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逆不道 完结+番外[GL百合]——BY:九皇叔
九皇叔  发于:2023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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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昭的笑与与她见过勋贵女儿家的笑很笑,微微一笑,不露齿,含着三分腼腆。
  遐想间,扶昭走近,看向南阳,笑意敛住,“听闻南阳公主武功了得,臣得了些好手,想与您试试。”
  南阳眨了眨眼睛,不知对方的意思,打架吗?
  顾椋脸色变了,南阳是她看着长大的,怎么能随意被人侮辱,出口替她说教:“晋王失礼了,在你眼中,可还有尊卑?”
  扶昭这才看向顾椋,眸色阴冷,“顾大人,许久不见,您容貌依旧啊。”
  “晋王说什么糊涂话,我从未见过你。”顾椋有些发懵,听闻昨夜陛下路遇晋王,可她并没有跟去,哪里来的许久不见。
  扶昭笑了,比起方才的笑容,此刻的笑发自内心,“本王糊涂了,今日本王为陛下准备了一件礼物,想来,陛下会喜欢的。晋地虽小,可百姓都对陛下一片忠心。”
  南阳沉默不言语,晋王古怪不说,话也说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并没有理会,脑子不好只会浪费她的时间。
  她转身就想走,扶昭又说话:“南阳公主,你不看看我给陛下送了什么礼吗?”
  “什么礼?”南阳止步,难不成送女人不成。
  “进去看看便知晓了。”扶昭抬脚,拾阶而上,门口的内侍进去通禀。
  须臾后,内侍出来邀请今晋王入殿。晋王却请南阳一道,挑衅道:“殿下害怕吗?”
  “莫名其妙。”南阳径直入殿。
  走到扶桑面前,扶桑起身迎她,未曾多想就握住她的手腕,“去哪里了,朕令人去找你了。”
  “去了东营看看。”南阳乖巧,语气软绵,余光轻瞥了一眼晋王,悄悄说道:“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扶桑轻轻捏了捏她手腕上的嫩肉,眼神示意她安静些。南阳颔首,走到一侧的坐榻上坐下了。
  南阳是坐在扶桑常坐的位置上,举止寻常,扶桑也没有斥责,似乎很宠溺。见到这一幕的晋王有些不可置信,长吸了一口气,心里的嫉妒疯狂般蹿了出来,压都压不住。
  “晋王来见朕,是有何要事?”
  听到扶桑的声音,扶昭片刻恢复神智,朝着扶桑微微一笑,“父亲去前给陛下准备了礼物,臣想着既然是他献给您的,臣不能留下享用,故而给您送来了。”
  扶桑顺着扶昭的视线看向殿内的大箱子。


第41章
  老晋王给扶桑准备的礼物。
  南阳想起顾椋方才说的男人……
  扶昭轻咳嗽一声,朝着南阳微微一笑,接着走到巷子旁,弯腰伸手打开箱子。
  箱子并没有锁,掀开上盖就可。
  上盖掀开后,里面斜躺着的女人也徐徐睁开眼睛,长发被风吹得摇摇摆摆,过分纤细的腰肢展露于人前。
  南阳先看到的腰,唇角抿了抿,再看了一眼扶昭的腰,都是一样的纤细。
  看过之后,再看女人的面容。皮肤很白,红色的轻纱裹着曼妙的身体,抬眸间唇角微动,艳红如牡丹。
  脖颈纤细,胸口鼓鼓地……
  南阳敛了气息,缓缓走到箱子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女人的样子,眨眼间,女人也抬眸对上她的眼睛。
  少女的眼睛很干净,懵懂中带着迷惑,不难看出,有几分惊艳。
  半晌后,扶桑拦住她,当着扶昭的面牵住她的手,“你喜欢?”
  南阳摇首,对于这样的女人,都是从小培养长大,用尽手段养出如今这副姿态,故意为之。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太假了。
  她收回视线,徐徐看向扶昭:“看来你的父亲准备了不下十年。”
  “殿下还小,怕是不懂。女子十五及笄,青涩滋味,最令人难忘。”扶昭轻笑。
  箱子里的少女徐徐爬了出来,纱衣轻撩,拂过妩媚的弧度,雪白的双足踩在了地砖上。
  皮肤白得可见脚背上的血脉。
  南阳神色微暗,“她才十五岁?”
  扶昭点头:“及笄礼后便跟着臣入京。她是臣下之女,三岁习舞,昔有赵飞燕掌上舞,她苦练多年,也可让陛下一观掌上舞。”
  这份礼物花费十多年的心思,老晋王挖空心思,可惜,到死都没用得上。
  南阳咽了咽口水,几乎不敢相信,双眼盯着女子的脚背看,撒娇般扯了扯扶桑的袖口:“阿娘,给我吧,天天跳舞给我看。”
  扶昭脸色微变,忙解释:“此女并非作舞,还可、还可……”
  不知怎地,话没说完脸色就涨得通红。
  扶桑一看便知,顾椋低眸掩盖自己的情绪,南阳装作不知继续追问:“还可做什么?”
