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走出世外gl[GL百合]——BY:方便面君
方便面君  发于:2023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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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周家和赔笑道,“小的不过是个跑腿的。”
  “这车上都是什么?”孙仲浩指着这几车的东西问道。
  “这是、这是……”周家和话未说完,孙仲浩便拔-出刀往那布袋刺了一刀口,白花花的米顿时从里头漏了出来。周家和连忙去捂住那口子,这掉一粒米都能令他心疼,更别提这么多米了!
  孙仲浩眼前一亮,笑道:“我不管他邺北是谁,可你们想过这个门,便得经过我的同意。若想要我同意,可以,这儿留一半给我就行了。”
  “这是城内兵马使奉王爷之命押送给将士的军粮,怎可给你?!”周家和急道。
  “哈哈,这便是了嘛,我们牙军便是将士!你们亲卫一半,我们牙军一半,这十分公道!”孙仲浩笑得越发得意。
  “这凭什么?!”周家和望眼欲穿,邺沛茗怎么还未来?!
  孙仲浩的脸色一沉,挥了挥手:“拉走,只留一车给他们便足了!他邺北若想要回来,尽管找我要!”
  周家和等人不过只有十二三人,虽配着刀,却不及这些牙兵精壮。他们正打算与孙仲浩拼命之时,邺沛茗策马赶来,刀出鞘一扔,“铮”的一声便从孙仲浩的身前飞过,插在了米袋上。
  孙仲浩惊魂未定,扭头看去,便见邺沛茗从马上跃下落至他的面前来,而跟在她的后面策马奔来的是二十名亲卫。
  “邺北,是你先动的手,便莫怪我了!来啊,给我杀了他们!”孙仲浩早便看邺沛茗不顺眼了,正好可借此机会除了邺沛茗。届时若南海王问罪,他也有借口说是邺沛茗先动手的。
  两边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勇猛之士,孙仲浩的这一声令下,牙兵便气势汹汹地朝亲卫杀去。孙仲浩趁邺沛茗的横刀不在手上便先发制于人,他见识过邺沛茗的身手,可是他不认为在没有佩刀的情况下邺沛茗还能打得过他!
  锋利的横刀落到面前,邺沛茗的短刀迅速出鞘,稳稳地挡下了他的一击。兵刃的相撞点出了一丝火花来,两人握着兵刃的手的虎口也都一震。
  孙仲浩没想到邺沛茗的短刀竟如此坚硬,他可是存了杀邺沛茗的心下的手,那短刀竟连一个缺口都没有!
  就在他惊诧之际,邺沛茗的身影如鬼魅一般闪到了他的身侧,只一瞬间,他便感觉到了一股寒冷和凌厉的寒气从他的脖子划过,而他的半边身子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他的脑子迅速地回过神来,可他发现迟了,邺沛茗的短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脖子传来丝丝疼意。
  “住手。”邺沛茗不带一丝感情地开口。这跟她平时的平淡完全不同,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杀意,她周身的气势也甚是吓人。
  “住手!”孙仲浩扔了刀连忙喊道,牙兵们纷纷停下来,而亲卫们则趁机将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只要谁有异动,他们便杀了!
  “这两日,我正愁没处解忧。”邺沛茗道。孙仲浩一怔,忽然又看见邺沛茗咧嘴笑了,只是这笑容让他觉得自己被毒蛇给盯上了一般心底发毛。
  “你敢杀我,王爷定会问罪于你的!”孙仲浩道。
  “杀你?我为何要杀你?”邺沛茗说着,短刀迅速调转一个方向,刀口向下直接刺入了孙仲浩的肩膀处。
  “啊——”孙仲浩大叫出声,声音吓得众牙兵又气又畏惧。他捂着伤处,而肩膀处的血将衣衫染红,可见这一刀刺的颇深。
  拔-出短刀,邺沛茗用孙仲浩的衣衫擦干净短刀,便收回了刀鞘中。她道:“你在城门口这边引起了不少的骚乱,刚才便因你而逃进城去不少的流民,若出了事,我定不会饶你。”
  “邺北,你给我走着瞧!”孙仲浩被牙兵扶着,他怨恨又愤怒地盯着邺沛茗喊道。
  牙兵撤去,守城的兵士也畏惧于邺沛茗的强悍而纷纷求饶,说都是孙仲浩让他们这么干的。邺沛茗没理会他们,让周家和等人将粮草运送进城,而剩下的亲卫则去配合东城的亲卫将那些混进去的流民盘查清楚,以免引起更多的问题。
  “将军救奴!”
  邺沛茗正要回王府去,便听见身边一声叫唤。
  

第43章 兰怡
  稍微侧过脸去,只见一丈远的地方被守城的兵士押着的一个身穿粉色襦裙、手中提着一个皮革制成的囊包, 看起来有些落魄的女子。
  “城内使, 这是浮浪户, 她的身上并无任何牒件和公验。”守城的兵士解释道。
  女子猛地摇头:“不, 是方才那位将军将奴的牒件和公验收走了!”
