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秦初无语,怎么感觉老父亲生怕她没人要似的,想赖上人家丘瑾宁。
秦老爷平静了一下,轻咳一声:“那个,这件事不能算了,一定要让她给你个交代,你要是不好意思说,为父去说。”
眼瞅着闺女有人要了,一定要把握住啊。
秦初见秦老爷抬脚就往东跨院走,忙拦住他:“爹爹,你冷静一下,别吓到人家。”
她还不知道丘瑾宁是什么意思呢?
是对她有意思,还是一时没把持住,秦初摸了摸自己的脸,心底不确定。
丘瑾宁会对她把持不住?难不成又是情蛊作祟?这后遗症也太厉害了吧。
想到这,她满怀热血都冷了下来,不能是因为情蛊后遗症吧。
秦老爷严肃道:“不能冷静,冷静下来错过这个村就不一定有下一个庙了,爹是过来人,这种事要趁热打铁,不然等铁一凉就打不动了。”
秦初:“…”
【作话】
二更下午6点见~?
第49章
秦初嘴角微抽, 这就是担心她嫁不出吧,还说什么过了这个村就没下一个庙了,是亲爹吗?
“爹爹, 我和丘小姐之间, 我会问清楚的,您就别操心了。”
秦老爷神色一缓,觉得女儿这是不好意思了, 当下便呵呵一笑:“行行行, 你心里有数最好,可千万要抓紧啊, 走,咱们去说正事。”
他此番进京除了担心坑货儿子给女儿找麻烦外, 还有别的打算。
秦老爷拿出一叠房契、地契, 还有半块玉佩, 语重心长道:“爹爹就你一个女儿了,来时就想好了, 秦家都是你的,不给那个混账留一分,你娘生前曾叮嘱我, 若你有朝一日惹了大麻烦, 就拿这半块玉佩去找楼上楼的东家, 现下都给你拿着, 免得有朝一日用得上。”
他的萝娘不是普通人, 他一直都知道, 楼上楼遍布百钺各府各县, 萝娘连楼上楼的东家都认识, 能是普通人吗?
秦初看了眼桌子上的东西, 只拿走了那半块玉佩:“爹爹,这些家产还是得靠您守着,女儿哪天真在京城混不下去了,回九曲县还能有个倚仗,至于这玉佩,娘亲生前可还说过什么?”
楼上楼的东家?富可敌国的宋氏,与她的身世又有什么渊源。
原主秦大小姐的身世到底是什么,她一天不清楚便一天安不下心来,未知的事总是令人不踏实的。
她不想有朝一日被卷入什么漩涡,自己还被动的一无所知,什么都应付不来。
更何况因为那则莫名其妙的预言,她已然入了局。
提起亡妻,秦老爷神情黯然,他摇了摇头:“只说拿这玉佩去楼上楼能帮你解决麻烦,别的就没说了。”
他的萝娘千叮咛万嘱托,为女儿操碎了心,唯独没对他留下什么话。
仿若给他喝了那碗药,就无需在意了,想想就心酸。
秦初微微颔首:“爹爹也累了,过会儿就去酒阁用午饭吧,也好让你看看咱们秦家的酒铺发展的如何了。”
同时给安国郡主府递了帖子,她不要猜测,要确定。
确定安国郡主与郡主夫人对她的好源于何处。
秦家酒阁。
安国郡主携夫人应邀而来。
刚到酒阁门外,秦初便走上去打招呼:“安国郡主,卫姨,你们来了。”说话间却没有立即把人迎进门的意思。
二楼,秦老爷满意地看着酒阁的里里外外,这时丘瑾宁走了过来。
“秦伯父,秦初在门外遇到了故人,一时抽不开身,特意让我来陪您用午饭。”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窗前,朝着下面看去。
秦老爷好奇地跟着往外面一看,眉头皱了皱,仔细打量着那两个正在和秦初说话的女子。
“此二人,看着好面熟,奇怪,初儿在京城哪来的故人?”
门外的人驻足,浅浅交谈了一会儿,很快就走进了酒阁。
秦老爷看着其中一道紫色身影,越看越觉得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丘瑾宁见绿药已经摆好了饭菜,便浅笑道:“秦伯父饿了吧,我们先吃,秦初可能还要陪故人,好像是你们秦家的亲戚。”
亲戚?亲戚!
秦老爷猛地拍了一下脑门:“我想起来了,是她们,是初儿的两个姨母,虽然年纪上见长了,但模样变化不大,没想到竟然在京城遇到她们了,哎?她们怎么认出来彼此的?不行,我得去给她们打声招呼。”
如果他没记错,两个姨妹最后一次到访秦家,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女儿才四五岁,还没记事,这么多年过去,女儿模样大变,两个姨妹是怎么认出来的?
