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王与药奴————Kaze风
Kaze风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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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真正幸福的笑容,是真的、昙天没有推开他。

「昙天哥,翼儿送早饭来了。」知道昙天已经醒了的翼儿,在外面通知後就直接推门而进。
当他看到若青躺在床上,脸上却带有鲜明的掌印时,以为若天又被欺负,终於忍不住带泪跪下「昙天哥......昙天少爷,翼儿求你了,别再虐待若青哥好不好!」
「翼儿,不是的、昙天并没有......」若青急急起来,想下床扶起翼儿,却忘了自己有多虚弱「哎!」
抱著差点摔下床的若青,昙天叹一口气「别吓我......」真是会找麻烦的小东西,幸好自己早料到他想下床,不然这样摔十条命也不够。
翼儿呆呆地看著面前的画面,昙天跟若青和好了?不禁露出笑容,却还是忍不住内心的疑问「但若青哥脸上明明留著鲜红的掌印,昙天哥为什麽要打他喇!」
听到翼儿的说话,昙天明白刚才的巨响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为什麽要伤害自己?」
「若青只是想确定......这一切不是做梦。」心虚地低下头,又惹他生气了......怎麽做还是错。
昙天却只是托起他的脸孔,落下羽毛般轻柔的吻「下次你要确定,我让你打......我会告诉你,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嗯、咳......」被遗忘的翼儿在一旁都看得不好意思,轻轻咳嗽两声打断两人的甜蜜「早饭、我放在这。」
站起来把早饭放在桌子,翼儿红著脸离开房间,还好心地为他们关好门。嗯......是不是加个『请勿打扰』的牌子会比较好?
不过、实在太好了。恭喜你罗,若青哥......微笑著,翼儿以轻快的步伐离开。

「来,张开嘴。」想到若青许久没能进食,勉强吃太多会受不了,只命翼儿准备清粥。昙天淘了点粥吹凉,把它送到若青嘴边。
默默把粥吞下,明明是淡而无味的白粥,若青却觉得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
「好乖。」一下子就把粥吃完,昙天轻抚若青的发,让他躺著继续休息,但若青却摇摇头「我睡不著。」
怕、自己睡著的时候昙天又会不知所纵;更担心醒来时发现一切都是梦。自r3tg由gt3r自97r5在
「不用担心,我会在这陪著你。」彷佛知道若青的想法,昙天左手跟若青相握,右手则轻抚他瘦削的脸庞「你要吃多点,看、瘦成这种样子......」
随著昙天的动作,若青渐渐迷迷糊糊地睡去,在睡梦中偶尔会传来两声痛苦的呻吟。
「若青......」看著他受苦自己却什麽都做不了,昙天无奈地叹口气。

「翼儿。」唤住进来收拾的翼儿「你到『竹然居』为若青拿点衣服,还有请云潇过来一趟。」
「但云潇哥到布坊去了。」这种时候云潇一般都不在家,到布坊去打理生意。
「我不管,派人叫他回来。」烦躁地挥挥手,昙天任性地说。翼儿点点头退下「翼儿这就去办。」
「急急叫我回来,还以为发生什麽事!」当留在布坊帮忙的霜儿报告,翼儿著急地说昙天找他时,以为若青又发生意外的云潇,急急赶回来後却是这种原因。
「这麽多话干吗。快帮我看看他!」让过床边的位置,昙天把云潇找回来的原因,就是要他帮若青把脉。
「晚上再看也行吧......也不理布坊有多少工作......」嘀嘀咕咕地抱怨,云潇还是抓起若青的手「没什麽大碍呀......就是身体虚弱了点。」
「但他边睡边呻吟、很痛苦的样子。」不禁在心底後悔为何当日没有好好学医,自能在心底迳自著急。
「若青身体不健康,又没好好调理,当然睡不好了!」没好气地回应,要担心的话,一开始就别欺负他。
「他老是煮药汤给我们,他自己都不喝吗?」太阳穴隐隐发痛,他真的有把若青伤成这个样子吗?这件事发生前,若青明明还是健健康康的......「你跟翼儿煮些什麽为若青补补身,快去。」
在心底暗叹一口气,云潇离开房间,什麽时候连自己都成了他的奴才了。