  守城的兵士面面相觑, 似乎不确信这女子说的是否是真的。邺沛茗略一思考:“他为何要收走你的牒件和公验?”
  “他相中了奴的美貌,便强迫奴从了他, 奴不从,他便收走了奴的牒件和公验, 还威胁奴道——你无牒件和公验在身, 便是浮浪户,我要处置一个浮浪户, 谁也无法阻挠!”
  “这倒是挺像他会说的话。”
  “所以请将军救奴一命!”女子声泪俱下。
  “可我也无法证明你的公验是否真的被收走了。”邺沛茗道,她不会因为眼前之人是女子便轻易相信她。略加思考,“这些逃难而来的流民也并非全都是有公验在身的, 所以我也不去查你所言是真是假。放了她吧,只是不准进城的, 依旧不能进。”
  邺沛茗的话很清楚了, 守城的兵士便放了那女子,只是如同邺沛茗所言, 没有公验便当流民处置,一律不许进城。
  “将军,若无公验,奴只有死路一条, 还请将军帮奴将公验讨回!”女子依旧不放弃,不能进城,在外头她一个弱女子可能依旧会遭到孙仲浩的牙兵欺辱,又或是饿死在外头。
  邺沛茗笑了:“你是否觉得我与孙押牙不和,故而不会去帮你讨回不知是否存在的公验?你或许真的被他调戏了,可你无公验和牒件也可能是事实,既然如此,我为何要帮你?”
  女子的没想到邺沛茗一语中的说穿了她的心思,只是她也没有慌张,而是略感诧异。在左右兵士的威视之下,她也没了退路,只好道:“奴姓兰,乃番禺兰家女,此番前来是为了投靠大姊来了。”
  邺沛茗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番禺第一富商兰家,王爷的兰侧妃娘家。”兰侧妃便是南海王的两个侧室之一,但是却是最为宠爱的宠妃。
  女子不说话,可灰败的脸色已经告诉了邺沛茗答案。看了那面带八卦的神情的兵士一眼,对那女子道:“看来你的身份只能让王爷来查证了,走吧!”
  女子似乎不愿意,可到了这般境地,她也只能跟着邺沛茗走了。若她知道邺沛茗这么敏锐,她是怎么也不会向这人求救的!话本上说好的武夫皆是愚钝之人都是骗人的吗?
  她看着邺沛茗上马,两腿一夹马腹便要走,便道:“奴呢?”
  “走着。”邺沛茗头也不回。
  “可奴是——”
  “在证实你的身份前,你依旧只是一个浮浪户,别指望我让你上马。”邺沛茗道,她拉着缰绳慢慢地走,而女子又气又恼又无奈地快步跟着她的后面。
  回到王府门口,邺沛茗往自家的别院看了一眼,恰巧看见陈沅岚将聂秀清送了出来。陈沅岚也远远地看见了邺沛茗,正要对话她,却发现她身侧的女子倒在了她的身上。邺沛茗扭回了头一把抱住了那晕倒的女子。
  “那是谁?”聂秀清自然也瞧见了,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陈沅岚,却发现陈沅岚的脸上并无愠怒,只有愁容。
  陈沅岚自然不知道那是谁,为何会跟邺沛茗在一起,她想自己是真的伤了邺沛茗的心了,可如今邺沛茗也不回来,不给她一次好好对话的机会。她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十分难受。
  而那边的邺沛茗没想到这女子会突然晕倒然后倒了过来,她总不好任由这女子贴着自己倒下去,便只能伸手捞了她一把。女子的面色苍白,显然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又滴水未进、徒步走到这儿来,身子娇弱便晕倒了。
  “城内使。”守在王府门口的亲卫们喊道。
  “去找东西来将她抬进去。”邺沛茗不想逞英雄来个公主抱,毕竟她此时也是个男子身份,她若是抱这女子进去,对她们各自的名声而言也不好听。
  很快便有人弄了木板来将女子抬了进去。邺沛茗也顾不得陈沅岚了,她得先去汇报今日和孙仲浩起冲突之事,否则被恶人先告状,她就处于被动的位置了。
  牙军和亲卫之间出现冲突是南海王意料之中的事情,只不过双方闹得并不大,没有动摇他的根基便没有严肃处理双方。不过他得知孙仲浩受了伤,便命人给他赏赐了一些绢帛,算是对他的一种安抚和慰藉。
  孙仲浩仍躺在床上养伤,程海便为他出头来了。他们同为南海王所提拔的近臣,俩人又是连襟,故而孙仲浩出了事,而程海本来便与邺沛茗不对付,便寻了个机会朝邺沛茗发难。
  邺沛茗不与他多费唇舌,早早地命人置办了不少补品差人送到了孙仲浩那儿去,并道:“我赔礼道歉并非因我做错了,而是因为我不想令王爷因我们而为难。同为王爷办事,你若是能多顾及王爷的名声,便不会有如斯田地。”
