊。"对方也不动声色,看似平静的对话中却隐藏著浓浓的火药味。
他的手心突然多了一柄长剑(上次和郁飞比试用的那柄),迅速向空中挥去。只听到"叮叮咚咚"的声音,剑上多了一层细如牛毛、闪著蓝光的小针。
"你的暗器还是没长进啊,亏我一直期待尝尝它们的味道。"他面不改色地调侃。
"呵呵。"对方似乎一点都没被惹恼:"时辰差不多了呢。"
"什麽意思?"他脸色一变,手中的剑突然落地,他也跟著往下栽去。
"思秦!"我惊得大叫起来,使出吃奶的劲扶住他。
"我忘了你还有个小跟班。"说话间,那个人也向我们走近,我死命咬住下唇,手心在不停发汗。
"这几年我的暗器的确没有长进,长进的是我的毒药。暗器上的毒可是会通过金属传播的,再加上这谷中的水汽,发作的程度会加深呢。"
思秦的脸色已经转为青白,额上滚落豆大的汗珠,像是强忍著痛楚。
浓雾散去,我终於看清站在我们眼前的男人。
笑得弯起来的眉眼,秀气小巧的嘴向上扬,看上去很亲切的模样。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我一定被他的外貌骗到。不过,自从认识思秦,我终於明白了什麽叫做人不可貌相,此时也没有太多惊异。
男人身後,还有一个人。
面若冠玉,风姿卓然──我的脑子里一下子蹦出这八个字。有一种熟悉感浮上心头,仿佛很久以前,我也曾这麽形容过一个人。可是,这分明是个我从没见过的人啊......
"斗儿!"他却兴奋地冲过来,两手死死抓住我的肩。
"斗儿!我就知道你没有死,我就知道的!"他的话音竟有几分颤抖。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这个男人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对我说:不要靠近他!不知为什麽,面对他让我心生寒意。
"放开他!"思秦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话,同时用森冷的目光注视著他。
"大哥,该放手的是你,他是我的!"他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手上的劲道加重。唔,痛、痛、痛!我开始冒冷汗。
"笨蛋,你弄痛他了!"思秦怒斥道。嗯~果然还是思秦对我好,我感激地在心里加了一句。
他忙放开我,换上关切的神情:"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切!"弄痛我的是你,干嘛事後装出一副抱歉的样子?莫名其妙!"我心情不好,劈头就骂过去。他没料到我会有如此反应,愣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晋挽秦。"叫欧阳的男人开口了:"这次能抓住李大人也多亏了你,这个小跟班我就送给你好了。"
他面露喜色,躬身道:"多谢欧阳大人。"
"我不要!"我大声抗议:"我要和思秦在一起!我不要和这个人走!"
"斗儿......"思秦对我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看得我好难受。如果我没有要求今天放慢脚程,也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是我害了他,他却还对我笑......我觉得鼻头酸酸的,好想哭。
"不是你的错。"他安抚地对我说。
"哇!"我放声大哭起来,用力搂住他:"思秦......呜呜......对、对不起......呜呜......"
"傻瓜......"
"难得见你这麽温柔的表情,看来这次真是动心了。"欧阳的声调听来不太对劲:"不可原谅哦。"
思秦的身子摇摇欲坠,似乎随时就会晕过去,却还愤愤地看著他。
"你的时间到了。"他的笑容好像变冷了,笑弯的眼睛突然睁开,那是一双──
冰蓝色的眸子!
我惊讶地看著他,与此同时,感觉到手上一沈,连带我一起摔下去。
"思秦!"我尖声叫起来。
而我身下的人丝毫不见动静,躺在那里就像熟睡了一般。阳光不知什麽时候出来了,他长长的睫毛下的阴影,显得格外迷人。额上的汗珠还闪烁著光芒,提醒我他刚才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思秦。"我无意识地抚上他的脸──片刻前他还用宠溺的口气叫我傻瓜呢,怎麽一转眼间就闭上眼睛不会开口不会微笑?怎麽会?怎麽会?
思秦......原来那时我说错了。其实,只要你醒过来,就算会杀遍所有人,和我又有什麽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情为阿斗24
更新时间: 11/01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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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色系的房间。天花板、墙壁、地板都是白的,没有其他多余的摆设,只有正中摆著一张床,铺著白色床单,从床单一角露出来的床脚看,整张床也被漆成白色。就连我都被迫换上白衣白靴,只差没把我的脸刷成白色。总之,在这里找不到第二种颜色,白得一丝不苟,白得让人恐惧。
躺在床上的思秦穿著一件白色的袍子,露出来的脸惨白得让我心疼,陷在那一片白里好像随时就要不见。手足被镣铐牢牢锁在四根床柱上,整个人呈大字形张开。顺便说一句,那镣铐也是白色的。
欧阳站在床边,一遍遍细细打量他,从散落的黑发到袍子下足尖的部位,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和我预想的一样,很适合你呢。"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听得我毛骨悚然。
"你该醒了,"他依旧笑眯眯地:"不然我就从你的小跟班身上取点东西。你说是手臂还是大腿比较好?或者在他脸上画上十刀八刀的,你的眼里就只有我了,多好啊......不说话就是赞同了,果然我们心灵契合,什麽都想到一块儿去了。"说完还"呵呵"一笑。我从没见过这麽变态的人,今回总算长见识了。光是听他说这番话,我就恶心得想吐。
他向我走来,眉儿弯弯,眼儿弯弯,笑容是绝对的完美无缺。
"白色生来注定就是要染上红色才最美。"他喃喃自语著,同时从袖里取出一把刀。
那把刀!我惊讶地叫了声。
"如果他知道自己喜欢的人被他嫌脏扔掉的刀毁容,不知会有什麽反应呢?"他用一种很温柔的口吻问我。
这个变态!
我也笑得很和善:"不试试怎麽知道?"
"呵呵,不愧是他喜欢的,有几分骨气呢。不过,"他冰蓝的眸子睁开,冷冷的光芒刺得我脊背发凉:"我最擅长的就是把这种人的傲骨一节节、一寸寸捏碎,让他永远都站不起来,只能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乞求我的宽恕。"
我拼命用指甲尖刺痛手心,抑制心头的害怕。事实上,要不是被五花大绑在椅上,我早就站不住了。
纤纤素手,拈花般优雅地拿起那把刀,贴住我的脸。冰冷的刀身,让我打了个寒颤。
"从这里到这里,不错的设计。"他在我脸上比划著,说得兴高采烈、不亦乐乎。我觉得自己就是一头待宰的羊,试想面对手里操刀的屠夫,羊能保持好心情吗?
刀尖搭上我的脸颊,一滴液体流了下来。他伸出一根手指沾了下,拿给我看。
"红色呢,很漂亮吧。"
废话!谁的血不是红的,只有你是黑的吧。我在心里怒骂。
"眼神很凶哦。"他歪了歪头,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
"那麽,我们开始吧。"屠夫美丽的脸上浮现嗜血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