见秦老爷要走,丘瑾宁开口拦了拦:“伯父莫急,秦初让我跟您说先安心吃饭,饭后等她来了再说。”
现在去,若是安国郡主根本无意相认,岂不是难做。
秦老爷又坐回去:“对对,先不打搅她们吃饭,吃过饭再说,我们也吃,丘小姐别客气,尽管把酒阁当自己家,想吃什么就跟初儿说。”
歇了现在去打招呼的心思,他看着丘瑾宁不由想起了一件大事,女儿的终身大事。
当下便笑得和蔼可亲,越看丘瑾宁越满意。
“伯父先请。”丘瑾宁落落大方地给秦老爷倒了杯茶,等他先动筷子,自己才拿起碗筷。
言行举止无可挑剔,端的一副名门闺秀风范,秦老爷看得满眼欣赏。
他知道这些个书香世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便耐心吃饭,见丘瑾宁落筷,才开口问道:“丘小姐可有婚配?”
应该是没有的,不然早就听说了,毕竟丘瑾宁在九曲县的名气可不小。
丘瑾宁一怔,看向秦老爷。
“不曾婚配。”
对面的秦老爷面色一喜:“那可有心上人?”
丘瑾宁眼底闪过迟疑与尴尬,一时没有搭话。
秦老爷见状,也反应过来自己一个大男人问小姑娘家的心事不合适,便笑笑道:“丘小姐别见怪,老夫不是八卦,是帮初儿问的,她不好意思,才拜托我问一问。”
反正是为了闺女的事操心,把锅推到闺女身上理所应当。
丘瑾宁心下觉得好笑,秦老爷肯定不知道秦初已经不止一次问过她这个问题了,哪有什么不好意思。
她抿了抿唇,转移话题道:“秦伯父往后都唤我瑾宁吧,丘小姐显得太见外了。”
秦老爷一愣,忙笑着应道:“好好好,伯父以后都叫你瑾宁,咱们两家不用见外。”
丘瑾宁微微红了耳根,颔首喝茶。
门外响起了罐子的声音:“瘦丫鬟快开门,我们小姐来了。”
绿药便走去开门,待秦初进来后,和罐子一起守在了门外。
秦老爷一见女儿过来,就问道:“你两位姨母可用好饭了?要不要为父去跟她们打个招呼?”
秦初听到秦老爷的话,心底了然,果然是她们所猜想的那样。
“她们是我的姨母吗,可是她们好像没有想和我相认的样子,既如此,咱们就只当是寻常朋友来往,免得强人所难。”
秦老爷叹叹气:“也是,什么关系啊,上赶着的那一方都讨人嫌,她们不想认,咱就不认,初儿有爹爹呢,不缺这两个姨母,快倒酒,陪我和瑾宁喝两杯,这些个果酒的味道怪怪的,还挺好喝。”
秦初闻言坐到丘瑾宁身边,瑾宁?爹爹上午不还一口一个丘小姐,怎么一顿饭的功夫,就这么不见外了。
她还没有这待遇呢。
当下便忍不住道:“丘-瑾宁,瑾宁你最喜欢喝哪个味道,我让罐子多拿些来。”
丘瑾宁看了眼一脸忐忑的秦初,嘴唇微抿:“都可,秦小姐若是觉得拗口,可以不必唤我名字。”
不必唤名字?那唤什么,丘小姐?
那岂不是还不如便宜老爹?