  扶昭难以启齿,羞于言语,南阳却走过去戳了戳女子的胸口:“这么好看,不作舞也是可惜,阿娘,既然送你了,你就给我成吗?”
  藩王献女,无非一个目的:在君王身边埋下棋子,做暗探。
  南阳也曾遇见过一回,京城堂主还不是慕容环,是一位青年。那时明教男弟子颇多,不知从何处得知她喜欢女人,便从京城中掳了一名勋贵少女送入总教。
  勋贵家的女儿金尊玉贵,养得更是细皮嫩肉,浑身雪白,没有一块瑕疵。
  哪里都好,就是眼泪多了些,还没上床就哭了,几度寻死。她便让人打发回去,后来又送来一人。
  听话得很,沐浴净身的时候乖乖听话,可她却没有要,只留在身边做洒扫的婢女。
  这样的女子必是有目的的。果然,半月后,入书房偷她的情报。
  南阳轻笑,当即将女人杀了送回堂主处,一怒下也将堂主剥了皮,自那回后没人敢算计她了。
  有一回入京见堂主,半道遇到一个小姑娘,远远看去十三四岁,浑身上下带着几分贵气,匆匆一眼就觉得好看。
  虽未曾看容颜,就叫人心动了。就那么一回,她动了贼心,想将人捉回明教,好好养,好好呵护,养大后再吃了。
  谁知她还没动手呢,堂主抱着剑就哭了,“那是太女殿下。”
  将来的小皇帝,不能招惹。后来她死了,小姑娘就成了皇帝。
  南阳回过神来,认真地瞥了扶桑一眼,当日就该捉回去养,让扶桑做她的女儿!
  若非扶昭闹这么一出,她都没想起这件旧事。
  南阳半路截胡,让扶昭愣了,“殿下还小,怕是不适合。”
  南阳冷笑,眼中一片冷酷,“孤就看她跳舞,又不会上床,小与大,有什么区别吗?再说她才十五岁,晋王就眼巴巴地送来,不觉得自己辣手摧花,太过残忍了吗?”
  分明自己猥.琐,还想将这个罪名加在她的头上。
  做你娘的春秋美梦去。
  “南阳想要,带回去即可。”扶桑点头答应南阳的请求,旋即看向晋王:“朕对女人没有兴趣。”
  闻言,扶昭惊惧般抬首,舌尖死死抵在牙齿上,对女人不感兴趣,为何至今没有大婚呢。
  膝下小儿都已十四,为何呢?
  扶昭浑浑噩噩,不敢相信,更不敢去看,落寞垂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南阳轻轻笑了,走到女人面前伸手捏起她的下颚:“叫什么,家住哪里?”
  语气散漫,更多的是嘲讽。女子浑身发颤,泪水瞬息间就落了下来,滑落至南阳的手指上,烫得南阳缩回了手,南阳更是怕了。
  “你这样只配去洗衣服,顾椋,送去尚宫局洗衣服去。”
  顾椋颔首。
  扶桑恍若没有听到,唯独扶昭面色复杂,唇角泛起嘲讽的笑,“陛下真宠殿下。”
  冷嘲热讽在说南阳不懂事,扶桑抬首望向扶昭:“你上面有十个哥哥,不知一个孩子的幸福。只有一女,自然捧在手心里。待你生子后,你便会明白。”
  “可她并非您是亲生……”扶昭不甘,脱口而出,话没说完就后悔了,忙朝着扶桑揖礼:“臣失礼。”
  扶桑蹙眉,恍惚间感觉出几分戾气,她抬首看向面相清秀的少年。扶昭的相貌一般,过于消瘦,算不得亮眼,看一眼也不会记得。
  偏偏就是这么普通的相貌下似乎藏着秘密。
  且她感觉到了一股熟悉。
  不知何处来的熟悉,她未曾想明白,南阳就将女子拉走了。
  女子哭声绵软,光是这么一听就觉得心口轻颤,我见犹怜。
  扶昭不甘,双手紧握成拳,冷冷凝着南阳消失的反向,心里的恨意达到顶端。
  扶桑看他一眼后,未曾在意,反而嘱咐顾椋:“去看着她,别闹出笑话。”
  顾椋离开,殿内只剩下扶昭与扶桑二人。
  两人心思各异,扶昭隐忍许久后,抬手摸了摸箱子,努力平静下来,徐徐说道:“臣听闻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扶桑微滞,冷冷道:“不该说就不必所。”
  女帝清冷,光风霁月。
  扶昭的心剧烈颤动,想起旧事,双手都在发颤,原来女帝冷漠会让人感觉道难受。
  似一把刀戳进了心口里,慢慢地搅动,疼得皱眉。
  很快,扶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抿唇笑了,“晋地有许多京城的商客,他们说陛下与殿下同寝一榻,举止暧昧。”
  “放肆!”扶桑冷斥,面色冰冷,眼中毫无温度。
  扶昭笑了,揪着的心缓缓恢复,站直身子,脊背挺立,徐徐说道:“传言罢了。”
  扶桑神色不豫,“晋王若是管不住封地,朕可代劳。”
  “传言是从京城传出去的,可见京城治安,臣已让人捉住说话者,打了板子发配蛮荒之地。”扶昭心情好了些许,尤其是见到扶桑不高兴了,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痛快。
  扶桑冷冷睨她一眼:“晋王回去吧。”
  赶客了。
  扶昭想多留片刻,觑了一眼扶桑的面色,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
  ****
  南阳没有将人送走,而是令人脱了纱衣,换上宫娥的衣裳丢在树下扫叶子。
  她则躺在躺椅上悠悠吃着点心,顾椋这才回去复命。
  “殿下吩咐她洒扫,似乎是有意折腾。”
  “杀了吧,不必留情。”扶桑脸色不好,“还有,晋王禁在驿馆,不准他出门,一步都不得出去。”
  顾椋惊诧:“晋王犯错了?”