「若青、来,喝点药。」药汤煮好後,昙天唤醒还在昏睡中的若青,由中午一直睡到黄昏,若青昏昏沉沉地睁开眼。
「药?我不要喝。」药香迎面而来,一阵不适的呕吐感涌上,若青急急把昙天的手推开。
「乖,不苦的,别任性。」以为若青像孩子撒娇的昙天,轻轻地安抚他,再次把药递过。
「不、我的身体受不了。」晕眩的感觉开始侵袭若青,平时煮的时候倒不觉,这麽多年自己对药的排斥还是没有好转「何况,即使吃下去也没用......」
「但你的身体......」放下碗,昙天也不敢勉强,只是若青的状况实在令人担心。
「不要紧的。过几天就会好转了。」无奈地叹口气,身体还是自己最清楚。
「怎麽可能。」不相信地轻捏若青的脸颊,昙天不喜欢他敷衍自己。
「我是说真的......若青的体质特殊、不然也不会老是被人抓去治病......」昙天皱眉的表情令若青慌了心,急急解释,却触到了两人也不敢面对的话题。
脸颊上的手倏地僵住,空气一阵静默。他的确接受了自己的爱人是若青,但不代表能接受若青是药王儿子这重身份。
两人相对无言,正巧翼儿此时推门而进,为他们化解了难受的沉默「昙天哥、若青哥,晚饭好了。」
「好的,我们现在就去。」抱起若青步向大厅,表情还是很僵硬。
感受到昙天的沉默与温柔,若青温暖又心酸,他也不是不知道,昙天内心的矛盾。难过地低下来,只有半个自己值得被爱,而另外则是被怨恨的。
毕竟他们还未能成熟到,能够用爱包容一切的恨。

晚饭过後,若青找云潇商量治病的事。
「云潇哥,你觉得......现在就为昙天治疗好吗?」指尖在杯边转动,若青也觉得现在不算好时机。
「以前的话我会说越快越好......但现在......」两人有点转机,再来刺激这段关系实在很不明智「你们的关系暧昧不清,而且若青你的身体状态也不是很好......」
「为什麽越快越好?」听到第一句话,後面的再也听不进去,若昙急急询问。
「当然是因为昙天很希望能看得见呀!」这不是废话吗?但反正都五年了,也不差这些时候......
「谢谢你,云潇哥,我知道该怎麽办了!」露出大大的笑容,若青挥挥手就离开,也不理云潇一直叫唤「等......若青......唉!」
但愿不要发生什麽事才好。

没错,既然阻隔著我们的是昙天双眼的问题,只要把它治好,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为这个发现感到高兴的若青,有著美丽的幻想。
「昙天!」一下冲进房间,扑进昙天怀里後却因为跑太快而喘气,昙天紧张地拥著若青「怎麽了?跑这麽急,发生什麽事?」
「我们现在就来......」激动得抓紧昙天的衣领,顾不得自己呼吸不顺「医治你的双眼!」
正视我的身份,若青最大目的是为你治疗,我们不能逃避!
「太、太早了吧。」不自然地推开若青,这句话实在太突然了「我需要时间。」
「昙天,别逃避、好吗?」重新扑上去,他不要再欺骗自己,随时都会消失的幸福太可怕了「虽然我是药王的儿子,但我们是两个不同的人!」
「我明白!」但、忍受跟接受是两回事......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若青伤心地哭喊著「你爱的只是若青、不是柳若青......但无论是你的爱人、或是药王的儿子,都同样是若青呀......都是同一个人。」
好痛苦......虚构的温柔好可怕,总有一天会梦醒。
「若青......给我时间、好吗?」我不明白?你也不明白......你根本不知道我是用什麽样的心情对面对你。
要是可以轻易原谅的话,一开始就没有恨的必要。