秦初拧眉想了想,迟疑道:“那我以后都唤你瑾儿,或者宁儿。”
话音一落,听得秦老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差点忍不住打个哆嗦,女儿也太腻歪人了。
丘瑾宁捏着酒杯的手指也微微收拢,觉得全身不自在,淡淡道:“不然,秦小姐还是唤我的名字吧。”
秦初低头喝酒,恹恹道:“好,丘瑾宁,你以后也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一来二去,感觉更见外了,还不如唤丘小姐呢。
“秦初。”丘瑾宁从善如流,顺口一应。
秦初顿时又笑开,满眼看着她:“哎,丘瑾宁。”
秦老爷看得眼角直抽,瞧瞧闺女笑得这一脸不值钱的样子,完完全全被人家拿捏住了啊。
不行,他得帮帮闺女,别傻呵呵先动了心,到最后剃头担子一边热,就完犊子了。
秦老爷轻咳一声,摸着自己稀疏的胡子:“那个,瑾宁啊,你进京参加完会试,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丘瑾宁不知他是何意,便轻言答道:“尚无打算。”
秦老爷手上一用力,差点扯下一根胡子,看了眼只顾喝酒的秦初,心底翻了个白眼,继续道:“瑾宁今年双十有一了吧,来年就二十二了,又有功名在身,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
聊到终身大事,秦初总算是放下了杯子,看向丘瑾宁。
丘瑾宁眼底闪过思量,淡淡道:“婚姻大事,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秦老爷动了动嘴,这就不好办了,丘县令跟丘夫人肯定瞧不上他闺女,这可如何是好。
他想不出法子,便去瞪秦初,喜欢人家就上点心,近水楼台先得月,赶紧争取,偷偷摸摸地喜欢,一辈子也娶不到媳妇,这不争气的闺女。
秦初被便宜老爹瞪了几眼,顿时一头雾水,见爹爹的眼神一直往丘瑾宁那边瞥,她不确定道:“是该如此,要一步步来。”
“咳咳咳。”
秦老爷猛咳一声,这倒霉缺心眼的闺女,他白了秦初一眼,看向丘瑾宁,决定亲自出马,再不积极点,真错过这个村没有下一个庙了。
“不是,初儿的意思是若你爹娘对你中意之人不满意,就比如你中意我家初儿,你爹娘不同意你与她成亲怎么办?”丘瑾宁都亲她闺女了,应该是中意的,就是不知道中意多少,有没有到嫁娶的地步。
丘瑾宁看着父女俩脸上如出一辙的紧张神色,心底忍笑,面上仍经毫无波澜道:“若是我中意之人,爹娘会满意的,他们说过相信我看人的眼光,再者…”
再者什么?
父女两个齐齐提气,紧张地都问不出话来了,再者什么啊。
“再者,秦初很好,我爹娘一定会同意的。”
她也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不会看错秦初。
【作话】
明天中午见~?
第50章
雅间里静了静。
父女两个齐齐盯着丘瑾宁, 一时回不过神来。
片刻后,先反应过来的秦老爷抚掌大笑:“好,好, 好, 如此,老夫就放心了,有你在京城看着初儿, 老夫可以安心回九曲县了。”
他连说了三声好, 一脸欣慰,闺女可算是找到好人家了。
丘瑾宁颔首, 淡笑举杯,眼角的余光扫了眼身旁的人。
秦初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眼底似盛满了熠熠星光, 灿烂, 耀眼。
秦老爷见状,自觉该功成身退了, 便站起身:“九曲县的工人们还等着老夫回去发工钱,这便回去收拾行李,好早日启程, 你们年轻人再多待一会儿, 这果酒的味道属实不错。”
说完, 他朝闺女挤挤眼, 意思是别忘了趁热打铁啊。
奈何秦初只顾盯着丘瑾宁看, 根本没接收到老爹给的信号。
秦老爷心里又喜又酸, 闺女是有人要了不错, 可眼瞅着是个有了娘子就忘了爹的货, 他的命真苦。
秦老爷伤心地走了, 房门一关,秦初便握住了丘瑾宁的手,语气不稳。
“丘瑾宁,你-你方才的话是何意?”
是何意?
丘瑾宁微微勾唇,眼波流转:“你猜-”
秦初呼吸一滞,看着笑语嫣嫣的人,心头震动。
她松开丘瑾宁的手,猛灌了一杯酒,再转过头来,满眼灼热:“我不猜。”
话落,她凑近丘瑾宁,压向丘瑾宁的唇角,轻含/深/吮…
她再猜就是傻子。
呼吸被夹着淡淡果香的酒气占据,丘瑾宁眼帘轻颤,闭上了眼睛,伸手搂住秦初的脖子,仰头配合。
雅间的四角都放着冰盆,并没有外面的炎热,可秦初却觉得自己仿若置身火海。
热烈,干燥,似火柴落在了身上,炙烤着她的每一寸皮肤。
唯有丘瑾宁的舌尖清凉,可解此热。
她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可椅子太碍事。
秦初一边吻着,一边搂着丘瑾宁的腰把人往自己腿上带,一脚踢翻了椅子,心心念念的人彻底落入她的怀抱。
怀里的人乖巧,顺从,呼吸纷乱,好似对她予取予求。
秦初的心头烫得厉害,贪着嘴边的清凉,想要更多。
素白衣裙被无情扯开,怀里的人衣衫半解,空气蓦然接触到肌肤,恍然回神。
“秦初-这里是酒阁-”丘瑾宁声音发颤,躲开的动作也毫无力道。
唇角分离,她闷在秦初怀里,嘴唇微张,小口平复着呼吸。
秦初看着怀里耳根泛红的人,忍不住轻笑出声。
笑声太不收敛,引得本就娇羞的人红透了脸颊。
“傻笑什么?”丘瑾宁嗔了她一眼,手指勾着秦初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