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清楚,昙天会怎样折磨他怨狠的人。
「翼儿......」云潇何尝不痛苦呢,明知道若青待他们多好,却不作阻止也不劝解。司徒云潇,你不是人、甚至比昙天更狠,说为了昙天好?其实是为了自己吧......
打从心底里,羡慕若青能够得到哥哥的爱。
「若青哥的身体、有好多好多伤痕......他的身体这麽虚弱,怎麽受得了呢。」抹一把哭得红肿的脸,回想起若青光裸身体的模样,背部及手臂都留有深深浅浅的伤狠......
「伤?你说什麽?」抓紧翼儿的手臂,云潇为自己所听到的惊讶,若青从来都没说过、受伤的事......
「之前若青哥在少爷的房间、昏过去的时候,我看到他身上布满伤痕......虽然都是旧伤,但看上去还是好痛......」是谁这麽狠心,这麽欺负他的若青哥。怎麽忍心、怎麽忍心......
他们都只看到昙天所受过的苦难,却没人去了解若青是怎样活过来的。
「怎会、他不是药王的儿子吗?」掩著嘴不可置信地低喃,无数的问号在脑海盘旋,快要猜到了什麽时、又消失得无影无纵。
「不、不行,我要去救他......」越想就越担心,云潇按捺不住冲出木屋,直往昙天的厢房冲去。
没人?来到昙天的房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啊──」凄惨的叫声从大厅传来,云潇想也不想就往大厅冲去。才刚踏进去,就被眼前的画面震住。
地上一大滩鲜红的血液,若青就倒在这片血泊上,右手无力地向前伸,头枕在上面,左手紧压著胸口。动也不动地躺著,那瞬间云潇以为若青就这样永远离开了。
昙天抓到若青的头发,把他扯起来後,又再运劲想多补上一掌。
「哥!停手!」不顾一切地跑上前,云潇把若青抢过抱进自己怀中,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生存,云潇不禁松口气「我们欺骗你的、不要再伤害若青了!」
「没错。我知道你们一直在欺骗我。」慢慢收回手,怒火却没有半丝减弱的迹象。
「昨天晚上的事才是欺骗,那是我跟若青合演的一部戏!」抱著若青慢慢向後退,昙天的表情令他害怕,比起刚回复过来时更疯狂,彷佛是来自地狱的牛头马面。
哥听不进去,再这样下去、只有带著若青逃走......
「不用装,那贱人都招了!」拿起随身扇子往云潇的方向一丢,准确无误地划过若青的脸再深陷柱中,可想而言力度之大。昙天的内力好像进步了,这对若青而言更是危险,这种虚弱的身体怎可能承受他的粗暴。
「没错、我都招了。」痛楚令若青醒来,无力地对云潇笑了笑,示意他低下头来。无预警的,若青亲上了云潇的唇,虽然几秒後若青就累极喘息,但离开时故意发出亲吻的声音,成功地昙天的脸色更加发白。
「所以,放我下来吧、亲爱的。」甜美得虚伪的嗓音,不断从若青的嘴巴传出。
别再加深哥的恨意了!若青、你到底在想什麽。
「你可以触碰我的双眼一次。」气得发抖的昙天,不再想听下去,拔出柱子上的扇子就转身离去。
待昙天完全离开,若青才在云潇怀中放松身体,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半乾的衣服又再次被鲜血染湿。
「若青!」指尖探索到若青的脉搏,五脏六腑像被翻腾似的,跳动得乱七八糟。
「我跟他约定了......每接他一掌,就可以为他医治一次......」露出满足的微笑,终於让他自愿接受治疗了。一定、一定要撑过三掌,那麽昙天就得以重见天日了。
无话可说的云潇,抱著若青渐渐发冷的身躯,什麽也不能做。接昙天三掌,别说若青,就是他这种有武功底子的,要是硬吃昙天尽全力的三掌,即使不死也活不长。
云潇轻轻扫著若青的发,一次又一次地叹气,没有留意有个人一直躲在暗处观看这一切。
捏紧手中的扇子,昙天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却控制不了地疯狂想著若青。竟然还会心痛,司徒昙天、他是背叛你的人,死了也活该,用不著对这种人心软!