  扶桑冷笑:“犯错也就罢了,胡言乱语,若非是藩王,朕就命人打死。”
  女帝怒气不减,罕有的生气,顾椋也不敢再问,领命去传旨。
  小阁内依旧很热闹,南阳给女人取了新名字‘尔尔’。
  尔尔与二二同音,讽刺扶昭是个二货。
  尔尔扫完树叶后,又被打发去挖坑,南阳想吃桃,想栽些桃树,明年指不定就有桃子吃了。
  栽过树后,又吩咐尔尔去挑水。本就是弱气的姑娘,被这么一折腾,晚上就病了。
  南阳冷笑,让人用被子打包卷起来,像卷饼一样给晋王送回去,并让人传话:不堪用,送还归家。
  待人离开后,她欢欢喜喜地去找扶桑。
  不想,她来得晚了些,殿内灯火已熄,扶桑睡下了。
  南阳顿时傻眼,十几年来,扶桑何时亥时前入睡。子时就寝是她的规矩,从未有过改变。
  今日是怎么了?
  顾椋今日不当值,也找不到人,索性抓了守夜的宫人询问:“阿娘今夜不舒服吗?”
  “陛下今夜说累了,便早早地歇息了。”
  这么多年的习惯陡然改变了,南阳哪里能坐得住,不管不顾地推开殿门。
  咯吱一声,寂静的寝殿内想起声音,榻上的人睁开眼睛,瞬息后,又闭上眼睛。
  南阳轻手轻脚地走到榻前,屏息凝神,皎白的脸庞上涌现几许担心。
  她不敢呼吸,慢慢地伸手,手伸到被下,摸到扶桑的手腕。
  轻轻搭上脉搏,行走在外多年,她也会些医术,不如自己的徒弟,也能在关键的时候救命。
  扶桑的脉象很稳,似乎只是累了。
  南阳自以为自己动作很轻,不会让睡梦中的人察觉,松了口气后,脑海里紧绷的神经也松了,吐了口气,屁股挨在地板上坐了下来。
  托腮凝着榻上的人,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扶桑的面色,模模糊糊,但她亦觉得满足。
  坐了片刻后,她这才起身离开。
  悄悄来,探了探脉象,悄悄离开,好像并未发生过。
  半晌后,殿门咯吱一声,榻上的扶桑复又睁开眼睛,手腕上残留着南阳的温度。
  有些蚀人。
  ****
  公主入朝,对于整个朝堂而言,影响很大。几方均衡的势力下,平衡就被打破了。
  尤其是一向不参与争权的卫照,出人意料的站在公主身边,就连扶昭都觉得不可置信。
  扶昭悄悄出门,再度去见卫照,见面就质问:“明知她是假的,你为何依旧支持她?卫照,在你的性心中,情爱就超过礼法纲常吗?”
  情爱?卫照平静地抬起双眸,扶昭心思太深了,连她心底的秘密都知晓,难不成也是上辈子的旧人?
  上辈子陛下身死,南阳殉情,自己到死也将喜欢埋藏心底,除了南阳外,几乎无人知晓她的喜欢。
  扶昭从何处知晓的?
  卫照沉默不语,扶昭咄咄相逼:“你既不作为,我便揭开这个秘密。”
  “那个大夫、死了。”卫照轻启红唇,秘密解开,南阳会死,裴家身陷囹圄,陛下与襄王的抗衡也会失去平衡。
  眼下,朝堂安宁,她很满意现状。
  她笑了,唇角笑意僵硬,“扶昭,你的心思,我不知,但我不会让朝堂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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