「好吧,我明白了。」苦笑叹口气,太急进了吧。回复冷静後的若青,觉得自己好像要求太多,现在的幸福已经得来不易,自己却更贪心地想要更多「抱歉......」
「不、不用抱歉。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是我不能面对......」不能面对那难堪的往事。
「若青先去睡了。」在再次陷入沉默之前先告辞,只是才刚关上门就忍不住蹲下呜咽。
好恨、我也好恨......是否前辈子做错了什麽,非要这麽折腾我不可。
「别哭、若青。」门被再次打开,昙天跪下抱著若青,把他整个包在怀里「就医冶吧......明天开始、可好?」
要是这双眼能重见光明,也许他们真的能有转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不是吗?
「真的?你别要勉强自己......」不可置信地转过看,若青忍不住双手抚上昙天的脸。颤抖了一下,昙天只是把若青抱得更紧,并没有推开他的手。
给彼此时间吧,也许总有重见光明的一天......包括他们的关系。

检查双眼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用若青的一双手及眼睛。天下没有不能解的毒,问题伤口是否全因毒所致。
感觉到若青的气息离自己很近,昙天额上不断冒出冷汗,双手紧握成拳状,在在显示出他有多不自然。
「放轻松。」边说话边更靠近,紧合的双眼从外观看上去跟常人并无异,但昙天却说无论用什麽方法也睁不开。
手指紧压著太阳穴,姆指贴上眼皮,若青想以触感来确定眼睛的情况。
也许毒并不是伤及眼睛,问题只是出在皮肤上。真是这样的话,复原机会就大多了。

感觉到手指抚上眼睛,昙天但觉血液在瞬间冻结。
『这七天我保证让你永远难忘,这只是对你的一点小回报。』
呼吸声开始沉重,心脏彷佛被捏紧透不过气来,他张大嘴要说话,却乾著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真的这麽享受,把我紧含著不放,你们兄弟俩在家是否也常这样玩吗?』
身体被撕裂的痛苦,男人们的笑声与侮辱,想挣扎却动弹不得,完全没有希望与光明。
『被仇人上了的滋味如何?你还有未来可言吗?被男人、一群男人占有了,若被别人知道了的话......』
麻木了的下体,渐渐没有任何感觉,只知道男人们进进出出抽动停顿,一切都像静止了,像他的心。
『你、以後只有男人可以满足你那淫荡的身体。』
从那天起,世界就只有黑暗。自身体及心及未来及光明皆被夺去的那一天起。

「啊!」用力推开若青,掩著脸埋进被单内,身体痛苦地不停翻滚,以全身气力叫喊「不要、不要碰我!畜生!」
吓一跳的若青只能看著昙天痛苦地把被褥、枕头、床廉撕裂,昙天的反应是他始料未及的,完全不能作出反应。
直至云潇听到声音赶至,一开门就看到昙天失控地破坏房间,及惊愕呆住的若青,就知道若青的治疗有反效果。
熟练地紧抱住昙天,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留下抓痕与齿印,不断以轻微柔和的语调在他耳边细诉「冷静点、我是云潇喔,哥。听、认得我的声音吗?哥、抱抱,我要抱抱......痛痛、飞走......乖乖不哭喔......」
像哼著小调的嗓音终於令昙天冷静下来,在云潇怀中放松後,慢慢换回平稳的气息,安详地陷入梦乡。
把昙天好好安置在床上後,云潇走到若青旁边,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
「你!」用尽全身气力般的云潇喘息著说不出话,他也明白不应该怪若青,只是看到昙天失控实在不能自已。痛苦地低下头,云潇也不知道应该说什麽,问他、怪他?
脸上的痛令若青如梦初醒,他跪到床前凝视昙天的脸,直至此刻才明白到底发生什麽事。忍住即将沁出的泪,把唇咬得发白,是他不好......不应该强迫昙天的。
令他痛苦的人是自己,这比脸上的一巴掌更痛。
「若青......」不忍地看著若青,云潇叹口气「五年前,哥也试过像刚刚一样失控。」