没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既然想报恩、既然想赎罪,那就如他所愿!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告诉我,这一切是真、或是假?」听到若青的脚步声,坐在椅子上的昙天忍住激动,要自己冷静地面对。
「是真的。」陌生人般的语调,毫无起伏地说著。
「为什麽?」彼此共有的快乐回忆都是假的?明明如此依恋自己怀抱的人,却告诉他己这都是虚构的,笑声爱意都不是真心赠与。
「因为司徒家对我有恩、因为我爹欠了你、因为我同情你......因为、你是我所爱的人的兄长!」每说一个原因、昙天的心就多冷一分,半分爱也没有吗?对我......
「你爱云潇?他骂你贱人,这样你也爱他吗?」你就这麽爱他,非要为他放弃一切?
「是!我爱他!」坚决的语气把昙天最後的希望粉碎,原来、他对自己好,只是云潇的要求「即使他不要我了、我还是爱他!」
「你还真是......下贱。」死心了、反而露出解脱的笑容。既然你不需要我的爱,那麽就送你、我的恨。
柳家的人、都下地狱吧!我要把所受的苦,千万倍地还给你们!柳若青、好一个柳若青......柳振堂把我害不够,你还要多加几脚......我一定、要你後悔......
下贱......没错。扭曲地微笑著,若青没想过这个词汇由昙天亲口说出来,原来会这麽痛。
「你想帮我医治......」彷佛想到了什麽,昙天露出阴霾的笑容「既然是想赎罪,那麽你总该尝试一下我当天的痛......」
若青倒抽一口气,脑海立即忆起昙天曾说过的待遇。
「放心、我没兴趣找一堆男人玩弄你、毕竟你是我『重要的』弟媳嘛。」轻笑出声,猜到若青在想些什麽「我只是想找人、试试我最近所练的掌功。」
药王是武功高手,想必他的儿子也习得一身好武艺,反正连医术也传承予他,没道理不教他武功──尤其明知自己敌人众多。
「好,我答应你的要求。」爽快地答应,昙天却不知道若青抱著必死的决心。
若青的爽快令昙天对自己的想法更深信不疑,原本只打算使出五成功力,最终加重变八成。
强劲掌风打在胸口上,原本站著的若青像木偶般被飞弹开半尺远,大口鲜血喷出染红地面,身体也顺势跌在地上。
五脏六腑彷似被移位似的,血气一直从内涌上,又吐出几口鲜血,若青挣扎著想站起来,意识却反越飘越远。
以为若青又在演戏,昙天藉著若青的呼吸声找到他的位置,抓起他想再送出一掌,幸好云潇及时赶到。
不然、一切都终将完结,若青是绝对没有机会再苏醒过来。
或许这样子死去对他来说还比较幸福吧。但若青绝对不能接受这个结局,至少在医治好昙天之前......
若青又再昏迷,除了偶尔被翼儿唤醒吃点清粥外,大部份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的。奇怪的是,三天後情况自动好转,云潇为若青把脉,发现他的经脉竟调息好了,虽还有点急促,但已没有那种要人命的凌乱。
「我睡多久了?」苏醒过来後,若青第一句就这麽问道,翼儿告诉他已经三天了,才露出安心的微笑『才三天......还好』。
「若青哥,还有两天就是圆月之夜。」忧心地提醒若青,他曾说过月圆之夜是第一次治疗之日,天知道若青会用什麽方法来治病,昙天又会怎样欺负他。
「嗯......只馀两天......」考虑一下,若青还是要翼儿把竹篮拿给自己「啊?但若青哥、你每次吃了都好痛苦,还要吃吗?」
「别担心,只是看上去痛苦罢了,对我有帮助的。」为了让翼儿安心,若青撒了个小谎,怎麽可能不痛。
「是吗......」翼儿半信半疑地递过竹篮,看著若青拿出比平常多一倍份量的草药放到口中,不好的预感倏地浮现。自r3tg由gt3r自97r5在
果然若青又吐出鲜血,而且今次不是鲜红色、而是带有瘀黑的暗红,翼儿一把抢过竹篮「若青哥、你不能再吃了!」
任由翼儿把篮子拿走,没关系,反正已经足够。
月圆之夜当天。
白天时云潇又到小屋来,劝若青离开。
「都做了这麽多了,现在才要若青离开,岂不是强人所难?」淡淡地说著,若青阻止云潇继续说下去。
「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死的!」顽固的家伙,即使爱昙天也不用把命也送给他吧!再这样下去,总会有人後悔......