  孙仲浩气得差点吐血,可南海王对她的话十分赞同,同为他麾下的兵将却在外刀剑相向,这传出去,别人只会笑话他治下不力。如此,程海也只能将所有的怒气都咽回了肚子里。
  正说着话,兰侧妃便走了过来。
  兰侧妃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八-九岁,梳着一头高髻,上簪着牡丹花饰品,身穿一身纱衣长裙,如此风姿绰约也难怪南海王会如此宠爱她。她的身后跟着四五个十几岁的奴婢,亦步亦趋地跟上她的步伐。
  邺沛茗朝她微微垂首行礼,兰侧妃看了她一眼,唤南海王道:“九郎。”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南海王握着兰侧妃的手,牵着她往内院走去。
  邺沛茗跟在身后听他们浓情蜜意地说着情话,内心毫无波澜。据她在王府的这段时日所得到的信息,南海王无论多宠爱兰侧妃,但始终都不会让兰侧妃怀有孩子。
  兰侧妃十八岁便被选进王府,至今十年,一个孩子都没有。而南海王除了正妃所生的两个儿子,便只有两个王妃身边的陪嫁丫头生的庶子、庶女。任谁都看得出南海王的用心,由此可见他并非一个完全愚钝之人。
  “对了,昨日邺卿不是带回了一个姑娘,说是兰家人的吗,可是你的胞妹?”南海王忽然道。
  “她确实是妾的亲妹妹。”兰侧妃颔首,只是脸上并无与亲人重逢的喜悦。经她辨认,该女子确为兰家女,排行第七,单名一个怡,又称兰七娘。至于兰怡为何会独自一人来此,兰侧妃并没有言明,只是邺沛茗从她难看的脸色看来,觉得其中必有内情。
  南海王并没有追问,他心宽道:“既然是你的亲妹,那你安置好她,有什么缺的便跟我说,我会命人妥善处置的。”
  “谢九郎。”
  兰侧妃就此事寻了个与邺沛茗独处的时机向她道谢,忽然兰侧妃眼神一变,道:“只是某有一言想与城内使说,七娘被孙押牙调戏之事,以及她独自一人来此之事,不可传出去。”
  “事关兰姑娘的声誉,在下会慎重的。”
  兰怡是怎么一回事,邺沛茗大概也猜测到了,在和陈沅岚相处的这一年的时间里,她在改变着陈沅岚的思想,陈沅岚对她也算是言传身教了许多这个时代的常识。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了在门口看见的身影。
  “今晚还是回去吧……”邺沛茗暗戳戳地想着。
  她回房收拾一下东西,却在门口时便听见了房内传出的脚步声。声音很轻盈,一听便知是女子的脚步声,并且脚步声并无甚规律,颇像是宵小之辈。只是这守卫森严的王府内是不可能出现宵小之徒的!
  邺沛茗推门进去,而房内之人则被吓了一大跳似的,转过身来,手中的短刀也掉落在地上。邺沛茗细看眼前之人,虽然换了一身干净的纱衣长裙,又将自己打扮得颇为得体,可那面容依旧容易辨认。
  “兰姑娘。”
  兰怡心虚似的笑了笑,又连忙捡起那把短刀,她解释道:“奴就看看,没想过要盗走它。”说完又觉得自己这番话有掩耳盗铃的嫌疑,又解释起来,“奴只是觉得这房内空荡荡的也无别的东西吸引人的,就只有这把短刀,奴记得昨日你便是用这短刀……”
  “昨日用的短刀已经被我收回去了,这把不过是挂着玩的。”邺沛茗道,她从系统包裹里拿出来的刀怎会这么轻易地挂在这儿?
  兰怡讪讪地将短刀挂回到墙上去,邺沛茗道:“兰姑娘不请自来,难道便是为了欣赏这把短刀?”
  经邺沛茗这么一提,兰怡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她挺胸直背,有些趾高气昂地道:“奴已经自证身份,你就不打算为昨日之举而向奴赔罪?”
  “自证身份?待我命人去番禺兰家打听清楚,得到你的牒件才算是可以自证身份吧!”邺沛茗讥讽地笑道。
  “你!”兰怡的眼神果然又是一闪而过的慌张。
  “你虽是兰家女,却独自一人在外沦落,这是为何?昨日你初时并不愿意告知你与兰侧妃的关系,便是不愿意让她知道你在此地,这又是为何?”邺沛茗自问自答道,“这是因为你是离家出走的,若是让人知道了你的下落,必定会被遣送回兰家。可你一个人是无法离开兰家并来到这儿的,而且你为何离家出走也是一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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