七天之期已到,云潇急躁地於家里渡步,哥真的能够安全回来吗?听到门外传来马车声,云潇急急赶出来,一名清秀的男子正从马车下来。
「你好,小人奉『药王』之命把昙天公子送回来了。」顿了一下,男孩不忍心地继续说「公子可以多找几个人来帮忙吗?昙天公子的情况不是很乐观。」
「啊!」转身回房子唤来两个下仆,重新回到马车旁,男子已把车门打开,正在为昙天抹汗。
双眼紧闭的昙天脸色苍白,脸上布满汗水,不断痛苦地呻吟。
「快!把哥扶进去。」在男子的帮助下,两名壮丁把昙天抱进房间,小心地放在床上。谁知才刚接触到床铺,昙天就立即难受地挣扎,嘴里还含糊说著『不、不要......』
急得著慌的云潇只好命下仆再次抱起昙天,情况才略为好转,此时身旁的男子突然开口「或者是在『药居』的记忆令昙天公子恐惧,尝试放在没有被铺的床上,看可会好一点?」
「这......有、有了,後山有间小木屋。」什麽也顾不得,云潇带头立即往木屋冲去,无论是什麽方法,只有能让昙天舒服一点他都会尝试。

木屋虽然没人居住,但下仆还是习惯性地打理,所以虽然细小,倒是很整洁。把昙天放在木床後,竟真的没有丝毫抗拒,反而眉间的痛苦因此而消失,能够安详地躺著。
看到昙天情况好转,云潇终於比较放心,这才记起把昙天送来的男子。
「辛苦你了......」始终是『药王』的人,云潇难以有好脸色,默默看著昙天,却是在跟男子说话「哥已送回来,你可以走了。」
「这......小人有一个不情之请。」唯唯诺诺地说道,男子突然跪在地上「我、我不想再回那可怕的地方,请公子收留我吧!而且、昙天公子身上的伤,有机会用得著小人......」
「伤?你说什麽!哥他受伤了?」听到话後倒抽一口气,云潇命令身旁待命的大汉请大夫,男子却阻止他「昙天公子的『伤』,不太适合请大夫看......」
突然醒悟到昙天是由什麽地方回来,云潇沉默地考虑了一会「你们全部给我退下去。」

「公子要在这看吗?」边为昙天解开身上的衣服,男子问身後的云潇,接下来可不是什麽美好的画面。
「嗯......或者我可以帮得上忙。」绝对不能把哥一个人丢下,原本应该由自己承受的,哥却代替他受苦了......
「那可以请公子打点水来吗?小人要为公子抹身。」已经解开两层衣衫,昙天又再次痛苦地呻吟,男子提起衣袖印在他的额角,嘴里还安慰说『没事、已经好了』。
不忍地别过头,云潇急急离开房间,两行清泪滑下。到底哥在那受了什麽苦。
提著水重回小屋,男子已经为昙天脱光衣物,看到昙天的赤裸身体,云潇不禁发出悲呜,再也忍不住掩著嘴痛哭。
哥、可以的话让我代替你受罪,让我来承受......

躺在床上的身体布满痕迹:伤痕、咬痕、情欲的痕迹......暗红的印记大大小小分布在锁骨、胸口、小腹上,手脚则因被困绑而磨损。
「公子,你别看......比较好。」听到云潇回来的声音,男子接过水建议。扭乾毛巾上的水,男子轻轻把昙天的双腿分开,惨不忍睹的下体令云潇无力跌坐在地上。
男子冷静地以湿毛巾轻压至伤处,轻轻以指掰开臀部,昙天因他的动作而逸出呻吟,液体随著他痛苦地扭动身体而缓缓流出,形成一小滩水迹。
「公子,请你别看了!」男子头也不回地再强调一次,双指轻巧地尽量以最小的力度深入体内,清理馀下的污蔑物。
「不、不要......」无意识地痛苦挣扎著,昙天以手抵挡外来的入侵,男子温柔地安抚著「乖、很快就没事了。」
终於理乾净,男子在腰巾涂出一颗药丹,塞进伤处。放下带著腥腻液体的毛巾「请问可以换一盘水、还有毛巾吗?」
吃力地站起来,接过男子递来的水盘,云潇命人把沾满血的毛巾烧掉,自己去换一盘清水。男子以毛巾为昙天清理身体,由脖子开始在身体抹了一遍又一遍。
「你......看上去很习惯这种事。」云潇但觉不再说些什麽,自己就会撑不下去。男子顿了一下,轻微点头,又继续手上的工作。
「也被这样对待过吗?你......」望著男子清秀的脸孔,成熟却不多话的性格,云潇怀疑男子的生活过得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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