到哪天你再付出不了,你会恨昙天;某日昙天发现一切後,他会恨自己......
「你还不明白吗。」嘴角向上扬,露出甜甜的笑容,若青真摰地望著云潇「我早把你们当成家人了......从来没有人像你们对我这般好。那段日子,真的好幸福、是若青一生之中最幸福的日子。
且不论我对昙天的爱,报恩及赎罪......的确是我想要的。何况,即使我离开了,结局也不见得会比较好,若青是没有家的人、一开始就没有了。
所以、让我留下来,好吗?无论结果如何,若青也不会恨的。让我为我所爱的人,做一点事......」
怎会有、这麽死心眼的人。云潇不再说什麽,放开手、让他去吧。
如果这是你们注定的,大概天也阻不了。
怀著紧张的心情,若青慢慢走向昙天的厢房。五天没见过面了,他还过得好吗?有没有想过我?
一定有的,即使他是想著怎样致我於死地,我也会笑著接受。昙天我真的好爱你,无论你给予我什麽,我都会以爱回应。
因为,只有你曾经给予过我、爱。
深吸一口气,若青扬起最美丽的笑容,扬起声音在门外喊道。
「昙天主子,奴才来了。」
世界上有种生命,叫种蛾。
纵而明知终会令自己伤痕累累,甚至失去生命,还是不断飞向光明的那方......
因为、那儿是唯一会令他感受到生存意义的地方。
「进来。」清晰而冷漠的回应传来,就像他命令任何一个下仆,高高在上没有感情。
若青推开门,看到昙天舒舒服服地坐在床上,看样子、他过得还好。安心地微笑,走到桌前放下一个碗,里面盛著流动的液体,一阵带著竹味的药香飘散。
觉得这种气味似曾相识,昙天又说不出来在什麽地方嗅过,大约是若青常煮的药汤吧。用这种东西,真的能医好他的双眼吗?昙天打从心底冷笑。
拿过一条布带,把它放入药汤里面,让药渗透。若青走到昙天旁边,先以缓和人心的嗓音轻轻安抚「放松点,可能会有点刺痛,那是正常的反应,不要紧张。」
双手抚上眼皮,一开始昙天紧绷身体,察觉到昙天的僵硬,若青以语言刺激他「害怕了?司徒家的少爷这麽胆小?」手却跟说话成反比,轻柔地不断摸著受伤的双眼。
不想被看轻的昙天默默不语地接受医治,慢慢在若青的抚慰中稳定了心情,察觉到昙天的放松,若青更温柔地为他按摩脸部「就是这样......好孩子,来、开始绑上布条罗。」
把沾满药的布条轻轻翻上昙天的眼,凉沁的感觉慢慢渗入肌肤,昙天舒服地叹口气。
轻轻按著昙天的肩,让放松了精神的他躺到床上,不一会就传来平稳的呼吸气。看著熟睡中的昙天,若青这才敢放松身体,手指滑过凌角分明的脸。
「让你受苦了......好好地睡吧,很快你就可以得到幸福。」指尖留恋肌肤的质感,直至忍不住身体的疲惫感觉,才依依不舍地移开。
偷偷地把唇印上昙天的,就让他贪心一下......
回到房间,若青倒在床上又沉沉睡去。一会儿、只要睡一下就好......若青如此想著,这一觉却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
「若青哥、少爷要你到饭桌服待他用午饭。」轻力摇著酣睡的若青,翼儿细声地说道。
「嗯......?」眨动一下双眼,看到门外才发现早已日上三竿,才倏忽清醒「老天,我又睡这麽久了!」
「等我一下......」走到外面打点井水,若青随便梳洗一下,跟就翼儿一同到大厅去。浑身都软弱无力,每次治疗後总是怎样睡都不饱。
「奴才见过昙天主子。」刚走进大厅,就立即向座上的人打招呼,深怕惹怒了昙天,连不相关的人也一同责罚。
「嗯、睡得很舒服吧。没看过哪个奴才会睡到中午才起来。」不屑地冷笑一声,带著浓浓的讽刺语气。若青乖乖地道歉,他也不想睡这麽久「是奴才不对,很抱歉。」
「知道自己不对还不跪下?」若青的乖巧令他更怒火中烧,还真会装可怜的贱奴!
听到双膝下跪的声音,昙天才满意地继续吃饭,任何食物都细细品嚐、延长虐待若青的时间。
一个时辰後,漫长的午饭终於完结,昙天再次下命令「把碗筷收进去清洗。」
抹去额上的汗,若青尝试站起来,却又再跌跪下去。昙天懒懒地说「使用同样的手法是无效的,你就乾脆点别装了。」
又尝试了几次,还是以失败告终,眼看若青冷汗越冒越多,翼儿忍不住脱口而出「还是让我来洗吧,若青哥跪这麽久,应该很累了。」
「若、青、哥?」冷酷地扬开嘴角微笑,翼儿看得心里一阵寒颤,他太清楚昙天这笑容背後所代表的意思「我不是说过他是奴才吗?你怎麽叫他哥?」
「我、不......我不是有意的......」害怕得口齿不清,翼儿可以预想昙天接下来会说的话。
「看来我是太久没教导你了,你跟我到房间来。」不情愿地翼儿硬被昙天拖走,若青不好受地看著这一幕,觉得自己害了翼儿。
到底是什麽事......翼儿会这麽害怕......越想越担心的若青,在勉强站起来後,决定偷偷到昙天的厢房弄个明白。
「不、救我......」隔著门听到翼儿的呜咽声音,若青又走近几步,痛苦求饶的声音传入耳中「啊、不要......好痛......」
听清楚翼儿所说的话,若青忍不住推开门「翼儿还是个小孩子,你怎麽能忍心打他!」
房间内的画面令若青动弹不得,他从没想过,昙天会残酷到如此地步......
双手被绑在床头的位置,衣服破烂地散了满床,翼儿双脚大开地颤抖,被一丝不挂的昙天压著。
再未经人事的、也知道这代表了什麽。
本来在哽咬翼儿锁骨的昙天,听到声音抬起头「谁准许你进来了?」
没有回答昙天的问题,若青生气得咬牙切齿,难怪翼儿这麽害怕他,禽兽不如!
「放了他......」吼叫著说了一声,若青大步走到昙天面前,紧抓住他的肩膀「放了他!!司徒昙天你是不是人!对个孩子做些什麽......」
「孩子?他也很享受呢。」不理会肩膀的手,昙天抓著翼儿的欲望上下套弄「你说是不是喔?翼儿......」
因情欲而满脸通红的翼儿,不断流著泪摇头,红嫩的唇早已被咬得发白,却不敢说任何的话。这种羞耻的画面,竟然被若青哥看到了......
看翼儿不说话,昙天坏心地加重力度及速度,翼儿忍不住张开口喘息,泪却流得更凶了。
「够了!」伸手按著昙天的腿,若青顺势跪下「放了他、求你......」鼻子酸酸的差点沁出泪,翼儿就是一直过著这种生活?
为什麽、昙天你明明尝试过这种痛苦,为何要把它加诸在别人身上!
「放了他......那谁来帮我发泄欲望?」放开手,昙天话里的暗示很明显,他迫若青把自尊亲自践踏在脚底。
猜到若青将会回答什麽的翼儿,想要开口阻止,无奈还是若青快了一步。
「我来!让我代替他......」什麽都顾不得,若青只有这个选择。抬头看到昙天不满意的脸,知道他嫌自己不够下贱「让我来、让奴才来服待你吧、主子......」
乾脆地撕开翼儿手上的布条「听到了吧?有人自愿服待我,你走吧。」
「少爷、我......」想为若青求饶,但看到若对著自己摇摇头,翼儿闭上嘴爬下床,默默地走到门外......
转身时,翼儿看到若青的长发被昙天狠狠扯著......关门後,翼儿靠著门坐下,把头埋到腿中暗自流泪。
「药王儿子的身体、啧啧......到底会是纯洁还是淫荡?你爹有玩过你吗?」拉著若青的发,让他的脸对著自己的欲望,明白他意思的若青乖顺地张开嘴,把昙天的欲望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